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最后一节课,董鸿闻拿着他的教案,来到了一年一班。
“好了同学们,现在开始上课。”董鸿闻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教案,走上讲台,朗声的对学生们说道。
然后,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起来。
讲台下的学生们,看着董鸿闻在黑板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咸阳宫政变”
云渺看着这五个字,他的思绪不由得飘然而去,他想起了在一些历史文档里看过,政变的起因是因为,新朝的最后一位皇帝,也就是怜宗,他自己作死。娶了一位他国女子,当然这是允许的,脑残的是,他要立那个女人为皇后,她生的儿子,为太子,并且要取消女子本国,国人的奴隶身份,最让人无语的是,被大臣下毒给弄了个清君侧。地点,就在咸阳宫。
王蟒生前他有颁布过一份圣旨,“取消全国徭役,由奴隶与犯人代替,占领他国,男为奴,奴不可娶妻,岛国只取其银,男女皆杀。”。而这圣旨诏颁布天下,子孙后代,如果不尊从这份旨意,那么所有人都可以清君侧。这完全就是一份亡国灭种的旨意。
可见这位“怜宗”当时玩的有多嗨皮。
王蟒时期,所有的犯人和抓捕来的奴隶,为国家的基础建设出力,后来,搬空他国的人口和财富以后,又开始分封王族和大臣,迁移百姓。分封出去的王族和大臣,必须的尊崇朝廷的指挥,否则,其他分封的人可以无条件的掠夺其领土。
千年的时间里,王蟒的后人们,全都完全遵照王蟒的遗诏行事,异族要死多少人,所有人完全不关心,因为那是自己祖宗的意思,汉人,就是以孝治天下,怎么能不尊崇祖宗的意思呢?
随着时间的增涨,奴隶越来越多,被放到的矿里开采各种资源。犯人还好一些,只要刑期满了,只要活着,就可以释放回家,因为他们是汉人,可是那些奴隶……呵呵,他们是不会出现犯人的,只有活人和死人。
可以说,当时都是汉人的天下,如果没有意外,世界上最后可能只剩下一个民族。
新朝覆灭之后,新上位的皇帝,国号定为顺,他是刘邦后人的一个分支,一直隐姓埋名,夺得皇位后,却并不再继续扩大版图。云渺知道,顺皇朝建立的时间点与宋朝建立的时间,相差不到三十年。不知道,是不是历史的惯性,让历史从新回到它的正轨上。不过至少,王蟒的后人消灭了胡人,避免了最大的历史惨事。
之后的两个朝代,也有样学样,国家的版图确是越来越小,最后,只占据了亚洲的四分之三,直到百五十多年前,出现了一个男人,他用了将近自己一生的时间,横扫了整个亚洲,平叛了所有军阀,从新的推翻了旧王朝,成立了新的时代。
也是这场长期的战争,耗光了国力,无力继续征战,没有再继续扩张版图。陆地相连,几乎都是国家领土,海外之地无力征战,才也得以让岛国苟延残喘了下来,但也是老太太过年,一天不如一天了。
可是那个男人,由于长时期战争,受到了很严重的创伤,建国后,退
出了国家的管理,但是那个男人,他用了云渺所知道的规则,来选出国家当家人。
云渺有理由相信,之前的两个人,与自己,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下课的铃声响了起来,云渺在这一节历史课里,完全魂游天外,下课以后带着妹妹与保镖,吃饭去了。
————————
徐颜卿出院以后,云渺带着妹妹,去看了她老人家一次,精神还好,就是脸色有些苍白,云渺被徐颜卿告知,可以回来继续上课,云渺心中又有些不忍,毕竟,徐颜卿刚出院,身体还很虚弱。
不过云渺的好意,被她拒绝了,“你们练习,我在旁边指导,最多就是在房间里,走几步路而已,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云渺同意了,大不了让老人家少操心就是了。每星期都能看见徐奶奶,也能放心不少。
微风里飘荡着夏天的味道,湛蓝的天空,随风飘荡的白云,年代久远的小院建筑与小院围墙上,爬满了绿色植物,翠绿的葡萄架,旁边还有一口大花缸,养着两条锦鲤。徐颜卿正躺在院子里葡萄架下的躺椅上,闭目养神。
早上九点,水音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准时到达,徐家的大门敞开着,像是给人故意敞开的,母子三人轻声慢步的走了进去,云渺看着葡萄架下闭目养神的徐颜卿奶奶,虽然有徐冉一个多月的悉心照顾,可是,脸色还是那么苍白,不见一丝血色与红润,已经一个月过去了,云渺的担心,也是越来越重,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徐颜卿像是有预感一样,睁开了眼睛,云渺甚至没能在她眼睛里看见情感波动,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如果眼睛里没有了情感波动,那么这个人,要么离失明不远了,要么那就是“死气”。
云渺的心逐渐的沉了下去,他那种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他甚至都想停止现在的教学,让她老人家好好的休息。
细心的水音,也注意到了,关心的对徐颜卿说,“老校长,您还是静心的修养一段时间吧,我看您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今天就不要再教他们了,让他们自己练吧,我在旁边看着,您今天好好的休息,明天,我就不带他们来了。”
徐颜卿摆了摆手,沙哑的说,“没事,王世保昨晚给我打了电话,邀请我七月中旬去做大学生比赛的评委,我答应了,又聊了一些别的事,聊的太晚,影响了睡眠,昨晚没有休息好,睡一会就好,放心吧。”
别说让水音放心了,丫丫看着徐颜卿的脸色,都露出了担心的神色。小丫头上前抓住了徐颜卿的手,“徐奶奶,你要听妈妈的话,要不然,以后我们就不来了,你乖乖的好不好。”
“好,好,就听我们小小的话。”徐颜卿摸着丫丫的头发说,丫丫也露出了笑容,她松开了徐奶奶的手,蹬蹬蹬的跑上了二楼,从徐颜卿的卧室里,拿出了一条薄毯,又从二楼跑了下来,然后将薄毯盖在了徐奶奶的身上,因为她刚才握着徐奶奶的手时,感觉她的手,太凉了,需
要给她盖上毯子,增加体温。
云渺也放下了背着的书包,从二楼的客厅里,拿下来了两个谱架,放在了自己和妹妹面前,云渺又打开了放在地上的书包,拿出了两本五线谱,打开放在了谱架上。
各自打开了琴盒,拿出了里面的小提琴,枕在脖颈上,用琴弓拉响了琴弦。
一串动听的旋律,悠然而起,这首曲子,是徐颜卿创作的《蝶之舞》,曲调优美,用音符表达了转身,扑翅,昂头,在草叶间,在花丛中,在蓝天下,它绚丽的翅膀,精灵飘悠而来飘悠而来,露水湿衣,淡淡花香在那束初升的阳光中尽情的飞舞……。
徐颜卿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音乐,醉人心扉,
曲子的下半部分,音符如秋叶洒洒,有如最美的公主,香消玉殒,表达了蝴蝶,生如夏花般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当最后一个音符停止,徐颜卿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从躺椅上坐直了身体,水音赶紧上前搀扶,徐颜卿开口对兄妹俩人说道,“你们兄妹俩配合的天衣无缝,未来也会比我更青出于蓝,你们俩是我见过天份最好的孩子,以后要更加的努力,不要骄傲。”
“回去以后,你和小小还要加强练习,尤其要注意开始时的前九个音符,记住了吗?”徐颜卿对兄妹俩,慈爱的说着。这句话又像是别有深意。只是云渺没有察觉到而已。
一家三口又陪着老人家坐了一会,水音见徐冉回来了,就带着孩子离开了。
“妈,我很担心徐奶奶,我看她的身体状况不是太好,已经一个多月了,也没有太好的恢复。”云渺在汽车的后排,抱着副驾驶的座椅,对母亲说道。
水音点点头,又无奈的说,“我也很担心,但是没有办法,老师她不听劝的。”水音叹了口气,她太知道老校长的脾气了,只要她认准的事情,谁说都没用。
云渺想了想又对母亲说“那我们送她去西山疗养院好不好,那里环境空气好,而且医生的医疗水平也高,还配有营养师,我回去和爷爷说,明天我们就送她过去,怎么样?”
水音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专心的开车,不再理会儿子了。
云渺看母亲给了回复,就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窗外的车来车往,京城的交通,越来越拥堵了。这让他想起了“以前”,在京城上大学时的那个京城。
回到家里,等云老头回来后,云渺对爷爷说了,他想让徐颜卿去西山疗养院,让爷爷帮帮忙。
等云渺说完以后,他就站起身,去打电话去了。不到两分钟,云老头放下了电话,对云渺说“明天让你母亲送她过去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会有人接待的。”
云渺小跑到母亲的卧室,告诉了母亲消息。
“知道了。”
水音就不在对他多说什么了,云渺悻悻的离开了母亲的卧房,他很吃味,因为母亲正在给妹妹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