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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第 181 章

清穿之皇长子 因果定律 4817 2024-11-15 18:32

  前年裕王生病, 转年好转还监修了国子监,不想今年又病重。康熙原定要带着儿孙们去成德,在此之前, 胤禔决定去裕王府探望过这位二大爷,偏巧前条街纯王府传信说纯王问他是否得空。

  既然这样, 胤禔在府里等着富尔祜伦, 见了面胤禔才知道,富尔祜伦一脸喜气“大哥,我媳妇又有身孕啦!”

  哎哟,胤禔乍一听也愣了, 继而笑道“好事儿啊!”

  广延都满七岁了, 这对夫妻膝下就这么一个孩子,连康熙都感慨过, 纯王府除了福晋还有格格妾侍, 怎么就再没有第二个呢?大家都怀疑老纯王英年早逝, 是不是小纯王身体也……嗯哼, 但谁也不敢说。

  “不想今日还有这么一喜, 对了,我正要去探望王伯,你要不要一起去?”胤禔道“听说王伯病重, 之前裕王府还瞒着,如今消息才传出来。”

  “对, 大哥等我, 我叫人预备好礼品, 这就叫人送来!”

  福全是病的重了,看见富尔祜伦的一刹那,他老迈的眼睛里流着泪水“七弟啊!”他将富尔祜伦看成了隆禧,他最近越来越想起年轻时候的事儿。

  从他在先帝面前说“愿做贤王”开始,夜深人静的时候,福全躺在床上忍不住想,如果当时他没有这么说,他的命运又会是什么样的?

  “是你们俩个,你们来了。也好,再晚些,怕是你们见不着二大爷。”短短一句话,福全上气不接下气,眼看着身体是不成了。

  富尔祜伦最近感情很丰富,一眨眼就哭出来“阿穆吉!”然后就是一长串满语诉说自己的担心,哭的满脸泪水。凭心而论,富尔祜伦开府这些年,外头叔伯兄弟,尤其是福全这个伯父对他真没说的。

  胤禔却发现保泰站在一旁有些出神,这是个单薄瘦高的年轻人,今年才二十一岁。

  早年保泰也是在内廷与皇子堂兄弟们一起读书习武,但胤禔与他的年纪相差十岁,只是隐约听说过这位裕王大阿哥、如今的世子,学问平平、骑射也平平。

  想想前年袭爵的雅尔江阿头回领差事的时候还不满二十岁,他也是受教于内廷,同皇子们一起长大。而保泰这个年纪,却从来没有领过差事,裕王也从未试图让儿子出来办差历练。

  抛开龙子凤孙这个身份,保泰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看来这一点二伯父很清楚。但保泰本人似乎只觉得自己缺少机会,听说他最近和老八走的很近,想想也是,这会他们兄弟也就老八还在分管内务府,就算凌普做了总管大臣,也不妨碍这位皇子长袖善舞。

  其实这么一想,关于八贝勒深得皇上爱重的说法,实在是太顺理成章了。

  “伯父,您保养身体要紧,侄儿们先告退了。”病人也探望了,该说的也说了,该送的礼也送了,胤禔拉上小堂弟打算告辞“汗阿玛前儿还问起您的病,太后妈妈也很关心。”

  宫里已经几次派人过来询问病情了,康熙还把太医叫到跟前仔细问过,确定裕王暂时无大碍,这才决定继续原计划出塞。

  临走之前,康熙还亲自去了趟裕王府,不知怎地,他最近心中不安。康熙思来想去,索额图已经死了,伊桑阿的葬礼早就结束了,太子最近也还好,朝中波澜无事。天呐,也就是我二哥比较危险。

  已经过了五十岁生日的康熙掐指一算,福全的年纪已经过了他们爱新觉罗家的平均寿命了,实在是让人不放心。于是皇帝驾临裕王府探望兄长,也着实不让人奇怪。

  “皇上怎么亲自来了……”福全上气不接下气,还撑着要起身说话,结果被康熙一把按住。

  康熙就这么看着哥哥,忽然想起他们小时候一起读书的时候,那是非常短暂的时间,之后他就做皇帝了。再之后就是他有空的时候,会和福全、常宁、隆禧一起在太皇太后跟前,那也是非常短暂的时光。

  没几年,这哥仨就封王,陆续搬出宫了。

  老哥俩此刻讲起旧事,彼此都唏嘘不已,康熙一直沉浸在往日美好回忆,和如今兄长要死的复杂情绪中,几乎忘记了他们还是君臣,只当是单纯的兄弟。直到他们说起了彼此的儿子。

  “保泰哥几个都交给我,二哥放心。”康熙许诺道“侄儿们都是在宫中读书长大的,都是敦厚老实的好孩子,必定能成器的。”这是让裕王不至于身后担忧,裕王府老少的荣华富贵,自有他这个皇帝叔叔来操心,

  福全苦笑道“他们不成器,只是有老实一条可取。四海升平,想来他们能为皇上效力的地方也不多,能够平安一世,也就够了。”

  “二哥,我瞧他们从来都和看阿哥们一样的,不会有错。”

  “他们怎堪与皇子们相提并论呢。”福全看这个皇帝弟弟满脸真挚,他不想打破这种温情脉脉的局面,但更要牢记在最后关头保住儿子么的平安。

  只是这话怎么说,说谁,也是技巧。裕王喘了两口气,谦辞道“不说太子风采卓然,只说保清稳重可靠,三阿哥文采斐然,就是八阿哥那样年轻,也是文质彬彬、礼贤下士,堪为皇子。”

  咦,康熙马上从兄弟情深、弟友兄恭中清醒过来,他看福全累了,就与他寒暄两句,然后就离开了王府,只是在临走之前问保泰道“八阿哥常来探望你阿玛了?直郡王他们呢?”

  保泰同八贝勒走的近,他阿玛眼看着要不成了,前面几个堂兄年纪相差太多,他够不上。只有比他大一岁的八贝勒胤禩,为人温和好说话,俩人又有一起在宫中读书的情分,八贝勒又有本事,保泰自然的亲近他,帮他说话。

  “回汗阿玛话,直郡王等几位堂兄都来探望过阿玛,只是八贝勒常来。臣年轻不懂事,府里有什么事,八贝勒也常帮忙。”

  老八正蓝旗,裕王镶白旗,两人既不同旗份。又只在第二次征噶尔丹的时候,裕王带他办过差。只是对伯父的情分?

  康熙并不觉得一起打过仗的保清和裕王的情分,会比老八和裕王少。更别说在宫外多得看顾的富尔祜伦……那为什么保泰说老八来的次数最多,二哥那么夸他……有意思。

  这个儿子办事妥帖,也算懂得他的心意,还不错。但康熙今天才发现,原来这个老八似乎还有旁的优点,起码挺招人喜欢嘛,呵呵。

  于是康熙没有点八贝勒随驾承德,让他留在了京城,毕竟是自己儿子,到底怎么回事,是长袖善舞,还是为人敦厚本真,还要再看看。

  这次太子、直郡王、三贝勒、四贝勒,加上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一直到十七阿哥胤礼,还有几个在上书房读书的皇孙,都被允许随驾。

  胤禔原想给苏日格操作一个名额,然而福晋再度有了身孕,苏日格要留下照顾额娘。说到福晋怀孕,胤禔简直无话可说,他们夫妻生活和谐幸福的副产品,就是崽儿们。

  再生就是第六个了,但让福晋选,她宁可再生六个,也绝对不愿意把她的阿哥放跑给旁人。胤禔呢,面对如今并没有合适避孕手段的现状,除了心中感慨避孕套真是伟大发明之外,也只好兢兢业业的做好后勤工作,比如将家里的账本拿出来给孩子们练练手。

  主要是指苏日格和弘昱,弘昱其实也到了能随驾的年纪,可谁让他阿玛不是太子,他玛法也没有让所有适龄皇孙都去的意思,于是只好继续在家读书,顺便学学算数。

  比起抽象的数理逻辑,算学中的实际应用更好学一点,胤禔交给苏日格的教学任务就是抽空帮你二弟把算学基础打好,教你妹妹写好字。帕勒塔要随阿玛一起出门,长史尹适教你和弟弟读书,这人学问还不错,有什么疑难问题,可以记下来,等阿玛回来再解决。

  临走之前朝廷里又出了一档子事,京中两个低级官吏犯了法,康熙将此事交刑部议处,也没有多问就带着儿孙们前往承德。

  谁知道就是这件事惹出了大麻烦,从尘埃落定的多年后回看,这桩案子作为引发巨大波澜的引子,本身却简单的不可思议。

  这事就是两个官员违法一个叫王五,原本是工部的工匠,有了点闲钱就动歪心思,买了个通判,吏部清查的时候被人揭发;还有一个叫吴谦,是太医院的官员,追债的时候不小心把欠债人给打死了。

  康熙既命刑部议处,刑部的意思是王五流放,因为他买官。而吴谦判无罪,因为吴谦声称对方拒不还钱,还先动了手,加上他是朝廷命官,所以要判无罪。

  部议结束上奏康熙,皇帝还未表态,紧接着刑部尚书王士祯的奏折也来了。王士祯复查,说判决轻重悬殊不恰当,他的意思是改判王五免官,因为王五不通文墨,只是在工部多年看官员威风就动了心思买官,不必判流放,朝廷尽到教化之责也就够了。

  原本事情到这里就可以了结,然而在康熙刚刚抵达承德,刑部结论送到御前的时候,随之而来的却是京中步军统领托合齐的密奏这个犯案的吴谦曾经行贿于刑部主事马世泰,且市井传言,吴谦是有意杀人。

  皇帝很不高兴,你们刑部怎么搞的?部里有人受贿,判决不公也就罢了,居然刑部尚书亲自出马还是没查明白。康熙下令三法司从严审问,还让纯王富尔祜伦在旁听审,而后奏报至承德。

  胤礽看康熙很关注这件事,他担心自己会被问关于这案子的情况,未免答不上来,他就写信给王士祯询问情况,顺便提醒他皇上不高兴,要有所准备。

  这个时候,胤禔还没有注意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在布置行宫宿卫的百忙之中抽空带儿子弘晗跑马游玩,顺便到他们未来在承德的别院逛了一圈。

  这地方还是半成品,胤禔指着一片尚未成型的建筑物,对弘晗道“这是你汗玛法赐给阿玛的地方,就在这里就是咱们家在承德的别院了。”

  “阿玛,那以后咱们就不用住在避暑山庄里了?”弘晗脸上也带着轻松的笑容“那以后,额娘、姐姐,弟弟妹妹也能一起来吗?”

  “是啊。”反正没有别人,不是太监,就是府中侍卫,胤禔揽着儿子的肩膀“以后就住在咱们自己的地方,比住在山庄里舒服多了。”

  最近康熙对太子愈发的珍而重之,倒像是有什么愧疚弥补似的,看得胤禔牙酸,未免儿子在旁边受到什么伤害,他这才把他家崽带出来的,谁家孩子谁心疼。

  带着儿子在承德绕了好大一圈,把蒙古、西藏喇嘛待的地方都逛了一遍,这才回到行宫里。帕勒塔同萨宾图正急着见他,看见他就赶紧上前禀告,京中苏鲁和沈翰林都写了信,有要事。

  胤禔让弘晗跟着萨宾图去射箭,告诉他好好练习,改天带着他去打猎。等儿子走了,直郡王才接过火漆封口的信,拆开看了。

  苏鲁写的是他在内务府的哥哥博敦说的,凌普恨不能把内务府搬给毓庆宫,以及这老小子没少捞银子,至于这银子到底落在了谁手里,那就不好说了。

  而沈瞭的信中说,王士祯知道马世泰收钱,但马世泰是旗人,且同刑部满尚书耿额交好。他不欲多问生事,这才没有查吴谦。

  王士祯一贯如此,这满朝都知道。多年前康熙询问旗人、旗兵犯罪之事,这原本是满尚书的责任,但王士祯见同僚不能答话,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被小小的处罚了一下。事后人皆说他是敦厚君子,于是在刑部人缘极好,上下无不敬重。

  所以这次他对吴谦和马世泰不闻不问,这并不奇怪,就算康熙追究起来,也不会过于处分他。

  但这件事值得沈瞭特地写信过来吗?

  康熙派人传他过去,胤禔随手烧掉了书信,这才到了康熙跟前。路上遇到了同样奉旨随驾的新任简亲王雅尔江阿和御前大臣班第,还有他的弟弟们,等人齐了,往康熙跟前一站,听说了刑部这桩案子,胤禔恍然大悟。

  告诉康熙此等隐秘的肯定有一个是托合齐,但他为什么没告诉康熙王士祯是有意略过吴谦,避而不谈的?

  可能是托合齐知道王士祯与太子关系不错,他有意替人遮掩……也可能耿额也与太子关系密切,所以托合齐避而不谈。

  胤禔看着康熙对着皇子宗室夸太子书法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京中会不会有什么人将这个消息也捅给康熙知道……如果没有,他能不能想点办法,要做一个让父亲消息灵通的好儿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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