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大比,每五十年举办一次。
这等盛会,为的就是给宗门中的各大弟子一个展现自己的舞台,从而也可以在侧面将各自的势力展现出来。
参与这场比赛的人,都是宗门内最为杰出的徒弟,虽然辈分是弟子,但这些高徒的实力,却都不亚于长老,有些变态的,甚至都能跟大长老分庭抗礼。
按照以往的传统,望天六重一下的年轻修者是没有资格参与这种级别的舞台,但肖舜这次确实有幸成为了历史第一人。
当然,他不仅仅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望天六重参赛的修者,同时还会宗门大比创办一来,第一个被邀请参赛的外人。
以上这两点,足以让他很荣幸的被载入宗门历史之中,前无古人那是板上钉钉,至于有没有后来者,现在还不说评价!
晚风习习,将两扇古旧的门扉是吹得咯吱作响。
冰冷的寒风,透过门上的缝隙吹拂进了房间内。
一盏孤灯在风中摇曳着,就在将要吹灭的同时,却被一只纤细修长的手给掩护住了。
走上前去将虚掩着的门关上,肖舜再度坐回到了孤灯下。
旋即,拿起一张金纸,在火烛微弱的光芒下,仔细查看着。
这金纸是他在至尊陵园中获取,自从得到后,一有时间便会拿出来参悟一番。
虽然灰袍人曾经告诫过,让肖舜不可沉迷此道,但他却依旧忍不住想要将其中的奥秘给参透。
即便这上面记载的运功图与他的修炼方式格格不入,但触类旁通之下,说不定应该还是能够有所发现的。
不觉间,门外响起了一串熟悉的脚步声。
就在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同时,还响起了一长串的抱怨声。
“这日子没发过了,想洗个热水澡又没热水器,想玩个手机有网络,这他娘的那里是人过的日子啊!”
说着话,杨天才已经推开了肖舜的房门。
推门而入后,他自顾自的坐在了肖舜身旁,一脸郁闷的说着:“师父,我实在是憋得没办法了,咱们不妨还是聊聊天吧!”
话刚说完,天才哥突然瞥见师父手中的那页金纸,整个人顿时是来了兴致,也不顾师父老人家同意不同意,一把就将那东西给拿了过来。
看了两眼,他顿时瞪圆了眼睛,怒道:“我去,谁特么那么缺德,竟然乱花运功图,这不是明摆着让人走火入魔么!”
一边说着,他便作势要将那纸揉成一团,远远的扔出去。
见状,肖舜一把将他给拦住,爱不释手的将东西给重新拿了回来,这玩意可是得自至尊陵园东西,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入土为安的,据灰袍人说,其中葬着的可都是古代大能!
这金纸会被浇筑在墓碑之中,想来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要不然也不会被主人如此小心的存放!
见肖舜满脸怒容的瞪着自己,杨天才大大咧咧道:“师父,这东西就是拿来害人的,你怎么还跟宝贝似的护着?”
肖舜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这东西就是害人的?”
天才哥一挑眉:“这还用说么,这上面记载的运功图,简直就是一窍不通,若修者真要按照这种方式打坐,最后要不就是疯了,要不就是死了,还能落个好?”
闻言,肖舜玩味一笑:“呵呵,如果真想要害人,有必要将这图画在如此珍贵的纸张上面?”
“不就是金纸么,拿来擦屁股我都还嫌它硬了点呢!”
说罢,杨天才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
这话听得肖舜是火冒三丈,忍不住敲了徒弟一个脑蹦。
“你可真是够奢侈的,这种材料就连我都不曾见过,你竟然那这种比黑金还要高级的材料来擦屁股?”
“啥玩意……比黑金还要高级?”
大吃一惊后,杨天才又伸手将那金纸拿了过来。
这一次他并没有去看上面记录的那副图,而是研究其了纸张的质感来。
现实用暗劲去试图撕裂,接着又用丹火去焚毁,可如论他如何绞尽脑汁,这纸却是分毫无存,表面光滑的一如往昔。
嘿,这还真他娘的是件怪事了!
天才是此时暗劲之强横,足以将一拳将一名望天四重的修者给崩的稀巴烂,而且他丹火的等级也一样足以震惊世人。
饶是如此,此刻却一张薄如蝉翼的纸都无法销毁!
再度将目光放在金纸上,他已是一脸的讶异:“卧槽,这到底是什么材料,为何这般坚固?”
肖舜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东西的质量远朝精金石,甚至连黑金都不一定比得过!”
听罢,杨天才终于开始正视上面的运功图了,沉吟道:“这样一来,那这上面的图案,可就大有来头了啊!”
他这话其实跟就废话没有什么区别,毕竟要不是大有来头,谁会愿意在那么珍贵的材料面前乱涂乱画。
不过道理虽是如此,但他心中却依旧有些担忧,忍不住提醒:“不过这上面的运功方式,的确是狗屁不通,若要是有人按照上面的去修炼,下场一定会很悲惨!”
“你可以试着用另一种办法来理解。”肖舜大有深意道。
一旁的杨天才听得云里雾里,追问:“什么意思?”
见徒弟满脸茫然,肖舜也并没有继续卖关子。
“我们的修炼方式都是固定的,但试想一下,若是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修炼的普通人,按照这方面记录的方法来修炼,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顿时,天才哥犹如醍醐灌顶,心头已是一片清明。
紧接着,他也直言不讳的说了起来。
“师父说的虽然有道理,可关键咱们是也不知道这玩意修炼到最后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这万一要是条死路,阿岂不是前功尽弃了,更何况咱们也没有那个胆量,来破而后立啊!”
破而后立这四个字,虽然寥寥几笔,但却教许多人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了,古往今来勇气尚佳的人不少,可并没有几个人敢真正的做到破釜沉舟,从头再来的!
肖舜虽然有这样的用气,但在一切都没有得到印证之前,他也不敢贸然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就如刚才徒弟杨天才所言,这条路的尽头究竟是何等光景,现在谁也不知道,若是贸然行事,万一走上了思路,那连哭都没地方去哭啊!
一念至此,他嘴角不有浮现出一抹苦笑。
“呵呵,现在咱们只能将它当成是另外一种修炼方式了,暂时还是别去尝试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