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彼得*汉塞尔叫板的中年人,名叫巴颂*乍仑蓬,不过龙王教的人都叫他巴颂,暹罗人,据说当年是名逃犯,后来逃到了南掌,也就是现在的老挝。之后拉着一帮亡命之徒,盘踞在缅甸,老挝,暹罗交界处,在缅甸打过英国征缅军补给城镇,也在老挝和暹罗劫掠过地方,有时候还去湄公河沿岸当水贼。贩过鸦片,走过军火,什么赚钱做什么。之前龙王教起事,巴颂见有利可图便在老挝闹了起来,不过出了南越客如家宾馆袭击案后,东北保险队加大了几省龙王教残匪的清剿力度。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巴颂依然能保存实力逃到东泰省,显然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龙王教本身成员就十分复杂,巴颂虽然也挂着龙王教的名义,不过终归是个外人。好在像他这样的人还不少,为了能在龙王教总坛拥有一席之地,这些人联合在一起,也是非常自然的事情。而巴颂就利用这个机会,凭借自己手中的实力和财力,广招人员,扩充队伍,所以很容易就笼络了一批人。如今自领一军,战力如何先不说,在龙王教里也算一号人物。
如巴颂这样的在龙王教还有七位,龙王为了笼络他们,也给他们一定的身份,合称八部天龙。而巴颂在其中并不是最强者,论实力排名第三,所以龙王教中之人皆称他为夜叉,而他的手下,也就成了夜叉军。
不过现在给龙王卖命的外国雇佣军头子彼得*汉塞尔对充满东方宗教色彩的称号没有丝毫的敬畏,他看不上八部天龙袭击民众那些手段,再说战力上,别看雇佣兵人数不是很多,但是战力出众,也算龙王的直属人马,自然眼高于顶。
如今在场之人,除了巴颂之外,能讲几句法语的还真没几个人,不过为了防止龙王借机削弱自己的实力,即便与彼得争吵,他也不在乎。
闹了一阵之后,龙王终于举起了自己的左手,彼得一看雇主的眼神,冲着巴颂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然后一声狞笑,不在言语。巴颂被气得够呛,怒视着彼得*汉塞尔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怎么说他也是悍匪出身,虽然人到中年脾气有所收敛,可是心性也越发的阴狠。
“从今日起,我龙王教不允许发生任何针对普通百姓的袭击,如若发现,以叛教论处,人人得而诛之。”在一帮人争论了半天之后,龙王终于开口说话。其实在场之人都明白,那些袭击平民的攻击,表面上是针对东北自治区政府的,而实际上确实巴颂之流掠夺财富的手段。这些人心黑手狠,根本也不在乎龙王教在民众中的形象,只要能提高自己实力,他们才不在乎使用什么手段。
本来巴颂还想说些什么,毕竟这相当于断了自己的财路,不过身旁的武坤拉了他一下,微微摇了摇头。
武坤也是八部天龙之一,排名在巴颂前一位,教众称他为龙众,手下队伍名为龙众军。在八部天龙里仅次于博朗,不过天众博朗是龙王的嫡系,所以八部天龙中真正的领军人物,就是武坤。
巴颂虽然暗地里对武坤不太服气,不过都在龙王教中,单拎出来,实力都有限,因此要想有权有势,就要抱团取暖,所以除了博朗之外,天龙八部其余七人表面上关系还算融洽和团结。
龙王看到了巴颂和武坤的小动作,微微一笑,显得很和气道:“巴颂夜叉,有什么问题么?”
听此文化,巴颂立刻起身,道:“回龙王的话,没有。”
在龙王教,龙王的实力当然最强大,即便是巴颂这样的匪人,对龙王也要保持相当的尊重,否则龙王一旦发怒,即便其他天龙八部想要救他,也根本无能为力。
“既然众位都没有意见,此条就会被记入龙王令。”说话的是胡云赞,此时他看了对面的龙女一眼,道:“有劳龙女将此条记入龙王令。”
龙女没说话,只是点点头。龙王令就是龙王教的法规,虽然名义上所有教众都必须遵守,但具体有多少效力,这就是两说的事情了。
“如今东北加紧对我们的围堵,各地据点陆续失守,不知大家对此局面有何建议?”龙王再次开口。
谁都明白这才是今天最重要的事情,不过谁都不说话,全都低着头。在场人都不傻,知道谁主动开口,就很可能被龙王派去阻截东北保险队的进攻,这与送死没什么区别。天龙八部,还有其他投靠到龙王教的势力,心中都在嘀咕,这不是准备用东北这把刀来削弱我们的实力吧。
在这个乱套的年月,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龙王可能只是随意一句话,手下人就能猜个半天,寻思其中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眼看有点冷场,暹罗请来帮助龙王教的英国军官特里打破僵局,突然道:“龙王先生,如果可以,我到是很希望见识见识东北保险队的厉害。”
军师胡云赞微微皱眉,与八部天龙那些人猜测的差不多,龙王教高层的确想借此机会,消弱他们的势力。不过特里忽然主动请战,一时间却让龙王有些左右为难,不过转念一想,便笑道:“既然特里先生主动请缨,本王自然求之不得。如今东北北东南三面来犯,特里先生就带着本王属下一万人马,前去接战吧。”
特里满意地点点头,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其他人却心中暗骂,根据目前得到的情报,东北虽然三路进攻,却并非都是主力。其中北路只是一支老挝新师团,用来牵制龙王教军力的。另外两路则是东北本土师团带着一支本地师团,他们才是进攻的主力。
现在北路用于牵制的敌人被龙王分配给了特里,那么剩下两路就是拼命的货色,可以说,谁去谁死,不死也扒层皮。于是当龙王微笑的目光落在天龙八部几人身上时,他们都是不由自主地冒起了一身白毛汗!
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