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当晚,武平县城县衙里,在如豆的油灯下,受伤的腿上打着竹片绷带,并没有影响柳富春的心情。他激动地向团团围坐在边上的义军头领,讲述着他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理想: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汉人并非从一开就处于软势,否则的话,就没有强汉的称谓了。也许大家要说,那时的强盛,是因为兵器和冶炼技术的先进。但难道在宋朝,我们的冶炼技术就比游牧民族差吗?明朝呢?我们还用大炮轰死过皇太极!那我们为什么弱呢?为什么从宋朝开始就有‘金有狼牙棒,宋有天灵盖’的说法呢?”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柳富春喝了一口水,环顾着四周的人群,大家都陷入沉思之中,这不是一些很有文化的人,稍有见识的大多不过是拳师、镖头、货行苦力头儿,更多的是庄稼汉子。从没有人去考虑过这些问题。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他们影响号召造反,也只是因为汉群地下成员,不停地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民族矛盾上面去,给他们灌输大汉族主义的思想。而天地会在福建的基础本来就很好,加上所谓的大明陆军第二师,占了大半个广东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在台湾的林爽文大哥也在樟林口开过香堂,愿意服从大明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号令。所以跟胡仁的部队起义,就是反清复明的好汉。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而汉群地下工作者说的耕者有其田,着实打动了他们的心坎。而至于柳富春说的这些问题,他们却从没想过。而汉群的地下工作者,因为掩蔽身份的关系,很多东西也不敢、更没有条件和时间说得太透。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柳富春这时喝了水,清了清嗓子道:“我告诉大家这个答案,那根源就是愚民!统治者为了害怕民众的觉醒,为了千秋万代。闭关,搞八股教育,把发明创造统统称为奇技淫巧!并且从皇帝起,全部都是人治。也就是说,如果这任父母官是海瑞,乡亲们就日子能过下去,要是贪官,就全完了。大伙说,历史上有几个青天大老爷?两只手就数得过来了,那余下日子怎么过?他没有一个制度去保障,最差的官员也不会差过某一程度……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所以我们恢复中华以后,就要制宪!制定大宪章!要有宪法来保障我们基本的权利……”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这时有个书生模样的人在摇头,柳富春笑道:“这位同胞,有不同意见可以讲出来啊。”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这个大宪,洪武年间就有的,不是什么新鲜玩意。”这一位,明显就是义军中为数不多的读书人了,他拈须沉思了一会道:“洪武爷把贪官都剥皮了,也没法子啊……”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柳富春点了点头道:“很对!那么根本在哪里?就在洪武爷那里,洪武爷说了算啊!洪武爷要剥皮就剥皮!罪不致剥皮的,他老人家想剥皮还是一样的剥皮,这不还是人治么?我们汉群提出的宪法,是连天子也要约束,这个宪章不会因为乱世,就用重典;也不会因为太平,就可以乱来。所有的事情,包括天子,也要照着它来做。比如说,王老三,你那猪圈的地皮,天子想要了,照以前历朝历代怎么着?你不就得把地给了天子,还要谢恩么?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有了宪章那就不同了,天子他就是想要,也得和你买,价钱不合适,你就不卖,价钱合适了,你不高兴也可以不卖!要是为此你受到地方官的为难,你可以到法院告天子,让他赔。而地方官当到什么时候,不是天子说了算,我们大伙一人一票,他要敢帮天子欺负咱们,咱们就让他下台!……”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那这天子当着有啥意思?”边上有人起哄道。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柳富春笑道:“这就对了!连天子当着也没意思,当官就更没意思,那么有心出来做官的,就都是和海瑞大人一样,真心实意为民的啊……”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直到鸡打鸣了,柳富春才有些困了,他问在座的人道:“各位明白,汉群是个怎么样的组织吗?各位现在想得通,为什么我们要冒着杀头的危险,来驱逐鞑子,恢复中华吗?不是为了换个皇帝,而是为了保障我们自己的子孙后代,财产私有化……”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这时边上的人,大多数人都在摇头,柳富春奇怪地道:“大家觉得汉群的宗旨不好么?”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不是不好,就你说的什么票,就能把天子拉下马,我们的东西也不会被官府想弄走就弄走,那是不错。”一个老者把旱烟袋收了起来,站起来道:“不过我还是迷糊,这到底要怎么才能整成这样?啥时能这样?”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只要革命成功了,就能实现!”柳富春笑着回答了这个问题。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大家都开心着离开了,因为他们在柳富春的话里,见到了一个美好的未来。但有几个读过书的人却冷笑着不以为然的走了。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何传文也在边上一个劲的摇头,柳富春道:“你怎么了?”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老班长,其实我也犯迷糊,这听着是好,但总觉得一团浆糊似的,理不清个头绪。”何传文苦笑着回答。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我赞成。”这时一个身影从暗处闪了出来,他就是汉群的地下工作人员,柳富春忙道:“李明!你也是汉群的一员,你怎么……”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李明摇了摇头道:“老柳,我这个迷糊,从我没加入汉群就有了,当时我是王师长的通讯兵,我以为,加入汉群以后,会弄清楚,但这么些年我从二等兵到上尉了,我仍弄不清爽啊。”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柳富春摇了摇头道:“不要这样,清不清楚不重要,重要的我们要相信校长,他会带着我们不断地走向胜利!”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那不就是老班长你刚说盲目崇拜和愚民么?”何传文话一出口,整个人立时打了个激灵,李明顿时变了脸色,柳富春寒着脸道:“值星排长是谁?”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到!”一排长快速的跑步前来。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柳富春冷冷地道:“除岗哨勤务以外,干部、汉群成员、士兵委员会集合。”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会议紧张的召开,在太阳升起来时候,柳富春点点头道:“点票完毕,现宣布会议结果:经士兵委员会、汉群成员、班以上干部组成的战时紧急会议,应到三十七人,实到三十六,一排长值星无法列席,合乎条令规定,本次会议有效;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现投票结果统计为赞成票三十五张,弃权一张,投票有效;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赞成票超过三分之二,会议决议有效。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我宣布,因重大政治问题,暂时解除本连连长何传文同志连长职务,送师政治部进一步审理。按条令,政工干部非特殊情况下不接手部队指挥的规定,经干部一致通过,由一排长代理连长职务。”新编一营是师直单位,所以也就不必过团的这一道手续。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因为暂时没有扩大根据地的战略,所以新编骑一营一连,在李明上尉组织义军接手了防务以后,就按命令回师部报告,在回潮州的一路上,没有人因为这次战斗而欢呼。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何传文并没有在潮州府停留多久,他很快就移交到樟林口的海军,然后搭乘要回佛罗里达的邮船,启程了。何传文站在甲板上,两名宪兵跟在他身后,他从来没有想过,会以这种形式去佛罗里达。他更没有想到,他会成为在大明野战军中,第一位政治嫌疑犯。何传文望着渐远的海岸线,他脑海中一片空白。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王国栋不想处理这事,他欣赏这个连长,其实这也是他的疑问,只不过他没有勇气提出来罢了,所以他否定了布莱德雷枪决何传文的意见,甚至连布莱德雷提出的剥夺何传文军衔的意见也被王国栋否决。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而是以这样的理由把问题踢回佛罗里达:第二师政治部出于水土问题,出现大量非战斗减员,造成没有充足人手审核何传文同志的问题,现转交大明陆军总政治部审核。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何传文在邮船上,很快渡过了三个月的时间。这些日子里,船上的汉群成员,还有一些从十四州警卫队年代,就跟随胡仁的老兵,把何传文折腾了三个月。尽管从胡仁带领十四州警卫队的年头,就强调禁止体罚。但这些愤懑的老兵,却不单单只是找何传文谈心,如果这样,世上就没有老兵油子的说法了。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这三个月来,何传文如果他走到甲板,就有人骂他准备畏罪自杀跳海;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如果他不上甲板,就会被骂自绝于人民,自绝于大明,不反省自身错误,准备顽抗到底;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他走到餐厅吃饭,就有人骂他是革命的蛀虫,啥事也不干就知道吃;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如果何传文不去餐厅打饭,押送他的宪兵,没好气给他打来饭以后,后面就跟着一串人,轮番堵在舱室小门口,骂他是不是还以为是连长啊?要不要给他配勤务兵啊?什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和革命要打倒的万恶鞑子一德性……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终于这一天,何传文爆发了。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因为他去餐厅打饭时,一块钱的军官饭菜,炊事班只给他打了一块牛肉。而其他军官可以打到三块牛肉。因为炊事班的班长,是和战死在武平县的副连长李开锡,一起从国内偷渡去北美,一起在佛罗里达上军士班的。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他昨天在和宪兵的闲聊中,得知了李开锡死因的前后,他认为是何传文逼死了李开锡。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爱吃不吃!”炊事班长对向他举着饭盆的何传文,没好气地道:“人要自量,要换旧社会里,该给你脸上刺字,戴枷上锁了,现还和你客客气气,你就该知足了!”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你这不欺负人吗?”何传文把饭盆往台上一拍,怒骂道:“所谓私人财产不受侵犯,我付钱了,这份饭菜就是我的,你没有权力决定是否全额给我!”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先人板板的!”炊事班长也上火了,把大勺子往盆里一扔骂道:“今儿老子就给你这么多了,你想咋样?要不要练练?革命兵,我劝告你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我根本不需要和你练。”何传文推开后面催他快点的水兵,怒吼道:“今天他可以少打我的饭菜,明天就可以少打你们的!操他妈,就算我明天要枪毙,有规定我的一块钱就要比别人少吗?他这是贪污!我要向士兵委员会投诉他!”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炊事班长一听何传文骂他污贪,愤怒地冲了过来要揍何传文,这时押送何传文的宪兵连忙来拉开,何传文也一脸怒火,大声叫骂着。整个餐厅乱成一团。何传文和炊事班长马上扑到一起,两人开始在地上扭打,炊事班长是船人有名的摔跤高手,一时大多数人也存着让他教训一下何传文的心理,在边上起哄,并把那两个宪兵挤到外围。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首长好!”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首长好!”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向将军致敬!”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人群渐渐地分开,让出一条道来。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枪上膛。”一个冰冷的女声轻轻地道:“十秒钟内,我要求餐厅恢复秩序,在场军衔和职务最高者,带打架的人出来见我,否则这里全部人员,全数以抗命叛乱分子作论,格杀无论。开始计时。”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餐厅内的邮船船长张斌,马上下达口令整队,五秒钟内已停止一切喧嚣。然后炊事班长和何传文一起,被高大壮实的白人水手绑起来,而等船长把这两个打架者带到门外时,将军的警卫排合上怀表,对船长说:“八秒。将军让你们上岸去见她。”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邮船的政委这时闻讯跑了过来,连忙问是什么事,船长张斌苦着脸对赶过来的政委说:“这下完蛋了,我要知道的话,宁可不在这里靠岸补充淡水,你知道港口里那支船队是谁带领的?”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政委摇了摇头,因为港口内那支舰队上面升着大明陆军将军旗,但大明军队虽然有将军的军衔,但除了海军总监德格拉塞上将,在法国本来就是海军上将,所以在明军服务时授予海军上将之外,从来没有授予谁。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美杜莎。”船长张斌边走向交通艇,边低声地对政委说:“刚才美杜莎上来了,她现在是陆军准将。”政委闻言不禁苦笑起来,他用力抱了抱船长这位多年的老战友,这一次分别以后,谁也不知是否可能再见面。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因为船长和政委,在佛罗里达的军校毕业后,都曾在巴黎实习过。而当时巴黎的负责人,就是招娣,英国人称她为——隐藏蛇发的美杜莎。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何传文倒是一脸无所谓地上了交通艇,这时船长张斌对何传文和炊事班长说:“听着,我们要去见一位将军,她是纯粹的军人,讲究绝对的服从,如果她有什么命令,有什么问题,你们一定要马上执行,那怕她让你们杀了我。餐厅的事只是一件小事,对不对?我希望不会有谁,因此而不能吃到晚餐。上帝与我们同在。”船长是一位在北美归依了教会的汉人。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何传文见着不停颤抖的炊事班长,他也有点害怕起来,虽然他一时还不知道为什么,但刚才这个蛮牛一样的汉子,害怕成这样,这让何传文真的也有点担心,不会等待在前面的,会是什么。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他们很快就在将军的警卫的押送下,走进了将军在港口那简陋的石头房子。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给他们松绑。”这是何传文见到将军以后,听到的第一个命令。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刚才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走进菜市场了。”将军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激动,她坐在桌子后面,帽子放在桌上,姣好的容貌和剃尽了头发的光头,让何传文想起柳富春和李开锡告诉过他的传闻,何传文这时明白了炊事班长的颤抖,美杜莎,他记起来了。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这时将军用眼神止住要开口的船长,她的脸上泛着微笑,但她的眼神透着冰冷的杀气,她对船长笑着、但没有一丝笑意地说:“小鬼,这样不好。”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是,属下知错!”平时在船上,大大咧咧比谁都散漫的船长张斌现在和一个新兵没有什么区别,何传文一直以为船长无法完成敬礼的标准动作,但他现在发现,张斌的立正时干脆利落的磕脚跟动作,敬礼时掌心向下的角度,都远比何传文自己标准太多,甚至可以列入队列训练的典范。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上尉,告诉我怎么一回事。”将军对何传文说,她的声音并不大,但一种威严足以让何传文条件反射地立正,抬头,收下颔,收紧臀部,双手中指马上摸索到裤缝线,然后才回答:“报告将军,他克扣我的伙食,我与之争辩,他向我动手,所以我坚决还击。回答完毕。”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军士长,他的话正确吗?”将军的眼光称到炊事班长身上,这让何传文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炊事班长的情况,比何传文更糟,他甚至结结巴巴了一会,才能回答:“报告,报告将军,他是政治嫌疑犯……”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军士长,很难相信你是从佛罗里达毕业的学生。”因为炊事班长军服上的标志,有海外服役的标识,所以将军可以推断他应该上过军校,所以将军打断了炊事班长的话,如是说。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炊事班长打了个冷颤,马上回答:“报告将军,他说的一切属实,报告完毕。”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将军的眼光又移到何传文身上,这莫明其妙地让何传文在大热的天气里渗出了冷汗,将军说:“上尉,你为什么不枪杀他?”无故攻击上级,在大明军队的条令,可以执行枪决。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何传文因为没有维护军阶的荣耀,被抽了三鞭,并被命令在太阳底下站军姿反省。押送他的宪兵,因为执行任务不力,被记过一次。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船长张斌被抽了五鞭,罚薪水三个月,两年内无晋升机会,解除职务,跟招娣的船队一起回琼州府,听候驻琼州的大明海军干部处处理。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炊事班长马上被枪决。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尽管背上的鞭笞伤痕,被汗水淌过痛得何传文发抖,但他站在烈日下,心情却无比舒畅。因为这是法治,将军没有因为船长是她的旧下属,就例外处置;也没有因为何处文的弱势,就同情他。而是一一按条令执行。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日落的时候,参谋告诉何传文,将军已经翻阅了他的卷宗,并给出了处理意见:此为大明陆军第一军政治部责职,没有任何理由移交总政治部处理。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第一军?何传文有点不明白,参谋笑着对他说,到了潮州府,就明白了。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张斌收拾了衣物,提着两个大包,在招娣的舰队上,和何传文住进了同一个舱室。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何传文在漫长的旅途中,又开始听张斌不停地和他讲述,佛罗里达那汉人的天堂,还有招娣将军的血腥往事。但最让他开心的,还是某一天,在甲板上遇见将军,将军对他说的话,。将军说:“你的意见很中肯。我这次来,就带来了总政治部就这个问题,对于在故国开展政治工作的新指示。放心吧,汉群的方针决不会是愚民政策或是盲目崇拜。”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当招娣到达潮州府师部之后,王国栋接过命令,苦笑道:“这下可好,你来了我就要走了。”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招娣把帽子挂在衣架上,笑道:“你这么说,就太弱智了。按照目前的局势,校长身边必须有一支机动部队,而你就是不二人选。并且,我担任军政委,可能让你在下面当师长吗?……”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王国栋轻手轻脚把门反锁了,拦腰从身后环抱住招娣道:“我的政委,我的老婆大人,你别一见面就给我上政治课好不好?”他用胡茬子轻轻蹭着招娣的耳朵,招娣格格地笑了起来轻轻想把他推开道:“别这样。”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王国栋就是不松手,笑道:“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人,怕啥?”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招娣嗔怒道:“谁说的?你当我是那些随便的番婆子啊?我可要明媒正娶才过门的。你老实交代!有没有偷吃?”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王国栋不情不愿地放开招娣,亲了她一口才笑道:“我的伤才刚好,就算心有余,也力不足啊!”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招娣连忙问伤口怎么样了,王国栋便道你现时才想起来啊。两人在房间里,虽无越礼之举,却也其乐融融。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然而,欢愉的时光总是过得太快,王国栋很快就整理好行装准备到樟林口上船了,他笑着对招娣说:“不要送我,不要搞这么庸俗的仪式,你快安排第二师的工作吧,然后布莱德雷还要去广州,你还要去第一师,事多着呢。”招娣紧紧的拥抱着王国栋,眼角有些微红。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当太阳西下的时候,王国栋和他的警卫排骑马从师部潮州府向樟林口出发,走到六亩时,王国栋勒住战马,对警卫排一班长道:“你马上回去,把城外那家人接了,和我们一起走,如果她父母不同意,你知道怎么做了?不能让军政委发现这件事,知道吗?”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警卫排一班快速回奔时,王国栋招手二班长过来:“你去饶平,把云娘接过来,动作快点,她叔叔爱钱,你把我这两个月的薪水全给他,你们记得化装。快去,我在樟林口等你们回来。”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王国栋自己也没闲着,他带着余下两个警卫班快速地奔往樟林口,在茶楼坐下以后,警卫三班就纷纷进入各家商铺了。当警卫二班接了一个穿着男子衣服,却仍不能遮掩她的美艳的女子,到茶楼和王国栋会合时,樟林口商铺的几位老板,和抬着沉重箱子的警卫三班也回到茶楼。那警卫班长道:“报告师长,只有四成。”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对几位老板一抱拳,王国栋道:“本人要回北美述职,所以必须抽回之前的投资,诸位多多包涵。”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那些老板们笑道:“王师长太客气了,要抽回本金是情理中事,但我们一时调不过头寸……”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那么就给我货物吧。”王国栋坚决地说:“红利,本金,所有加在一起,付我七成就好,其他的当我仓猝之间抽回投资的赔偿。如果方便,就给金银;不方便也可以给货物,但给货物就必须帮我运到琼州府。”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几位老板听了也点头无异议,因为王国栋也没用权势压他们,合情合理,所以纷纷应允,但王国栋马上道:“等等!我还有一个要求,请把当初的合约给我,我们现场销毁,从今往后,各位切记,莫提起与本人的合作事宜,以免惹祸上身。”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当烧了合约以后不久,天色开始灰蒙蒙时,警卫一班接了一家老小五口人回来,王国栋挥手道:“上船,先到琼州府。”他直到上船,才对那两名女子柔声道:“你们可愿跟我去北美?若你们不想跟我去,也可拿了钱财,自谋生路。但北美那里,可是汉人的天堂,有无尽的美景和享受。”那两名女子依在他身上,无言的点了点头。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王国栋点点头道:“那好生安顿下来吧,我们得航行大半年才能到北美。”他安抚了两名女子,走到甲板上,对警卫排排长道:“严密监视,刺探口风,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警卫排长马上立正敬礼,去执行任务。
<div style="display:none">www.cmfu.com发布</div>倚在栏杆上,王国栋摘下帽子,让海风吹拂着留起来的分头,他想,自己有点心软了,要换十年前,也许这两个女子和家人,早就一并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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