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听窗根儿

　　李建成好声好气地解释了什么叫知好色则慕少艾后，挑眉看向讪讪然中带着尴尬的小李二道：

　　“好了，已经给你解释完了，接下来轮到你给我解释一下，这话你是怎么听来的。”

　　李建成记得这是单独与柴绍聊天的时候说到的。

　　当时李建成劝柴绍，多注意一下自己的仪表打扮，虽说不必像求偶时雄孔雀般花枝招展。

　　但也不能太随意，最起码来见李秀宁的时候，应该把胡子刮一刮。

　　还没到留胡的年纪，胡子拉碴的看得颓废不精神。

　　柴绍当时把双手放在膝盖上，不好意思地笑道：

　　“三娘不是那肤浅的女子，而且我觉得来见三娘还特意打扮，会不好意思。”

　　于是就有了李建成之前那句：

　　“知好色则慕少艾，但却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皆因羞耻二字……”

　　可这句话，还没有结束，当时李建成说这话应和柴绍之后，来了个但是：

　　“……，如果这样你就不好意思了，等以后你与三妹成亲，行房之时，你又当如何？！”

　　柴绍当下闹了个大红脸，不过细品李建成话，有道理，就连古之先贤都说了，长大后懂得男女之情，便渴望年轻美貌的人。

　　柴绍当下表尓，自己以后会注意的。

　　而那时，小李二可没有在场，那他要知道这句话，还知道自己说话的话气，只有一个可能——听窗根。

　　不过，李建成五感超过一般人，没有发现，这才问了一句。

　　小李二抿着嘴，嘿嘿讪笑着道：

　　“那个……，当时我和三姐在后窗处，是事先就躲好了的。”

　　李建成回想了下那时发生的事情，不由得失笑，怪不得李秀宁事先向自己多次确认，柴绍是不是真的会来。

　　看来是想听听自己与柴绍私下里说些什么。

　　那天，自己与柴绍在房间里说了会话后，便让李喜去找李秀宁。

　　结果，李喜回来的时候说三娘正在梳妆，并带来了话，说等下去小花园坐坐。

　　而自己带着柴绍到了小花园后，李秀宁好一会才来，妆容也不像花了大把时间才画出来的。

　　过后，自己还对李秀宁说了句，今天的妆容很一般，又这么浪费时间，下次还是换一种吧。

　　现在想来，那日李秀宁与李二听窗根，想必事先给丫鬟秋桃留了话，方便支开自己与柴绍。

　　李建成斜了小李二一眼：

　　“没想到，你与三娘还有这样的秘密，听窗根是不是特别的刺激？！”

　　“没有！”小李二义正言辞地猛摇头：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还是知道的！只是当时发现三姐偷偷摸摸的样子，一时好奇跟了过去，说了两句话，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大哥你就从祖母那里回来了。

　　三姐，马上拉着我，不让我走……”

　　可怜兮兮的样子，委屈巴巴的眨了眨眼，脸上大写着——我也是被逼的，其实我不想听的。

　　李建成觉得小李二摆出委屈巴巴的样子，特别的搞笑，尤其知道这位在原历史中做过的事情。

　　自嗨的李建成，突然笑了出来：

　　“行了，这件事情我回头问过三娘之后再说，就先不罚你写大字了，不过之前让你写的那两句，在离开荥阳之前你要交给我。”

　　原本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丝一缕。恒念物力维艰这两句话，李建成没打算给小李二定日期。

　　既然带他出来了，那就让他好好的野几日，等回到到武功之后再说。

　　但是，现在知道小李二与李秀宁搞过小动作，他总得表示一下惩罚的态度，于是定了个日期。

　　小李二听到后，到没什么表示，五十遍大字，对现在的小李二为讲，根本不算事。

　　反而他还长出了口气，一幅庆幸的样子。

　　李建成不由得失笑暗道：

　　“这人的潜力真是无穷大，这才半年多一点，小李二写大字就像吃饭似的了。以后不知道会不会就这么一不小心，练成了史上留名的书法家！”

　　小李二感受到李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带着莫明的光与审视，他不由得神经绷起，趿拉着木屐边往外走边道：

　　“大哥，我去看看李喜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把洗脚水打来。”

　　李建成嗯了声，虽然他知道小李二在耍什么把戏，但却没有挑明。

　　今天的说教已经够多的了，再说下去，就让人烦了。

　　李建成小心地把握着一个度，这才让小李二每每都是爱恨交加。

　　小李二出门就看到了李喜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提着灯笼，愣了下，他马上对李喜说了句：

　　“你进去吧，我去方便下。”

　　李喜挑了挑眉，感觉小李二这是又搞出幺蛾子了，这外边天已经黑了，屋里也有夜壶，至于跑出去吗？

　　但，他还是说了句：

　　“二郎君等下，等我放下水桶，好给您打灯笼。”

　　小李二就是一咧嘴，抬手去接李喜手中的灯笼道：

　　“把灯笼给我，你进去伺候大哥梳洗。我又不是小孩子，这里是郑府，又不是在荒郊野外，没有危险。”

　　李喜提着灯笼的手松开后，看着小李二往前走去，不由得啧了一声，然后推门进屋。

　　他进屋后，边往盆里倒水，边道：

　　“郎君，二郎他这是怎么了。”

　　李建成在屋里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笑出声来道：

　　“没事，可能是心虚，先行躲一会。你刚才就在门口应该听到，他说是去找你的吧。”

　　李喜想到小李二之前在放孔明灯时的表现，笑着道：

　　“都说男娃皮实些好，将来有出息。”

　　李建成点了点头：“是啊……”叹息了一声，隐去后边的话——

　　不但出息，而且出息大了，杀哥哥，杀弟弟，造老爹的反！

　　李喜以为李建成是被小李二皮得头疼无奈，边把盆端到李建成的脚边，边道：

　　“现在年纪小，等再大点就好了。”

　　李建成复杂地笑了笑，把脚放到水盆里，说道：

　　“你去外边看看他，大晩上的蚊虫多，别让他在外边呆得太久。”（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