女子蒙着布的脸,被气得铁青。胸口气闷得无法呼吸,见四下无人,她扯下了蒙面布,露出了一张浓妆艳抹的脸。
如果韶音在这里,必定会认出这个女子,正是鱼戈。
她不仅仅是云上的四将之一,还是另外一方势力派过来的卧底。原本她因为爱上陌紫皇,想要背叛她之前的组织,但在得知韶音就是上头下令要格杀的朝音公主,她便主动接下了格杀任务。
“首领,这次太子爷也到了此处,得知朝音公主在您的猎捕下逃走,如今正大发雷霆。”
一名死士站在鱼戈的身边,低声开口说道。
“哼!不过是一个假太子,要不是长老团想要扶植他为帝,他以为自己算什么?”
鱼戈冷笑着说道,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屑之色。
“你觉得我算什么?”
一声冷飕飕的嗓音,从一旁传了过来,吓得鱼戈心脏一缩,慌张地抬头看向一脸阴沉的梦昙。
听到他的话,所有人都是猛地一颤,脸上如此了惊恐之色。
梦昙太子可是出了名的铁血手腕,被他听到鱼戈在当众说他的坏话,别提说的人了,就算是听的人也要受到株连。
“殿下恕罪,是属下一时口快,说错了话。殿下大人大量,不要跟属下计较。”
鱼戈不情愿地开口说道,在梦昙面前低声下气,让她觉得很没面子。
“司徒,我不想再听到这刁妇说一句话。”
梦昙目光冷冷的扫过众人,声音好似来自地狱之中让人不寒而栗。
“是,太子爷!司徒知道该怎么做!”
跟随在梦昙身边的侍从司徒,冷漠的声音充满了怒火。这个小人物敢瞧不起太子爷,那就是踩到了他的底线,他们视为神一般的太子爷,哪里容任何人侮辱。
梦昙不想再看到鱼戈的脸,直接甩甩衣袖离开。听说韶音已经平安回了神都,他感觉似乎也安心了几分。
至于剩下的事情,司徒会替他处理好。
“你们几个,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刁妇给我拿下!”
司徒手中亮出了长老团授予的令牌,那是死士团的指挥令牌,可以说是死士军队中的虎符,可以调动所有长老团培养出来的死士。除了最高等的几名死士之外,他可以对其余任何死士下令。他自己本身就是那几名高等死士中的一个!
见到他手中的令牌,原本还听命于鱼戈的手下,立刻动手将她制住。
“你要做什么?我可是长老团亲封的首领!”
鱼戈负隅顽抗的说道,还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情况。
“呵!真是可笑的蠢女人!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太子爷是长老团之中那位的亲孙吗?你以为当初朝音公主被送出宫只是一个偶然吗?”
司徒一步一步走近鱼戈,看着她惊骇的目光,他的脸上露出了冷笑。
梦昙会成为云梦太子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的事情。公主换太子的计策,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开始进行了。如今,朝音公主出现,那她就必需死。这样太子爷就可以名正言顺继位,不费吹飞之力。
“太子爷不想听到你说话,那你就给我闭上嘴!”
司徒一改无害的神情,露出了一抹残酷之色。伸手捏住鱼戈的下巴,将药瓶里黑乎乎的药灌入她的喉咙。
当火烧般的药,穿过她的喉咙,她感觉喉咙完全烧了起来。强烈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大叫起来,但却发现自己根本叫不出声音来。破锣般沙哑的尖锐声音,伴随着血色的残阳,支离破碎。
她张大嘴巴,想要说话,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声音。她的眼底里充满了恐惧与不甘,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到底是哪里招惹到了那个煞星?只是一句话,就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与树林里惨淡的画面截然不同,神都之中充满喜庆的气氛。
韶府之中如今也是张灯结彩,褪去了素白之色,换上了喜庆的红艳。上上下下忙碌起来,将韶府里里外外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然而,这一切却不是因为韶音的婚事,在武尊王将聘礼送进帝医府而非韶府的时候,原本想着巴结韶府的人,都看清了一件事情。韶音已经离开了韶府,当初韶府对她一点都不好,如今她已经自立门户,与韶府没有什么瓜葛。
那些准备送礼给韶府的人,全都把贺礼改送到了帝医府。
“奶奶,那些人真是狗眼看人低!那个小贱人也是吃里扒外,如今飞黄腾达了,就不记得我们韶家的好。”
韶府二少爷韶茂得知武尊王将聘礼送去帝医府邸的空前盛况,再看看如今韶府门庭冷落的萧条样子,对韶音就怨恨不已。
他早就不记得当初韶音母女两人在韶府过得是猪狗不如的日子,他们都是如何欺辱她们母女?
她们母女在韶府之中,可曾过了几天好日子?
“奶奶,我们韶府真是出了白眼狼了!韶音如今当了帝医,连爹爹都不放在眼底,实在是太气人了。”
韶绣想起当初被韶音惩罚,如今还记恨在心里。想着她一个小小庶女,如今却可以独享那么大的尊荣,她却连一点光都沾不到,如何能够不恨?
“我们以前对她那么好,她真是不知道报恩!白养了一只狗!”
韶娜恶毒的话音,充满了嫉妒。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仗着是武尊王妃姐姐的身份,在神都之中威风一把,嫁给贵公子。但是如今连一张请柬都没收到,人家根本就不记得她是哪位了!
“老爷要把这孽障狠狠教训一顿,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不孝子孙是如何对待娘家的!”
八姨娘也开始煽风点火,伸手拉了拉懦弱无主见的韶普,嗲声开口说道。
“是啊!是啊!实在是太不孝了!”
韶普讪讪的点头说道,觉得他们说得也有道理。
“你们还真是有脸说这种话!回去照照镜子,看看你们一个个无耻的样子,到底有多丢人!”
一道温润的嗓音,透着薄怒的情绪,掷地有声的落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