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三叔骂道:“李大刚,你就缺德吧。你好歹是我三叔,你在里面失踪了,我知难而退算怎么回事?我问你,当时我和梁悦在下面,我看到你的时候,你那时神智清醒吗?”
三叔点点头:“我用银针打开囟门,又封了泥丸宫。是能保持清醒的,但是我的行动大部分时间却不受我自己控制,所以我说我这么做也是冒着一定危险的。我当时看到你了,却没办法跟你打招呼。没想到大侄子你还真有本事,居然能靠自己的能力,找到那墓室的中心去。”
我苦笑了一下,指着闷头喝酒的马谡:“这还不是得感谢他嘛。”
吴天佑说道:“几位的本事,真的令在下佩服。当时天泽殉棺之后,我很是悲痛,也无心去管这工程。还是天雄主动把这差事揽了过去。我把那些挖出的邪棺善后和工程的后续都交给了他。我也没想到,他的心机竟然如此之重。他一直都在怨恨我,包括那天佑广场的题字,以及楼体的颜色,都是他处心积虑的结果。更过分的是,他竟然在那天佑广场里,把地下的墓葬都给挖通了。还想要给天泽还魂,唉,他走上这条邪路,也是我这个大哥当得不称职啊……”
三叔摆摆手:“吴总,您先别自责了。这条手杖是吴天雄送给您的,这手杖应该是取自那些棺材木。你每天带在身边,只能让那阴气附体,所以你的腿,只会越来越严重。”
吴天佑把那手杖拿在手里掂了掂,淡淡地说道:“我知道。”
“你知道?知道你还用,还是早把他扔了吧。”
吴天佑摇摇头:“算了吧。我知道天雄是准备让我阴气入体,公司这一大摊子,早晚要交到他的手上。只是现在他已经身陷囹圄,我还要苦撑一段时间了。”
此时的吴天佑,表情凄然,像是瞬间老了几岁。我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对他的打击实在是有点大。
我接着问道:“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吴天佑点点头:“天雄的事,自有相关部门作出处理。至于那下面的墓葬,下一步我还要听大师的安排。”
三叔说道:“吴总,具体怎么做我已经交代给老肖了。他这人你别小看了,在风水术上面还是很有造诣的。那墓葬的后续,相信他能够处理好。”
吴天佑有些诧异:“老肖?他还有这本事?”
三叔一笑:“真人不露相。他只是不想参合你们兄弟之间的事,也不想因为这个去得罪吴天雄。我被困在地下墓葬的时候,有一小段时间是清醒的,我把我了解到的情况也告诉了他。”
吴天佑点点头:“怪不得昨天老肖来通知我,我才找到的那部电梯。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我准备去问问天雄的事。”
我们也站起身和吴天佑告别。
马谡吃饱喝足,像是想起了什么,站起来跟火燎屁股一样,追着吴天佑跑下去了。
三叔指着马谡的背影,问道:“这老家伙什么毛病?”
我笑道:“我估计他是惦记着墓里面的那几棵墨陀罗,还有那些人骨笛呢。”
“真是个怪人。”三叔嘟囔着。
我点头应承:“没错,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怪教授。”
等到吴天佑和马谡走了,三叔坐下来,满脸开始冒汗,身体也在剧烈地抖动。
我吓了一跳,忙过去问道:“三叔,怎么了?”
三叔嘴唇发白,哆嗦着说道:“没事。扶我回房间。”
我赶忙扶着三叔回到房间,三叔让我把窗户都打开,并点上一根佛香,他开始在地上盘膝打坐。
足足打坐了两个多小时,三叔的神色才逐渐恢复正常,但是身体看着还是十分虚弱。
我给三叔倒了水,他连喝了三大杯,摆了摆手:“老了,真是老了。这么一折腾,真是损耗元气啊,仨月俩月都恢复不过来。”
我没好气地埋怨道:“谁叫你乱逞能?这事,就这么结了?”
三叔说道:“不结你还能怎么样?说到底都是他们兄弟三个之间的事,生者也好,死者也罢。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我们的任务,也就到此为止了。唉,不对啊……不能就这么完了啊……”
我一愣:“还有什么事?”
三叔一捶大腿:“钱啊,答应我们的钱还没给呢啊。不行,我得去找他去。”
三叔从地上爬起来,就准备出门。我没办法只好跟着。
三叔刚打开房门,刚好有个人提着个箱子出现在门口。
那人穿着一身西装,看到我们开门,便问道:“二位是姓李?李大师?”
三叔斜了他一眼:“我是李大师,你谁啊?”
那人把箱子往前一送:“这是吴总让我来交给二位的。”
三叔接过箱子,那人转身离去。
我把门关好,三叔已经回去把箱子打开了。里面是一沓沓的钞票,三叔喜笑颜开,乐得合不拢嘴。
吴天佑送来的钱,不多不少三十万,加上之前给的二十万,这次我和三叔足足赚了五十万。更重要的是,我们之前欠吴天雄的那笔钱,也被吴天佑给免了。这相当于我们赚的第一桶金,等于我们整整赚了八十万啊。
别说是三叔了,我看着都眼热。
三叔摆弄了半天,从里面抽出两沓,往我手里一拍:“大侄子,这钱你拿着花。”
我一看就急了:“我说三叔,你也太不地道了吧?这五十万,你就给我两万啊?你好意思啊?”
三叔拍拍我肩膀:“你说你,女朋友也没有,平时也没什么花销。拿那么多钱干什么?你的那份,三叔给你存着,等你娶媳妇了再给你。”
“我呸,你还说我,你不是也是个老光棍。”
三叔大言不惭,把剩下的钱往箱子里一塞,说道:“三叔跟你不一样。这钱留着也许有大用呢。”
我想着再和三叔争辩一下,就见三叔把箱子收好,又神秘兮兮地向我招了招手:“大侄子,三叔给你看样东西。这玩意的价值,可比五十万高多了。”
三叔从怀里往外掏东西,是用黄绸子包裹着的。
三叔把那东西铺到桌子上,一层一层地把那黄绸子打开。
里面的东西像是一种皮革,颜色很旧,叠了几层。
三叔小心翼翼,唯恐碰坏了那东西。
我很好奇,不知道三叔又要搞什么名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