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翼州这里有越来越多人知道了野果子可以换钱并且参与进来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的队伍已经到了彭州。
九天,从翼州那里出现,一直到达彭州共用了九天的时间,前面的部队用了八天半,在路途艰难又下过雨的情况下,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为了这个奇迹,从翼州到彭州的沿路补给照应,张小宝就花了三万多贯,平均每一个将士身上占了两贯钱。
郭图在到达彭州稍作休整之后,就带领着士兵向金川城的方向出发了,同时也没有忘记给朝中写一封信,把一路上的事情说说,信中一点都没有说瞎话,该如何便如何,包括现在有多少的粮食可用,包括军士的状态等等。
把张家狠狠地夸了一通,那意思就是,如果张家的人来组织后勤的话,那这个世上就没有人能比得了。
当然,他不知道张小宝为了这八天半给他们花掉多少钱,更不清楚有多少的百姓用肩扛。用独轮车在那险峻的路上给他们铺平,光是用来运粮掉进山涧的骡子就不下百匹。
张小宝还要把后续的事情解决了,征粮和征骡子都是有借口的,必须要让人家得到好处,这需要付出的精力就更多了。
没有用人力堆出来的后勤保障,别说是八天半,十六天半也别想到达彭州,张小宝几乎把他的统筹用到了极至,才使整个布局都完善起来,照顾到了每一个地方。
郭图走了,带着张小宝给准备好的粮草走了。
张小宝和王鹃则在彭州住下了,两个人的身上只带了张忠的名刺,同时又不是负责彭州的防务,更不管当地的任何事情,故此,彭州的官员也不搭理他们两个小家伙,就当他们是来溜达玩了。
“也不说给安排个驿站住住,就让我们自己找地方,怎么说我们也是为国出力了。”张小宝和王鹃还没有说什么呢,内院中的人就不满意起来。
张小宝连忙呵斥“再多说话就给我回去,安排我们是给军队筹集粮食,又没有说让我们接管别人的防务,之所以还等在这里,就是怕朝中又继续下旨意让继续多筹集粮食,估计是不可能了,再筹集也用不到我们,有剑南节度使在。到时候他忙去。”
王鹃也在旁边说道:“赶快找地方,这里不错,山也多,正好,训练,连毕爷爷和姚爷爷的人都一起训了,记住,到山上看到长着黑黑眼框的大熊猫就给我抓几只,要是遇到怀孩子的就更好了,到时候拿回去给小贝他们玩。”
王鹃说着话,脑海中就出现了一副景象,四五岁的小贝他们穿着漂亮的衣服走在街上,身后跟着一个个憨憨的大熊猫,不时地停下来东张西望,一定很有意思。
那这个就要从小开始培养,不然熊猫容易把小贝他们当点心吃了,习惯了在一起,大熊猫还是很可爱的。
王鹃说到就做,留下内院的人在这边按张小宝的计划做事情,她和张小宝则是带着五十六个零号队的人,李珣的二百亲兵和毕老头及姚老头的一百人。一工是三百五十八个人,到旁边的山上去玩了。
“这个地方好啊,资源丰富,还有各种的矿产,可惜的就是现在的条件无法开发,只能等以后有了条件再说,据说这里的石灰石还不少,正好用来烧水泥,还有很多的药材,趁着没有那么多的人采,我们多采点,回去给研究院。”…,
王鹃换了个环境,也不去想前面的战事了,高兴地走在路上对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还在考虑其他的计划,他不能白来一趟,怎么也要弄到足够的好处,好要吓吓李隆基,省得以后没事儿就把他们往边境派,这里的气候一般人还真不适应。
想想以后的高适写的各种边塞诗就知道了,出了彭州,那就是等着遭罪去吧。
听到王鹃的话,心不在焉地说道:“是呀,还有很多的东西,全要想办法利用上,比如这里的竹子和煤,要是不好好地使用一下,还真对不起咱们跑这么远。”
“我说药材,什么煤和竹子,我记得这里是药材生产最适合的地方。尤其是温度和湿度,不如咱们在这里成立一个药材种植园,为以后把福利医院开到个个地方做贡献。”
王鹃弯要从山路上揪了一把草放在手中看,似乎这就是药材,遍地都是一样。
“那就试着种一种,就算是不成功,也能让人知道还有这样一个方法,现在的人都是直接去采,结果采呀采的,随着工具越来越先进,好的药材都没有了。
我现在怎么总觉得郭图未必能够获胜,一万五千人出征是不是太少了点,记得前几年,吐蕃一出兵就是十万十万的,金川这么重要的位置,换成谁不在这边多多地安排兵力?”
张小宝总是有一种预感,那就是郭图这个人容易冲过去然后失败地逃回来,如果都能逃回来还行,万一去时一万五千人,回来变成几百人了,望江百姓的愁没有报不说,还搭里不少的人,那就难过了。
王鹃因为有这与这边人的合作。也知道金川这个地方不好打,可换成她自己,她认为应该有希望,战争的艺术就是以己之长,克敌之短,只要士兵的素质够高,后勤够用,让她来指挥的话,她有信心把敌人调动开,在其中寻求制胜的机会。
如果给她一万李珣那样的护卫,配齐了马匹。她当将军,张小宝负责后勤的话,她敢打到吐蕃的国都去,如果给她配备的是全是零号护苗队的人,她就能横扫周边所有国家,哪怕是打到阿拉伯也没问题。
当然,前提还得是张小宝给她组织后勤,别人她实在是不放心。
两个人说着话,队伍就展开了,五十六个护苗队的人就守在张小宝和王鹃的身边不动,其他的人按照以前的方法开始各种的战术演练。
李珣的队伍已经适应了,可毕老头和姚老头的人则是差了许多,他们对这样的地形不习惯,上坡的时候开始还觉得没什么,自己等人与李珣的人差不多,大家都一样的嘛。
可开始了正常的训练之后,他们才发现,事情远远不是他们想的那样简单,最开始的时候因为体力都充沛,故此在山上跑的时候也不知道节省,等着来回追逐的过程中,时间一点点过去之后,他们就发现自己没有力气了。
与他们相对的李珣的护卫却是一点事情也没有,所有的战术动作都能做出来,转了半天的时间,一百个人就被二百人给‘消灭’了,对方竟然是零伤亡。
毕老头队伍中的一个人气呼呼地找到了张小宝和王鹃,对着二人说道:“小公子,小娘子,这不公平,他们的人多,我们人少,二百打一百人,当然是一百人输了。”
“哦?你这样想的?好啊,敢于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值得表扬,你们先休息。同时负责我与鹃鹃的护卫工作,让其他人继续训练,等你两个时辰之后,训练完的护苗队不做任何的休整,直接与你们一百人对抗,如果你们还是输该如何?”…,
张小宝没想到还有人给自己找借口,打仗的时候谁管你有多少人,你就是一个人,人家该打还是打,无非是二倍而已,多么?历史上那么多的以少胜多的战役,可不是看谁的人多,要是比人数的话,那简单了。
一百人也确实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下,他们认为守在张小宝和王鹃的旁边比较轻松,于是那个人就代表所有的人说道:“若是我们又输了,就罚五十军棍。”
“不必,军棍打在身上多疼,不打,等你们输了,回去之后,就帮着干活,不管给你们什么活,都不准挑,哪怕是让你们跳进粪坑当中抓蛆,你们也得给我抓够数,不然的话,我找毕爷爷说去。”
张小宝平时指挥不动他们这样的人,现在终于是有机会了,不好好利用一下怎么行。
这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毕竟他们从来没有和护苗队的人对抗过,平时只听别人说如何如何厉害,再厉害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就不信一百人收拾不了五十几个人。
护卫的工作换了,护苗队的人去和二百李珣的护卫对抗,这一百人就想跟在张小宝和王鹃的身边好好休息。
可张小宝现在可不打算让他们轻松,如果不好好教训一番,以后又该不听话了,军队当中只有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此处,张小宝对他们一百个人说道:“这样,闲着怪没意思的,我和鹃鹃向前跑出去一百步,然后躲起来,你们把我和鹃鹃找出来,怎样?就当是捉迷藏了。”
王鹃一听高兴了,已往在家中的时候,只能找到适合的场地锻炼,却无法像今天这样好好玩一次,在家中,遇到了别人还要装成端庄的样子,今天和小宝配合一下,与一百个人玩捉迷藏,那还真刺激。
高兴地说道:“就这么办了,给你们留下两个望远镜,你们可以使用,时间就是一个时辰,抓到了每人十贯的赏钱,抓不到每个人给我们十贯,有没有反对的?”
一百个人看着张小宝和王鹃的身高,再想想他们的年岁,根本就没往心里去,纷纷点头答应了下来,准备把十贯钱赚到手。
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就等着张小宝和王鹃跑了。
张小宝与王鹃看看周围的环境,选了一个方向拉着手跑了出去,跑到一百步之后喊道:“好啦,你们可以来抓了,只要抓到我们,就给你们十贯钱。”
一百个人兴奋起来,根本就不用望远镜,现在就能看到张小宝和王鹃那清晰的身影,无非是树木多了一点,没什么,分散开来围了过去,以免张小宝两个人从旁边跑掉。
一百人就这样开始了捉迷藏的找人活动,张小宝和王鹃的身影不时地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可等他们追到了地方,发现还是那么远的距离,也不知道两个娃子怎么就那么能跑。
跑着跑着,一百人就发现前面跑的人少了一个,王鹃没了,只剩下张小宝,这下他们懵了,刚才光想着抓人,也不知道王鹃什么时候躲了起来,最开始抱怨的那个人连忙命令分出去五十个人于跑过来的路上寻找王鹃。
他认为王鹃是趁着别人不注意躲了起来,剩下的五十个人继续去追张小宝,越往前追,林就越米,如果不是张小宝的身影不时地闪现一下的话,他们真的就找不到人了。…,
这一追一逃的就进行了半个时辰,一直没有得到休息机会的一百人终于是有点追不动了,可又不甘心白白拿出来十贯钱,只能咬着牙追下去。
又追了大概一刻钟,最先抱怨的那个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五十个人停下来,用手向前面的地方指了指,那里有一棵大树,在树的旁边露出来一角衣服,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到。
“小心点,围过去,把这个地方包住了,终于是抓到一个,不知道另外那边的人有没有抓到王鹃,抓一个也总比一个没有抓到强,到时候输赢就无法判定,不用担心拿出来十贯钱了。”
这个人小声地对其他人说道,众人开始分散,慢慢地,一点点把那个地方给围了起来,当合围成功的时候,五十个人高兴地叫喊着冲了过去。
结果等来到近前,众人全傻了,这里只有张小宝的一件衣服,用根棍子挑着,正好从发现的角度上看去有那么一角。
衣服上还贴了一张纸,上面写了几个字‘记得把我的衣服带回来,不然就不是十贯钱那么简单了。’
“怎么办?”队伍中的一个人问道。
“追,给我追,注意脚下,查找痕迹。”抱怨的那个人觉得身上的汗已经控制不住地冒出来了,明明看着张小宝跑过来,怎么一转眼就没了?
五十个人又开始在地上寻找痕迹,如果不是他们合围,然后跑的那么乱的话,或许还有机会发现,但现在看哪一个方向都好象是张小宝离开的位置。
五十个人又再次分开来找,结果自然是不用说了,张小宝当初逃亡的时候,人家还有警犬呢,就那样都抓不到,何况他们五十个人了。
这五十个人找不到,去搜寻王鹃的五十个人现在也抓瞎了,哪里有王鹃的身影?五十个人商量了一下,认为王鹃还和张小宝在一起,决定和前面的五十个人汇合一下再说。
当一百个人成功会师了之后,张小宝和王鹃正在最开始出来的地方吃东西呢。
“赚喽,一个人十贯钱,一百个人就是一千贯钱,够做许多事情了,小宝,你说他们能不能拿出来那每个人的十贯钱?”
王鹃坐在那里,把头靠在张小宝的肩膀上,嘴里吃着大榛子,对张小宝问道。
张小宝手中拿了一个刚才摘的果子,也不管酸得快要倒牙了,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回道:“估计能拿出来,他们平时也没有什么花消,吃饭都咱们的,正好,一千贯就当是饭钱了,以后如果有机会,多组织几次这样的活动,总不能白白便宜了他们。”
“那你说,毕爷爷和姚爷爷知道了这边的事情,能怎么对待他们?”王鹃塞了一个榛子给张小宝。
“那就不是咱们管的了,或者咱们帮他们保密,让他们把毕爷爷和姚爷爷所有的护卫都找来与咱们玩捉迷藏,还是一把十贯钱,咱么赢一次,就给他们一百人一同分赢来的十分之一。
赢十次,他们就能把输掉的钱赚回来了,我看这事儿行,一会儿跟他们说说,毕爷爷和姚爷爷的护卫不少呢。”
张小宝或许是觉得生活太平淡了,非要欺负一下毕老头和姚老头的护卫,相信就是他们知道自己的护卫输了,也只能把火气发在护卫的身上,谁让那护卫笨呢。
先前说好的一个时辰很快地过去了,一百个人知道输了,只好往回来,希望能看到张小宝和王鹃,如果看不到的话,那就更麻烦了。…,
果然,他们回到了地方,就见张小宝和王鹃把身上背着的小帐篷打开,两个人钻在里面睡觉呢。
“早知道这样,就在这个地方留下几个人守着了,他们一回来就把他们抓住,十贯钱,你们都够不够?”
最先抱怨的那个人这时又抱怨了一句,又问了别人一声,现在他们身上没有钱,谁也不能带着几十斤的钱出来做事情,只能回去再给。
其他的人纷纷点头,表示自己有,但这钱是辛苦攒下来的,他们没有军饷,只有月例,偶尔帮着张王两家运送东西,这才攒了点钱,拿出来十贯,一个个的又变成了穷人。
一个人想不明白,坐在地上,说道:“怎么就跟丢了,我们可是一直看着,明明就在眼前,跑一跑就少了一个。”
他的话音刚落,张小宝的声音就从帐篷中传出来“赶快休息,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别人都结束了,又该你们去对抗,告诉你们,我和鹃鹃爬树上去了,下次记得看痕迹,追踪是一门学问,睡了。”
说完,帐篷中没声了,一百个人面面相觑,他们也往树上看了,可树太多了,还那么茂密,上哪知道谁爬到某一棵树上了。
想到过会还得比,一个个的躺到地上,也不管身下潮不潮,闭上眼睛就睡,好养足了精神比过一直没有机会休息的五十六个人。
等着他们睡的正香的时候,两拨人回来了,从脸色上还真看不出谁输了,李珣的二百人垂头丧气,五十六个人则是面色阴沉。
帐篷的门一挑,张小宝和王鹃钻了出来,看看两拨人,问道:“谁输了?”
“我们输了。”两拨人同时说道。
别声音惊醒的一百人正纳闷的时候,五十六个人的头头虎子就非常沮丧地说道:“我们五十六个人,收拾他们二百人,竟然挂掉了四十一个人,剩下的十五人其中的九个也被判定为受伤。
如果真的是由我们保护小公子和小娘子的话,对方来上三百李公子护卫这样的人,小公子和小娘子就再也保护不住了,我们可是后来又单独吃的小灶,损失太大,让我再对抗一次的话,我保证把死亡数量降到……。”
“再一次是再一次的事情,和这次无关,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也就是说,完好无损的人只有六个,恩,不错,看样子可以继续加大训练力度了,五年了,你们接受训练五年了,特种部队都训练出来了,喝点水,马上和他们一百个人再对抗一次,半刻钟准备。”
张小宝对这个数据非常不满意,五十六个人是按照训练特种部队的方法来一点点训练的,五年的时间,竟然就得到这样一个成绩,特种部队是干什么的?那真是取敌将首级于千里之外的存在,出动特种部队,只准有一个结果。
“好啦好啦,毕竟我们总结的训练方法也不是太科学,以后慢慢来,先让他们多积攒经验,等着下一批的人就位了,一点一点选好的,他们可是直接就编进来的,正常的特种部队选拔那是万里挑一。”
王鹃在旁边打圆场,随后又把目光放到了李珣的二百人身上,这二百人现在已经说不出什么来,他们在陆州的时候同样接受过训练,他们成为王府护卫的时候就是挑了又挑,选了又选。
结果一个对抗下来,全军覆没,二百打五十六个人,不等他们难过呢,人家先难过上了,这时说什么都没用,丢人,回去等公子知道了,还不清楚要面对什么样的惩罚。
看着他们的表情,王鹃还算满意,对他们说道:“以后你们也要多训练,随着李公子逐渐露头,以后的事情或许会非常复杂,刺杀、下毒,等事情很容易出现,必须要保证他的安全,就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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