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童言终究是活下来了。虽然现在身体难动分毫,但只要好好修养一阵子,也就能恢复如初了。
“师……师父,你……你还好吗?那海妖已经走了,我们……我们安全了!”
然而童言的话并没有得到半儿回应,雄擎苍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晕倒了。
童言倒是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师父雄擎苍也受了伤,不定这会儿功夫正在做什么美梦呢。
此刻的他虽然浑身疼痛难忍,但心里却是极为轻松。劫后余生,任何人恐怕都会是这种状态吧。
趁着体内还有一些真气,他直接半躺着开始了疗伤。
但就在他疗伤的这么一会儿工夫,缕缕黑气竟从地下向上冒了出来。
童言双目紧闭,自然对此毫无所知。而雄擎苍趴在地上生死未卜,更不可能察觉这些。
黑气越来越浓,最后竟直接充斥了整个修罗宫。
在黑气之中,童言渐渐的身体疲惫,脑子越来越沉,最后就这样直接昏睡了过去。
可等他再次醒来之时,却现自己已经……已经被人抓了。
抓他的人是谁呢?
一座还算奢华的洞府里,一个身着金色铠甲的男子正坐在宝座上悠哉悠哉的看着面前的石桌。
而在这石桌之上,此刻竟捆绑着一个浑身是血,双目紧闭的年轻人。年轻人的脸色十分苍白,看来是受了很重的伤。可就算这样,他还是被人紧紧的捆着,仿佛生怕他醒来直接逃离这里一般。
被捆着的人是谁呢?他不是旁人,正是重伤的童言。那金色铠甲的男人是谁呢?他正是那奉天盟的盟主鲲鹏。
童言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落入鲲鹏的手上。这可真是先出狼窝,又入虎穴。
可是鲲鹏为何要抓童言呢?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想成为真正的天行者。而童言身上的天行战甲,则是成为天行者最不可或缺之物。
鲲鹏先在昆仑山抢夺了童言的洗礼天光,再觉还有天行战甲存在之后,他便在四处打听童言的下落。虽然表面上看奉天盟已经被诡门整个扳倒,但实际上,奉天盟的实力尚存,鲲鹏之所以没有跟诡门拼个鱼死网破,就是不想冒险。
得到了洗礼天光,对他可谓是受益无穷,不仅修为更进一步,他还领悟了来自上天的传承神通。就是因为尝到了甜头,他才无时无刻想成为新的天行者,将童言取而代之。
终于,在苦苦等候了这么久之后,机会来了。他从诡门内探的口中得知,童言会去无量山。
不过他得到消息时稍晚一些,但有句话怎么来着,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他竟然真的来巧了。那个吓退海妖族长老的强大气息,就是从他的体内散出去的。而将童言带到了这里,也全是他一个人做的。
童言就在面前,这也就意味着他距离成为真正的天行者就要更进一步了。
但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在童言的诸多法器之中,竟然没有找到天行战甲。他以为是童言没有带在身上,而事实上,童言早已与天行战甲彻底融合了。
童言这一昏睡,足足睡了一天一夜。鲲鹏倒是忍耐心极强,他竟然就这么守着童言一天一夜。若不是他是个男人,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
童言的眼皮轻轻跳了一下,终于从沉睡之中苏醒过来。
鲲鹏一看童言醒来,立刻呵呵笑道:“童言,你终于醒了。别来无恙啊!”
听到别来无恙这四个字,童言猛地瞪大了双眼,就要起身看去。
但此刻,他才现,原来自己已经被紧紧的捆住了。
身体被捆,但他的脑袋可以转动,他慢慢的扭头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满脸坏笑的鲲鹏。
“是你?怎么会是你?这是哪儿?是你搞的鬼?”
面对童言的连续问,鲲鹏呵呵一笑道:“当然是我,是我在无量山现了他,所以就将你请到这儿来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
惊喜?这是纯粹的惊吓。童言有些无奈,有些气愤,也有些灰心。好不容易从海妖族长老的手中逃过一劫,没想到竟又被鲲鹏这恶贼掳来了。
这一次,他想活下去,看来真的难了。
“鲲鹏,你到底想干什么?想杀我?那为何还不动手?”
鲲鹏听此,摇头笑道:“不不不,我可不想杀你,也不舍得杀你。要知道,你可是我梦寐以求想成为的人,我怎能对你痛下毒手呢?童言,咱们是朋友,而且还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正是因为我把你当朋友,所以呢,我也希望你可以坦诚相待。来,告诉我,天行战甲在哪儿?你是不是把它给藏起来了?”
听到天行战甲这四个字,童言不由得心底一寒。他亲眼看着鲲鹏抢夺了自己的洗礼天光,现在,难道这鲲鹏难道又盯上了天行战甲吗?
鲲鹏的目的,童言已经知道了。只有天行者才会渴望得到天行战甲,所以,他料定这鲲鹏是想成为天行者。
可他又怎能成全呢?他才是天行者,他绝不能让鲲鹏夺走自己的一切。
想到这里,他当即冷冷的道:“鲲鹏,你不用做梦了。我告诉你,天行战甲被我放在了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就算你杀了我,我也绝不会告诉你。”
鲲鹏听此,不屑一笑道:“童言,我知道你是个硬骨头。可你以为你不,就能阻止我找到他吗?想必你知道什么叫搜魂**,只要我向你施展一次,自然就能找到天行战甲的下落。但我为什么没有这样做呢?是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交出天行战甲,并奉我为主。我就饶你不死,并让你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如若不然,那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鲲鹏简直被海妖一族还要可恨。
可是……可是此刻的童言又该如何应对呢?如果他与海妖族长老的一战,还能放手一搏。可现在,他完全没有获胜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