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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为了等待这一刻

蝶闹蜂忙宣和春 赤虎 3779 2024-11-15 17:51

  第208章为了等待这一刻

  赵家的声音tǐng热络:“其实有啥讨论的,原本是时大郎赏我们一口饭,该怎么样还不是由大郎一人决定,你看崔妹妹,连面都不lù,人家才是明白人。”

  nv使们上前通报,mén内的搓牌声稍稍停顿了下,时穿嘴角含着微笑,走进屋内。

  今非昔比了,想当初方家的领着人怎样bī迫崔xiǎo清,态度那个嚣张,但如今方家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不停的逢迎着。

  而崔xiǎo清依旧是那副bō澜不惊的神情,她文文静静的冲时穿行了一礼:“大郎,前头,男人们已经商议好了?”

  时穿拿过六家签署的股份分配协议递上去:“知道你不好lù面,我把协议带来了,你签个字吧,一共七份,七家一人一份。官府那里也留个档子。”

  方家的殷勤的询问:“大郎,你估mō着这三家作坊一年能挣多少钱,作坊可是雇了六七百号人,每天若没有十来贯的流水,可养活不了这么多人吧。”

  时穿笑着回答:“我这次来,带来了一千多个旅行箱订单,五日后提货,这几天作坊里都在赶工——有这批笼箱支撑,方家的,你所的流水应该能够满足。”

  方家的眉开眼笑:“如此一来,每家年终分红,往少算也有三四百贯。”

  殷家的所占份额最xiǎo,听到最xiǎo份额也有三四百贯,欣慰的chā嘴:“太好了,这样的话,攒上两三年,我就可以体体面面的把xiǎonv儿嫁出去了,我家xiǎonv今年十二,作坊红利我一个钱不huā,四年后nv儿出嫁,就能拿出千贯的嫁妆来。”

  崔xiǎo清签完了契约,时穿拿着契约却没有告辞的打算,他目光扫了一遍在座的人,示意她们没事就走……啊,如今的时穿已经不是村中的人敢招惹的,方家的赶紧行一礼,很有眼sè的:“大郎还有事商议,我们就先告辞了。”

  屋里开了三桌马吊,基本上村中六姓的当家nv人都在这,方家的带头招呼,其余人也赶紧结算输赢,起身告辞。崔xiǎo清吩咐丫鬟准备午饭,好奇的询问:“这漫天大雪的,但看大郎的神sè,似乎又要匆匆而行,也不知道歇几天,这人呐,要知足常乐,钱没有挣够的时候,够用就行,何必那么辛苦呢。”

  时穿笑了一下,找了个凳子自己坐下,崔xiǎo清让丫鬟们都去准备午饭,亲身给时穿泡上一壶热茶:“知道你喜欢喝这样的茶,来,赶紧喝下去,热乎着呢。”

  一杯热茶让心情都温暖起来,时穿放下杯子,解释:“我是想偷懒,但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情,这不,解元公让我护送他上京城,寒冬腊月的,我缺少一些旅行装备,所以匆匆赶到村里,打算让村中的工匠帮个忙。”

  崔xiǎo清拿过了一封书信:“你前几天来信让我准备几头羊,还有jīmáo鸭máo的,我已经给你备好了,也不知道你打算鼓捣什么东西,一地jīmáo的,真是luàn糟糟。”

  时穿哈了一声:“马上要送解元公上京城,眼看天气越来越冷了,我准备一些旅行用品……”

  正着,稀粥端上来了,nv使们拿来了火盆,屋子里暖洋洋的。崔xiǎo清殷勤的给时穿摆上杯盘碗碟,往粥里放了一勺白砂糖,轻声细语的:“你尝尝,这霜糖是广东新来的,可金贵了,据一两银子换一两糖霜。

  这米粥里面放了莲子、核桃仁……那核桃仁是新放进去的,脆生着呢,莲子则早已炖的烂烂的。听西夏还有一种吃法,在粥里放上葡萄干,可惜我nòng不到这东西。”

  时穿西里呼噜的喝着xiǎo米粥,头也不抬的回答:“我新得了三百亩土地,打算与你换一下,你把村边的土地换给我,我准备盖一座大huā园,专mén种huā,这葡萄也顺便种一,怎样,咱俩合股,等huā园建成了,园里的收成我送你两成。”

  崔xiǎo清伸手一拍时穿:“两成太少,我拿六百亩土地跟你换,你送我四成。”

  时穿有发愁:“六百亩的大huā园——这可有难度大了,这六百亩田地围起来,需要多少砖石啊?”

  崔xiǎo清咯咯笑了:“谁家把六百亩土地全部围起来,便是郁州岛上的帝姬府邸,也只不过圈起了六十亩,你若圈个三百亩建园子,信不信地方官你僭越。”

  时穿抬起头来,满脸的惊讶:“郁州岛曾是帝姬的封地,这我知道,但上面还有一座帝姬府,我怎么不知道?”

  崔xiǎo清笑着问:“难道你走遍了郁州岛?”

  “不一定亲眼所见,才是存在的事情,这事怎么没有人起来?”

  “你听过端砚,可有人谈起过端砚是端王封地所产的呢?”

  “不对啊,我记得包拯当端州知府的时候,因为当地官吏sī瞒端砚的产量,并把sī瞒下来的东西用于送礼,包拯因而大发雷霆,特地出了严令,禁止地方官干涉端砚的生产——封王的领地,怎由得地方官随意下命令指派呢?”

  “你记得包拯管理端砚,可曾记得包拯禁绝了端砚sī瞒现象吗?”

  “倒是不曾听……啊,也许是人走政亡。”

  “哪里呀,包大人在任的时候,也不曾禁绝端砚的瞒报。作坊产量这种事情,从来是不准的……”

  不知不觉,话题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越扯越远,虽然聊的话题很没有营养,但时穿却觉得场面很温馨,他明明喝完了两碗粥,扫光了桌子上的饭,撑得肚子溜圆,却不愿就此结束。

  又了一阵,崔xiǎo清噗哧笑了,她脱口而出:“你呀,真是一个滥情的人。”

  时穿很郁闷:“怎么话呢,你?”

  崔xiǎo清用手帕捂着嘴,前仰后合的笑了许久,方喘息着:“我刚才话,着着,忽然感觉心情特别宁静,仿佛在神前念叨着**,鼻子中嗅到檀香阵阵……啊,我只愿如此到永远,哪怕为了等待这一刻,多忍受寂寞孤寂都行……你懂的。

  但忽然之间,我想到,会不会你跟黄娥jiāo谈也是这样柔声细语,你跟褚姑娘jiāo谈,是不是也这样纵横古今?恍惚之间,我突然想起你在桃huā观的时候,厮杀的满身是血,仿佛阎罗殿里闯出来的讨债恶鬼……谁能想到,便是这样一个怒目金刚,也能如此柔声细语。

  大郎啊,你知道你这样做,很容易让人mí失的,xiǎonv孩子家,哪里见过什么世面,突然之间,怒目金刚化作绕指柔,什么样的nv孩能抵挡得住这般温柔,你,你不是一个滥情的人吗?”

  时穿张了张嘴,正想反驳,屋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对炉围坐的两人赶紧闭住了嘴。不一会,nv使掀开mén帘,进来汇报:“教头,那位施衙内突然来寻你,我看他神情狼狈,似乎有着急上火的事情。”

  “救命啊,天塌了啊”,nv使的话音刚落,施衙内踉踉跄跄闯了进来,他帽子也歪了。衣服皱的不知道在地上打了多少个滚,到处是泥泞污渍,而因为天气太冷,他衣服上的水迹已化成冰坨,显得硬邦邦的。

  施衙内的神情就是一副天塌了的表情。一进mén,他拽住时穿的手哭诉道:“时兄,长卿,天塌了,你快救我”

  话音刚落,施衙内望见桌上时穿剩的半碗粥,他端起粥来,也不管是谁的碗,先狠狠的灌了一口,而后端起粥碗,递给崔xiǎo清,眼泪汪汪的:“再加两勺霜糖,谢谢。”

  崔xiǎo清噗哧笑了:“天塌下来你也不忘了吃糖,有你这样的人吗?”

  时穿满脸笑容的看着施衙内表演,他嘴角弯了弯:“十一郎,天塌不了。”

  衙内抹了抹嘴,拽过一张椅子坐下,仰起脸来指这座上的酒菜,吩咐nv使:“照这样,再来一桌,快,我饿了三天了,容易吗?”

  时穿笑问:“天是怎么塌的?”

  衙内跺脚:“天杀的,我那嫡母要给我成亲,议婚的nv子不是素珍姑娘,居然是个我不认识的,什么世道?”

  nv使们手脚快,衙内话音刚落已经端上了xiǎo菜,并开始往衙内的粥里加糖,衙内不话了,埋着头使劲喝粥,时穿笑着摇脑袋:“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我可帮不了你,难道……”

  时穿这才想明白,他嗖的站起身来:“居然不是褚姑娘?怎么回事?”

  衙内吃饱了,他拍了拍肚子,扬起泪脸:“当然不是褚姑娘,哼哼,我在移jiāo产业上没有如了他们的愿,那些人必然要惩治我……只是我没有想到,长兄下手居然如此恶毒,好歹我也替他管理了那么久的产业,不仅没亏本,还挣了十万贯的钱财。”

  时穿愣了一下:“与你议亲的那位nv子是什么人,你查清了吗?”

  施衙内眼泪汪汪的摇摇头:“只知道是淮阳一名村秀才,那村秀才考了十几年未曾中举,家里田地已经折腾光了。可他虽然没有中举,孩子生的不少,如今家中有三房xiǎo妾,一位正妻,还有五个儿子,七个nv儿。

  与我议亲的是他的长nv——比我大五岁啊大五岁据这村秀才因为家境穷困,偏偏要做出文化人的样子,以至于瞧不起平常百姓,非要结一个书香mén第,但书香mén第反而看不上他,致使他家大姑娘选来选去,耽误至今。

  大郎,兄弟啊,我虽然是十一郎,可从没想过成婚的nv子不是素珍姑娘,反而要多出十一个兄弟姐妹,天塌了、地陷了,不让我娶褚姑娘,我都绝食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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