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也不是什么问题,也许那两棵树小的时候就是这么种的,长大了之后也没把它们分开而已。
三叔看了几眼,也并没有到那三棵树的旁边去,而是直接朝着那房门走过去了。
房门的钥匙,黄长富也一并给了三叔,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把房门也给打开了。
那房门一开,三叔没有像以前那般小心翼翼,而是未加思索一步就走了进去。
我尾随着他进入那房子,的确也是没感觉到什么异样。进院子的时候多少还有一些感觉,这进了房子反倒感觉正常了许多。
三叔就像是带着我们来住宾馆一样,先用戴的头灯照明,找到了墙壁上的开关,随手按了一下。
屋顶的灯,闪了两闪就亮起来了。这房子里居然还通着电。房子装修得并不豪华,上面的灯也是普通的日光灯。
灯光亮起,也让我们减少了很多原本对这房子保持的戒心和恐惧心理。
这是一栋二层小楼,由于是多年前自建的房屋,在一楼的客厅不是很大,但是旁边的房间很多。
经过一圈查看,在一楼有厨房和卫生间,此外还刚好有三间卧室,卧室一大二小,里面正如黄长富所说,被褥床铺齐全,拎包即住。
这房间的布置就像是为我们专门设计的一样。
而在客厅的一侧,有楼梯是通往二楼的。在那楼梯通往二楼的地方,光线很暗。
一楼的情况大体就是这样,我问三叔:“咱们要不要去二楼看看?”
三叔摆摆手:“先不用。这不一楼房间都有嘛,咱们三个一人一间,先住下来休息一下。”
“休息?三叔你很累吗?”我很纳闷,这不符合三叔一贯的性格啊。
三叔低声说道:“这房子如果有问题的话,我们三个大男人,阳气十足,又是学道之人,这么大张旗鼓地进来,到处查看,即便是再厉害的脏东西也会避开我们的锋芒的。现在我们各自回房间,只有将我们的锋芒遮挡一下,该发生的才会发生。”
果然是这样,看来我们刚进来的时候还能感觉有一股怪风吹动,而过了一会那风就神奇地消失了。真的是因为我们三个聚集在一起的缘故。
胖大海说道:“师叔,咱们三个分开,你的意思是拿咱们自己当饵来钓鱼?”
三叔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你们到了房间,千万别自己行动。我会在你们的门口各自立一根蜡烛,有什么异样你们能从那上面看出来变化的。到时候发现不妥就喊一嗓子。我们都能听得见的。”
说着,三叔给我和胖子每人一根白蜡,并分配了房间。
我和胖子住在那两个小房间,三叔在那个大房间。
我们在房间门口就分了手,我和胖子的房间的门是紧挨着的。胖子说了一句:“老大,有什么事就喊我,我马上就会冲过来。”
我点点头,经历了那么多事,这次虽然也有点小忐忑,但是有三叔在,我还不至于被吓到。
我们俩分别在门口立下了那根白蜡,并点燃起来。
三叔的房间距离我们稍微远一点,但是也不过三米多。三根白蜡点燃之后,三叔就把客厅的灯给关了,并嘱咐我们,进了房间也别开灯了。
三根蜡烛的光亮,一跳一跳的,把整个一楼映衬得阴晴不定。
我走回自己住的那个房间,床铺都是现成的,我用手摸了摸,还挺软挺舒服的。被褥也不是很潮湿,房间很温馨,住着会很舒服,我们看到的一切都不太像是凶宅。凶宅里面阴气重,一般被褥会很潮湿才对。
我把自己的装备放到床边,自己合衣躺到了床上,靠着床头巡视了一圈这个房间。
我没开灯,只用我戴的那盏头灯照明。房间里布置得也很整洁,墙面很白,像是刚刚粉刷过了一样。
我靠在床上,尽量放缓自己的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
在我们各就各位之后,外面的一切声音都像是静止了。除了门口的那根蜡烛发出跳跃的光还在提醒自己现在身处在哪里,不然真的一切都和自己每天在宾馆的时候准备入睡的状态很像。
那种感觉好像这里并不是什么凶宅,而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三叔说,我们三个聚在一起大张旗鼓的,脏东西就不会出现。那么我们现在这种情况,脏东西就会来了吗?
我想了一想,便从背包里把我那把降龙木剑给拿了出来,放在自己的身边,这样也让我的心里更加安稳一些,换句话说就是给自己壮壮胆。我们分开之后,我的心里多少也有点突突。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外面依然一切如常。门口的那根蜡烛很正常地燃烧着。
这让我怀疑三叔的这个办法到底灵不灵。我们是准备住在这里的,如果没什么异常的话,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呆到天亮?
我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从胖子那个房间传出了一阵轻微的鼾声。
是胖子的呼噜声。
此时此刻,我对胖大海这家伙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他都能睡着?这是心大,还是脑子坏了?
那鼾声一声接着一声的,发出来还挺均匀,表明胖子这是真睡过去了。
我摇摇头,提醒自己千万别睡着。最起码等到门口那根蜡烛都烧光了再说。
我往门口瞥了一眼,那蜡烛刚刚烧掉了三分之一,烛火均匀而又平缓地燃烧着。
我侧耳听了听,除了胖子的鼾声,三叔那边倒是没传出什么声音。
我长出了一口气,继续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可是我疏忽了一点,当你耳边听到人打呼噜的声音的时候,自己也会受到传染的。当困意传来的时候,几乎就是那一瞬间的事。
我刚刚还很清醒的脑子,被胖子的呼噜声一感染,也突然变得混沌起来。
很快,我就进入了一种假寐的状态。这种状态相信很多人都体会过,说清醒着,脑子里却很空,说是睡着了,还能隐约感受到周围的一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