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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镇南关大捷

回到清末当悍匪 老矣 4465 2024-11-16 01:53

  月日法军展开了大规模的军事行动,西线的法军发动了对临洮的攻势,而负责东线的尼格里率领第一旅主力一千余人,趁着大雾偷偷潜进镇南关。

  到上午十点半之后,关内大雾消散,法军见此情形,决定兵分两路:其中主力沿东岭前进,另一路沿关前隘谷地前进,目标是在主力夺取大青山顶峰大堡之后,两路前后夹击,攻占关前隘清军阵地。除了这一路之外,法军还有一部近千人配置于镇南关东南高地,作为预备队,并向油隘方向担任警戒。

  “报,法军来袭……”

  冯子材虽然之前来了出引蛇出洞,但是法军因为利用了大雾,所以来的有些突然,于是立刻吩咐道:“立刻请苏将军前来接应,然后让王将军率部从侧后截击敌人。”苏将军是驻于幕府的苏元春,而王将军是王德榜。

  “通知孝祺,随老夫一同出击迎敌!”

  “是!”

  虽然冯子材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形势远比想象中还要恶劣。法军的炮火十分猛烈,炮声震天,远闻七八十里外,山谷皆鸣。因为东岭上的五座城堡尚未完工,因此防御能力低下,即便冯子材赶到,法军依然顺利攻取下了五座城堡中的三座。

  “将军,法军炮火猛烈,我们快抵挡不住了!”

  法军的炮弹在阵地上落下,沙土纷飞,硝烟弥散,士兵损失惨重。

  冯子材见形势逐渐危急,高呼道:“弟兄们,我知道战斗艰苦,但若是在让法人突行入关,我们将有何面目再见广西的父老乡亲。老百姓养我们这帮人到底有何用?……誓与阵地共存亡!”

  “誓与阵地共存亡!”见冯子材亲自督阵,士兵们也不管那么多了,一个个奋不顾身,十分英勇。

  在冯子材正面抗敌的同时,王孝祺率部按照冯子材之前的吩咐,沿小路绕到了敌人的背后,旋即开始发动攻击。不过因为地势的关系,攻击效果并不明显,但还是很大程度上牵制了法军在正面上的火力,使冯子材部压力大减,获得了难得的喘息之机。

  不过眼下情形依然十分凶险,冯子材却无兵可调。后来绞尽脑汁,才想起,总兵陈嘉还有几营人驻扎在凭祥。冯子材便写了一张请帖,要陈嘉前来商量。陈嘉正在养伤,但是见情势紧急,也不敢耽搁,立即征求部下意见。

  “你们对出战有什么想法?”

  手下副将不同意,道:“大人,我们又不是他冯子材的部属,这仗打到现在,当然是可去可不去。况且您现在有伤在身……”

  有不同意的,当然就有同意的,一时间军帐内,你一言我一语的,十分吵乱。

  陈嘉低头深思不语,经过仔细考虑后,才道:“不去不好,冯邦办有调动全军之权,现在他不是下命令来调我,而是下贴子请我,这已经很给我面子了。要知道,这脸是人给的,别到时给脸不要脸!传我将令,全军出发!”

  下午4时许,苏元春、陈嘉等率部赶来增援。不久,蒋宗汉、方友升部也闻讯赶来。其中陈嘉率部进驻尚未被攻取的四号和五号堡垒,接着再猛攻东岭。其余各部情形也差不多,奋力抵抗,战斗甚为激烈。清法双方势均力敌,死伤相当。

  王德榜此时也率部自油隘夹击法军右翼,同时攻击文渊城,与敌人鏖战了数个小时,成功牵制了敌预备队的机动,并一度切断敌人运送军火、粮食的交通线,有力地配合了东岭的战斗。

  入夜之后,冯子材利用时机,进一步调整部署。由苏元春部协助冯军守长墙,王孝祺部守西岭,陈嘉部守东岭,蒋宗汉、方友升部扼守大青山顶峰。冯子材还派人持大令飞调驻扣波的五营冯军前来抄袭法军左翼。

  月4日晨,憋了一肚子气的尼格里指挥法军分三路再次发起冲击,此时他把副手艾尔明佳中校叫道身旁道:“中校,现在大青山再次起雾,你带领一部士兵,趁着大雾突袭大青山峰顶大堡。若是能够将此制高点拿下,我们就可以取得战役的胜利。”

  艾尔明佳听完有些犹豫,不过还是答应了尼格里的命令。

  等上了大青山艾尔明佳才发现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此处地形险峻,易守难攻,而且冯子材怕此地有失,所以部署了蒋宗汉和方友升两部在此。

  艾尔明佳也不好违背尼格里的命令,所以还是发动了偷袭,结果可想而知。不得已撤退下来。

  等到上午11时,尼格里发现大青山毫无动静,还以为艾尔明佳中校已经得手,于是心中暗喜,立刻发布命令,以猛烈炮火轰击清军正面防御工事,企图掩护沿谷地前进的法军接近长墙,配合东岭法军一举突破关前隘阵地。

  一时间炮弹如雨落下,将长墙变成一片火海。法军猛扑而来,清军顽强抵抗。

  负责防守的苏元春看着部下伤亡惨重,心中焦急,便对一个部将道:“你快去请示冯大人,能否先行撤退。”

  部将一听就是苦瓜脸,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前去请示,只是话语变得很委婉,道:“大人,苏提督请问老前辈,此地已经很难在守下去,能够退到凭祥再战?”

  冯子材一瞪眼,怒道:“呸!这里有一道长墙,尚有险可守,退到凭祥靠什么来守呢?这次打败了,老夫自认没脸回去见两广百姓!你回去转告你家苏提督,你们年轻,前途远大,要退就偷偷地退走,不要动摇军心。我老了,死也要和士兵们死在这道墙上。”

  这部将见冯子材态度坚决,知道规劝不成,只得回去见苏元春,把话一说,苏元春虽然不高兴,可也只能跟着一起留下来防守。

  法军攻势越来越猛烈,炮弹不时在冯子材身边落下,他子侄觉得很危险,便道:“大帅,您稍微退后一些吧。”

  “退什么退,怕炮弹还打什么仗?你要是再敢说动摇军心的话,我宰了你!”冯子材此时传令各部统领:“有退者,无论何将何军,皆诛之!”并于各路设卡,堵截逃兵。冯子材和王孝祺说到做到,敢逃跑者,无论官阶皆以斩首论处。一时间军心大震,士气大升。

  法国人的攻势一直很猛烈,有时已经接近长墙,甚至攀上长墙。见此情形,冯子材老当益壮,持矛大呼,率领两个儿子跃出长墙,冲入敌阵,展开白刃格斗。全军将士见主帅身先士卒,一齐大开栅门,向敌人冲去。法国人如遇棒击,开始退败,被打下了山谷。

  中午,从扣波赶来增援的五营冯军在游击杨瑞山、都司麦凤标等率领下,由摩沙村冲进龙门关,突然出现在法军侧后,给进攻之敌以意想不到的打击。经过一场激烈的殊死战斗,中路法军狼狈退回谷地。在关前隘长墙激战的同时,陈嘉、蒋宗汉相继率部反复争夺被法军占领的东岭三座堡垒,期间七上七下,陈嘉自己身受四伤。直到傍晚,王德榜部在击溃敌之增援部队及消灭其运输队后,从关外夹击法军右侧后,配合东岭守军夺回了全部敌占堡垒。

  这时,王孝祺部也已击退沿西岭进攻之敌,并由西岭包抄敌后。法军三面被围,伤亡甚众,后援不及,弹药将尽,开始全线溃散。于是,尼格里不得不下令撤退,法军丢下数百具尸体,狼狈逃回文渊。

  镇南关大捷,共毙伤敌军精锐近千人,缴获大批枪炮、干粮。同日,西线清军在岑毓英的指挥下,在临洮取得胜利,北圻战局发生了根本转变。

  东线法军经镇南关惨败之后,人数不满二千,在文渊稍事休整。尼格里觉得不保险,随即命令主力仓卒撤至谅山,和已经到达那里的援兵会合,总数增加到四千五百人左右。

  冯子材根本不给溃败之敌以喘息机会,于月6日亲率所部及王孝祺部出关进攻文渊,并通知王德榜部由小路抄袭敌之右翼。文渊守敌倾巢出战,战不多时,守敌头目中弹落马,余众溃逃,清军立将文渊收复。受命于冯子材的越难义军此时也加大了谅山通往那阳、屯梅等交通线上的袭扰,给法军后方以很大威胁。

  尼格里企图坚守谅山,等待更多援兵到达后再次进犯镇南关,做了三项部署:第一,主力扼守驱驴北面的一个高地,以确保驱驴,屏蔽谅山。第二,一部兵力配置于淇江南岸,分守通向谷松、屯梅的交通要道。第三,将老弱残兵编成“城堡班”,驻守谅山城垣碉堡。

  冯子材鉴于谅山为越南北部军事要地,若不急先攻取,实难成破竹之势,并且认为,法军连战皆败,心胆已寒,与其明攻多损士卒,不如暗取更易见功。因此,在文渊与苏元春等人密商,最后决定,以正兵明攻驱驴,出奇兵暗取谅山。

  月7日,冯子材派杨瑞山率所部绕道而进,乘夜渡过淇江,于次日黄昏潜至谅山,散伏城外各处。

  月8日,冯子材、苏元春、王德榜、王孝祺各部次第向前挺进,分三路逼攻驱驴:冯子材、苏元春率主力进攻正面;王孝祺部和冯军一部进攻西面;王德榜部进攻东面。法军依托驱驴北面高地的坚固工事,负隅顽抗,阻止了清军的进攻。尼格里鉴于其左翼和正面阵地工事坚固,而东面地形较难防守,决定由艾尔明佳率军一部,向东面的王德榜部发起反击。

  下午时许,冯、苏两部趁敌人调动兵力、正面防御力量有所减弱之机,再次发起猛烈攻击。激战中,尼格里胸部中弹重伤,接替指挥的艾尔明佳随即下令向淇江南岸撤退。谅山守敌在慌乱中砍断浮桥,致使部分法军在溃逃中落水溺死。之后,法军退入谅山城,并立即部署分两路向南撤退。

  月9日拂晓,清军主力徒涉淇江,向谅山挺进。在此之前,埋伏于城外的杨瑞山部乘法军熟睡之机,突然发起攻击。城中法军仓皇应战,一片混乱。杨瑞山等督率各营员弁、勇丁,蚁附而上,劈开城门,与法军展开白刃肉搏。法军仓促应战,因此死伤累累,残部向南逃窜。清军追击二十余里,并边进边搜山,从山谷中俘获不少敌人。

  清军在克复谅山的过程中,共毙伤法军近千人,并缴获大量军械物资,仅杨瑞山部就夺获大小火炮三十余门。谅山既克,清军乘胜分东西两路向南追击。

  月1日,东路陈嘉部及王德榜部攻克谷松,西路冯军一部克复屯梅,进逼郎甲。法军犹如惊弓之鸟,一口气逃到郎甲、船头一带。

  见到眼前形势一片大好,原本观望的越南义军开始加入进来,而本来就受命于冯子材的义军则活动更加频繁。

  北宁总督黄廷经集合各路义民二万余人,建冯军旗号,自愿挑浆饭,作向导,随军助剿,或分道进攻。河内、海阳、太原、西贡等地人民也纷纷酝酿起义,盼望清军早日挥戈南下,赶走法国侵略者。

  冯子材决定于4月中旬亲率东线全军进攻北宁、河内。唐景崧部也准备出牧马,攻太原。广东方面,准备派兵出钦州,沿北圻东海岸进攻广安。会办云南军务鲍超所部三十余营生力军正向龙州前进,随时准备入越。西线滇军也已克复广威等地,正向兴化发展进攻。

  月7日晚,在巴黎的法国总理茹费理有些焦躁不安,秘书脸色惨白地走了进来。

  “战况如何?”茹费理问道,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极度不好的预感。

  “战败……”

  茹费理不能置信,似乎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椅子上,毫无办法。

  “总理先生……”秘书呼唤着。

  好半天,已经精神涣散的茹费理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声音嘶哑道:“我们该怎么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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