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知永诚兄是否还能知道更多的事情,哦,不是知道,是猜测,只要猜测就好。”
周倥此刻已经确定了,张家庄子确实是有高人存在,不然的话不可能把两个庄子打理成这个样子,可那高人好象不愿意与自己等人见面,只让下人过来说一声。
为了能够得到更多的消息,他只能继续对着张父说,希望能够通过他知道朝廷中是如何动作的,若不是开始来的时候就报着这个心思,并且看到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如此相信的。
人家那边在他刚刚问出来的时候,正好就派人过来对着张家的家主说事情,说出来的还是自己想要知道的,这实在是太瞧了,周倥宁愿相信是有意安排的,也不会觉得这是巧合。
旁人或许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他却懂了,不要和女人有什么关系,还没有好兆头,那是什么?分明就是一个姚字啊,前面提到了女人,又提到了公主,那就说明这个人的身份不低,女人还有谁?除了武媚娘,就剩下太平公主了,这两个人都是大人物。
那么人家说的人也必然是大人物,在这个时候,不算皇上,还有哪个是大人物?右宰相啊,右相姓什么?姓姚啊,女人,不是好兆头,加在一起可不是就宰相么,难道人家这是告诉他,宰相可能不行了,让他躲远一点?
周倥在一小会儿的时间中就想通了这些,还想知道更进一步的消息,故此又追问了一番。
张父连刚才二牛说的话都不明白,只不过着把原话说了出来,让他再说其他的,他哪里说的出来?
一时不知如何答复,周倥自然知道,张父根本就说出来,他的目的就是让人去到那两个高人的地方说一说,可还没等着他继续想办法让张父去询问呢,那个刚才过来的二牛有一次过来了,同样是贴在张父的耳朵旁边说了几句。
等二牛离开,张父稍微稳定了一些,对着周倥说道:“渺然兄,不必急着知道一些事情,俗话说的好啊,泰山蹦于前而面不改色。”
“永诚兄说的是,该当如此。”周倥此刻哪好有那种闲心,泰山不泰山的对太来说没什么,他现在想知道的是未来的靠山,泰山再高再雄伟,也比不上一个好的靠山。
“是呀,渺然兄能这么想就太好了,俗话说的好啊,一热一暖在岭南,远是天边近为前。若问谁在东岭坐,一盖一木王靠边。只要渺然兄记得这个就好啊。”张父按照刚才二牛说的话,继续复述起来,一个字都未改。
“啊?什么俗话这么说的?”周倥有些想不明白了,坐在那里嘀咕了一句,就不在出声,眉头紧锁,旁边的周西虎也不敢打扰,对着张父笑了笑,等在那里。
周倥此刻觉得脑袋都要裂了,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四句话的意思,换成别人说这番话,他也不会在乎,可这话吃从那个下人的口中传来的,那个下人不用说,自然是与高人有点关系的,高人这是知道自己现在想的什么。
方才已经提醒了,某个人是不能靠的,现在又说了这些话,那正是自己想知道的,也就是谁可以靠,一热一暖在岭南,许多人一听就会想到秦岭淮河那一线地方,到了冬季,北方结冰,而那面则是温暖如春。
可真要这么想似乎有点不对,那应该是一冷一暖在岭南,而不是一热一暖,又暖又热的,秦岭淮河绝对不可能,那还有什么岭?再想想,不急,远在天边,难道说那个岭离着比较远?比较远的岭是什么岭?
远,岭,岭南那边,可不正是远了么,从这边到那边,没个半年的时间别想过去,难道是那边有人会过来,否则为何又近为前?谁,谁在那边?对呀,是谁呢?若问谁在东岭坐,东,东岭,岭南道东,东部。
广州,广州有谁?一盖一木王靠边,广州的这人有木,还有王,广州都督,宋璟?难道是他?对啊,一盖不就是上面的那个笔画么,加上一个王,莫非以后他会起来?
周倥努力地想着,终于想到了一个人,可他并不能确定,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相信了,那么远的一个人,莫非以后会入主朝廷,想到这些,他终于是重新抬起头来,对着张父张了张嘴,还没等说话呢,张父就开口说道: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渺然兄,既然你字为渺然,相信你一定懂得这些。”
张父说的时候自己都觉得不可靠,什么乱七八糟的,也不说明白一点,这让人怎么去猜,可他又不得不照着说。
周倥听到这话却是另一番感受,看来那两个高人连自己的这点反应都算到了,这明明是不想对自己说太多,所以才用一句佛教的话来答对自己,是了,人家告诉自己的已经不少了,不能再继续问了,难不成还要当着人家的面让人家告诉他详情?
若真是如此,那高人也就不是隐世高人了,变成幕僚了,平常人想得到这几句话,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自己不能太贪了。
想到这里,周倥终于是露出了笑容,对着张父说道:“永诚兄说的是,这些话我已明了,不会再问其他的,哎~!程县令是有福之人啊,若是可以的话,我宁愿和他换换位置,不过程县令再有福气,也比不上永诚兄。”
说完这话,周倥还对着张父拱了拱手,一脸羡慕的神色。
张父算是彻底的傻了,他不明白,自己学了二牛几句话说出来,这个周倥怎么就能想到一些自己似乎想不到的事情,还羡慕自己,那程县令怎么也有福了呢?
二牛这话说是夫人说的,张父自己却明白,这话一定是那儿子和未来的儿媳妇弄出来的,诗写的平仄稍微差上一些,韵压的还算不错,难不成周倥是羡慕自己有个好儿子?这倒是不错。,
自己那个儿子和儿媳妇可不一般,神仙啊,旁的不说,赚钱的本事,那根本就不用担心,没事儿的时候玩着呢就弄一个赚钱的法子出来,还给家人弄了不少小吃,每样味道都好。
最主要的是,买卖厉害,种地也行,葛家庄子的稻苗被风一吹,全倒了,自家这里,也不知两个小家伙怎么玩的,竟然挺在那里,一动不动,种子拿过去,玩几天再拿回来,那出的苗就不一样了。
除了这些,好有学习上,讲一遍,再让两个孩子问上几句,就算学会了,不仅仅是考的时候能答出来,还能触类旁通,可这些事情只有内院的人才知道,别人都不清楚,周倥怎么也知道了?
“永诚兄,想什么呢?莫非还不知足?背后有那两人照看,下次科举,永诚大可放心,到时我这边在帮衬一下,算是锦上添花了。”
没等张父想明白呢,周倥这边就招呼着说了出来,张父这才缓过神,笑了笑“多谢渺然兄吉言可,到是若是真的有了功名,定要好好谢谢渺然兄。”
“不必谢我,谢谢你那背后的两位高人就行,永诚兄或许不知,程县令都要过来拜师了,有那两位高人在,永诚兄还有何担忧?”周倥不知道张父想的是什么,还在那说着。
张父有点哭笑不得,什么高人啊,还不是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传过来几句话,竟然让一个六品官变成如此模样,也不知两个孩子都做什么了,把县令都给弄的要来拜师,高人,不知这司仓参军周倥知道了他所认为的高人长的什么样后,是否还会这么说?
张父自然不会把自己的儿子给卖了,装作不清楚,说道:“哪有什么高人?渺然兄说笑了,都是平常人。”
“对,对,平常人,都是平常人,是我说错了,没有高人,平常人好啊,到时这边的酒楼盖起来,我还会再来,希望能见见平常人,见一面就知足了。”
周倥误会了,以为人家是这故意掩饰,不愿意说出来,怕得罪高人,也跟着出声附和。
说完了这些话,又开始与张父谈别的事情,天上地下的,能想到的就说一说,不在乎最后对错与否,说了就行,在相互吹捧奉承中,这一天就算是过去了,中午和晚上自然是好酒好菜。
翌日一早,周倥迫不及待地离开,要回去把那山中村子的事情弄清楚了,两家人又送到小桥这里,寒暄了一番,周倥上路而归,这边的人也都回到家中。
别人还好说一些,都忙着各自的事情,惟有张父,原本是想着看看书,等到了书房坐下,却是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了,手中捧着书,那上面的字越看越迷糊,最后无奈地放下,推开窗户,见外面红日暖暖,,想起了一些事情。
“来人啊,把小宝和鹃鹃叫来,弄点零食,送到书房里。”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张父,只好让人去叫两个孩子,并且弄点吃的,到时好哄一下两个本事不小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