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无名下了命令,这里不准任何人来打扰,所以还算是清静。期间就封亦笙和封亦凌来过一次。到了后来封寒帝也来了。毕竟这是在他们的管辖范围内出现的问题,尤其还是在皇宫,天家的眼皮子底下动土。不来说一句到是有些不尽地主之宜了。
只是那些不来打扰的人,也只能说是自觉的人而已。那些不自觉的,不知道自己的位置摆哪的人就不知道了。
就比如,眼前这个睁着一双小鹿斑比的眼睛的美丽女子。一袭纯美的白衣,加上那精致的五官。尤其再佩着那如水般清澈美好的眼睛...啧啧,真是一个风景线啊!
只是如果那水里最后的那一抺暗色给去掉,那绝对是美轮美奂了。
白兰苏此时站在院子里,看着拦住去路的侍书,眨眼俏皮道:"这位好姐姐,我只是想来看看蓝姐姐的伤怎么样了,不会多打扰蓝姐姐休息的。"说着还举起一只手,好似在保证,她真的只是来看看,不会打扰到人家的。只要看到的人,都会为这份纯真的美好所入迷吧。
只可惜,侍书不知道是不是绝缘体,在听到那句好姐姐的时候浑身一抖。不自觉的搓了一下起出来的鸡皮疙瘩,要不要这样啊?这位小姐?
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可不可以将你眼神里的不屑再掩饰一下啊!
不过出于礼貌,还是面无表情的跟她说了句"稍等。"尽管这表情是费了她多大的功夫才挤出来的,要不然,她真想一板凳朝她的头顶砸下去!
这女人不知道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了!
在侍书走后,白兰苏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那甜美的笑容也不见了,看着侍书离去的方向,心中恼恨不已。只不过是一个贱婢而已。居然让她堂堂丞相嫡女在这里等?
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来得时候爹爹嘱咐过她,小不忍则乱大谋。所以她现在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忍!
只是,那个蓝倾颜为什么不在那时候死了?好不容易有人敢这么做,也有这样的能力。她听说当时只差一点啊!就差那么一会儿,怎么蓝倾颜的命这么硬!还有那个派来的杀手,真是有够没用的!居然这样也杀不了她!
蓝倾颜一死,也能给她省下一份心力。看那个司琴还怎么蹦跶,看这主仆两个还怎么个嚣张!只是,终归是贱命硬得狠!居然只让那个女人受了重创!
不过现在怎么说也没用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只是那身上的气息愈发显得有些阴沉...
随她一起而来的贴身侍女有些惧怕地缩了缩脖子,身体有些恐惧的颤抖。她不知道,以小姐这样的心情,回去之后等着她的又是什么了。
半路遇上正闲得发慌的她家的大长老。
宫月芜看到侍书的时候眼睛'叮';的一下亮了起来,当即优雅地拽着长裙走到她面前:"侍书,这是怎么了?不是说没事不能在宫主养伤期间去打扰的吗?"
侍书嘴角一抽,看着这位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的大长老,待看到她这么优雅地走到自己的面前来,嘴角抽得更厉害了。
这位是不是哪出问题了?居然懂得照顾自己的形象了?
想归想,但是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要不然指不定又得挨成什么训呢。所以仅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忍头疼的额角,耐心地解释:"因为宫主受伤了,白兰苏小姐要来'探望';宫主!"那探望二字咬得极重,就是在提醒面前的这位了。
"白兰苏?谁呀?"好耳熟,是不是在哪听过?
"无名公子的旧情人。"面无表情的提醒了一句,也不急着去报告。既然要来探望人,那这点耐心都没有还看个什么?
不过如果无名此时在这,听到这话,恐怕要悲愤的仰天长啸了。
"啊,是她啊。探病?嘿嘿..."宫月芜一听这句话便通了,摸着下巴思索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脸猥琐的笑了起来。
"既然是探病,那就让她探咯。只不过,我们三个可都受伤了呢,只探一个人难免有些不公平。而且现在咱宫主伤势未愈,还不能过度劳累。那就先让她探探我吧..."一翻话说得挺顺溜的,只是如果能够忽视那冒出来的笑容就更完美了。
这皇宫也真够无聊的,才呆了这么几天啊,就快发霉了。还好,老天还是有点良心的,给她送来了这么个乐子。
侍书看着自家的大长老,抬头望向天际,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不用去烦宫主了。因为她已经可以预料到某个女人接下来该做的事情了。
"走吧,带我去见美人儿去..."说着,睨了一眼侍书。示意她带着。
只是在一转过身,便向前冲了过去:"美人儿...爷来啦!"
侍书麻木地跟上,她忽然觉得以前一直认为夙夜长老太严厉了,所以一直有些敬畏她。只是...
目光朝着那不停往前奔的身影看去...
这一刻,她才发现那位严肃的长老是多么的慈祥可爱。
"你就是白兰苏?"宫月芜来到她的面前,皱眉问道。
白兰苏本来不屑答话,只是看到那边刚从外面回来的无名,顿时温柔细语又不乏天真地开口:"是啊,我就是。这位姐姐怎么称呼?"
"哦。"宫月芜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也不回答她的问题了。
尼玛,真是浪费表情,糟蹋心情!还以为肯定是个绝顶大美人呢,没想到连杨怜容那娃都不如!还被这么多人称是封寒国的美女?封寒国没人了吗?
想着,便毫不客气地冲着那边刚要绕过她们回去的无名问道:"喂,那位七皇子。你们封寒国是不是没女人了?"
无名被这一句话问得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停下了步伐,看着她。面带疑问。
"她咯,她是封寒国第一美人?"宫月芜撇撇嘴。
无名恍然。
这才正眼打量了一旁站着的白兰苏,半晌得出结论:"嗯,大概吧。"
闻言,宫月芜就更鄙视了。不是鄙视白兰苏,而是将那鄙视味十足的目光投向了无名。她很想说,那你当初是怎么看上她的?真怀疑这人那时候是不是眼睛出现白内障还是青光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