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水管里有水流出,那么这里曾经发生过渴死过人的事件,就更难以理解了。
在这间厨房的斜对面,是卫生间。只不过现在卫生间里现在堆满了杂物,一切都很混乱,也没什么可看的。
再往前走,这条甬路就到了尽头了。
走过去之后,前面就宽敞了许多,一个大客厅出现在眼前。
我们俩用手电晃了晃,把这客厅的整体构造观察了一下。
整个客厅都是一种欧式的装修风格。只不过可能是当时的装修条件有限,有些地方显得不伦不类。
估计这也是为了迎合那个海归老教授的喜好,天棚上是一个硕大的吊灯,上面布满了蜘蛛网。可是即便如此,依然不难想象,这高级的吊灯在当时是多么的富丽堂皇。
墙上也是贴的壁纸,也是由于年代太久的原因,颜色都有些发黄,墙面上的颜色也是深浅不一,深的地方像是被水浸过了一样。
客厅里面的家具也都在,皮沙发,茶几,甚至旁边还摆着一套酒柜。
这套装修以及家具,就是放在现在也不过时。
三叔嘟囔了一句:“这老教授,可真是会享受啊。这些东西,能是他那个时候的东西吗?不会是后人后来才摆上的吧?”
我自然也无法给三叔答案,只是回应了一句:“不是说,老教授死后,这房子就没人住了吗?有谁会再往这里面添置东西呢?”
三叔点了点头,过去把那酒柜打开,往里面照了照:“那就还是老教授用的,不愧是留过洋的,品味都不一样。这酒也都没开封呢……”
我明白三叔的意思,那两个渴死的人,没喝水管里的水,也没有来喝这酒柜里的酒。整件事,越来越不可思议。
我们用手电在客厅里来回照了几遍,似乎这里也再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我们正准备离开客厅去别的房间看看,突然我的手电在墙上扫了一下之后,有一样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好像是一幅画挂在了墙上,由于那画的整体色调和壁纸有些相似,加上手电筒的光也不是很亮,所以刚才我们都没有注意到它。
本来挂着一幅画,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但是我的手电照上去的时候,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好像那幅画上应该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一样。
于是我把手电停在那画上,脚步也慢慢朝着那幅画走了过去。
三叔走在前面,发现我没跟上来,回头一看,也发现了墙上那幅画,便也跟着我走了过去。
我们两个站在那幅画的前面,两把手电一起照这那画上。
那是一张古画,画面上的内容是一群锦衣玉服的人,围坐在大堂上,面前都摆着条案,条案上摆着杯盘和酒壶,他们高谈阔论,形态各异,栩栩如生。而在大堂的正中,也就是那些条案围起来中间的地方,铺着猩红的地毯,上面有几个舞女正在翩翩起舞。在大堂的一侧,还有几个伴奏的人,他们有的吹箫,有的抚琴,正奏得兴起。
这是一张中国画,画面上充斥着浓郁的中国风。
但是奇怪的是,在这幅画上,并没有题款,也没有加印,就只有画面本身。
看着这幅画,我感觉到十分奇怪。因为在这满屋子都是欧式建筑风格的衬托下,这幅中国画,显得格格不入,不伦不类。如果光线好的话,我们应该一眼就发现这幅画。
不知道三叔是否看出了什么,他盯着那画看了半天,干脆上手去摸。
“三叔,你摸什么呢?”我好奇地问了一声。
“还记得那嘉庆通宝怎么来的吗?我试试这个……”三叔回了一句。
三叔所说的嘉庆通宝,是我们得到的第一枚五帝王钱。当时是在临江那栋民国阁楼里有那么一幅画,那铜钱就衬在了那画的里面。那同样是一幅中国画,所以三叔是想在这幅画上也试试能不能摸到五帝王钱。
我心说三叔这未必有点异想天开。
果然事实证明,世上就没有这么巧的事。三叔摸了半天,摇摇头:“这画上没什么东西。”
可我们又看了好一会,也并没有什么发现。毕竟这欧式风格的房子里,挂上中国风的画,只能说是比较奇怪,并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也许主人生活在国外,可根在中国,就喜欢中国的字画,也无可厚非。
三叔晃了晃手里的手电,说道:“走吧,去别的房间看看。”
我们已经注意到了,在客厅里还有两道房门,估计应该是卧室之类的。
两道房门是在挂画的那面墙对面的。
我们转过了身子,就想从其中一道门里走进去。
谁知道我们一转身,就听到身后咣当一声。
我们迅速回头,发现那幅古画,竟然在没人动它的时候,从墙上掉到了地上。
这房间里也没有风,那画挂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突然从墙上脱落了呢?
这奇怪的一幕,让我和三叔半天没说出话来。我头皮也有些发炸,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在?
我摇摇头,对三叔说道:“是不是你刚才摸画的时候,把画给弄松动了?”
三叔点点头:“可能是吧。”
说着,三叔走过去,把那画捡起来,让我用手电给他照明,把那画又挂回了原处。
那画其实和在阁楼看到的那幅画有所不同,这幅画是镶了木框的,看起来更高档好看一些。
三叔把那画挂稳之后,心事重重地转过身,示意我跟着他继续往那房间的方向走。
结果就在我们刚迈动了两步,就又听到身后咣当一声响。
我们俩同时转身,发现那幅画再次掉到了地上。
如果说刚刚那一次,是三叔当时把那画摸松动了的缘故。那么刚才他明明已经把那画挂稳了,我也眼睁睁看着他做的。
这画怎么会再次脱落呢?
这显然并不寻常,出了古怪了。
我和三叔对视地看了一眼,两个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显然我们俩都无法解释看到的这一幕。
三叔冲我使了个颜色,我点点头,知道三叔是让我过去把那画挂好。
我过去把那画从地上捡起来,那画的份量并不重,我很轻松地举起了画,把画重新挂回了原处。
墙上有两个钉子,画的背面的木楞上,有两个铜环。两个铜环刚好可以挂在那两个钉子上,按说这种挂法,在没有风吹,没有人为破坏的情况下,根本就不会脱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