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和杀人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过两年不做土匪的汤玉麟看着自己亲手制造的杰作,一时间到有些回不过神来。
“就这样成功了?”
绿化带后边的汤玉麟甚至忘记了逃跑,冬季的绿化带其实就是一排低矮的灌木丛,根本起不到多少遮掩的作用。
在袭击之前,汤玉麟心中犹豫再三,总觉得没有半点把握。首先,桥很结实。其次,手中的炸药数量非常有限。二者归一造成的结果就是炸药爆了,而桥梁却并无大碍。
但对汤玉麟来说,这还不是最让他头痛的!其他的一切问题都可以想办法解决,但大清的情报细作们根本无法给出关于王一行踪的准确情报。本来原定的袭击时间应该是在四天前,但是王一的车队根本没有出现。煎熬着的汤玉麟心中早把清廷上下骂了个遍,还真是一群酒囊饭袋!在护城河边躲了四天的他发誓下辈子也不干这种不靠谱的事情了,只是心中还放不下兄弟们阵亡的血海深仇,所以依旧坚持了下来。每天总是偷偷重复着同样的过程,天亮前把炸药装上去,天黑后再把炸药拆下来。
这年头清廷能弄到的高效炸药都是非常不稳定的,汤玉麟在这反复拆装炸药的过程中,没有引起爆炸,把自己送上天,本身就是非常幸运的事情。而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天终于等来了王一的车队。
按开关的时候,汤玉麟并没有想太多的事情,可以说脑袋里面是一片空白,只是机械性地按了,但当远处闪现火光,爆炸声震耳欲聋之后,他才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惊天动地的一件事情。
在这个没有满街摄像头的年代,汤玉麟想要逃离现场其实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当治安人员赶到的时候,他早已经不见了踪迹。虽然心中也在挂念着王一的生死,但毕竟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汤玉麟可没有给王一陪葬的想法。报仇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无论怎么说,他也对得起天地良心了。汤玉麟决定从此隐姓埋名,远走高飞!
说实话,他是真信不过清廷的那帮鹰犬。就算自己这边再小心,将来都可能因为他们出事而把自己牵连出来。反正这两年从清廷也得了不少油水,自己当屠户也挣了不少钱。东北自治区的本土是不能住了,已经想好后路的汤玉麟根本没有回转家中。而是直接去了自己另外租用的一间房舍,从里面取出现金,存折和金银细软,之后直接坐火车前往营口,然后登上了前往东南亚五省的客轮。
王一车队遇刺的消息,没用多久就传遍整个盛京城,其后又用了一天的时间传遍了整个东北。一时间舆论哗然,各方势力奔走不休,期间牛鬼*神出没,不过官方始终没有确切地消息传出来。东北以及大清各家传媒的记者们一路守在盛京政府,一路守在盛京医院。街路上除了爆炸现场方圆十里被戒严了之外,大部分地区只是警察加强了巡逻,然后情报局的探员们四处追查。虽然看起来挺像是那么一回事,但是明眼人都明白,东北只是在做样子,连军队都没有出动,情况应该糟糕不到哪里去。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虽然王一的车队受到袭击,也死了不少护卫,但是王一本人却没在车上。这车其实是去军委家属大院接人的,只是谁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当爆炸发生的时候,王一正在辽阳附近的东都影视城拍电影。现在的东都影视城绝对是可以与后世好莱坞相媲美的存在,这里聚集了三十万的外来人口,各种影视公司层出不穷,演员如今也成了一个时髦的工作。至少在东北自治区来说,女电影演员不再是妓女的代名词。
王一负责编剧指导的电影其实是为在西北苦寒地区前线驻守的士兵们拍摄的,零下几十度的低温即便躲在军事要塞里也让人难以忍受。更何况周围都是茫茫雪原,一望无际。很多时候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这对任何人来说,无异于酷刑折磨,时间长了,要是没有适当的放松和缓解,士兵们的精神状况肯定要出问题。
因为天气寒冷的原因,派遣大批表演团体前往前线慰问演出,是非常不现实的。所以前线战士们的休闲活动,只有非常简单的几项。参加学习班,读书,看电影或者电影剧(其实就是电视剧,不过电视还没出实验室,所以也就没有所谓的电视剧了)。
其实说白了,能给士兵们看的就是军教片,里面无论情节如何精彩,宣扬的都只能是主旋律。
后世天朝的主旋律军教片,在王一看来,用渣和屎都不能形容其对士兵们智商的侮辱。而王一虽然也同样不喜欢鹰酱的主旋律影片,但是相对来说,如果非要在天朝和鹰酱中做选择,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于是在片场,王一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鹰酱的套路。师长威武士兵苦,来个护士是巨*乳。敌人凶残关系乱,王师得胜美人伴。
把好莱坞的电影模式用在这个时代军教片中,除了技术特效不达标之外,困难却比想象中要少得多。这主要得益于东北电影的世界垄断地位,从而获得的世界资本的疯狂青睐。
东北现在垄断了世界的主要电影市场,放着机器设备音响胶片,这些硬件都不提。单说影片类型,从色*情片到文艺片,从战争剧到爱情剧,东北现在的出产基本上是无所不包,这在世界其他地方是见不到。
王一正在给导演讲述后世电影拍摄概念的时候,楚原将自己车队遇到爆炸袭击的消息送到了他的面前。而没过多久,东北情报局的局长屠小花就打来电话,除了要求王一立刻返回宁岛确保安全之外,还主动请罚。毕竟他是东北最大的情报头子,王一的车队遭到不明身份人士的袭击,他自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