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继续往前,由于众人刻意的‘使坏’和天然多变的水道,很快十一只竹筏的队伍,只剩下了四个,歧筑身材跟鬼魂陈差不多,都是那种看起来没几两肉,但却很有本事的人,我没想到他看起来还没我壮,竟然会这么厉害。
还剩下四个筏子,其中有去年的冠军,还有巴达,而多罗已经不幸被人‘陷害’落水,灰溜溜的回去了,剩下的一人年纪比我们都大,还带了一个搭档,两人一胖一瘦,年纪相仿,大约都三十几的样子。
此时,我们已经进的很深,领先的依旧是去年的冠军,第一他技巧确实好,第二人高马大,占了天然的优势。此刻水势已渐平缓,但水道越往前越见狭窄,由于风灯光线暗淡,三米以外就看不见,因此也不知道前方是什么地形,四艘筏子都想抢占先机,互相推挤,鬼魂陈盘腿坐安安稳稳坐在竹筏尾部,而我和蝶彩则是摇摇晃晃,一个大意就会跌下水。
领先第一的冠军是我们所有人的追逐对象,目光几乎都放在筏子上,眼见距离越拉越大,我刚想给歧筑鼓劲儿,让他加油,就见前方的冠军,竟然突然消失了。
这一幕,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水道里响起了此起彼伏惊讶的抽气声。
怎么回事?这一幕来的太突然,我们都愣了一下,随后领先第二的巴达立刻朝冠军之前的位置划过去,昏黄的风灯晃悠悠的,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然而,当他划到冠军先前所在的位置时,他却挺了下来,紧接着冲我们打手势,示意我们上前。灯光晦涩,我也看不清巴达具体的表情,只觉得他打的手势很急,似乎有什么重大发现。
我们剩下的两支筏子连忙赶上去,随着风灯的光芒聚集在一起,前方的环境也慢慢显露出来,那是一个狭窄的入口,入口很高,往上几乎都看不到底,但却非常窄,也仅仅只能容一只筏子通过,此刻,巴达的筏子就处于那个入口,将我们所有人挡在后面。他显然是发现了什么,看着前方,默不作声。
这个寨子不通电,根本没有电器,连手电筒都没有,煤油风灯光线实在太暗淡,我们后面这两艘筏子,几乎都看不见前面的情况。
另艘竹筏上那个瘦子问:“怎么回事?”他一边说,一边直接跳上了巴达的筏子,朝着巴达所处的位置走去,我忍不住好奇,也跳到了巴达的竹筏上,小小的竹筏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我们三人挤在入口处,提溜着各自筏子上的风灯往前看,一看之下,我顿时愣住了。
只见这个狭窄的水口,不知为何,前方竟然出现了落差大约三四米高的洞窟,而巴达的筏子,则被搁浅在了这个狭窄的入口处,如果刚才没有及时停下来,筏子就会直接掉到下方的水洞里。
估计冠军刚才就是着了到儿,此刻,水洞下面有一个倒翻过来的竹筏,但冠军却不见了。
我呆了呆,才问道:“你们比赛,一直是走的同一条水路,难道不知道这里有个水洞?”
巴达皱眉摇头,道:“我去年没参加,不过前几年参加的时候也路过这里,前面没有水洞,我估计……是前面的水位下降了。”
大凡对水有一点了解的都知道,在同一个湖里或同一条河里,水位如果要降的话,必定是统一降,但我们眼下这种情况则明显不正常。后面的水位没有变化,前面的水位却降的露出了一个四五米落差的水洞,这证明,以这个狭窄的入口为界,前面的水至少降了四五米。
这事儿可就怪了。
我怀疑是不是由水洞的某些特殊环境造成的,但光线实在坑爹,能勉强看到下方倒翻的竹筏都已经是件不容易的事。但比起这个,我们当然更关心冠军的安危,一号人立刻朝着下方的水面喊冠军的名字,直到这时我才知道,冠军名叫桑泽,意思是拥有湖泊一样宽广的胸怀。
下方的水面黑漆漆的,只能隐约看见淡黄色的竹筏,水洞里回想着我们的呼喊声,但没有桑泽的回应。
那个瘦子为人很警惕,他立刻道:“或许是竹筏突然落下去,桑泽没有防备,可能溺水了。”
“啊。”蝶彩立刻慌神了,道:“那可怎么办?”
这时,歧筑算是比较冷静的,他想了想,分析道:“溺水的几率应该不大,桑泽水性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这下面的水位降的很奇怪,估计是底下原本就有大型洞窟,在地热的运动下,导致走水,现如今,下面的水势一定很不平稳,桑泽突然掉下去,有可能被卷入了某个大型洞窟里。”
虽然是山民,但受过现代教育的,分析到底不一样,他的意思很明确,水位降的这么奇怪,从地理学来说,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下面有大型的水洞,这些水洞以前被水淹没看不出来,但如果地下出现某些地质运动,这些水洞就会起作用,造成水位不等的情况出现。
我挺赞同歧筑的意思,便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桑泽就危险了,这下面原本都是被淹没在水里的,现在裸露出来,下面环境不明,谁都没有去过,桑泽又没有光线,要是磕磕碰碰,没准会要命。”
众人纷纷点头,最后一致决定要先下去救人。我们的竹筏为了适应水洞的环境,设计的都比较小,坐四个人差不多,再坐第五个人,就容易出事了,我们商议后,决定由那个胖子回去报信,我们剩下的人分为两组,将两个竹筏扔下去,再进行搜救。
由于有了准备,因此我们下去的比较顺利,人员没有做太多变动,由巴达、瘦子、蝶彩一组,我、鬼魂陈、歧筑一组,下了水洞后,借着风灯的光芒,才勉强看清环境。
这个水洞是个水滴形,比较大,周围的石壁上有明显深浅不一的水迹,由此可见,这个水洞,之前一直都是被淹在水下面的。
我们顺着水洞找了一圈,果然如歧筑所料,这周围隐藏了很多大型水洞,应该是远古地质运动形成的空陷,有些大有些小,有些露出水面,有些还潜藏在水底下,纵横交错、蜿蜒曲折,让人很难判断。
桑泽如果真被水流卷入了其中一个水洞,那么是水上的洞口,还是水下的洞口?
如果是水下,那么桑泽几乎就没有生还的可能了,因为距离他落水消失至现在,过去了至少已经八分钟,八分钟完全已经可以让一个人溺水身亡。
但如果是水上洞口,我们一共发现了有五个,其中三个都只露出水平线不到二十厘米,我们的筏子根本不可能进去,剩下的还有两个洞口,比较大,露在水平线上的洞口约有一人高,是我们唯一能撑筏寻找的两个洞口,但桑泽有没有被卷进去则很难说。
众人一时拿不出办法,无法做出判断。我等了一分钟,心说在这样下去不行,救人如救火,一秒都耽搁不得,虽然我跟桑泽接触不得,但正所谓医者父母心,一个条人命,我也不能放任不管。
最后我道:“咱们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桑泽落水后,如果被卷入某一个水洞,那么必然是因为水底下有暗流,咱们先找出水流的走向,指向哪个洞就找那个的洞,剩下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这话虽然不好听,按也是眼下唯一的方法,好在几个人都是通情达理的,歧筑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将衣服脱了,准备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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