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宝儿再次向傅姜投去审视的目光,却发现她的视线被白炽挡住了。
白炽冲着她笑道:“晚了,我们睡吧。”
范宝儿发飙了,吼道:“睡?睡你个大头鬼!我警告你,不许再裸睡,不许再说你怕黑,不许再……”
在范宝儿的N个不许中,傅姜已经拉着熊格格走出了这栋小危楼。
坐上吉普车后,傅姜没有说话,熊格格也没有说话。
傅姜的车子开得很快,车窗却并未关上。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将头发刮得十分凌乱。
不知道傅姜在想些什么,他的表情很严肃,将唇抿成了一条线。
熊格格觉得有些害怕,却说不上为什么。
是啊,她为什么会害怕傅姜?是担心他突然发神经,大声叫喊着撞向大树?然后连累她一同头破血流、骨折几处?还是害怕他会跳到车座上,扯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嗷嗷叫着,将她扑倒?
好吧,她开始互相乱想了,而且越想越跑题。
风呼呼地往车里灌,熊格格打了一个喷嚏,收拾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假想。
傅姜面沉似水,仿佛不曾听见熊格格在打喷嚏,更好像坐在车厢里的人,只有他一人而已。然而,这一切也只是表象而已。但见傅姜动了动手指,关上了车窗,却始终一言不发。
熊格格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与压力。
不笑不闹不言不语的傅姜,令她觉得心慌。
车子在夜色中滑行,像一只嗜血的幽灵。
傅姜的表情冷漠,却将车开得飞快,简直到了旁若无人的境界。
他一路超车,终是招惹了一辆越野车的主人。
越野车的主人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加大油门,像一只疯狗般,吼叫着追了上去。
两辆车在街道上狂飙了起来,你追我赶,大闯红灯,越跑越远,越跑越偏僻,大有不分出个高低,便誓不罢休之意。
当傅姜将吉普车停在别墅门口的时候,他从车窗里探出头,对那个紧随其后的男人摆了摆手,笑道:“我到家了。”
那个越野车的主人当即呆愣到当场,恨得牙都痒了!这大半夜的,他不但被人超车,还他妈被人戏耍一通!如果不是看出,傅姜家底丰厚,不好惹,他一准儿跳下越野车,将其摁倒在地,一顿猛揍,以解心头之恨!
越野车的主人咬碎牙和血吞,将拳头攥了又攥,最后只能骂骂咧咧地掉转车头,向原路返回。
他以为,他今晚已经够杯具的了,却不曾想,更杯具的事情在等着他。
当他将越野车驶向原路,却十分杯具地发现,车里竟然……没油了!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这是一个杯具的世界!
越野车孤零零地停在郊区,像只可怜的小绵羊。
熊格格看向傅姜那上扬的嘴角,觉得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应该会很好,于是小声提醒道:“你闯了很多红灯。”
傅姜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潇洒模样,随口回道:“这不是我的车。”所以,无论闯多少个红灯,都不重要。
熊格格这才注意到,原来,傅姜开得竟然是苏杭的车!
这个男人,有时候真令人无语。准确地说,这个女人,大多数的时候,都令人十分无语。
熊格格选择用无语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她一声不吭地尾随着傅姜,走回了别墅。
别墅里空荡荡的,只有熊格格和傅姜两个人。苏杭还在医院里照顾着傅泊宴。
熊格格坐在沙发上,傅姜也坐在沙发上。两个人离得是那么的近,似乎只要轻轻地歪一下身子,就能倚靠到对方的身上。
这种很微妙的感觉,令熊格格有些紧张。她总觉得,今天的傅姜有些不一样,看上去,有点儿……危险。
如果是在平时,傅姜一定会将自己挂在熊格格的后背上,可是今天,他却只是静静地坐着,不言不语。
巨大的客厅里,没有开灯,也没有人说话,一切静得有些诡异。
熊格格挺直了腰板,显得有些拘谨。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姜突然动了一下。
熊格格就如同惊弓之鸟,立刻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
傅姜轻挑了一下眉梢,眼底泛起意味不明的光,看似潋滟动人,实着如同漩涡般吸引着人的灵魂,一起……坠落!
他的表情十分淡然,看似一本正经,但那柔软了的五官,加上那微微上扬的一边唇角,却有着说不出的魅惑,以及……那么一点点儿的勾引味道。
他将身子微微前倾,让熊格格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却并不贴在她的肌肤上。这种若有若无的温度,最是撩人。
在熊格格的屏息中,他伸出修剪得体的双手,用眼角淡淡地瞥了熊格格一眼,然后用手指轻俺在自己的衬衫纽扣上,动作缓慢地将其逐一解开。
熊格格的呼吸,随着傅姜的动作,开始加快,加重!
傅姜的动作,眼神,体温,气息,无一不成为一种无色无味的春药,慢慢浸透熊格格的肌肤,燃烧她的灵魂!
傅姜是一个妖孽——这是熊格格此时此刻唯一看清的一个事实。
她想逃,却全身无力,隐隐渴望着救治。
然而,什么才是她的解药?!
傅姜将熊格格的变化看在眼里,却并没有急着给予或者得到,而是将身子向后一挪,将长腿往沙发上扔,整个人便躺在了沙发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