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回事,做起来是另一回事,王一也明白,对于收拾龙王教,他并不是很着急。东北那边因为与俄国人开战正急,确实也抽调不出太多的兵力出来。而非洲区也是一样,津巴布韦大部刚刚被纳入掌控,虽然与英国人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了一致。但是保持相当的军事力量,也是必然的事情。
沈雅芝此时已然睡去,很安然。王一轻抚着她的小脸,手上的触感远没有当初那般滑腻,看来在外奔波这段时间,也受了不少的苦。
王一靠着枕头,出奇地没有半点睡意,一时间倒是思绪万千。
“自己对东南亚的历史没太多了解,不过这龙王教显然也是在原本历史中没有的……即便有可能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是发展到如今这个局面,看来也是自己改变了历史才造成的结果。”
龙王教的出现,王一倒是没有太过吃惊。自己把东北自治区的势力投射到了中南半岛,不但占据了后世的五个东南亚国家,而且还驱逐了法国人,挑战了原本的霸主暹罗,与世界第一强国英国在这边玩起了平起平坐,坐上了谈判桌。
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虽然事发突然,但其实王一的内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不知道我提的那些策略有没有效?好在龙王教占据的地方并不是很大,周围百姓也不是很多,将他们彻底从那些地区转移,应该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当然,暹罗应该不会坐视不理,他们的民众趁机过来,无论是自发,还是官方组织,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麻烦。”
就在王一为龙王教事情担心的时候,东北早已经是一片冰雪天地,郑海涛刚刚听取完前线岗哨的汇报,如今正站在窗前,看着外边的银装素裹。
“海涛,想什么事呢?”说话的是项龙,两人说来也是一年未见,虽然都在负责对俄战事,不过一个向东向北,一个向西。
项龙负责前者,手下兵力不是很多,因为北方的广大冻土地带,真正的俄国人也不是很多。相对来说,郑海涛是与俄国正规军正面对抗,压力相对来说,就要大上很多。当然,项龙不但要负责北方领土的安全,同时也有监控日本的职责,两人都是王一的得力属下,也是沙俄人眼中的屠夫。
“队长从东南亚五省来消息了……”
“怎么说?”
“出了些问题,冒出来了个龙王教。唐绍仪已经接了东北的电令,要求大清皇室严惩参与其中的庆郡王,还有沈家。不过清流自从那位恭亲王跳楼之后,也明白他们在我们东北没有官路,于是现在都成了清廷的刀笔鹰犬。在各大报纸上极力抨击我们政府出台的各种政策,同时也为庆郡王和沈家辩护。说我们栽赃陷害,洪水发生时,救灾不力,以致中南半岛上民不聊生,官逼*民反。而我们为了转移矛盾,捏造证据,将问题推到大清皇室身上。”
项龙听到这里笑了,很肯定地说道:“那这帮人也一定还说,咱们东北自治区穷兵黩武,无君无父……”
郑海涛点点头,道:“老项,你也可以去当……队长管清廷那帮自以为是的人叫什么来着?”
“公知!”
“对,公知!”
项龙给了郑海涛一拳头,笑道:“别磕碜人啊!我这样玩枪杆子的,还当公知?”
“不就是个公知么,谁还当不了啊。”
两人在一起互相开着玩笑,全然没有身居高位的觉悟,亦如几年前跟在王一身边时的模样,所差的不过是年龄长了几岁而已。
“队长那边也不用我们担心的,现在看来,我们在中南半岛兵力偏少,军队虽然经过一定的训练,但还不足以应付大场面。好在总参谋长已经开始从朝鲜调兵,相信只要军队一到,龙王教也闹不出多大浪花来。”项龙对王一是信心十足。
郑海涛点头同意,此时目光转向了面前的地图。
“我们现在基本控制了阿尔泰山脉以北的外蒙地区,以乌兰巴托为总基地,在西萨彦岭以东,占领了乌兰固木,克孜勒,托拉赫姆,萨雷格谢普,木伦。在东萨彦岭以北,我们占领了图论,坦古伊,布拉茨克。俄国人现在据守在阿巴坎,克拉诺亚尔斯克,泰舍特一线,对我们东,南两个方向的进攻进行防守。”
项龙看着地图思考着目前双方进攻和防守的态势,因为冬季的原因,双方大规模战役并不多。
“现在总的来说,我们在东线保持进攻,在南线进行防守。如果能够从新疆出兵,就能从西边打开突破口,彻底截断俄国人的后勤补给,到时不战自乱,我们也能省却很多的麻烦。不过这条计策现在看来,并没有实现的可能。即便清廷同意让我们借道出兵,但是攻击的秘密性很难达成。一个不好,还可能被斯科别列夫利用,到时我们很可能吃大亏。”
“目前驻守在新疆的湘军有没有出兵的可能?”项龙问道。郑海涛的提议确实是个好办法,因此他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郑海涛摇摇头,道:“自从左宗棠去世之后,死的死,亡的亡,贬的贬,散的散。要不是地方上还有曾国荃和杨昌浚撑着,湘军也就彻底散架了。可即便这样,真让湘军在新疆等地配合我们出兵,恐怕也是痴心妄想。”
“明白了,所以此次你把我找来,就是想让我扮演奇兵的角色,既然从西线掐断俄国军队的补给不可行,所以你就反其道而行之,准备从北线入手?”项龙此时已经猜到了郑海涛的意思。
“知我者,项龙也!”
“别恶心人啦!说吧,打算让我派出多少人?”
“最好能派出两个师,当然,我知道你手下人不多,不过这次战役如果能够成功,就完全可以毕其功于一役,就直接把俄国人沙俄人撵回欧洲去。”
“想法不错,只是这里面的事情要想清楚,毕竟天气十分的寒冷,无论对谁来说,行军都不是一件容易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