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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第 183 章

清穿之皇长子 因果定律 3662 2024-11-15 18:32

  蒙古王公来承德的时节, 一直是这个地方最热闹的时候,他们带着牛羊奴隶觐见康熙。内地的药材商和皮货商人在此处,朝廷从草原带回马匹也在这个时候。

  一时之间, 承德街头人潮涌动,摩肩接踵。山庄中的康熙也开始了密集的外交应酬, 而今年负责招待蒙古人的是胤祉, 这倒没什么,但照例蒙古藩王要朝见皇太子,这是多年来康熙定的规矩。

  十数年来这已经是成了定例。但今年康熙却说,太子最近身体不适, 正在静养, 就不必朝见了。

  蒙古诸汗王倒还好,最难的却是胤禔兄弟几个和如雅尔江阿这样的宗室亲王, 如简王雅尔江阿此刻恨不能仰天长啸我太难了。

  汗阿玛到底想要怎么样啊, 要说给太子脸色看, 可行动又把得寿、弘晰哥俩带在身边。前几天达尔罕王在场的时候, 皇上还夸他们兄弟, 说“我这两个孙子很有他们阿玛当年的样子,读书好,行动也有体统, 有孙如此朕甚得意。”

  这话说到底还是在夸太子……老爷子的心思愈发难猜了,雅尔江阿觉得自己头发都要多掉几根。原以为自己袭爵之后, 好日子就来了, 不成想家里安生了, 朝廷不安生了!

  还有太子,不知怎么回事,还说要请兄弟们吃饭……谁知道是不是鸿门宴,谁敢去啊!

  “哟,简王心情不好?”胤禔结束了今日的宿卫检查,正打算回院子里和儿子吃饭,就看见雅尔江阿定定的瞧着假山,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雅尔江阿一回头,看见胤禔就苦笑道“大哥戏弄我……”

  “不管什么事儿,只管听汗阿玛的。”胤禔一看就知道他为了什么,因为胤祉说头疼、胤禛说牙疼,连胤祥都打着“和十四他们一道练火铳”的旗号跑的没影。

  倒也不为别的,他们也是为了太子请客的事儿,都打算避开。不过让胤禔说,恐怕是避不开,就像刚才,是得寿拉着弘晗过来,说请伯父赴宴……

  就算避太子如蛇蝎,也不是现在啊。就比如王士祯被罢官,纵然有人猜到因为太子的缘故,谁又敢乱说。

  难道和储君正常交流是什么不被允许的事情?

  这话就连康熙也不敢直言,甚至,哪怕在小范围他都不会明确的表露这种情绪。皇帝和储君的关系是如此的微妙,又在艰难的保持平衡。

  就算胤禔确定康熙已经有了观察太子,甚至有了废储的苗头,他也不想做出头鸟。越到这个时候,皇帝越希望儿子们安分纯孝。他得继续做一个友善宽容的好哥哥,去赴宴。

  有时候胤禔觉得,胤礽也是苦闷,虽然也会想起他任性跋扈疑神疑鬼不饶人,但位置所迫,谁能说自己从小坐在那么一个位置上,就会比胤礽更好……

  环境对人的影响,胤禔太清楚了。他上辈子活到了二十来岁,这辈子却做了个封建贵族三十年。当年他最多攀岩作个死,现在他却能轻描淡写的夺走别人的性命。

  胤礽与诸兄弟把盏,胤禔笑看胤祉表情发窘的被太子抓住灌酒,旁边的老四在劝他,满嘴“三哥有些醉了”云云。

  宴会上气氛倒还好,胤禔来了,而其他几个年长的弟弟包括简王在内,最后都没能扛过太子的“攻势”,老老实实来赴宴。

  太子连灌胤祉几盅酒之后,老三满脸通红,这才被太子给放过了。他似笑非笑的走过来,对胤禔道“大哥来一起喝两杯?”

  “客随主便,自然是听太子的。”胤禔自斟三杯,一杯杯的和胤礽碰过,两个人都一饮而尽。

  乍看之下,宴会倒也热闹。但身在局中才知道,各个都是心不在焉,屁股底下好像有刺。胤礽举着酒杯道“孤为储君已近三十年,多年来蒙汗阿玛训教,也算略有建树,日后还要诸兄弟辅助。”

  “来,与孤满饮此杯!”

  这场看上去宾主尽欢的宴会结束了,阿哥们都松了口气,可算把这一遭给熬过去喽。

  “都说咱们龙子凤孙,谁知道咱们也有咱们的难处呢。”出了太子的地方,胤祉低声感慨道。

  胤禛叹口气“三哥你就别说了。”这个理,站在这的几个人谁不知道啊!

  “唉,我还有差事,就先走了。”雅尔江阿不欲再说,与几个皇子抱拳告别之后,匆匆走了。

  “小简王……我瞧着汗阿玛有意让他掌宗人府事,好差事啊。”这是老三又酸了。要让胤禔说,好家伙,这简直是个柠檬精。

  胤禔懒得搭理这个柠檬,转身刚想走,却看见马国贤、洪若翰、白晋、徐日升等几个传教士走了过来,后头又是一帮子太监搬着东西。

  两拨人撞见,也都不陌生。别说胤禔,就是胤祉也是对西学颇有见地,尤其是算学。见面打招呼,不等皇子们问,白晋就主动说道,这是皇上明天要让蒙古藩王们听听西洋音乐。

  “他们也能听懂这个?”胤祉快要笑出鸭子叫,“对牛弹琴、对牛弹琴。汗阿玛一番苦心给他们,浪费喽。”

  胤禛听着身边三哥嘎嘎的笑,听的直皱眉,下意识往大哥身边站了站。胤禔就道“老三别笑了,你瞧那是不是汗阿玛跟前的太监魏珠?”

  魏珠带着人就是来寻他们的,上来就道“几位阿哥爷,皇上有旨意,叫几位过去呢。”

  康熙大晚上的叫他们过去,并没有大事,而是赏人。

  蒙古王爷们带来的奴仆牛羊,按照惯例献给皇上,而康熙也按照惯例要赏赐儿子,只是眼前就有几个儿子在身边,除了年纪太小了,一直到老十四都给分配了。

  奴仆也有男有女,有一家子的,也有专门下赐的使唤人通常都是相貌尚可的女人。

  这种赏赐是常有的事儿,大家也都习惯了。如胤禔就扔在庄子上干活,或是选伶俐懂事的放在园子里,到了年龄给她们成家。

  还有运气好能被皇子阿哥看中,好歹也能过上好日子,若是有运气生个孩子,玉碟上也能留个姓氏出身。

  反正龙子凤孙不缺人伺候,尤其他们这种封爵开府的,胤禔兄弟一应如常的收下人,谢恩。然后听康熙问道“今日太子开宴,朕还以为你们没散,才叫魏珠过去。”

  来了,果然来了,几个阿哥心里叹气。所幸康熙居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问问他们的差事功课,就让这些阿哥都退下去了,只有雅尔江阿被留下,康熙似乎有话问。

  皇帝捧着茶,瞧着窗外阴影中的山影,好一会才道“宴会诸皇子都去了吗?他们如何,太子如何?”

  “十四阿哥以下小阿哥们没有到场,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因为年轻,也只是略坐一会就走了……”雅尔江阿小心谨慎,尽量准确的措辞“直郡王、三贝勒、四贝勒一直留到最后。”

  “太子只是与诸皇子说话饮酒,说蒙皇上多年训教,总算也微有建树,日后还要诸兄弟辅佐。”

  当时不觉得什么,但此刻站在皇帝跟前禀告,雅尔江阿突然觉得,“日后”这个说法有问题啊……这既可以说是今日之后,也可以说是,汗阿玛那啥之后……

  雅尔江阿恨不能把自己的嘴堵上,而康熙的脸色愈发难看,最后挥手让他退下了。

  今年的承德之行,皇太子全程被排除在蒙古诸王觐见等活动之外,但康熙行动又将得寿、弘晰带在身边,这种诡异的情况持续到这一年的避暑行程结束。

  从承德到京城,一群人又得浩浩荡荡的大队回京,胤禔依旧负责宿卫。他抽空看了儿子,一个夏天,弘晗晒黑了,不过也高了壮了。

  这群孩子里,只有得寿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其他孩子到底还小。他们依然在欢乐的骑马追逐,胤禔远远的瞧了一眼,叮嘱弘晗的太监和他的侍卫萨宾图照看好大阿哥。

  作为警卫工作的实际负责人,胤禔敏锐的发现天子车驾的宿卫要比来的时候更严密,但又做出了一副宽松的表象。具体表现在了,侍卫们看着与平常无异,但善扑营已经被调到了近前,且火器营悄无声息的负责了外围。

  胤禔为何知道呢?

  因为巴特在善扑营,而恩绰的儿子恩和礼在火器营,他们俩都在御驾旁露头了。

  胤禔心中有数,并不多言,他的职务近似于御前大臣,外围侍卫和护军由他负责,他照常安排,只当康熙周围的动静不存在。

  外松内紧,无外乎是防备的人有了动作,正待请君入瓮。至于防备谁,还能是谁呢……当然是太子。胤禔之前为了避免麻烦,掐断了东宫那边的消息传递—当年开府之后为保安全,消息都是独立环节传递,掐断一节,也就追不到他了。

  掐断容易,可这会太子那边到底怎么了,胤禔也没法探知。多年来风云变幻,战场搏杀,胤禔闻到了一点血腥气,只是不知这源头从何而来。

  御驾里,康熙冰冷的问道“之前在承德到处乱窜的人,确定是太子茶膳房的奴才,和他的哈哈珠子?这会路上窥测朕御驾的,也是他们?”

  “奴才确定。”佟蔺跪着道“从离开承德开始,奴才奉旨盯着他们有快十天了,就是这帮人。”

  “……好啊。”康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带着咬金碎玉的狠劲,道“你悄悄地带人把他们给朕扣了!听着,不准露出一点风声,要不然朕也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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