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尔丹之颅已经就在面前，被那祭坛上的火焰炙烤着，不断向四周散发着黑暗之力，令得整个费伍德森林都陷入腐化当中。
苏晨伸出了手，耳畔却似乎传来低沉的耳语，犹若灵魂的低语。
“是兽人的语言，那是古尔丹的灵魂在说话么……”苏晨心中微微一颤。
古尔丹同样是一个疯狂追求力量的人，甚至比伊利丹更为疯狂，其为了力量不惜葬送掉了整个兽族的前途，甚至疯狂到深入萨格拉斯之墓，从而也导致了自己的死亡。
祭坛周围的恐惧魔王似乎是在说着什么，不过苏晨完全听不懂这些恶魔的语言，智脑也同样只能分析出大概的意思。
两个实力较强的恐惧魔王挺身站到那祭坛面前，试图阻止苏晨继续靠近古尔丹之颅。
不过随着苏晨变化的深渊恶魔发出一声满是怒意的咆哮，身旁的那些恶魔竟是纷纷后退，一些实力弱小的恶魔甚至当场跪拜了下来。
“这一声咆哮可是完美复制了玛诺洛斯的声音，无论音频还是音色，甚至每一分力量波动都分毫不差。”智脑有些得意的在脑海里炫耀着。
若不是外形的限制，或许其真的能完美的伪装成玛诺洛斯。
当然，在苏晨看来，之所以能模拟得这么逼真，应该与自己喝下的恶魔之血本来就来自于玛诺洛斯有关。
他趁机一把将那小小的头颅从祭坛上抓了下来。
“好强的力量！”当那小小的颅骨被握在手中，苏晨立刻便感到一阵奇异的力量从那颅骨上传来。
这个头颅曾辗转于血魔、耐奥祖和死亡之翼之手，如今终究是落到了自己的手中。
“你并不是真正的恶魔？是了……我能感觉到你真正的灵魂，你是人类！”耳畔的低语这次换成了人类的语言，似乎蕴含着极大的震惊。
“哦，你竟然能察觉到我的灵魂？不过你最好别玩什么花样，否则我立刻捏碎这个骨头！”苏晨倒是十分意外古尔丹都死了这么久，其灵魂的力量依旧如此强大，甚至立刻便察觉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没想到竟然有人类敢冒充恶魔，而且还敢在一群恐惧魔王当中抢走我的头颅，人类，我倒是有些佩服你的胆量，若是你愿意与我合作，我可以给你无穷的力量，还有无尽的知识和恶魔的掌控之术……”
“我的确有很多想要的东西，不过那并不是你能给予的。”苏晨低语着，他可不敢去相信古尔丹这个疯子的话，如今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离开这些暂时被威慑住的恐惧魔王。
在智脑的协助下，他已勉强适应了四条腿的奔跑，虽然那脚步看起来有些滑稽，但配上深渊恶魔那狰狞的身躯，一路撞倒了大量的树木，看起来依旧是气势不减。
“人类，你的贪婪令我感到震惊，你可知道我的力量是来自何处？那可是源自燃烧军团的统帅之一基尔加丹，只要你愿意与我合作，我就能让你成为一支恶魔大军的首领，足以征服一个王国！”
“抱歉，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国王了，还是人类最大的王国。”
“……”
耳畔的低语沉寂了片刻，终究还是不甘寂寞的再度响起：“人类，你的志向需要更远大一点……”
“你千万别跟我说可以征服整个世界，要知道你之前说过的基尔加丹和阿克蒙德都还没能征服这个世界。”
“……”古尔丹的声音终于再度沉寂了下去。
“我们该如何利用这个头颅当中的力量？”当稍一远离那些恶魔，苏晨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向智脑询问道，他不愿与古尔丹合作，但却并不代表他不利用其力量。
“当然是尽可能的获取其掌握的知识和技能，我掌握的那些知识和力量虽然强大，但很多都并不适合于这个世界，若是完全依靠分析来获得这个世界的技能，那耗费的时间太长了，还是直接获取效率更高。”
“哦，那我们真要与其合作？我可信不过这家伙。”苏晨的确是很难相信古尔丹，这种连族人，甚至连自己生命都能放弃的家伙，肯定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鬼知道其背地里会有什么阴谋。
“当然不用合作，随便找个有灵魂限制的恶魔奴隶契约来限制他就行了，到时候我便能通过契约获取其拥有的一切知识。”
“这么简单？不过这家伙根本不怕死，我们未必能让他签下契约。”苏晨心中有些担心，以古尔丹在黑暗魔法上的造诣，自己就算捏碎了这个头骨，也未必能令其灵魂湮灭。
“没有人会不怕死，他不怕只不过是认为自己能灵魂不灭、终有一日能重生而已，你可以让他看看霜之哀伤，我相信他会识趣的做出决定。”
苏晨倒是没想到智脑也如此腹黑，不过霜之哀伤有吞噬灵魂的能力，或许的确能够真正威胁到古尔丹。
好不容易来到了一个僻静之处，苏晨立刻便摸出了那把被自己藏在恶魔盔甲下的霜之哀伤，这把剑这次又随着自己体型的变化而变大了不少，看起来更是狰狞恐怖。
小小的古尔丹之颅甚至还不如剑上雕刻的小骷髅大，不过当将其靠近霜之哀伤时，苏晨能感觉到手中的头骨在剧烈的颤动着。
哪怕是之前见其被那祭坛上的神秘火焰炙烤亦没有如此大的反应。
“这把剑……这边剑……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你真愿意放弃那无穷无尽的力量，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那些恶魔。”古尔丹的声音再没有之前的淡定，似乎对霜之哀伤极为畏惧，只得尽量诉说着自己的用处强大。
“我的确是不想放弃，否则也不会冒险来抢你，不过我这人并不喜欢合作，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那你想要做什么……”
“奴隶，一份恶魔奴隶灵魂契约，你要是不愿意签，我就立刻用这把剑敲碎这个头骨，对于你这么强大的灵魂，这把剑一定十分喜欢。”
“奴隶……该死的，你别让这把剑靠近我，我什么都愿意签，快把这把剑拿开，拿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