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点头赞道:“费瑶女士能有如此善心,真是难得,我替国家谢谢你了。这房子已经没事了,过一段时间你可以先租出去,然后就可以按照正常价格出售了。”
费瑶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徐若西。
徐若西从包里摸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桌子上,说道:“费姐早就准备好了,这里是六十万。”
三叔摆摆手:“我们只拿五十万就行了,徐助理也帮了不少忙,剩下的十万,就给徐助理吧。”
这倒是让我很意外,三叔一向嗜钱如命,这回居然大发善心,居然把到手的钱又拿出来,还是给一个他曾经无比讨厌的人。估计他也是对这段时间没少折腾徐若西的一个补偿吧。
徐若西显然也没想到,她听了就是一愣,狐疑地看着三叔。
费瑶听了却笑了笑,说道:“若西帮了我很多忙,我心里有数。这些钱,都是给你们的,就别推辞了。”
说着,费瑶把那卡往三叔的面前推了推。
三叔嘿嘿一笑:“我也就是那么客气客气,既然您这么有诚意,我们就却之不恭了。另外我们这项业务是可以质保一年的,一年内房子如果出现什么情况,可以再给我们打电话。如果超过一年,就要额外收费了。”
三叔把那卡往包里一放,招呼我:“走了大侄子,咱们收拾收拾也该回去喽。”
费瑶和徐若西把我和三叔送到门口。
徐若西有些欲言又止,见我们快要走了,才鼓了鼓勇气对三叔说道:“那个……李先生……”
三叔一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您是叫我?”
“是……李总,谢谢你啊……”徐若西吭哧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显然徐若西是在谢刚才三叔要给她十万块钱的事。三叔摆摆手:“您客气了,我说了,我刚刚也是客气客气,咱们后会有期了。”
三叔大大咧咧,行了个拱手礼,转身大摇大摆地离去。
我冲着徐若西一笑:“我三叔就是这德行,您别见怪。”
徐若西摇摇头,又问了我一句:“你三叔他……真是个道士啊?”
我点头说对啊。这时我发现徐若西的脸竟有些红了,这让我很费解。
告别了她们两个,我追上三叔,才有点返过味来。我大喊了一声卧槽,把三叔吓了一跳。
三叔照着我脑袋来了一下:“你有病啊,一惊一乍的?”
我摆摆手:“不对,三叔,我觉得徐若西对你有意思。她是看上你了吧?”
三叔足足发呆了两分钟,才又踢了我屁股一脚:“你小子精力是不是太旺盛了,居然敢拿三叔开涮了?”
我捂着屁股,连忙躲闪,一边辩解:“三叔,我说的是真的,那女人问你是不是真是道士,脸还红了。这不就是变相问你可不可以娶媳妇吗?”
三叔说我没大没小,拿他寻开心,指着我鼻子一顿臭骂,不依不饶地追着我打了一通,直到我告饶才消停。
我们决定再在临江住一宿,明天一早赶回深圳。
结果就在当天晚上,徐若西就给三叔打来了电话。没说几句,三叔看了我一眼,竟然拿着电话走出了房间,躲到走廊去了。
我看情况有些不对劲,便偷偷跟了出去。
虽然我听不清徐若西在电话里说什么,但是从三叔接电话的语气和表情看,徐若西肯定是在电话里跟三叔说什么特别的话了。我偷偷溜回房间钻进被窝,没多一会,三叔拎着电话,脸胀得通红,进来就招呼我:“快点,咱们得连夜离开这里。”
我吓了一跳:“卧槽。你对人徐助理做了什么了?她不是要带人找上门来吧?”
“我做你个头。这尼玛娘们太生猛了,赶情原来那副高冷的模样都他妈的是装的。这都几点了,大半夜的请我出去喝酒,喝个屁啊喝?赶紧的,她说过来找我了。”三叔边说,边把我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我听了十分好笑,三叔多牛逼的一个人物,开始的时候把徐若西给坑够呛,到头来却又被徐若西给吓成这样。这事还真让我猜着了,徐若西和三叔不打不相识,应该是对三叔的本事刮目相看,进而芳心暗许了。在打探了三叔的底细之后,就发起了猛烈的表白攻势。
但是她这番情感的攻势来的稍微猛了一些,打了有些保守的三叔一个措手不及,竟然想要落荒而逃了。
我和三叔连夜开车准备离开临江。这期间,徐若西的电话一个接一个,三叔吓得都没敢接。最后徐若西给三叔发来了短信,骂三叔是个懦夫,说她还会继续等他的。
三叔看了,嘴咧得跟个瓢一样,连连叫苦。
我也不敢乐出声来,我万万没想到会以这样一种奇特的方式逃离了临江。
直到车子离开了临江的市区,三叔才松了一口气。我和三叔再次提到了他的感情问题,我劝他其实这个徐若西总体条件非常不错的,既然对三叔有意,不如顺水推舟了。
三叔摆摆手:“拉JB倒吧,咱们和人家完全就是两路人。也就是咱们破凶宅的时候,在她面前还可以耀武扬威,让人家跟着咱的节奏走。如果没这套凶宅,你说咱们和人家能说上话吗?”
我点点头,三叔说的也不无道理。
我又说:“这么些年了,三叔也得考虑一下给我找个三婶了。”
三叔说道:“你小子,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的事吧。回去之后,好好哄哄梁悦那丫头,别净惹人生气。”
我撇撇嘴,在这之前我不止一次问过三叔的感情问题。他每次都把矛头引到我这边,给我的感觉他应该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任我怎么问也问不出来,回去之后,有空我还得好好查查。
晚上开车速度很慢,回到深圳的时候,已经天亮了。
我们直接去了我们的大财房产中介公司,当时应该是刚开门不久,公司里还没有客人。但是以陈涛为首的职员,穿着统一的制服,一个个精神头十足,正闷头按部就班地工作着。看来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陈涛做得不错,让公司一直运行在平稳的轨道上。
直到这个时候,我的思想才算是从临江那边脱离开,回到了现实。我算了一下时间,距离梁悦给我们规定的一个月期限,已经就剩五天了。
谢天谢地,我们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由此我的心情大好,冲着陈涛喊了一声:“陈经理,别来无恙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