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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二章引导奖励应自觉
胡梁不知道自己的一夜是怎么熬过来的,隔壁船舱的声音,从傍晚至天明,就没有停过。
零零碎碎的信息收集到不少,却无法知道哪一个为真,哪一个是假,隔壁的人一副故意告诉自己消息的样子。
甚至在隔壁的人问自己话自己未回答时,隔壁还会敲敲船舱的板子,好使自己不至于睡过去,有两次自己真的实在太过困顿,眼看要睡着时,就这样被弄醒了。
“胡公子,您醒了?快随我来梳洗,早饭马上开始。”胡梁强睁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来,还没等适应初晨刺眼的阳光,身边便出现一人,满脸笑容招呼着。
“劳烦了,多谢。”胡梁客气地拱拱手,随人家去往梳洗的地方。
早上梳洗的地方与昨天下午胡梁洗澡的地方不同,洗澡的有两个大池子,还有从上面向下喷水的东西,池子里面和地上铺着烧制的瓷砖,寻常人家莫说去用,想都不敢想,而这仅仅是给内院人准备的地方。
洗漱的地方则是三大排的半人高的水池子,同样粘有瓷砖,此时已经有不少人过来梳洗,全是男人,女人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估计是女人比较麻烦。
在池子的正前方有一排镜子,梳洗的男人有的对着镜子盘发,或用绸带缠住,或盘个揪儿,用簪子别好。
“胡公子,给您洗漱用具。”领胡梁过来的人打开自己放在梳洗房的柜子,从中拿出一外有薄瓷的盒子,转身递给胡梁。
胡梁轻轻打开盒子,里面出现几样东西,大部分认识,一个棕sè手柄的牙刷,一管铝皮的牙膏,一条纯面的毛巾,一块茶香的香皂,一管用来洗脸,与牙膏茶不多的东西,一把刮胡刀,一把梳子。
只有一个非常小的又有长度的剪刀不知做何用,左右看看,发现有个人用小剪刀对照镜子剪鼻毛,不由得轻笑出声,嘟囔:“揪下来便好,何必费力去剪,男人不像男人。”
那人没马上言声,等胡梁开始洗脸,人家剪完鼻毛了,才扭过头来,面sè不善地对胡梁说道:“待洗完,出去单挑。”
“单挑作甚?”擦完脸的胡梁惊诧地问道。
“让你看看谁不是男人,我让你一只手,三下之内不能把你打趴下,我主动退出护苗队,三期护苗队的标志摘下来丢河里。”这人指指xiong口处的稻苗标志。
“呃!”胡梁估算了一下敌我双方的战斗力,一边向牙刷上挤牙膏,一边说道:“无心之语,何必呢?其实……揪真的比剪方便,我一直用揪的方法来着。”
“无知,揪下来之后会越长越粗,到时只能用来挡石子儿,挡不住灰尘,谅你也不敢单挑,哼!”护苗队的人说完走了。
胡梁开始使劲刷牙,眼睛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目光不善,等刷完,打算刮胡子的时候,才小心地观察下周围情况,继续嘟囔:“当我怕你不成?好勇斗狠而已,我乃智囊型人物。”
等刮两下胡子,停下来看刮胡刀,嘀咕:“好东西,内院特供还真是非比寻常,刮吧,以前都不刮胡子,任凭其自生自长,那张小宝和王鹃非要说什么富贵人家的才好蓄须,平常的人留胡子耽误干活,并且长什么寄生虫,事儿真多。”
胡梁收拾利索之后,刚才引路过来的人又招呼他:“胡公子跟我走,不知想吃什么?”
“还有昨天的熏鸡么?”胡梁昨天晚上虽是撑到了,却还打算吃,昨晚他一人不算其他东西,光是熏鸡就吃掉两只,好在是为了肉nèn专门短时间养的半大鸡。
肉食鸡和蛋鸡还没完全培育成型,需要很多代的培育,张王两家已经很努力的在做此事了。
领路的人看了胡梁一眼,微微摇头,回道:“没有整鸡,有零碎的部位做成的凉盘,想吃肉,有鸡xiong脯部位肉做成的凉拌鸡丝,想好了,选完便不可以更改,浪费民生基本食物是可耻的,不管你花没花钱,花的又是谁的钱。”
胡梁听出来对方话中隐含的意思,估计有更好的东西,若是选了鸡身上的会错过好东西,遂说道:“知道知道,张小宝张公子说过,穷人才会点一桌子便宜菜,买一百贯钱的馒头扔,因为一道一千贯的菜他扔不起,等,等我看看再说,不忙,不忙。”,
等到了餐厅,胡梁为自己的明智感到骄傲,早餐的食谱番开,一页三十种,足足列了十二页。
眼花缭乱中胡梁却不好选了,看什么都想吃,扰扰头,问引路的人:“你吃什么?”
“一碗豆粥,三个猪肉馅和三个角瓜鸡蛋馅的馅饼,半碟萝卜咸菜和半碟蒜黄瓜,没了。”引路的人回答。
胡梁想想味道,摇头,又问:“小贝今天早上吃什么?”
“不知道,等我去问。”引路的内院转身离开,稍许归来:“小贝小娘子选了一碗牛奶,两个浇汁的夹咸蘑菇蒸鸡蛋,二两无糖蛋糕,一个水果拼盘,没了。”
“为什么不吃煎蛋?听名字便知道制作起来太烦琐。”胡梁多一句嘴。
“不爱吃呗。”内院回答的利索。
“小远呢?”胡梁不打算跟小贝吃一样的东西。
“多一个浇汁的夹咸蘑菇蒸鸡蛋。”内院回答的依旧利索。
“对对,小远是男孩子,比女孩子饭量大,小强呢?”胡梁十分无语。
“两碗豆浆,半斤油条,半碟辣白菜、半碟咸的小头蒜,还有一碟葱油干豆腐。”
“为什么要两碗豆浆?”
“爱喝呗。”
“好吧,给我来两碗豆浆,两屉灌汤包,一大盘子酱熏鸡中翅,六个麻辣鸭头,一盘子猪耳朵,吃不完可以打包带回船舱吃吗?”
“也行,但我们随时饿了可以随是去厨房选东西吃,只要不耽误工作便成,吃包子的话我提议你点豆腐脑,而不是豆浆。”
“我喜欢这么吃,鸭头和鸡中翅先不用上,我饿了再去厨房选。”
为一个早餐耗费了很多精力之后,胡梁终于选定了要吃的东西,四下里观察一番,选了个靠近此餐厅船舱窗户的位置桌子,于旁边坐定。
等待别人把食物送来的过程中,胡梁继续观察,餐厅不小,里面方的圆的桌子摆了有三十张,要不是有几个木头柱子顶着,估计棚会掉下来。
门口的地方写有‘一号餐厅’四个字,按此来想,还应该有二号、三号等餐厅,许是分大餐厅跟小餐厅,小贝他们主家要单独坐。
胡梁想着的时候,他所点的早餐被负责引路的内院送过来,并坐到了他的对面。
正要说话,‘哗’的一声,餐厅中所有坐着的人同时站了起来,齐声道:“夫人好。”
胡梁同样站起来,被吓的。
“大家好,请坐。”等听到一女子的声音响起之后,‘哗’的一声,刚才坐着的人又全坐了下来。
胡梁这才透过来往走动取食物的人的身影缝隙,看到门口的地方出来的人,只一眼,便使他愣住了。
进来的是张王氏、王氏还有小贝等十一个孩子,很纳闷地问对面的内院:“主家在一起吃饭?”
“不在一起吃饭过来干啥?”内院反问。
“我的意思是说,主家要有主家的身份,总和下面的人在一起,容易失去威严,保持距离才能让下面的人敬畏,懂?”胡梁解释道。
“夫人已经保持距离了,平时并不与我等言笑,只有小贝小娘子喜欢跟我们开玩笑,但我们又怎敢认为她好欺?懂?”内院回道。
“那也太过随意了。”胡梁坚持自己的意见。
“再说给你赶下船,不,把你关小黑屋,一起吃饭才安全,真遇到危险,周围吃饭的人全是掩体。”内院明显生气了。
胡梁抬起一只手,示意对方不谈此话题了,低下头开始跟食物较劲,吃着吃着,他发现餐厅里除了吃饭的动静,非常安静,又抬起头来看。
小声地对面前的内院说道:“说实话,你们这些个内远,如去到的大户家中,那待遇远比你们在张王两家高,比如你在张王两家一个月能得到十贯的月例,去别人那里,你要价十倍,也就是一百贯,别人抢着要你。”
“真的?”内院也小声问。
“那当然。”胡梁猛点头。
“你能给我介绍一家?”内院又问。
胡梁却泄气地摇摇头:“开玩笑呢,我以为你会呵斥、反驳我,谁不知道张王两家内院的好处?月例的钱仅仅是一小部分,真正好的是家人的安稳,还有本身的其他待遇。,
比如这吃饭,除了你们,换给谁家,会让你们自己去从几百种食物中挑选?你看,我要是想加入到张王两家内院,难度大不大?”
“不大,一点也不大。”胡梁听到的回复很痛快,但却让他吃了一惊,因为声音是从他身后传来,还是个孩子声音。
扭头,胡梁便看到小贝拿着一角西瓜站在那里,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去,问道:“你走路为何没动静?”
“因为我穿的是软底儿鞋,我总喜欢到处跑,穿硬底儿鞋对脚不好,说刚才的话,你把你家人的姓名和住址告诉我,我把他们找来,你可以直接加入到内院,好不好?”
小贝抬起只脚来让对方看她鞋底儿,眼睛笑成月牙,问道。
“这个……就不必了吧,等我多学学本领,再来申请加入,我到了杭州的时候,就要跟你们分开了,还真舍不得。”
胡梁怎么可能说出自己家人?故表现得非常遗憾,却是拒绝了。
小贝不以为意地笑笑:“我也舍不得你,所以,你要跟我去江州,不能在杭州下去,其实吧……我们已经知道你的家人在哪了,你父亲并不姓胡,不要小看我们家情报系统哦,或许过些日子,你能就能团聚了,谢谢我。”
“你……哎~!”胡梁眼睛猛地瞪了起来,随后又非常沮丧地叹了口气,不在说话,而是盯着小贝看。
“我回去吃东西喽,以后记得,要时刻地告诉自己,作为一个间谍或者是探子,要么保持沉默,要么不管别人说什么,先点头做出认同的样子,这样才合格,哎~!我就是孤独求败呀。
你慢慢吃,到江州的这段日子,你想吃啥就吃点啥,还有各种游戏给你玩,心中不要有负担,平和的时光得珍惜。”
小贝对着胡梁说了番话,又无声地‘飘’走了。
胡梁重新沉默起来,低头吃饭,他根本不必去问,只凭刚才自己一个反应,便能让对方知道很多事情,第一个是自己还有人家人,第二个是自己在乎家人,第三个是自己的姓是假的。
从对方的话中,也能明白对方的意思,自己不能把消息传出去了,对方表示的很清楚,知道自己没安好心,同时也不在乎自己能做出什么,说不定还利用一番。
等着吃完了,对面的内院也同时放下筷子,说道:“胡公子,这边来,现在你可以去玩游戏了,有经典的大富翁游戏,还有指挥用的沙盘游戏,如都不想玩,可以玩桌球、打麻将及扑克等等。”
胡梁点点头,跟内院走出餐厅,扭头问道:“我会死吗?”
内院摇摇头:“不知道,我只清楚现在你不会死,等到江州再说吧,你来的时候不是已经想好了死在船上么?”
胡梁点点头,突然又摇摇头:“我来的时候,以后有机会活着回去,成功率很大的那种,谁想到你们这里跟我想的不一样。”
“没事儿,说不定小贝小娘子他们一高兴,就把你放走了呢,你一个小卒子,杀你不杀你的,对我们没有什么影响。”
内院又来安慰胡梁。
两个人一路走着,一路小声地说话,让不知道详情的人看到了,还以为两个人不是敌对的关系,而是亲密无间的伙伴。
王老头提前吃完的饭,人岁数大了,睡眠的时间短,但睡的次数却多,喜欢早早地睡下,然后早早地起来,吃过饭,随便找个地方溜达溜达,跟身份差不多的人说说话。
在杭州的时候,他一般是和当地的刺史与各个司的人聊聊天,毕竟他的主家身份也不是一般,虽然皇上有些疏远了,把老爷给弄出了京城,但刺史的位置仍在。
除了这样当官的人,他只能找当地的大家族,一般都有买卖,所以说能够说上话的并不多,他不像小贝,不管对方什么身份,都能凑过去聊天。
人家小贝有个好哥哥和好姐姐,不需要在乎跟别人做出了什么承诺无法完成。
今天也是一样,他想着找船上的技术人员,或者是专门做学问的聊聊天,一转脸,看到胡梁与内院的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地朝着娱乐室走去,愣了一下,抬手招来一个丫鬟,问道:,
“你们如何处置胡梁?我看他今天的气sè还不错,难道你们与他达成什么协议了?”
丫鬟对王老头没有太多的防备,回道:“他昨天晚上睡的并不好,强撑着呢,一会儿玩游戏的时候估计会睡着,我们与他之间不可能有任何的协议,现在不杀他是因为他还有用处。
等没有用处了,那要看小宝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的意思了,估计他们两个也不会杀掉胡梁,而是给他换一个身份,然后培训一下,让他继续做现在的事情。”
王老头略一琢磨,懂了,胡梁留着,可以让别人心里没底儿,尤其是看到胡梁在船上的待遇不错,还以为他把组织给出卖了,从而换来了好处。
而胡梁自己也不可能去自杀,他一定要找机会把消息传出去,这个时候就是双方斗智斗勇的时刻了,看谁能计高一筹。
“我也去游乐室看看,可惜,不能玩门球了,我在杭州的时候,平时闲的找不到做的,就玩一玩门球,但每一旬差不多也只能玩一回,别人都忙。”
王老头说着话朝游乐室的方向走去。
丫鬟想了想,说道:“王管事,您现在不应该去游乐室,而是要去医务室,昨天小宝小公子传来消息的时候,提过一句,让您到医务室看看,然后好给您调养调养。
您现在每天吃三顿饭不行了,要最少吃四顿,中间必须有几次的零食,每一顿饭少吃,每天多食,并且配合着专门的步骤,进行养生。”
“我这么大的年岁了,又看到了小贝他们,即便是明天死了,我也知足了,小贝鬼精鬼精的,真不知道如何教出来的,小海也不错,有家中主事儿之人的做派,尤其是平时不言不语的,我瞧着比小宝以后能有出息。”
王老头依旧向着游乐室的方向走,人看上去比较倔强。
丫鬟也不阻拦,而是跟在后面,边走边说:“是,若是我有这样的弟弟妹妹,我明天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可我要是能活着,岂不是更好,我多活一天,就能多照顾他们一天。
他们要是在外面惹祸了,我也能帮上一帮,我们家设计出来的有规律的生活,并不是说死板的规律,而是灵活xing非常强的,一般人可是享受不到,在朝中,五品官之下,花甲之龄不到的人,绝对不管。”
王老头正迈着的脚步这时停了下来,在那里站着想了想,问道:“医务室在哪?”
“小宝,小宝?鹃鹃,哪去了?朕有一个好的想法要跟你们说说,人呢?”
在张小宝和王鹃一同跑到了了望台上看风景的时候,李隆基跑到了他们的屋子中,转了一圈,出来之后站在了望台的下面朝上喊。
“下去吧,不知道他又想到什么事情了,没看到我们两个人在这里享受二人世界?”张小宝听到声音,向下一看,李隆基正仰个头朝上瞧呢,对面带笑容的王鹃说道。
“我猜应该是民生方面的事情,他最近对这种事情上瘾了,总想一步实现**,在皇权控制下的**。”
王鹃向下爬着的时候说道。
两个人刚一下来,李隆基就开始抱怨上了:“你说说你们两个,到上面去了,也不先跟我说一下,让我好找。”
“以后要是去什么地方,一定先跟陛下说一说,或者是派个人专门在门口的地方等着陛下,以免让陛下多问两次。”
张小宝才不相信李隆基找很长时间,基本上是问到第二个人,就一定能知道自己和鹃鹃在什么地方。
“好说好说,也不是太麻烦,小宝,你才我想到什么事情了?”李隆基显得很兴奋,一副我有好主意等着你问的架势。
张小宝非常配合地问道:“陛下,您又想到什么好的主意了?快与臣说说。”
“你以后装的时候敬业一点,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言不由衷,但是,这一回朕真的是想到了好办法,一个能够在村落中的有钱人忙不过来时,对真正有困难的百姓家庭产生帮助的想法。”
李隆基并没有因为张小宝那略带敷衍的话而失去兴致,胳膊一挥,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
张小宝没有接李隆基的话,而是去看王鹃,王鹃微微点头,说道:“陛下,您是不是想到了,如果一个村子现了需要帮助的人,比如说家中没有劳动力,除了老的就是小的那种,您就让村子中的其他人去帮忙。
帮了忙的人,您到时候会给他们一定的好处,比如说名誉了,或者是非常不值钱的奖状什么的,跟商人资助学堂的情况差不多?”
“呀?”王鹃的话一说出来,把李隆基给‘吓’到了,很不解地问道:“鹃鹃,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你跟小宝不是经常说么,在物资文明建设的时候,绝对不能忘记精神文明建设,否则一旦出现了偏差,再想转变回来会变得非常困难,需要几年,十几年,甚至是几十上百年,才能让百姓重新恢复信心。
朕就想了,精神方面的,也就是道德方面的事情,那自然要从最基础的社会组织结构开始,村庄,正合适,你们看怎么样?”
说完之后,李隆基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张小宝,怕张小宝说出反对的话来。
然后,这世界上就是这么有意思,越是害怕出现的事情就越会出现。
若是换了一个人,或许还能为了迎合李隆基而说出违心的话,然,张小宝绝对不会在乎李隆基的感受,尤其是在涉及到民生方面的问题时。
听过了李隆基的话,张小宝根本不去考虑李隆基的感受,直接说道:“其实啊,等过了今年,我想的是把商人资助学堂的事情接手过来,让商人们不必继续投入。
学堂所需要的钱财,一律由陛下您在钱庄的钱来管,说实话,给孩子们的投入,其实按照比例来说的话并不是太多,咱大唐还能承受得起。
大唐需要百姓有良知,引导百姓向着好的一面发展,却并不是直接的把责任推给百姓,百姓已经交过赋税了,凭什么还要让他们继续付出?那只能说明当政的人无能。”
张小宝毫不客气的话把李隆基说的很难受,换一个人来说的话,他早就把人赶走,或者是自己一甩袖子离开了。
但面对张小宝,他却不能这样做,因为他知道,跟小宝和鹃鹃生气没有什么用,得不偿失,反而会显得自己小气了。
“小宝,鹃鹃,你二人可是朕最信得过的人了,话,既然从小宝你的嘴里说出来,想是你应该有好的办法了,说与朕听听。”
李隆基很聪明地把问题推给了张小宝,谁知张小宝这回又一次去看王鹃。
王鹃只好接过话,说道:“其实很简单,陛下想让百姓做什么事情,不要给出任何的奖励,让他们觉得在做好事情的时候,并不是为了什么别人的赏识,回报也不需要是物质的,甚至连朝廷的精神嘉奖也可有可无。
他们在做事情的时候,更多的是考虑自己的本心,想做,所以去做,就跟我与小宝一样,我们不需要您的夸赞,也不在乎您生气与否,我们就是直言。
因为我们的心中坦dàng,我们做的事情对得起我们自己的良心,我们想做,所以去做,就有如小贝当初送给大男跟小男bo板糖一样。”
李隆基点点头,示意王鹃继续说,心中却忿忿地想着‘你们是不在乎,那是因为你们把大唐当成你们的大唐来管,我这个皇帝在你们的眼中只不过是帮助你们维护一个阶级地位的象征而已。’
一想到这里,李隆基却不需要王鹃解释了,马上明白过来,自己说道:“朕知道了,朕要做的事情不是赏赐,而是让大唐的百姓把大唐当成他们自己的大唐,那朕就什么都不管了?”
张小宝对李隆基能这么快想通非常满意。
见李隆基一时想不到办法,对其说道:“陛下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各个地方设立一个捐款的箱子,然后成立一个个不同的基金,凡是想要去帮助别人的人,就可以把他觉得能够承受的钱,主动地投到箱子当中。
如此一来,这就不是奖励和强迫xing质的让他们做事的行为了,这个捐款的箱子,不要用任何的锁头,而且还要由玻璃制作而成。,
让所有的人都能够看到箱子中的钱,随时能够打开把钱取出来,什么时候我大唐的百姓在面对这种youhuo的时候,宁愿自己找事情去赚取生活费,宁愿吃着简单的食物而不去自己偷偷拿钱。
那一天,我大唐将无敌于天下,也就是最简单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当人xing的考验过去,那才是心灵最幸福的时刻。”
张小宝说着话,想到了他和鹃鹃那时百年之前的一段畸形的日子,别看那个时代被许多人抨击,但那个时期,确实做到了这两点。
哪怕是父亲为了孩子能够上学,偷偷地在卖掉的无用的书籍和纸张中弄一两沙子进去,也会被孩子举报,哪怕那个时候的百姓生活并不富裕,有的地方甚至一个人一个月仅仅有三两素油。
但,正是在那个畸形的时代,人们会互相帮助,也正是在那种精神的支撑下,打出了一个个经典的战役,用最差的武器,打人家先进的武器,在冲锋号不停的时候,冲锋就不停。
可惜,畸形毕竟就是畸形,社会发展的实在是太慢了,等着发展快了,那种精神又没了,那是一个让人无奈的时代,也是一个让人留恋的时代。
如是想着,张小宝看了王鹃一眼。
王鹃对此那可谓是心有灵犀,否则她也不敢叫嚣着用冷兵器去打人家的热兵器,只因为有一个词叫精神,有一种态度是无畏。
那时真的太值得怀念了,天下之大,多少英雄催城拔寨,可又谁敢在那个时候,面对吹喇叭冲锋的军队敢言自己是世界第一陆军?
王鹃lu出笑容,一种作为军人独有的自豪的笑容,顺着张小宝的话说道:“这等事情,说难很难,说简单也简单,我可以保证,凡是我和小宝两家有家人当过官的地方,那里的百姓都会非常自觉得遵守这种不是规则的规则。
上有好,则下必从之,我和小宝已经先做出来了榜样,那就是在面对百姓生活方面,有人置疑的时候,我们为官者,可以问心无愧,在面对商业发展时,铮铮建筑能够做到铁骨铮铮。
陛下想要去做,那么也树立一个榜样吧,投第一文钱,说出第一声宣言,相信至少那些个前两天往大唐钱庄存钱的百姓会给着效仿,并且主动去监督的。”
李隆基听着、想着,一时间似乎进到了梦幻一样的世界当中,幽幽地说道:“是不是像你们跟小贝他们讲的那个哈哈镜花缘里的君子过一样?”
张小宝摇摇头,说道:“这世上本没有君子,只有取舍,在一方面付出了,必然会在另一方面有所回报。
好比我和鹃鹃,我们所付出的一切,其实更多的不是在于物资上的追求,虽然我们赚了不少钱,但赚钱的目的,是为了我们为我们所追求的事情做个辅助而已。
我们自己对物资的要求并不高,按照我们所赚的钱财来讲是这样,我们只是为了心灵中那一片净土,我们生命的意义就在于此,故,我们不允许别人去玷污,否则我们会让其用鲜血去洗刷。”
李隆基点了点头,他承认,小宝和鹃鹃那是说到做到的,谁敢去触及他们的底线,那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们两个那沾满血腥的双手,在大唐的人看来,却又是那般的干净与圣洁,心为民者,必崇之。
好好地想了想两个人的话,李隆基颔首道:“朕知道了,朕会想办法去满足百姓在生存方面的需求,然后让百姓觉得,生存并不是唯一,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们去做,他们活着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吃和穿。
那朕现在应该怎样做呢?马上让人把玻璃制作的箱子放到各个村落当中?然后说明一下这个箱子的用途?”
“不行,若真那样做了,百姓会担心他们的钱被人偷走,现在其实还不错,至少朝廷的公信力还在,百姓愿意相信朝廷,更愿意相信我们。
那首先要做的事情是巩固这种信任,同时也打击心思不稳的人,当一切成为了生活中的习惯,又何必去用玻璃箱子装捐助的钱款?”,
张小宝非常庆幸,此时期的朝廷还能控制百姓,而百姓同样愿意相信朝廷。
如果成立某某基金,和什么‘会’,百姓会非常放心地把钱鹃出来,他们不担心有人贪墨了,因为他们知道,朝廷会不停地派出巡查的人员,一拨接一拨的相互管制和监督。
知道电报能够直接发到京城,如果发现某个地方的官员不合格,把他们捐的钱给弄走了,他们发电报的话,朝廷不会敷衍他们。
尤其是还有自己和鹃鹃,以及小贝九人的大唐巡查使,对于贪官污吏可谓是零容忍,甚至更进一步的说,让小贝九个人逮到的官员,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是一个就连世家都不得不在行事的时候考虑伦理和道德的时代,因为李隆基这个当政者,这个皇帝,并没有说出不管黑道白道,能弄到钱就是好道这样的话。
李隆基不清楚张小宝想的是什么,看着张小宝和王鹃两个人在那里相视傻笑的样子,很郁闷地问道:“也就是说,朕现在还不能把想法实现是不是?没地方放那个接收捐款的箱子,又无法去监督,对还是不对?”
“有地方,绝对有地方,我就想到了一个好的地方,小贝他们弄了四千个宝贝糖果屋的连锁,不如就放在那里吧,有人去消费的时候,顺便就把零钱投到了捐款的箱子当中。
相信没有人敢去动那个不曾上锁的箱子,也没有人会怀疑小贝他们把钱拿出来不用在相关的事情上面。
如果陛下觉得数量还不够的话,也可以在我们张王两家所有的商铺当中也放置捐款的箱子,等着百姓们放心了,习惯了,那么我们就找大富翁顶级排行榜前一百名的商人,让他们于自己的店铺里面放置这个箱子。”
张小宝都不用多去琢磨,马上说出了捐款箱放置的地方。
李隆基一听,连连点头:“对,有地方,原来小贝他们的糖果屋还能这样利用,那岂不是说,以后凡是相差不多的地方都可以了?”
李隆基高兴了,他相信,一旦这个事情开始做,必然能够取得不错的成绩,到时候让一百个厉害的商人也负责此事,那些个商人绝对不会为了一点点小钱而去冒险。
能进到大富翁顶级排行榜的商人,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捐款分散了之后,他们的店铺能收到的钱再多,也不够让他们冒着危险而去贪的程度。
张小宝点点头,接着又说道:“不仅仅要在大唐做这个事情,我们还要帮助其他国家的人,等时机成熟了,我们就用大义来压别的国家。
哪怕他们的国家的生产力不行,他们的国库收入不够,我们也要打着这个旗号去宣传,他们要是捐给我们,我们就拿来用,一部分直接用在他们的民生方面,另一部分去资助他们政治上有矛盾的人。
他们要是觉得自己聪明,也设立了这么一个捐款的地方,我们就暗地里去查他们,相信在他们的生产力不够发达,而且教化也跟不上的情况下,必然又人去把这个钱用以他途。
我们就使劲地公开,并且去指责,然后鼓动他们那里的百姓反抗,如此一来,我们再去攻打的时候,他们的百姓会支持我们,认为我们代表了正义。”
李隆基听着张小宝说话,不觉间,冷汗冒了出来,这小宝实在是太坏了,凡是能够利用上的资源,他都要去坑害别人一把。
可这也正是他自己喜欢的,于是点头说道:“那就从小贝他们的宝贝糖果屋开始,朕希望有一天,所有大唐意志所到的地方,当地的百姓都会把他们的政权推翻,然后迎接大唐的龙恩。”
小贝一群孩子还在学习的时候,接到了他们皇上伯伯给他们发来的电报。
小贝最先接过去,给别人念了一遍,之后说道:“看,皇上伯伯就是这样相信我们,告诉修建各个地方宝贝糖果屋的人,要努力加快速度了,还要加强监管的力度,我看看谁敢去动那笔钱?”
小贝说话的时候显得很兴奋,眼睛在几个哥哥姐姐的脸上扫过,希望能够得到认同。,
结果几个哥哥姐姐却是都皱起了眉头。
小远问道:“那这笔钱应该放在什么地方?如果放在钱庄当中,得到的利息算谁的?怎么跟拿出了钱的人解释?”
“利息?利息就用来当人工的费用了,我们得安排人去取钱,去计算,然后帮着把钱送到有需要的人手上,这都是有费用产生的,到时候就用利息来结算。
如果哪个人反对的话,就让他亲自来管,看看他要不要工钱?对不对?哪怕我们自己不要钱,但比如我们要买粮食送给需要的人,运输的费用还不是要加在这里面?
然后就是怎么花的了,我们要把账目每个月结算一次,并且写成告示贴出去,让别人知道,我们并没有从中捞取任何的好处,行不行?”
小贝围绕着这个事情说道,这一小会儿的工夫,她已经想到了很多。
但小远依旧摇头:“可是照你说的来做的话,每个地方的各种东西的价格不同,运输的费用也不一样,有的是陆路运输,有的是水路运输,你怎么让百姓相信你说的那个地方的费用就是那么多呢?”
“啊?”小贝一愣,随后又说道:“我们的存在就是保证,难道还有人会质疑我们?我要真想贪钱的话,又何必把自己的钱拿出来帮别人?凡是反对我们的,就是用心不良的。”
“你的意思是不允许出现不同的声音?”小远又继续泼�
�水。
“允许出不同的声音,比如说,有的人夸我们,说小贝小远他们真好,这是一种声音,还可以是另一种,说是如果小贝和小远他们我们也不相信的话,还能相信谁?再一种说法是非要说找到一个使我们不害怕出问题的势力,必然是小贝和小远他们了,同时又能是……。”
“小贝,停一下,我咋听着你说的话全是一个意思?咱不能这样不要脸,好不?”小远听着小贝在那里把一个意思的内容用不同的话说出来,十分无语,连忙打断小贝的话,问道。
“啊,不能总夸啊?那好办,开会吧,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样就好了。”小贝自己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好主意了,便使出了最常用的手段,开会。
小贝等人开会的时候,胡梁也从内院的口中听到了捐款箱的事情,根本想象不到张小宝目的的他,在知道了事情之后,眼睛一亮,想到了自己组织的事情。
于是白天也没有休息好的他,在夜晚来临的时候又一次失眠了,这回不是有人打扰他,虽然隔壁说话的声音依旧。
他是兴奋的,想到了是,可以利用现在大唐推出的辅民政策,帮着自己一方取得更多的利益。
在兴奋的睡不着的情况下,胡梁又犯起了难,他发现自己还在船上,而这个计策马上就要被张王两家应用上了,若是不能跟着脚步走,到时候想要进入这个行业也没有机会了。
那可是钱啊,一个人一天给一文钱,大唐这么多人,一天也会得到上万贯的钱财,绝对不是个小数目,哪怕是在顶级排行榜的人他相信也会动心。
但这个钱是有数量的,若是自己不能马上把消息传递出去的话,会让组织错失良机。
如此想着,胡梁更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