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红袖也是聪慧之人,很快便想明白了这一节。dm她本来心中也是有些不满,但是想明白之后,心思却是很快就转化过来。本心里,有几个女子愿意自己的丈夫被别的女人分享的?只是眼下已经是成了定居,这是不可逆的。
她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脸上却是笑盈盈道:“娘,瞧您说的,这本就是媳妇儿该当做的。年后便开始着手,定要让您满意,只盼着能给夫君早些诞下子嗣,也是媳妇儿份内。”
乔氏看着她,脸上也是绽露出笑意,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你能这般想,那就最好不过了。咱们这些做女人的,有的事儿,就得想得开,想得明白才是。若不然呐,心里难过的,还是自己。”
这番话倒是至理名言,红袖点点头,深以为然,笑道:“母亲说的是。”
董策看着笑颜颜的她们,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终归是太多的人,太多的东西,自己是摸不透的。
……
也是在这一刻,安乡墩的李贵家中,也是热闹非凡。
他家里人多,虽说没有老人,也没有旁支的兄弟,但是就这一家子,也有不少的口数。
他家里就很守规矩了,分了两席。下面摆了一张桌子,几张板凳,显得正式一些,这是李贵和大儿子,小儿子的位置。而炕上面也摆了一个小方桌,李贵婆娘和两个闺女则是在上面吃。这也就是大年三十破个例,若是以前的话,都是李贵和儿子们吃完之后,女人们才能上桌吃些剩饭剩菜的。
火炕烧得很热,屋里很暖和。反正年后不多久就要搬到磐石堡去了,那些柴火什么的李王氏也就不省着了,都是一股脑的塞了进去。
外屋里面,大锅上面放着蒸笼,李王氏在那儿忙活着,大女儿在旁边打下手。
她把蒸笼盖子掀起来,顿时一阵蒸腾的热气弥漫开来,屋里顿时跟起了雾似的。一股鲜香便是从里面钻出来,扑面而出。
屋里李贵的声音传来:“鱼好了?快端上来,开席了啊!”
“诶,这就来了。”
李王氏赶紧应了一声,也顾不得烫手了,端起那盘清蒸鱼便是进了里屋。赶紧放在桌子上,急急忙忙的吹手。那盘子很热,就这一会儿,手指头已经给烫的红了。
李贵却没瞧见,只是敲了敲桌子,板着脸不耐烦道:“快别忙活了,入席了啊!”
李王氏应了,带着女儿们上了炕。
李贵显然今天兴致很高,他让大儿子到了酒,又道:“去,给你娘也倒上,大过年的,不喝酒成什么样子?”
在屋子里头扫了一圈,李贵哈哈一笑:“今年这个年,过得开心,过得喜庆,过得舒坦!往年多少个年了,就没有一个像今日这样的!”
他使劲儿的敲了敲桌子:“今年,咱们跟对了人,做对了事儿!我也当官儿了,也管事儿了!而且,这也不算完。董大人那是做大事的,绝不会止步于此,以后说不定青云直上,咱们这些人,也就都跟着水涨船高!今儿个,我高兴!咱们家日子也好了,而且以后还会更好!”
“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咱们家以后,也是达官贵人!”李贵显然是情绪彻底的上来了,他的脸色通红,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又指了指两个儿子:“你们两个小子,爹也要把你们给扶上去!你们也要做大官,做比爹更大的官儿,咱们家以后,就是世代官宦人家!开枝散叶,光宗耀祖,几百年,都得煊赫!”
他说的激动,高高举起酒杯:“来,都干了!今日高兴!”
想到这些年的辛苦,再想想之后的好日子,李王氏也是有些眼圈发红,她笑道:“当家的,这杯酒,该得我和孩子们敬你才是。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咱们都得指着你呢!”
“好!哈哈!”
李贵哈哈一笑,一饮而尽。
李贵带回来许多鸡鸭鱼肉等年货,李家这个年,可是个结结实实的肥年,多少年都没见过这许多肉了。快过年了,李王氏也就大方了一把,今日的菜肴很是丰盛,鸡鸭鱼肉所在皆有。
孩子们都是大快朵颐,筷子纷飞,纷纷抢着自己爱吃的肉菜。
李贵真是心里高兴,却是一杯杯的喝着酒,大儿子跟着他做事有个把月了,比之月前的沉默寡言,三脚崩不出一个屁来那等沉闷可是要改变的强多了。做事说话都是很有些章法了,话也多了,便陪着自己老爹喝酒,应和着他说话。
不多时,父子俩人便是二斤多酒下肚,都是面红耳赤。李贵喝得急了些,更是眼前眩晕,心里迷糊,看人都是有重影儿了。
他端着酒杯笑嘻嘻的看着自家婆娘,心里却是想着贾云溪家里的那姑娘。
这些时日,那姑娘他又加了几次,真真是越看越是心里欢喜,那姑娘出落的水灵灵的跟个小白菜儿似的,让人看得稀罕的不得了,恨不能捧在手心儿里。
“年后怕是得忙一阵儿,等忙完了这阵儿,就搬过磐石堡。到了那会儿,就要提纳妾了。嘿,那丫头……”
李贵想着好事儿,心里就更是开怀,又灌了几杯,已经是人事不省,整个人就要往桌子底下滑。
李王氏赶紧把他扶住,和大儿子把他架到炕上,一沾上枕头,李贵的葫芦上立刻起来了。李王氏给他脱衣服脱鞋,盖上被子,弄得出了一身汗。
这几个月,李贵发福了不少,原先挺瘦挺干巴的,现在连肚腩都出来了,腰上一圈儿都是赘肉,看上去倒是威武了不少,有些官儿样子了。李王氏摸到他腰上的那一圈儿肥肉,忽然没来由的便想起了董毅英。
想起了他那厚实坚强的胸腹,那粗壮有力的臂膀,那年强充满了活力的身体。还有那一日在山谷中拥抱的时候,那强硬的顶在自己臀尖儿上一杆火热……
想到此处,顿时是脸上发烫,一片晕红。
“听说他们都驻扎到磐石堡去了,这许多时日未见,也不知道他怎样了。”
李王氏摸着发烫的脸,眼神儿痴痴地。
董毅英在的时候,她整日便是怕他来撩拨自己,可是现在没人撩拨,却又是想得慌。
“呸,还要不要脸面了?”
李王氏猛地惊醒过来,暗暗啐了一口。她站起身来,却是觉得那胯间,已经是一片湿滑。趁着儿女们不注意,赶紧伸手骚了一下,就这一下,便是感觉浑身一震,说不出的舒爽,差点儿就没忍住要哼出声来。
再看向李贵,眼神中便是带了十分的幽怨。家里这口子,好几个月没碰过她了。
李贵这一家旁边住的,就是王羽家,而再往靠着墩台的那边去,则是翟家。
翟家也是灯火通明,灯光从厚厚的窗户纸里头透出来,照亮了外面的这三尺方圆。盈亮亮的星光洒下来,交映成趣,门前一片青白黄。
比之李家,翟家的热闹程度就要差了许多。
他家人本就少了许多,只有翟让婆娘,还有一双儿女。倒也算是儿女双全,只是翟让战死,家里没了主事儿的人,只剩下孤儿寡母的三口,凄凉的紧。外屋坐北朝南的案桌上,还供放着翟让的灵牌。
家里只有三口人,主事儿的男人也不在了,自然规矩就要小了许多。屋里火炕烧得旺旺的,坐在上头都烫屁股,三个人凑了一桌儿。
霍让(之前都写成了翟让……今天翻了一下前面,最开始是霍让的,从现在开始改过来)的遗孀霍刘氏坐在主位上,穿着一身青棉布的大棉袄,笑眯眯的瞧着眼前的这一双儿女。霍青桐过了年也才十六,那会儿人生娃都早,算算她今年也就是三十多岁的年纪。本来霍刘氏在安乡墩这些家眷里头也算是颇有姿色的,年轻的时候那也是十里八乡数得着的一朵花儿,想想也是,若不然也生不出霍青桐这等秀美英气的闺女。
只是她现在瞧着,便是说五十几也是有人信的。自从霍让战死之后,她便迅速的老了下来。虽说拿了不少的赏银,但是她和李王氏一样,是把这些钱当成传家的银子藏起来的,平日并不动用,日子过得还是清苦。家庭生活的压力,儿子未来的前程,闺女岁数也不小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这些东西,全都压在了她的肩上。
“来,四丫头,吃点儿肉。”
霍刘氏笑眯眯的夹了一大块肥瘦相间的猪头肉放在霍青桐的饭碗里头。其实在霍青桐之前,霍刘氏生了三个孩子,一男两女,可惜却一个都没捞着。一个直接小产了,解手的时候滑进了马桶里头。另外两个都是六个月不到便告夭折,没能养活。因此算起来,霍青桐应该是排行老四,打小儿霍让夫妇就管她叫四丫头。霍青桐脱了那一身儿很是钟爱的甲衣,换上了一身儿朴素的棉布衣服,头发扎成了高高的马尾,在脑袋后头一甩一甩的。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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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