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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九章 祭司

王爷绝宠废柴妃 碧沁 2786 2024-11-16 01:34

  这一亲来的突然,结束的更加突然。

  鄢武说了那样的话之后,立时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在林地里找吃的,反倒让鄢陵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直到一天后,他才憋不住的说了一句:“其实你现在可以杀了我,或许那样,就可以破开我所看到的命运。”

  鄢武回头看了他一眼,摇头:“我说过,姐姐我没有保护到,我心里一直很内疚,如果……我最后真的保护到了你,倒也不错,我也可以安心的去到天上看我姐姐了。”

  鄢武的回答让鄢陵不知道该怎么评定他和鄢武之前的关系以及情感。

  他们像兄弟,亲密无间,互相依靠。

  可鄢武的心里装着对姐姐的歉疚,护卫他,更像是对姐姐的一种弥补。

  说不清,道不明,那就干脆糊涂着,于是接下来的日子,他们还是那个样子,联合起来对抗着整个大部队的联盟攻击。

  打的过,就打;打不过,蛛网拦路,就逃!

  然后隔三岔五的偷袭进攻着,慢慢地,整个联盟被他们杀的都失去了信心。

  再而后,根本就只有七八个人了。

  这种情况下,大家都没有了围剿偷袭的心了。

  于是之后的日子,他们都在拼命的修习,并且各占一个部分,而他自然就跟在鄢武的身边,享受着类似亲情的相伴感觉。

  三年的时光,何其短暂?

  转眼,就到了秘境闯关的日子。

  当七个人一起被送进秘境后,厮杀便一触即发。

  三天三夜的混战后,他们两个是赢家。

  但在胜利的笑容里,他们的泪水却停不下来。

  因为那些人的死亡模样和他预见的一模一样。

  他心里明白,鄢武会逃不开他的命运。

  “走吧!”在哭够,歇够之后,鄢武完全是视死如归的模样,他带着鄢陵开始闯关,一个又一个,一层又一层。

  破阵,杀兽,一路都是他们携手向前。

  而终当他们到了出关前的最后一个关卡时,他看到了出口的大门,也看到了和门相连的那个唯一的一座桥。

  果然和他预见的地方是一模一样。

  “是这里了吗?”鄢武笑问着,声音却有点抖。

  他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话:“你,再亲我一次吧。”

  鄢武闻言哈哈大笑,随后一把抱紧了他:“你要好好地活着啊!这个世界如此残忍,你一定要坚强,一定要相信自己可以活的好好地。”

  他说着放开他,就冲向了那座大桥,立时桥下一团烈焰升起,话预见画面一样的凶兽出现了。

  鄢陵已经不记得那时的他是如何的心口发痛。

  他冲了上去,不甘心似的放着蛛网,想要和他一起把凶兽干掉。

  但似乎,命运的轮盘根本不给他改写的机会。

  一切都和自己看到的那样,鄢武替他挡住了凶兽的攻击,也冲着他大声的喊着让他快跑!

  鄢武在他的眼前被撕碎,他一点跑的想法都没,他站在那里,打算追着鄢武一起而去。

  可是凶兽消失了。

  作为整个秘境的唯一通关者,整个攻击都自然消停了。

  于是他只能转身慢慢地走向了那扇大门,甚至记忆里是鄢武第一次与他言语时的画面,说着要亲他一下。

  走出了大门,他以为获得了新生--毕竟,那不是说的最高荣耀吗?

  可是他不知道,所谓的最高荣耀却根本就是可怕的。

  他被一个个套着兜帽,带着面具,根本不能辨识容貌,性别的家伙们像押送一般的带去了汤池里洗浴。

  泥垢,血污,全部都被刷下,把整个流动的泉水,都染成了乌黑之色。

  而当他终于白白净净时,华丽的衣衫穿戴在身,华美珠冠也罩在了他的脑袋上。

  紧跟着那些人抬来了一顶轿辇,将他像众星捧月般的抬着在一片黑暗之中行走。

  也许他应该感到高兴,但这些人,他看不到他们的死期,也看不到周围的一切,这种未知,让他没有安全感,更何况,他的身边连鄢武都已经不存在了。

  所以他惶恐,他忍不住的问:“你们要送我去哪里?”

  “去您该去的地方,祭司。”

  “什么?”他惊愕于这个称呼,可之后,那些人完全就跟哑巴了一样,再不与他说话,甚至他在轿辇里想要下来都不能够--那轿辇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困在里面。

  很快,他终于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个疑似祭坛一样的地方。

  那里站着一个人,黑黢黢的,如果不是身上的锦衣华服是亮色的,他根本不知道那里有一个人存在。

  而轿辇到了那里,他发现自己没有再被封闭住后,就听到了那个带着回音的,在三年前宣告会有今日的那个声音。

  “来,到我的面前来!”

  他说着,话音里是不容置疑的王者口气。

  鄢陵自然乖乖地出了轿辇站在了他的面前。

  “从今天起,你是我的祭司,你将负责,为我饲养一批奴虫……”

  那黑影说着,将一个盒子递给了他:“怎么饲养有人会教你,百年后,我会来验取,最少得有三只成虫。做的好,你便可以荣华富贵,做的不好……呵呵,你也会被我,物尽其用。”

  话音落下的时候,那人就消失了,他自始至终都没能看清楚是谁,但手里的东西却是存在的。

  于是好奇之下,他打开了盒子,结果看到了里面像线一样又细又长的虫子,只不过那时的它们是白色的,而且是两条,两条地纠缠在一起。

  从那天开始,他被称为祭祀,吃穿用度皆是奢华。

  可是日子却是痛苦的。

  因为他要在那匣子里,把两条虫子拆开来,然后划破自己的皮肤,用血液诱使一条钻入自己的体内,然后把另一条,以同样的方式送进一些孩子或是大人的身体里。

  而后他开始了尝试诱导用控制,以自己的思想却感知给体内的线虫知道,再传递给与它相伴的那一条。

  日复一日,当什么时候,他可以让对方体内的奴虫引导对方自尽的时候,那个人就会走向死亡,而奴虫会从他的体内出来,那个时候,他就不在是白色的了,而是会有一点点的粉红色。

  他要继续的周而复始,直至它变成血红色,才算完成一只奴虫的培养。

  一只奴虫的培养就是漫长的三十来年,这其中他几乎每隔七八天的就会去终结一个人的性命。

  这样无止境的杀戮,终于让他承受不下去,后来的他,没有再去完成奴虫的培养,而是把那些虫子全部烧死后,终日里饮酒作乐,等着那个人来制裁他。

  他以为,他会被对方当做养虫的工具体然后死于控制下的自尽,但他错了,他万万没想到,最可怕的痛苦这才要开始。

  --还欠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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