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相见(大修,增删)
高祖和太宗面和心不和, 兴致勃勃的去地府的各个部门探访旅游,假装是一对旅游的父子,缜密谨慎的探访地府的真正实力,包括潜藏的那部分精锐部队, 禁军中的底牌。这都很容易探听到,地府毫不隐藏这些事。
太宗还见了很多旧人。并兴致勃勃的去找王羲之见面, 颇有三顾茅庐的精神, 被人拒绝再拒绝也永不嫌烦。
而李治在能离开帝镇的大半年中,他只在城中看了看风物, 然后去山中给儿子做祈福。虽然不知道有用没用, 希望这些消弭在空气中的美玉和金杯会给李显李旦带来一丁点好运。
剩下时间总觉得自己在生病, 去医馆看了,意外遇到李勣。对于现在的病, 只说是情志病, 心里太压抑太紧张导致的,要等到心理问题解决, 病就好了。和神医们探讨风疾和金针拔障的手术,聊完之后有两位神医当场打包行李出去游学, 他们还不会金针拔障,要去学!
带了一些解肝郁、祛胸痹、舒心理气的药回来, 难受时就让儿女煎来喝, 能缓解一时。
武媚娘不死,他始终不安心。
李妙儿局促的说:“她来了。”有点紧张,不, 应该说是超级紧张。
在外界的传闻中这可是位一言不合就杀人,凶残多疑不好面对的暴君。都说伴君如伴虎,这真是母老虎。
在镇内对武后的评价自然也有点怪。他们话里有话。
李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憔悴的起身走到门口,扶着门:“咳咳”
一眼看过去只觉得好年轻,和在感业寺相见时差的不大,虽然武媚娘一直都驻颜有术,到五六十岁看起来也很年轻,但和真正的年轻饱满有区别。这还让他心里好受点,如果来一个老太太,那说明我死之后她称帝之后平生最开心,那就一个结果——滚!就头发的长度来看,应该是弘儿出生前后,唉,那时候确实快活。
生下李弘之后确实是武媚娘单纯的狂喜时刻,她当时就一个念头:稳了!就算陛下有什么不测,我也不会再回感业寺!只要生育过,无论生什么都不用回到庙里!弘儿真可爱!我儿子要是能当太子就好了!
武媚娘循声看了过去,这声音太熟悉了。看到年轻却憔悴的皇帝。她在退位迁居期间,一直在思考和思念懊恼中徘徊。快步跑了过去,箭步上了台阶,一把抱住:“呜呜呜,先帝…天皇…”
李治气哼哼的推她,没推动,使劲推才推开一些,严肃道:“你是皇帝,去隔壁自己盖房子,别来找我。”你干的都是什么事,难道就没想到我会在九泉之下蒙羞,死不瞑目吗!
杨坚走过来看热闹,看他没推动,差点笑出声。
独孤伽罗笑呵呵的挽着他,一起看热闹,低声说:“她到是不错,武氏当上皇后之后,我那哪里算是干政。”
李渊和窦惠沉着脸看着这边,看着妇人再次施展狐媚的手段。
李治要是再吃这套,再被她说服了,那真是没救。
长孙皇后静静的审视她。
“我逊位了,遗诏还要求去帝号,要和你合葬。”武曌在冷静反思时,发现后面这些男宠真不行,就是宠物,高宗真是独一无二。虽然令她警惕小心,来之前也踟蹰过,筹措过言辞,却觉得能平等相待。如履薄冰如临深渊是个好心态,无拘无束反而出租哦。
现在见到天皇,觉得安心。抱歉的说:“乾陵中我的墓室早就修好了,显儿肯定会听话,只要合葬就依然是夫妻。”
人间一直都这么认为,夫妻只有埋葬在一起才算是完成在阴间的婚姻手续,才能在死后同住一起。
李治顿了一下,没跟她说在阴间不是这么回事。“你跟朕耍无赖?”
武曌原先听见他用这种慢慢悠悠但不温柔的语气说话,就严阵以待,提高警惕。现在反而怀念起来,红了眼圈,喉头微动,又使劲抱住他:“这些都是什么人?都不是陪葬的臣子。”
“不要管他们。”
武曌忘了询问帝镇中的状况,又观察了一下,看到十多名美貌妇人,只有一个站在丈夫身边,另外那些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她立刻想歪了,并为此生气,又尽力收敛了怒气。神龙政变到临终前的十个月,让她感慨颇多,当皇帝时的傲慢也早已淡去。
格外柔和的看着高宗:“天皇最了解我,知道我为什么称帝么?”
李治已经为她辩解了很久,编了无数的谎话,现在的愤怒委屈和激荡的情绪他有点绷不住。“我不知道。”
武曌把心里三分气恼表现出十分委屈:“我老了,有点小孩子脾气。他们一个个的都骂我,骂了几十年,从上官仪开始,说我专权,我总不能遂了他们的心意,他们说什么我就听什么,那要我何用?尤其是那篇讨武氏檄,写的虽好,却更叫人生气。既然太后是专权,是牝鸡司晨,我就索性称帝,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简而言之,我叛逆了,我逆反了,你们要我还政,我偏要抓的更紧。不!许!跟!我!抢!
李治觉得这解释太合理了:“哼。你一向如此。”
什么都要抓在手里,事事都要受你控制。对我如此,对朝政和儿子也是如此。
全帝镇都觉得合理,没错,但凡当过皇帝的都晓得什么是叛逆。
皇帝永远是少年:逆反+喜欢年轻小姑娘+爱玩。
李世民心说:呸。还不如说是忌惮李显要夺权。
长孙无病暗自沉吟,这武氏到真是不傻,识时务者为俊杰。医书上说老人健忘瞋怒,情性变易,食饮无味,寝处不安,子孙不能识其情,惟云大人老来恶性。她到是会自嘲。
两人在暗中观察,主要是想观察李治。他被这个女人迷惑如此,因为什么?就因为她丰满婀娜?
夫妻二人一对眼神,都明白对方的意思。武曌死晚了,她被逼退位,地位骤降,她想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即将面对什么事。生前为了防止坟茔被李唐后人报复,要求合葬,死后哪敢傲慢。要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暴毙了,来到帝镇见到雉奴,未必会拿出这般柔媚。
接下来就开始甩锅,杀李贤是派去的大臣表达不清楚,酷吏们违反了她的要求,她要的是狗但是狗发疯了,最后都被杀了。而李唐宗室什么的,谋反可不是一次两次。看看吕后的先例,不杀刘氏宗亲,结果呢?自己家被灭门了。
李治心说:我觉得武氏也长久不了,也得灭门。
李渊气的锤儿子:“看看李治那张脸,他快要信服了!快要重修旧好了!这婆娘灭了我满门,我绝不能容。在唐朝,居然有李唐宗室算是谋反?”
李世民无奈:“别说这话,我有三个儿子谋反。”阿耶真是气糊涂了,我还说元吉谋反呢。他俩也说我谋反。
冷静的思考了一番之后…现在是皇帝是她儿子!即便我杀了武氏,那李显也依然是我孙子。可是俗话说得好,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阴间这里无法彻底杀掉一个人,实在是太麻烦了。
他看到看热闹的汉朝和隋朝,也看到紧张的兄妹二人。
刘邦也为了看热闹,千里迢迢的从山中回到帝镇中。不禁叹息:“美则美矣,李治的心胸实在过人。”就为了胸大腰细屁股翘和妩媚多情,再加上儿女们,就能吧这么多事都放下了?“吕雉,你觉不觉得你心眼小?这也是另觅新欢,这也是要易储,人家就心宽。”不行,太久没和她互相叫骂,有点生疏,话中的纰漏有点多。
李渊、李世民、李弘的门前、院内有不少人,有些人坐在席子上,等着水开泡茶,没办法自己家太远了,看不见热闹。
吕雉看对面那俩腻在一起,心里羡慕的发酸,还佯装淡定。听他这么一说,就挽住嬴政的手臂,与他咬耳朵:“武曌可真能辩解,隋唐这帮人一个比一个能说。说的还都合情合理。”就是不搭理刘邦。
“嗯,你见人太少,判官面前的人都很巧言善辩。”嬴政抽出宝贵的工作时间,没有去做更有意义的修炼,就是为了回来看看是怎样一个人。
男子或忠诚,或奸诈,或智慧或愚钝,都常见。女人则不然。他仔细关注、认真了解过的女人,在生前可以说是屈指可数,到死后略多一些。
这人当皇帝的途径匪夷所思,是否有足够的学识无需考证,只要一个人有心学习,就算是凿壁偷光也能学会很多东西。就想看看她是什么样的人,还有,李治会怎么选。
李治还用力抵在门口,不让她进门,在外人看来就好像他半推半就,当众和皇后亲昵。现在不让她进门,就是要让别人都看看,不是自己耳软心活、没心没肺,是她苦苦哀求。
其实他心里暗怒,她力气怎么这么大,我作为男人又不好挣扎喊叫:“你做的事还没解释完,别想进门。”
我爹娘还在隔壁屋的竹帘后瞪着我,要取得他们的原谅,得你自己去。
武曌蹭了蹭他的脸,附耳低声:“我不着急,能和陛下亲近一会就很好。咱们生同罗帐死同陵,你今天不让我进去,明天不让我进去,难道能永远不让我进去?陛下素来爱我,忍心让我变成无依无靠的孤魂野鬼么?”
“那要看太宗和文德皇后能否容你。”
武曌悚然一惊。
不是说每个人都住在自己的陵墓中吗?
先帝不杀了我才怪……文德皇后或许会给先帝递刀。
威严警告的瞪了瞪围观群众,这些人全然不怕死,方才还是有掩饰的看热闹,现在就是理直气壮、明目张胆的看。真是可恼,我虽然不介意和先帝亲昵赔罪,也不觉得难为情,你们敢看我的热闹?
威压是这么一回事,虽然没有明确的数字来标明每个皇帝的威压,但指数高或过于二的人都感受不到被威严压迫,就觉得是个翻白眼。
威压指数低的人读取了信息‘你瞅啥,再瞅杀了你嗷’,但他们不怕。
李治看她吃了一惊的样子,真是好笑:“当初,永徽四年时,陈硕贞假称天命谋反称帝,你还在我面前嘲笑她自不量力。”
“那年我只憧憬着弘儿能当太子,哪能未卜先知。”
李治本想说她牵连妹妹的儿子,又逼太平公主改嫁的事,又想起自己也干过这事,还让妹妹气恼而死。我可真心是为了她好……算了。“你登基之后怎么不给自己修陵?你…看着薛怀义、那个太医、二张还有控鹤监诸人,还敢来见我?”给自己攒了一群美男子,仅供观赏么?
皇帝们都是一登基就开始修陵,某些挑剔的皇帝还会修两个,修到一半再选。
赵飞燕实在是忍不住了,一点都不刺激,既没打起来,也没有激烈的吵起来,唐高宗的涵养有点好,到现在还不动怒,说话柔声细气,武则天也对他道歉,这一点也不刺激啊。我等着看李世民见她呢,那才叫火花四溅的大炮仗:“李治,你不是早就说了么?六十多岁的女人没有能力,她就是过过眼瘾。”
李治瞪她:我也不确定啊!说不准皇后天赋异禀呢?她不仅精力旺盛,各方面都很旺盛。我还等着她对我解释呢,谁要你提前提示?
武则天看着这对姐妹,一个纤腰一束骄横风骚,一个丰润温柔妩媚多情,两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撩人的气息,九郎居然有这样的邻居?实在是危险!问李治:“陛下,他们是什么人?难道陛下……”有了新人忘旧人?
李治知道她的秉性,也闻到了杀机,暗自好笑:“那是汉成帝皇后与婕妤,你不要妄加猜测。她们……是来看热闹的。”不是看上我了,可能是有点动心,但是她们俩见到美男子就盯着看,没有红杏出墙的打算。
武曌这才放心。
汉朝阵营在探讨,刚刚聊了一会,武则天起到了王莽的作用,一登基,让杨坚能出去,一退位,让李渊李世民都能出去。
刘彻:“我不信她那套鬼话,什么叫跟人较劲就当了皇帝?”
刘启沉吟了许久:“我倒是听过跟人较劲丢失皇帝之位的。”
刘秀温温吞吞的说:“我觉得很合理,人到了五十岁往后,或知天命,或是有些乖戾的脾气,年轻时很好的人忽然会变得不可理喻。那谁有个大臣不就是这样吗?一生谨慎小心,到五十多岁突然得了急病,每日污言秽语不绝于口。”不过那人没过多久就死了。是谁的臣子呢?实在想不起来了。
刘邦呵呵冷笑:“你们何必听她说了什么,再收人诱拐,去分析言论的真伪?”跟上她的逻辑你们就输了。“当皇帝自然是为了享受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快乐。”
阴丽华:“但她的相貌是年轻时的模样”
刘邦翻了个白眼:“皇帝的处境复杂,武氏是真内忧外患,哪能比得上什么都不用负责却前途似锦时的快乐。”
刘欣若有所思:“汉武帝和唐武后,巫蛊之祸,罗织之狱,天下涂炭,这是不是什么奇妙的巧合?”
这话说的很没道理,却也挺有道理,听起来蛮像那么回事。
刘彻今天没打人:“也只有李治才能放权给她。”
若在我身边,啥你想参与朝政?关起来。
刘欣说话之前已做好奔跑前的热身,想了想,又说:“高祖曾经教我,遇到汉德已衰的时候,不该用男宠做过度,理应让给媳妇,媳妇再让给儿子,这样就应了天命。虽然李唐没有天命衰微的问题,高祖到是胜似李淳风,不让袁天罡。”
刘邦现在的心情实在是不好,他虽然没和张春华说实话,给的却真的是钱!这娘们涮了他一把,带队参加募兵去了。一团散沙的募兵能凭借立功获得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据不是很可靠的情报称,现在有很多空缺的职位,如果有谁能在在外征战、好像不受法律和军令监管时,在征战中不失原则,那就有可能直接转正,填进鬼差……管我什么事我居然被人骗了钱!一大笔钱!好大一笔钱!
众人:虽然你好像在夸他,但听起来也很像骂人。
那边武则天还在对他煽情,说起夫妻之情,年轻时欢乐恩爱的时光,神都洛阳的风光,空地上的牡丹花,还说起不成器的儿子们。“陛下宽恕我吧。你走之后我方寸大乱,做了些错事。”
说的李治不免动容,旁边的李弘潸然泪下。
李治伤感道:“那时候很好,我现在的房子还漏雨。原本阿耶和弘儿帮我建造了房屋,你称帝之后,阿耶气的把房子拆了。弘儿虽然帮我复建……”毕竟不专业,缺一个专业人士指挥。
武曌抓住他,哀求道:“我可以给咱们在盖一个,明堂样式图都记在我心里,咱们虽然人少,修造一个小一点儿的,保准比他们的房子都漂亮。太宗……太宗在哪里?我去拜见他。”
武曌心说:冷静点媚娘,如果太宗不宽恕,就连在这里住小木屋的机会都没有,会被杀。天皇不会明面上违背太宗的旨意,他或许会沉默不应。
我凭什么求他宽恕?我有什么过人之处,能令他留用。我现在算是叛臣么?
我称帝这些年,太宗积攒了多少怒气?最重要的是储君……我差点因武承嗣易储……不对!是武承嗣和二张、来俊臣勾结试图易储,我没有同意过。当时李昭德与来俊臣被一同斩于闹市中。武承嗣妄想易储,牵连了很多忠良。
明确三个重点:第一,我错了,我也很后悔(不是真后悔,但要说的很真)。第二,太宗时期我无宠。第三,没想过易储,那些都是都是武承嗣造谣。
李弘凑过来拉住她的袖子:“母亲,您要当心。我已经尽力为您求情…鬼不论受多重的伤都不会死。”
李妙儿又溜过来,在后面扯他袖子,提醒他小心。
武曌听见后一句话就安心了。
隋朝阵营在探讨,杨广:“我想,不论武氏是否属于李唐阵营,都是他们的耻辱。”如果他们带着芥蒂接受她,那这个污点永远挥之不去。如果坚决不接受这个媳妇/儿媳妇呢?武曌绝不会甘心乖顺的离开这里去投胎受审,她有很多办法在帝镇里很好的生存下去,李贤和李旦更不敢对她如何。
“目前实力最强的是汉朝,但他们不在这里住。若说住在这里的,是唐朝。她应该不会走。如果她不属于李唐,就会被李唐针对追杀。谁会保护她?”
别人不说,就李渊李世民俩人的箭法,她往哪儿躲?
俩人时常比试武艺,不分伯仲。而他俩在帝镇中几乎无敌。
不杀老弱妇孺是因为这些人软弱无害,武曌绝对不在其列。皇帝们互相之间的欣赏热爱和仇视都理所应当。
萧观音问:“我听说武曌的母亲也是弘农杨氏”她要是来和咱们拉关系,那就好笑了。
杨坚摆摆手:“偏的很,与我没什么关系。”
独孤伽罗笑道:“你忘了武曌下诏说杨氏和贺兰敏之有染?”
“那只是罗织罪名罢了。”难道武氏的老太太都这么强?说错了,难道武媚娘随她母亲?
杨坚:“她若投奔到我们这里来,我又怕是反间计。或是李世民借故发难。”先让武媚娘逃过来,然后追杀过来,趁机撕毁盟约。自从李唐复国之后他明显理直气壮!后续的壮年男子要跟上了。
三人都点头。
李唐阵营更是热议。他们都在李治的隔壁,李世民家里,隔着帘子看,竖起耳朵细听。鬼的耳朵很好。
“听见她的辩解了?”
李渊的态度很坚决很果断:“不行,让她滚,李治若敢留皇后在身边,我就不认他这个孙子。”
李世民没吭声,心说我儿子那样腹黑,怎么对上她就全都没了。
阿耶这话说的没错,可雉奴会跟我玩花样,两边敷衍。尽力居中调和。看他频频望过来,神色犹豫不定,真是叫人痛心。
听说有一种药粉洒在石头上,能化石成泥。雉奴就是那石头,武曌就是那药。
长孙无病低声说:“陛下息怒,难道您不想见见她,当面斥责她?”
李渊:“哼,你放心,不会牵连李治。”
“我不怕雉奴挨打。他识人不清,就该受些教训。只是武曌篡夺的是陛下开创的江山,她的宅地也已经规划在雉奴隔壁,后来的李唐皇帝之间。您对此有什么打算?”
李渊:篡位当然是死罪。但是鬼不会再死。想按窦惠所说,送她下地狱,又有技术上的难度。
如果我现在写一封废黜她的诏书贴在门口,不知道后来人肯不肯听。
李渊沉默了一会:“杨广这昏君怎么还没下地狱?”杨广和武曌都是昏君,俩人都不该留下。
窦惠劝架道:“好了。李世民,你一直都没答应我,难道打算宽容她?”
李世民心说也就在这时候,母亲才愿意主动跟我说话:“我生前赦免过逆党,收服过突厥可汗,赦过死囚。现在所虑的只有两件事,第一,她有什么用处,第二,她不忠诚。”
不用考虑到孙子们的孝道困扰,祖父和母亲之间不难取舍,孝道这东西自然是辈分越高越占便宜。她死前自废帝号等行为,在她给自己留后路。还要考虑到她的战斗力,文采和权谋在帝镇里不太可靠,唯有武功和手艺。还记得这女人会骑马,不知道剑术和箭法如何,能不能拿来当壮劳力用。。。
窦惠大怒道:“你说什么胡话?”
你应该恨不得杀了她,那才是正常皇帝被篡位后的情绪!
好像这里只有我和高祖生气?是我多管闲事吗?难道篡位的人不可恨?
李世民低声说:“她要是在帝镇中再改嫁呢?!”
对象我都选好了,吕雉虽然位高但在帝镇中势力不强,她的中心在外面,汉武帝最有可能。不为别的,他是久旷之人(常年独居),而我们出入帝镇还要受制于他。她有过男宠,更不会在意改嫁,以美色自保。
几人都静默了。
窦惠也没想到这一点,这是武曌能做出来的事。不禁刺了他一句:“只有你能想出这种可能性。”
李渊冷冷的说:“二郎素来喜欢暗暗的琢磨人。”
李世民能说什么,替儿子背锅呗。
没错,这就是李治李弘拿出来说服他,试着考虑宽恕武氏的重要根据。
长孙无病也知道这个猜测,她更加头疼:“这事实在叫人头疼,我们在这里躲着也不好。”
忽然有人敲门。
武曌拿手帕把半长不短的头发在脑后拢成一束,大大方方的在一群人的注视下走到隔壁扣门:“高祖,太宗,妾以前只有拜谒太庙和献陵、昭陵,今日登门请罪,还请赐见。”
李渊扶额:“她好大胆量。”
李世民感受到母亲和妻子怪异的目光,如芒在背:“进来。皇后,让你看看你儿子自己选的儿媳妇。”
武曌进门来下拜如仪,就和祭祖的时候一样。“妾死罪。”
伏地叩首,又起身抬眼大大方方的打量,坐在中央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年轻许多的太宗皇帝,另一个则是更年轻的少年,却居于上首,难道是高祖?二人身边各坐着自己妻子。
四人的脸色都很难堪。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下午嗓子疼,到半夜头晕的不行,一晚上就写了一千多字,耳朵还上火肿痛,今早起来才发现是感冒了。。。今天就这点了,头太晕我实在是写不好比较刺激的李世民和武媚娘的对峙……这个要脑子的。
感冒的原因很简单,突然降温我不知道,锻炼的时候开窗户换气,给自己冻着了。前段时间气温零度左右都可以开窗户,昨天温度我不知道,今天气温是-11~-21.
【1】刘秀说的是真的,真有这么个人,我忘了叫啥。
……
修前3711字。增添许多内容,武则天及其他人状态大幅度改动。
【2】老人……那段话是孙思邈的《千金翼方》。
【3】人有各自的喜怒和欲望,合乎逻辑就写的很顺畅,不合逻辑就荒诞可恶。之前就是荒诞可恶。
前面几章也得修改,在李世民下来之后就得修改,要不然衔接不顺畅。
窦惠最恨人谋反。李渊和李世民隐晦的争夺过领导权,这是我要在前面补上的内容。
武则天一向能屈能伸,认得清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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