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全部出去!现在开始计时!”陈凌冷声下达命令。
四名警员面面相觑,看着陈凌眼神森冷,不得已只有退出去。这种大事,还是让警长决断吧。警署警长与警长是上下级关系。
待四名警员出去并关上门后。陈凌手中悄无声息的弹出一粒小石子,击碎了摄像探头。他讨厌被别人监视的感觉。等“流氓!”欧阳丽妃顿时脸红过耳,怒啐道。
她脸蛋一红,便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尤其她一身警服,这样的英气与羞怒,让陈凌恶作剧心起,突然就在她吹弹可破的脸蛋上叭的吻了一下。
欧阳丽妃一下子呆住了,陈凌乐呵一笑,见到她红润的唇瓣,好像特别的诱人。想到这小警花年纪轻轻就做到警长的位置,而且抓自己时又冷又凶,一个邪恶的想法油然而生。
反正离开了香港,就再没机会见到这个警花,占点便宜那是不占白不占。当下将佩枪抵住她的下颚,微微一笑,道:“不要动,否则枪会走火。”说着话,然后放开她,转移到她的正面。慢慢凑上去吻向她的娇唇,欧阳丽妃美目圆睁,她何曾遭遇过这种阵仗,那枪的威慑力在那儿,谁不怕死啊,于是一动不敢动,看着他慢慢凑近。
唔,他身上的味儿似乎不难闻,很干净,是她正喜欢的那种。陈凌吻上她的唇瓣,本来想吻一下就作罢,毕竟太过不是他的风格。怎知一吻上去,便如被磁铁一样吸住了,情不自禁的舌头钻入进去。
欧阳丽妃脑袋陷入一片空白,陈凌汲取她甜美的唾液,让欧阳丽妃也不由自主的陶醉,这个吻开始还是强迫,后来吻到很纠结,欧阳丽妃有种强烈的冲动,想什么都不顾的反吻。陈凌吻够后,离开她的唇,觉得意犹未尽。这女警司的味道真是太甜美了,他不由也觉得自己太过荒唐了,这事都干得出来。看来自己骨子里,还是有种荒唐的性格。
欧阳丽妃被他不再吻后,心里生出一种不够尽兴的感觉。但瞬间就清醒过来。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羞愤,羞怒。怎么会,怎么会还陶醉了呢?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太下贱,泪水哗哗就留了下来。
陈凌看到她珠泪滚滚,顿时吓了一跳。
“对不起!”陈凌讪讪的,枪也收了起来。欧阳丽妃羞怒下,陡然一脚踹向陈凌下阴。这一下踹中,绝对是往太监的方向走。陈凌闪身避过,这个时候也不好意思理直气壮的凶她了。欧阳丽妃知道这家伙厉害的变态,一下踢空,放弃了继续追击,眼神愤恨的瞪向他。
欧阳丽妃突然想起一件事,脸色顿时变成猪肝色,眸子里满是畏惧。
陈凌见状不由问“怎么了?”
欧阳丽妃瘫坐下去,眼神看向那个摄像探头。刚才的一切,完了,完了。虽然自己是被强迫,但后来的情不自禁怎么解释?别人会怎么看自己?
陈凌看了一眼摄像探头,到
她面前,轻声道:“你放心吧,摄像头在他们出去时就被我弄坏了。”
“真的?”欧阳丽妃惊喜交加,脸上还梨花带雨,那里还有什么警长的威严。
“你自己看不就知道真假了。”
欧阳丽妃仔细看向那摄像探头,那探头上竟然镶嵌了一颗小石子。她不由长长松了一口气,脸色正常了一些。但是撇过了头,对陈凌是绝不肯再看一眼的。
总警司路长安在得知欧阳丽妃被挟持后,大惊失色。欧阳丽妃家的背景在香港政坛是举重若轻,欧阳老爷子更是一跺脚,香港抖三抖的人物。如果让欧阳丽妃出事,他觉得自己这个总警司安逸的日子也算到了头。在得知匪徒一定要求见他时,他犯了难,前途和命都很重要。
东西九龙区属于路长安的管辖,这个片区的事情他责无旁贷,事情轻重还不知晓,也不适合捅到上面。再则匪徒只给了三十分钟的时间。路长安当下只有火速先赶到西九龙警署,看如何满足匪徒,来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西九龙警署闹翻了天,飞虎队,冲锋队迅速出动,如临大敌。连谈判专家都请了过来,在审讯室外苦口婆心的劝陈凌出来,不要执着。
躲在角落的凯迪克车里的梁承丰,他看着警署外这么大的动作,不由从心里笑了出来。闹得越大,陈凌你个SB死的越快。这么多飞虎队,冲锋队,狙击手围着你,看你怎么收场。
“所有的警力都惊动了,你逃不掉的。”欧阳丽妃冲陈凌冰冷的道。
“未必!”陈凌淡淡一笑。
这时外面传来路长安的声音,道:“我是香港九龙区总警司路长安,请里面的人立刻放了欧阳警长,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我们会竭尽全力满足你。”
“那就请路总警司进来吧!”陈凌回道。
路长安表示很不淡定,提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但这个要求太坑爹了。
“怎么?路总警司要眼睁睁的看着欧阳警长香消玉殒?你只要进来,我保证不伤害你。”陈凌也很纠结,他的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但是这样让人一堂堂总警司进来赴险,确实有点不现实。
“你到底想干什么?”欧阳丽妃觉得陈凌太诡异了,干嘛非要人路长安进来,谁不怕死啊!
只有赌了,陈凌也不忍心再用枪指欧阳丽妃,声音逼成一条线,道:“你别出声,我跟你保证,我不会伤害任何人。真只是有样东西给他看,我中央来的。不然我干嘛神经病非要见他,你说是不是?”
“中央?”欧阳丽妃到了这时,倒是有些相信,只有这么一个解释。她不知为何,心里也希望陈凌不是一个杀人恶魔。当下点头表示听他的。
陈凌便扬声喊道:“路总警司,我数一二三,你再不进来,我就杀了欧阳警长。一····二····”他喊的很快,丝毫不给路长安考虑的机会。
“等等!”电光石火的瞬间,路长安一咬牙,决定赌一把,道:“我进来。”一说完便后悔不迭。但这时已经没有了退路。
路长安是长的正气凛然那种,此刻也是身穿白色衬衫,衬衫上绣有肩章。门被推开,他在犹豫踏进时,陈凌已经闪电伸手将他逮了进来。
“你想干什么?”路长安威严十足,冷视陈凌。已经豁出去了,他骨头也硬起来了。没点胆色,也绝对干不到他这个位置。
“这个东西,不知道路总警司是否认识?”陈凌掏出了那枚龙勋军章,摊开在手掌心。路长安将龙勋军章接过,仔细打量,等确认无误时,脸色陡变,看陈凌的目光也产生了变化,满是敬畏。
龙勋军章,凡是高级军官都会被郑重告知。龙勋军章的神秘,威严,犹如共和国的一把锋利的无冕之剑。路长安永远记得,在做到总警司时,警务处长是如何着重郑重的介绍这枚军章的。
“我们香港虽然是行政特区,但你要永远记得,我们始终是中国人,这个中国属于共产党,我们就受共产党管辖。遇到这枚龙勋军章时,必须服从。反之就会让大陆政府认为我们藐视他们,这个后果没有人担待得起。”
“那如果拥有这枚军章的人滥杀无辜,我们也要任之由之?”
“没错!”警务处长威严的道:“必须绝对服从。”顿了顿,道:“不过大陆政府对这枚军章也非常慎重,至今没有授予过任何人。一旦授予,那么那个人也必然是人中之龙。”
审讯室里,欧阳丽妃看着路长安的神色变化。她也意识到那枚勋章似乎有很大的来头。再看陈凌时,她的神色也产生了变化。觉得这个男人神秘到了极点,想到刚才他对自己的轻薄,脸蛋红透,觉得有种说不出口的奇怪感觉。居然不是恨,欧阳丽妃悚然一惊,难不成还喜欢他?怎么可能,这才认识一个小时,自己绝不是这样随便的女人。
路长安恭敬的将龙勋军章递还陈凌,陈凌接过后,路长安退后一大步,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转身出了审讯室。
外面的警员,飞虎队如临大敌,他们都已经准备强行爆破了,现在看到总警司终于出来,方才长松了一口气。
“全体收队!”路长安威严的下达命令。飞虎队的队长与警长还以为路长安是迫于匪徒压力而收队。飞虎队队长轻声询问,是否还有隐藏指示。
“立刻全体收队,明白?”路长安说完,又道:“欧阳警长,各队长,警长全部到会议室等我开会。”
这时欧阳丽妃与陈凌都出了审讯室。
路长安立刻对陈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首长,我送您回去。”
于是,在大家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总警司路长安恭敬的随在陈凌身后出了警署。飞虎队与冲锋队队长立刻让狙击手撤了。连路总警司都喊首长的人,这要让狙击手给毙了,那该是有多坑爹啊!
梁承丰一直在车里用望远镜观察,这时看到总警司亲自送陈凌出来,还给他开车门,当场就懵了。神马状况?这陈凌是京城的太子爷?靠,太子爷能干出这种随意杀人的事情?不要前程了?
梁承丰眼眸生寒,一旁的梅雪见他脸色不好,轻声问道:“怎么了?”
梁承丰咬牙道:“陈凌被放了,路长安亲自送出来的。”
梅雪骇然失色,道:“怎么可能?他杀人的证据确凿,怎么能放?即便路长安也没这个权力啊?他不要前程了?”
“鬼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梁承丰渐渐明了,看来这个陈凌是大有来头,他直接杀杨博成并不是没有大脑,而是有恃无恐。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他不会放过我们的。”梅雪惊恐不安。梁承丰眼里闪过阴毒的光芒,冷笑道:“怕什么,我倒是觉得越来越好玩了。”说完看向面有忧色的梅雪,心里却开始寻思起怎么对付陈凌这个妖孽。首先必须搞清楚这个陈凌的来头,他想到这便拿出手机,拨打出一个电话号码。梁承丰打给的是西九龙重案组的警长,麻烦他打探一下。就算在法治廉明的香港,也避免不了官商,官匪的勾结。
那位警长言说马上要开会,稍后打过来。梁承丰收了线,眼中目光闪动。看来只有依靠三叔公了,不管这个陈凌是什么来头,敢阻挡自己的路,他都必须要死。只有梅雪才清楚,梁承丰是多么的没有安全感,他必须手握大权,如果失去大权,他会窒息到死。三叔公四名弟子中,就有二师兄蓝维科被他收买成了心腹,三叔公下面几位重量级堂主,也被梁承丰用各种手段,或利诱,或抓他们把柄,将他们控制了起来。
不过三叔公自身本事厉害,还有三个死忠的徒弟,梁承丰也是轻易不敢发难的。
思路一团乱麻,梁承丰索性便不再想。警局内。旁边的警长轻声咳嗽,欧阳丽妃惊醒过来,连忙站立。路长安坐在首席位置上后,手往下压,示意大家都坐下。
待众人坐定,路长安严肃的道:“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你们不必过问,也不得向外人透露一个字,一旦发现有人透露,以泄露国家机密处理。”
欧阳丽妃道:“sir,但是他确实公然杀了人,难道····?”
“谁都没有杀人的豁免权,但是这件事,不是你们的级别能够过问。我自会向警务处长书面报告,由处长来决断。”说完扫视众人,道:“明白?”
“明白,sir!”
“散会!”路长安拿了警帽,威严离开。
欧阳丽妃发了下呆,追了出去。
“路叔叔!”欧阳丽妃在路长安准备上警车时,甜甜喊了一声。这一声路叔叔很有深意,意思就是,现在我是你晚辈,不属于你下属。这个晚辈,路长安可不敢怠慢,回头微微一笑,道:“怎么了,丽妃?”
“路叔叔,我请你吃个饭吧?”欧阳丽妃说。
路长安迟疑一瞬,笑道:“好!”他知道她想问什么,不过心中有些奇怪,丽妃这孩子,一向很公正无私,绝不会依靠自己家的背景。今天竟然在公众场合,不惜喊自己叔叔来获取秘密。她真的只是好奇心重?
在一家中式餐厅里,欧阳丽妃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那枚勋章到底代表了什么?
路长安犹豫了片刻,欧阳丽妃保证道:“路叔叔,我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你这丫头····”路长安无奈,随即正色道:“那是龙勋军章,共和国军人最高荣誉。拥有杀人豁免权,凡在共和国内,谁若阻拦,他都有权格杀,而且,任何军队,他都有权利调动两百人以下的兵力,为他做任何事情。”
“那如果阻拦他的是我们的特首呢?”欧阳丽妃震撼到不能自己。这权力,已经大到了逆天的地步。古来的丹书铁卷,也没有这枚军章的权力大啊!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想到他的强吻,他的干净气息,欧阳丽妃心乱至极。
“如果阻拦他的是我们的特首呢?”欧阳丽妃忍不住问。
路长安微微一怔,随即肃然道:“按照共和国赋予军章的权力,可以格杀!”“什么?”欧阳丽妃脸色煞白,道:“我真不敢相信,在现在二十一世纪,还会有这样封建权力的东西存在。这是文明的倒退!不管他的身份是谁,背景是谁,立下什么样的功劳,都不该有这样的军章和权力来赋予。”
路长安看了一眼欧阳丽妃,淡声道:“丽妃,你要知道,你能想到的。那些大人物不可能考虑不到,这枚勋章开国六十多年,从未给一个活人授予过。老实说,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传说中的东西。我本来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见到的。”
“会不会是他偷来的?”欧阳丽妃发挥想象力。
路长安苦笑,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让人偷。况且,这枚勋章知道的人不多。我刚才仔细看过了,勋章也是绝对的真品。能授予龙勋军章者,必是一代人杰,其人品,各方面能力顶尖,得到了中央的认可。所以才会放心放下这么大的权力。”
欧阳丽妃不禁陷入沉思,那个流氓算得什么人杰。他的人品真是烂透了,想着想着却不觉出了神,带了那么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向往。
梁承丰得到警长的回复,警长很老实的说,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梁承丰无奈,只得转手去三叔公的住处,拜访三叔公。
三叔公住在梁氏公馆附近的一栋别墅,梁承丰在门徒的带领下,前去面见三叔公。三叔公穿了一身宽松的白大褂,正在后面庭院里走着太极步。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庭院的树梢上风儿掠过。树边上有一竹式湘妃椅。湘妃椅旁边是小茶几,茶几上有茶。
梁承丰便见到三叔公的太极越走越疾,真个宛若游龙,飘逸若风。一套太极打下来,三叔公立降龙桩收尾,站定时,气不喘,心不跳。梁承丰便鼓起掌来,带着恭敬的道:“叔公,您的太极真是出神入化。”顿了顿,道:“我给您带了一点茶叶,您等着,我给您泡一壶,您若是尝出是什么茶来,侄儿便佩服您。”
三叔公具体本名没人知道,外人只知道后来老爷子给他取了一个名,梁峰。然后三叔公便也就叫梁峰了,梁峰虽然接近六十岁,但是皮肤没有一丝皱褶,脸颊红润,说是四十岁,没有人会怀疑。他的目光有种如刀的锐利,老而弥辣就是他这一种。梁峰看到梁承丰,微微一笑,便往湘妃椅上一坐,看着梁承丰吩咐下人拿来茶具,热水,看他泡茶。茶叶被沸水一冲,茶香立刻弥漫。
梁峰唯一好的就是一口茶,闻到茶香后,微笑道:“这是内地的武夷茶,采摘时,用处子舌尖采摘而下,嗯,很是难得的茶。承丰,你有心了。”
梁承丰呵呵一笑,道:“叔公喜欢就好,只要是您喜欢的,就算是在天涯海角,侄儿也要给您弄来。”
茶泡好后,梁承丰坐在梁峰旁边,亲自给他呈上一杯茶,道:“叔公,您尝尝。”
“好,好!”梁峰接过茶,喝了一口后,又连赞几声好茶。末了,梁峰忽然道:“承丰,听说公司出了点事情?”
梁承丰点首,难过的道:“我们的杨副总被一个贼人杀了,是梁华找的人。”
“阿华?”梁峰眼里闪过寒光,道:“这个小崽子是想杀你?”
梁承丰点头,道:“幸亏杨博成替侄儿挡了这一劫,要不然现在您也看不到侄儿。”
“阿华为什么会想杀你?他不是已经出了车祸吗?他出车祸与你有没有关系?还有,承丰,为什么我以前从没听说过有个杨副总,而且他跟你长的一模一样?”梁峰始终还是愿意相信梁承丰,所以才会问的如此坦诚。
“叔公,那个贼人是梁华在内地结识的,他前来二话不说,就是想来杀我。现在还在私立医院里,这点您应该知道。”
梁峰点了点头,道:“嗯!”
梁承丰继续道:“杨博成与我长相一样,我当时认识他时,他家里有难,我看他与我相貌相同,总算是有些缘分。所以帮了他一把,后来看他能力不错,就把他留在了我们公司。公司大事情,我自己决断,小事情就交给他处理。这些年也一直没人看出来。其实侄儿还有另一个私心,大哥和二哥的死,我一直觉得蹊跷。我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有杨博成在,我想也许关键时候说不定能起点作用。”
梁峰眼神一厉,道:“你的意思是梁华害死了你大哥和二哥?”
梁承丰摇头,道:“我不敢这么想。我们都是兄弟,我想象不出,有人会为了权势钱财,就来害死自家兄弟。我只是想小心一点。”这就是梁承丰的高明之处。梁峰这个人,说到底是武夫,最重感情。所以拿感情说事,最容易让他热血上涌。
“叔公,您想梁华他如果没有野心,为什么要找这么多高手?这些年我看他躲在内地去,就是怕我们查到他的事情,他也好积蓄力量,对我下手。”梁承丰惨然一笑,道:“大概是皇天有眼,让他竟然出了车祸。否则让他们精密算计,叔公,我们梁家恐怕就要落入他的手上了。”
这番话,让梁峰深信不疑。怒火上涌,觉得梁华这小杂种真个是用心太毒。在梁峰眼里,梁承丰三兄弟才是老爷子的正宗子嗣,而梁华是野种。老爷子不喜欢梁承丰,那是属于家事,家丑不可外扬。所以外面几乎是没人知道这些秘辛,包括梁峰。
梁华的母亲是梁家的一个俏丫鬟,稀里糊涂的被醉酒的老爷子给临幸了。怀孕后的俏丫鬟害怕遭到几房姨太的迫害
,悄悄溜走。
俏丫鬟在生下梁华后,便与梁华相依为命。后来俏丫鬟病重,也供不起梁华上好的学校。为了儿子,她方才来找了老爷子。老爷子看到梁华的照片后,马上就知道,这娃确实是自己的种。这是一种父子间的感觉。
俏丫鬟死后,老爷子把梁华接了回来。那时梁华十二岁,小心翼翼的生活在梁家,敛起锋芒,不敢得罪任何人。
老爷子对他也颇为冷淡,豪门大家庭,本来亲情就少的可怜。
梁峰从第一次见梁华时,就讨厌这孩子。觉得他是个野种,眼里还有种隐藏的仇恨,会对梁家不利。
所以现在梁承丰这么一说,梁峰便是深信不疑了。
“我已经派老大和老二去抓那个贼人回来。”梁峰顿了顿,眼中闪过精光,道:“警察不敢收拾,就让我们自己来收拾。杀了我们梁家的人,不给点教训,倒让道上的人把我们看轻了。”
梁承丰暗喜,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最好就是这位叔公跟陈凌同归于尽,他来坐收渔翁之利。很明显,陈凌这个人背景不简单,叔公要下手,最好是把他杀了。然后陈凌的背景来灭了叔公。到时候,自己就顺理成章接手整个梁家的地下势力。到了那时,厉若兰这个娘们就会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想到这儿,梁承丰心中得意到了极点。借力打力,谁胜谁输,都不伤自己分毫,想想这杰作出自自己之手,他心里都会涌出莫名的成就感。
而对于梁峰来说,他是武夫,武夫一怒,血溅五步。若是因为对方的背景而害怕去要一个交代,那他就不是梁峰了。
陈凌回到私立医院时,还刚下午六点,比跟厉若兰说的时间还早了一个小时。一进医院,厉若兰看到他安然无恙时,内心闪过狂喜。孤儿寡母的,怎能失去他这个依靠。而赵佩一行人看他则更加敬畏。被警署警长亲自带走,这么快就出来,背景绝对不简单啊!
陈凌跟厉若兰,以及众人点头打过招呼,便对厉若兰道:“带我去你房间。”这话真够暧昧的,赵佩一行人听的目瞪口呆,这大哥也太直接了吧?
厉若兰知道他是要看梁华留的信,但是感受到众人火辣辣的目光时,还是忍不住红了脸,暗怪陈凌说话太不注意影响。“嗯!”厉若兰这个节骨眼,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个回答更是有点羞涩的味道。
赵佩一行人不由佩服凌哥泡妞强悍,连厉若兰这种看起来这么贞烈的女人,都几个小时就搞定得如小绵羊。
陈凌到了厉若兰房间,厉若兰为了以示清白,开门后,便立刻出了房间,出现在众人面前。
陈凌也得以清净的来看梁华所留下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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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凌深吸一口气,点开了存稿。
“陈凌兄弟,当你见到这封信时,那就说明,我已经不在人世了。”
陈凌心中一酸,梁华现在虽然还没死,却与死已经没有差别了。
“荣华富贵,过眼云烟。我在内地,手上的钱财,过一个富余的生活,足矣。我更喜欢和像你这样的兄弟喝喝酒,如闲云野鹤一般。跟兄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自从看你与日本龙玄擂台赛后,我就已经看出,一旦能成为你真正的兄弟,为兄弟抛头颅,洒热血,你绝不会皱一下眉头。我很荣幸,今生能跟你成为兄弟。”
“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我自家的身世,你只知道我是梁家的私生子。私生子这个名头,说起来其实就是一种屈辱,尤其是在梁家这样的大家族里。我十二岁入梁家,可谓受尽欺凌,在当时,我恨极了梁家的每一个人,我一直都想积蓄力量,然后狠狠的报复。可是后来,是我大哥让我打消了这份恨意。大哥是个仁厚的君子,长期患有肺痨,身体不好,但对我却特别的关怀。我还记得,有很多次老爷子责骂我,都是大哥为我求情。在我被罚跪的夜晚,是大哥给我带来饭菜,陪我一坐就是一整夜。他请求我,不要恨老爷子,所以,我收敛了这份恨意。我尽量的宽容。说来,若不是大哥仁厚,当初便任由老爷子驱逐梁承丰这这个畜生,便也没大哥后来的惨剧。但大哥就是大哥,他若不求情,便就不是他的性格。”
“陈凌兄弟,有一件很秘密的事情,我一直不敢对任何人说。这件事情,只有我和若兰,以及大哥知道。若兰和我是在大学的时候就相恋,我和她经历了很多。在我生命里,只有若兰一个人,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在当时,若兰的父母也算名门望族,做为私生子的我,他的父母是极力反对和我一起的。我们曾经想要私奔,但是这些都不成熟。她也做不到抛弃父母,而我,也做不出丢弃家族脸面的事情来。之后,若兰的父母帮他找了人家,要将她嫁出去。她自是死活不从,我们两冲动下发生了关系。直至后来,她怀了孩子。百般无奈下了,大哥提出帮我们。大哥因为肺痨,没有行房事的能力,所以他说帮,我很感激。大哥是梁家的大公子,若兰同意,大哥愿娶,自然就顺理成章了。大哥许诺我,只待老爷子百年后,待他当家,便与若兰离婚,让我们两带孩子去内地生活。这也是为什么我主动选择去内地打根基的一个原因。”
“后来发生许许多多的事情,梁承丰的身份让老爷子起疑。梁承丰害死大哥,害死二哥,他想谋吞整个梁家的家产。我让若兰提出要去国外,老爷子看她伤心大哥,便也同意了。而我便固定在了内地。老爷子越来越怀疑梁承丰,对我反倒看重了些,给我名下给了不少产业。我知道,梁承丰已经将我当成了眼中钉。不是我要争,而是我不把自己强大起来,迟早有一天,若兰母子,我,都会成为这场家族利益争斗的牺牲品。梁承丰这个人是变态,对若兰一直有种莫名的欲望,我真害怕,有一天,若兰会落到他手里。”
“老爷子的突然发病,我想肯定是老爷子发现了什么,所以才逼得梁承丰提前动手。我着急赶回香港,这个时候,我必须待在老爷子身边。本来是想喊你一起过来,但你近来似乎很忙,我不好打扰你。心里也存了侥幸的念头,希望老爷子能好起来。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在临来香港之际,我还是给你留下了这封信。虽然我已经积蓄了一些力量,但对上根深蒂固的梁承丰,我一点把握都没有。所以,你若看到这封信时,我定已出事。你我兄弟一场,为兄在地下别无所求,只求兄弟你能让若兰母子平安,为兄在此拜谢兄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