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桥吗?怎么扯到水上了?”胖大海开着车,问道。
“好好开你的车。”三叔没好气地说道:“这不马上就说到桥了。这自古以来,能把水治理好的,是为能者。就比如古时的大禹……你们知道大禹治水,是靠什么来治理的吗?”
我回答道:“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学校的课程也提起过,无非是开渠排水、疏通河道等办法。而且这种办法还卓有成效。”
三叔点点头,赞道:“还是我大侄子学问高,没错,开渠排水、疏通河道的确是大禹治水的主要策略。但是其中大禹还用了很多不能被外人道的办法。这些办法,被大禹的后人加以整理成册,流传在民间。这本书没有名字,后人根据其中的内容,给这本书起了个名字,叫做《弄水经》。里面介绍的可不是泛泛的开渠排水,疏通河道等办法,而是记载着一些旁门的治水法。这其中就有建桥治水的相关治法。弄水经里说,天地生水,水亦有患。患而生乱,乱者概因邪祟、妖孽横行其中也……禹王立桥以镇妖邪,奉蚣蝮于桥上,蚣蝮以龙族之性,震慑河妖,可压水乱,患自平也……”
我听了三叔一番讲述,他说话的意思不难理解。其实所谓的不能被外人道的办法也不复杂,无非是用建桥来治理水患。说是之所以有水患,是因为水中有精怪妖邪作乱,用一种叫做蚣蝮的动物,就可以镇住妖邪,平息水患。
而这种叫做蚣蝮的动物,我也有所了解。原因是当初马谡说我捡的那条流浪狗是一种神兽的化身,那种神兽也就是龙之九子之一的嘲风。为此我很感兴趣,回去之后专门查了查所谓的龙之九子。
除了嘲风之外,另外八子其中之一就是蚣蝮。
蚣蝮好水,又名避水兽,头部有点像龙,不过比龙头扁平些,头顶有一对犄角。身体、四条腿和尾巴上都有龙鳞。相传很久很久以前蚣蝮的祖先因为触犯天条,被贬下凡,被压在巨大沉重的龟壳下看守运河一千年。千年后,避水兽的祖先终于获得自由,脱离了龟壳。人们为了纪念、表彰其家族护河有功,按其模样雕成石像放在河边的石礅上,并说这样就能镇住河水,防止洪水侵袭。寓意四方平安之意。蚣蝮水性非常好,修桥之时,可放于桥头或桥身。其嘴大,肚子里能盛非常多的水,所以多用于作为建筑物的排水口。也有传说能吞江吐雨,负责排去雨水。在故宫、天坛等中国古代经典的宫殿建筑群里经常可以看到蚣蝮的身影。它爱喜波弄水,长年累月在河水中玩耍,又名帆蚣,擅水性,喜欢吃水妖,据说是龙王最喜之子。
这种很有神话色彩的描述,我的印象很深。所以今天三叔刚一提及,我就想起来了。
我把我对蚣蝮的理解说了出来,三叔大加赞许,说他只知道蚣蝮可镇水,却不知其中还有这些典故。
不过三叔又说:“那弄水经里记载的治水方略很多,这用蚣蝮镇水只是其中最基本的方法。其他的方法,我也没见过。不过我知道他们始终认为,水中有灵,必须寻到一种方法镇住水灵,才能让水患平息。而镇住水灵的方法之一,就是建桥。关于建桥的门道就更多了,需要对桥在水上的方位,以及立桥墩的时辰方位等等有个通篇的考量。如果桥能立住,还需要时间的考验。立桥十年为小考,立桥百年为大考,只有屹立百年以上的桥,才算是立住了桥灵。这百年古桥的桥灵,一定就在蚣蝮的上面。”
“三叔,那座流于桥,有百年历史了?”我问道。
三叔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需要明天去查查资料。如果那流于桥是一座古桥,那上面肯定有桥灵。因为流于桥下的那条河水,自西向东而流,虽然现在水流很小,但是从桥面的宽度可以判断,历史上肯定是一条大河。在河水里淹死的生物都要经过流于桥漂流向下。甚至在过去的年代,淹死人的情况也不会在少数。这些人和动物淹死之后,魂魄都不会离开,会在经过流于桥的时候,被桥灵吸附。所以这桥灵经过了百年之后,会十分强大。”
我点点头:“所以,那个老白没有把握取得桥灵,才和我们达成了交易。可问题是,咱们有这个能力吗?这桥灵,到底是什么?是魂,是魄?还是某种灵体?”
三叔把身体靠在后座上,闭上了眼睛,嘴里嘟嘟囔囔道:“魂非魂,魄非魄,是魂是魄,不可琢磨。等我明天查过了资料,再说吧……”
看三叔故作神秘的样子,我也不好再追问。
我们一行三人回到宾馆之后,就各自休息。因为事情还没有一个了断,我的心里也是乱乱的。
第二天醒来之后,发现三叔已经离开宾馆了。估计他是去查那座流于桥的资料了。
本想我们可以在宾馆轻松一天,没想到三叔临走还给我们留了任务,让服务员通知我们去买鸡。
我心说这买鸡不是后厨的事吗?让我们买哪门子的鸡?
经过解释我才知道,三叔不是让我们去市场买那种肉食鸡,而是打发我们去周围的农户手里去买那种活鸡。而且还是那种自然生长的雄鸡,越鲜活越生猛越好。
我不知道三叔到底用这鸡做什么,但是也不敢怠慢,赶紧找到了胖子开车去了周边的村镇。
周边村镇不少,但是由于毗邻市区,所以想找到养这种鸡的还真不好找。我们不得不驱车往更远的地方去。总算在天黑之前,花高价搞了六只大公鸡。
六只鸡全都关在了后备箱,弄得一车都是鸡屎味。
我们一边开车一边叫苦,这车上的鸡屎味怕是好长时间都散不去了。
回到宾馆之后,三叔已经回来了。我原以为他要连夜赶往流于桥,谁知道他见我们回来,却让我们先睡觉,流于桥的事明天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