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宝的反应实在是太过激烈。听到此话的人除了王鹃之外,都不明白,三个老头知道小宝口中的吕宋岛是哪里,正是朝廷所说的新缘岛,就是那个资源很多的岛子,也非常大。
“小宝,银价上涨,卖点银矿石和新缘岛有什么关系?又如何是暴力?”毕老头不懂就问。
“当然有关系了,前一段日子我还琢磨,四海书院的人过来干什么,又是收稻草,又是买地,接着银价上涨,如今我知道了,千不该万不该,他们就不该提什么金矿石。
日本有多少金矿?他们就是白银多,还非要提一句金矿石,哪来的金矿石?总不会是他们有去打朝鲜,哦不,是新罗去了吧?不少字那就只有一个地方,新缘岛。怪不得那里的人都联合起来了,这样做是不对滴。”
张小宝给毕老头分析。
王鹃已经听明白了,很多时候只要一点点的信息就足够把背后给显露出来,自己经张小宝一说都能想通,更何况张小宝这个对任何事情都非常敏感的人。
但毕老头还是想不懂“为什么不是新罗的人过来了?一定是日本人?”
“因为新罗没那个本事,我不是瞧不起他们,比起日本他们差远了,日本这个地方的人需要正视,至于新罗,他们离的太近了,陆军说过去就过去,他们不敢,也没有日本人的想法多。”
张小宝继续讲解。
“日本也没什么,说打他就打他,他莫非还想发动经济战?”姚老头打心里瞧不起日本那个小地方。
“他们没准备打什么仗,就是想偷偷摸摸地占点好处,这个民族非常好学,也非常能忍,现在让他打我朝,借他一百个胆子,我估计他们是想弄点好东西回去,换成以前他们不会如此费劲,技术我朝不怎么保密。
如今好东西他们学不去了,应该是在四海书院发现想要学到好技术,得花许多许多钱,而且未必能学到,就得通过其他途径来获取。我估计他们学了点经济上的皮毛,就想要通过手段来把国内的银矿石弄出来卖钱,于是就选择了褒信县。”
张小宝以前专门分析过日本,最后发现,他们其实和中国人差不多,都是那样的好战,有时又非常软弱,很矛盾的一个综合体,历史方面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一部历史就是一部充满了血泪和权利交替的战争史。
非要说区别,那就是他们的生存环境不怎么好。
张老头这时点头附和着说道:“哦,我想清楚了,原来他们是想打败小宝你才选择了褒信县。”
“张爷爷,不是,他们闲的非对着我来?他们是想离洛阳近点,但又不能是太繁华和紧要的地方,紧要的地方管的太严,繁华的县根基又太稳固,选择褒信县正好,这不就来了,只不过他们的情报收集方面或许因为在大唐的人员少。把我给忽略了。”
张小宝也挺郁闷的,自己在县中坐镇,竟然有人敢过来打主意,真不拿豆包当干粮啊。
“你确定是日本?”姚老头问道。
摇摇头,张小宝回道:“不确定,只能说可能性非常大,从他们的手段上能看出,他们并不是想打什么大规模的经济战或者是货币战,他们只不过是想培养一个更合理卖出银矿的温床,就是环境。”
“不想打?那他们还去新缘岛组织人闹事儿?”毕老头不相信地问道。…,
“没确定呢,只是这样猜测,只有他们有如此的动机和实力,他们需要粮食,需要人口的补充,那里不着急,谁也掀不起风浪,我现在是觉得他们影响到我了,褒信县的发展我还没进行完,他们就来了。”
张小宝心中其实已经非常确信,就是日本人在背后操作,并且还知道他们想干什么,还以为过几天可以把小贝他们找来,估计又得耽搁。
毕老头三人互相看看,发现没自己什么事儿,有小宝和鹃鹃在,谁闹事儿谁倒霉,等着看吧。
一行人出风物阁回到衙门,何一伟连忙把今天的图表让人贴出去,站到外面开始给百姓讲衙门还有多少钱。又准备做什么事情,衙门里的钱如今多了,张小宝和王鹃把各地方的模型项目确定下来,该给衙门的钱已直接打到账上。
原本应该慢慢地讲上两个时辰的事情,何一伟用半个时辰就讲完了,其中没有插入任何鼓励的话,也没讲什么故事,对未来的畅想也是一句带过,他就有匆匆赶到张小宝和王鹃呆的屋子。
百姓今天没过瘾,他们现在只要没事儿的人都养成习惯了,早上到衙门门口,听县令讲事情,每当县令一说将来县里会如何如何,他们就跟着高兴,看见衙门账上的钱多了,同样开心。
百姓不再觉得衙门和自己很遥远,已经把褒信县当成自己家一样来看待,但今天实在太短了,百姓们兴匆匆地来,又闷闷地回去了。
张小宝把地图拿出来,准备问王鹃,突然看到何一伟过来了,先问他“何县令。外面的图?”
“讲完了,今天先大概介绍下,明天再详细说。”何一伟有点心虚地回话。
“哦,也好,那何县令不如到近前一同谋划?”张小宝知道何一伟是心中有所惦记,既如此,不如大方点。
何一伟高兴地点头“好,好,如此就好,哦,谈不上谋划。学学,是不是要抓他们,不让他们卖矿石?”
“那倒是不必,就是得破坏下环境,看看什么地方周围近处没有人家,划出来,有用,鹃鹃,咱们这边离着不算远的地方有没有煤矿?”
张小宝把地图展开,让何一伟和王鹃看。
王鹃指着上面两寸的位置说道:“这里就有一个煤矿,河南怎么可能没有煤?”
何一伟也找到了一块周围近处没有人烟的地方。
张小宝这下放心了,说道:“一会儿都去看看银矿的买卖,准备吞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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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信县原来做为集市的地方此刻已让人围的是水泄不通,有商人,有百姓,还有文人,好奇地观看四海书院的人叫卖。
一堆一堆的银矿石让专门懂行的人验看过,确实是不错的矿,随便拿出来一块,都能看出是能炼出银子的,唯一让人不舒服的地方是一旦矿石从车上卸下堆成堆儿,就不允许别人翻看了。
毕竟有很多经验丰富的人可以通过拿在手中的重量与体积来估算出某一块矿石的含银程度。
张小宝一行过来时,百姓看到后纷纷让路,让张小宝等人很轻松地来到近前,香儿也跟在王鹃的旁边,手中还捧了一杯葡萄粉冲的饮料,这回不是酒了,见一堆一堆的石头放在地上,怎么看也看不出有银子,好奇地问道:
“姐姐,你说他们会不会把破石头放在堆中,就说是银矿石?谁买谁上当的那种?”…,
“他们不敢,现在我就可以用行政手段收拾他们,私下买卖银矿,还肆意定制货币规则,再卖假货,他们不要命了?”
王鹃搂着香儿。眼睛四下里扫上一遍,解释道。
香儿抿一口葡萄汁,又问“那姐姐为何不收拾他们?”
“因为我朝缺银子,政治在姐姐的眼中就是通过制订规则来让百姓过好日子,因制订规则时的各自想法不同,这才演变成政治斗争,所以在我朝缺银子的情况下,需要给予一定政上面的倾斜。”
王鹃觉得香儿这丫头不错,开朗又好学,而且没有别的村子中孩子那种非常拘谨的样子,就想多教教她。
香儿此时哪里能听懂这样的事情,疑惑地看着王鹃。
王鹃把香儿又紧搂了下说道:“想不明白不要紧,只要知道姐姐是在帮小宝哥哥给本朝多弄点银子就好了。”
“能弄到吗?”。香儿期待不已。
“能,先弄点税,买卖可是要交税的,他们要是说银矿石是货币,姐姐就直接查封他,要说银矿石是货物,那就必须要交税,又没有什么固定的税,姐姐给他们定十税一,买卖中的一百贯收他十贯,这才是你小宝哥哥的阴险之处。”
王鹃笑着用脸在香儿的脸上蹭蹭,香儿迷茫地看看张小宝,无论如何都没有从张小宝的身上看到阴险的样子。
四海书院因里面的人杂,不都是专门学文的学子,更多的外国人都是去学技术,还有唐朝的人也有在里面混事儿的,相对其他书院的学子来说,他们更加地外向,受世俗规矩影响最小。
这时有人站在一大堆的银矿石前面对围观的众人说道:“银子的价钱越来越高了,但银矿石的价钱便宜,不如买来银矿石炼,有没有要的?我身后的这一堆底价只需二百贯。”
“那一堆的银矿石能提炼出二百两?”张小宝扭头问一个衙门曾经奖赏过的工匠。
工匠的眼睛一直就盯着一堆堆的矿石看,听到张小宝问,恭敬地回道:“方才我随便拿了几块看,这次的矿石还真不错,那一堆估计最少能炼出二百六十两到二百八十两银子,也不知他们在何处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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