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逼近了敌人,前排的磐石堡军士卒们的脸上,都是露出了兴奋激动的神色,一个个鼻息更加的粗重了。而在石进的命令下,他们却是减慢了速度。他们的脚步更加的沉重,一跺脚大地都在震颤,一步一步的,向着马贼们逼近。
看着如同一座缓缓压倒的庞大山岳一般逼近过来的官兵,马贼们虽然都持刀在手,却是紧张的不成样子,一个个吞咽着唾沫,脚就不由自主的往后慢慢儿的挪。
若不是白麻子的督战队就站在他们后面,只怕他们早就逃了!
而这时候,白麻子也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把这八十来人给布置成了一个弧形,而这个弧形,似乎也是太单薄了,只有这么薄薄的一层。就像是一个很大的口袋,大到了足以将磐石堡军阵型的前半部分都给包裹起来,但这口袋却是薄得要命,被轻轻一刀,就是会四分五裂,破的彻彻底底。
官军越来越近了!
白麻子看了看自己身边的马贼们,看他们的神情,便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只怕这些人最后的一点儿勇气也会在巨大的压力之下丧失殆尽,终至再无战力!
他高高举起手中刀,大吼道:“儿郎们,随我杀过去!”
说罢,便是带着几个心腹,当先向着磐石堡军的军阵杀了过去,而两侧的那些马贼们,也是被他们带动和裹挟,不少人听了他的吼叫,心里被衙役的那杀心和暴戾终于爆发出来,只觉得脑子一蒙一热,理智便是消失的差不多了,也是挥刀跟着杀了过去。
数十人疯狂的冲向了磐石堡军,瞧着倒也是有几分声势。
看见这一亩,郑发奎不但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双眼中似乎有火焰燃烧,内里隐隐透着的,是掩不住的兴奋,以及,野心!
没等石进和周仲下命令,他便是止住了步子,手中带刃长旗杆往前一指,高声道:“止步,树挨牌!”
听到郑发奎的命令,士卒们本能的便是做出了反应。
第一杀手队的士卒们运动着,几乎是几个呼吸之间,一个阵型便是摆好了。
(第一兵钱一川在左,第二兵王鼎柱在右。
而在他们两个摆好阵势之后,钱一川身后的第三兵,狼筅手郑水生往右前方垮了一步,站在了两个挨牌手中间的位置,和他们基本齐平,略略靠后几寸而已,手中的狼筅从两个挨牌之间的空隙探出去,指向了左前方。他右手握住了狼筅中部靠下的位置,左手则是握住了尾端靠上的位置。而和他并列的第四兵,同为狼筅手的马京,也是往右前方垮了一步,紧靠在第二兵王鼎柱旁边,大约落后三分之一个身位,两人肩膀紧挨着。他右手握住狼筅中段靠下,左手握住尾端靠上,狼筅指向了右前方。而在第一兵钱一川和第三兵赵水生之间,本来应该是第七兵,长枪手杨二,他理当是该站在两人中间靠后的位置,在钱一川右后方,在赵水生左后方,落后两人一个身位。但这会儿杨二还在平台下面养伤呢,所以顶替他位置的是队总郑发奎。他他带刃长旗杆,其实形状给长矛也差不多,只不过是上面多了一面小旗而已。他右手握住长矛的中段靠下,左手握住长矛的尾端靠上,长矛指向右前方。他手中长矛的指向,正好和赵水生手中的狼筅交叉,组成一个形。
在第一兵钱一川左边,则是第八兵,同为长枪手的牛大曾。他和钱一川相隔大约一尺,落后半个身位,左手握住长矛中段靠下,右手握住长矛尾端靠上,长矛指向了左前方。
在第八兵牛大曾的左手边,则是第五兵,镗钯手秦逵,他落后了牛大曾半个身位,镗钯指向左前方。
在秦逵的左手边,则是第九兵,大棒手高安。他又落后了秦逵半个身位,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巨棒。
至此,左边便是到头了。
而右边,在第四兵,狼筅手马京的右手边,和他并肩而占的,本应该是队总郑发奎。但郑发奎这会儿补到那边去了,就连该在郑发奎旁边的蒋老三这会儿也不在,所以马京的右手边直接便是大棒手赵狗蛋。
训练的时候,在众人身后,则是王土根,但这会儿王土根也不在。
如此,短兵相接阵势完成。
从左向右分别是大棒手,镗钯手,队总,挨牌手,长枪手,狼筅手,挨牌手,狼筅手,大棒手。少了杨二和蒋老三,但队中还是有九个人,这九个人,组成了一个中间部位向外凸起,两翼略略落后的一个对敌一面外凸的半月形阵势,凸起的位置,便是两个挨牌手以及挨牌手中间夹着的那一个长枪手和一个狼筅手。)【***:由于情节需要,此时接战,需要介绍一下鸳鸯阵近战时候阵型是如何布置的,所以引用了前文的一部分内容,以上括号内的内容,和前文是有重复的,所以以上接近九百字是免费的。】终归少了俩人,虽然也很有些样子,但终归是不如别的杀手队十一个人完完整整的在这里组成的阵型严整森然,看看周围,别的杀手队几乎是同一时间,也都把阵型给排好了,这让郑发奎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个阵型,在训练的时候不知道演练了多少遍,只怕一天下来几十上百遍也总是有的,士卒们已经是熟极而流,速度极快的便是把阵型摆好。整个阵势森严无比,攻防兼备,有坚固的大型挨牌,更是突出刺出来的长枪,狼筅,镗钯等利器,瞧着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铁刺猬一般,要将每个来犯之敌都扎的遍体血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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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