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这样也好。除了那屋子里传出的哭声,那个院子里立着的坟头,也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我很想知道里面埋的是什么人?难道会是薛全贵那个刚出生就夭亡的双头婴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事情就相对简单了,我只要把包里的那个铁钉子插到坟里,就算完成褚留烟交给我的任务了。然后后续事宜,就可以等他来了再处理了。而我这边只要集中精力去抢胖大海的魂魄就行了。
我摸出桃木剑握在手里,而胖大海则依然抓着他那把杀猪刀。我们俩一前一后,绕到了金婆家院子的正门。
胖大海拎着刀就准备推门进去。
而在这节骨眼上,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便一把拽住了他,胖大海回头不解地看了我一眼。
我是这样想的,金婆自己一个人住在这边,院墙也就是用栅栏围起来的。所以这个住所也就相当于不设防的状态。
那么金婆就这么放心这个家吗?就比如我和胖大海来到这里,就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进入她的院子,到她的房子里去偷魂魄吗?
金婆作为小**的人,老谋深算而且手段很多,显然不会让我们两个毛头小子给钻了空子的。
弄不好我们一进门,就会被她发现。
我示意胖大海先别急,我拉着他轻轻后退了几步,仔细观察着金婆家的大门。
那两扇大门也是简单地用木头制作的,看着很简陋。
胖大海不知道我在看些什么,一会看看那木门,一会看看我。见我全神贯注的样子,也不好打扰我。
而我观察了足有十分钟,眼睛有点发花了。
胖大海有点憋不住了,他张着嘴就要说话。而就在这时,我终于在那门上发现了一点端倪。
就在那大门的门框上,有白色的光影一晃。
我急忙拉着胖大海,让他注意看过去。
这回我们都看清了,那白色的光影竟然是一只壁虎。
壁虎我们都经常见,但是趴在门框上的这只,竟然是白色的,看起来很稀少。
我朝胖大海使了个眼色,我们俩退开了一段距离。胖大海疑问道:“老大,那不就是一只壁虎吗?有什么可怕的?”
我摇摇头:“我敢断定,那绝对不是一只普通的壁虎。”
胖大海不以为然:“壁虎就是壁虎,还有什么普通不普通。在我们老家经常能见,我小时候还抓过这东西呢。它们一般栖息在山岩或荒野的岩石缝隙、石洞或树洞内,有时也在房子的屋檐、墙壁附近活动。这种东西听力挺强的,但白天视力较差,怕强光刺激,瞳孔经常闭合成一条垂直的狭缝。夜间出来活动和觅食,视力增强,脚底的吸附能力很强,能在墙壁上爬行自如。怎么样?我了解得够多吧?”
我点点头,胖子对这东西的了解还真的很详细。他说的那些都可以作为壁虎的名词解释了。
不过我看到那白色的壁虎,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种东西。这也归功于我临来的时候的一段临阵磨枪。三叔留给我的那本书里,对这种东西有过详细的介绍。
我指着还盘在门框上的白壁虎,说道:“胖子,我告诉你,这种东西是壁虎不假,但是它还有另外的一个名字,叫守宫。”
“守宫?啥是守宫?”胖大海疑惑不解。
“守宫是壁虎的一种,首先它的身体是白色的。现在很少见了,但是在古代却很常见。过去古人把这种白色的壁虎叫守宫,称之为:远古之虫,尤擅守宫。雌雄同生,忠贞伴主。所以守宫是一种祥瑞之物,因为它们一旦为主人豢养,便会为主人效劳,守护一生,通常会被人养在宅子里。如果主人死后,守宫依然会不离不弃,会守着原来的宅子,直到守宫死亡。守宫死后,尸体的变化也是判断凶宅的一个标准。如果尸体不腐不化,成为守宫干尸,则说明房子里的主人是横死的,房间里充满了怨气。如果守宫只剩下一张皮,则说明房子里没什么大问题。只要将守宫的皮埋在屋子下面,就可以安然过渡。所以古时候,即便是有道行的人进入凶宅,发现守宫干尸,也会自动退让。”
胖大海又问道:“可这看到的壁虎是活的啊,能说明什么?”
我发现自己说多了,这些东西的确都是书里记载的,但是却和今天的事没什么关系。
我摆摆手说道:“我要说的重点不在这。我刚刚说过,守宫乃远古之虫,尤擅守宫。雌雄同生,忠贞伴主。重点就在雌雄同生上面。”
胖大海问道:“雌雄同生,是说这一条壁虎,又是公的,又是母的,是吗?”
我苦笑道:“完全错。不是这个意思,意思是说这种守宫,雌的和雄的是一对,统称阴阳守宫,它们忠贞一生,只要其中一个死了,另外一个也会随之死亡。而且这阴阳守宫通常会相伴左右,发现雄的,雌的一定就在附近。”
胖大海左右看了看:“那另外一只在哪里?”
我阻止了胖大海:“别看了,那只在屋子里,在金婆的手上。它的这两只守宫,应该是她一直豢养的,我估计肯定会互相传递消息。只要我们进了门,金婆马上就会通过守宫发现我们。”
胖大海低声嘟囔着:“我滴乖乖,这老妖婆的手段还真不少啊。老大你真可以啊,这都能被你发现。那现在怎么办?我们翻墙进去?”
我摇摇头:“你也说了,守宫到了晚上的视力极佳,我们翻墙也会在它的监视之内。我估计金婆给它们下了指令,只要有人进入院子就会示警。我们在外面走,就什么事都没有,它们也不会报警。毕竟平时也会有村民经过这里的。”
胖大海有点傻眼:“照你这么说,我们还没办法了。”
我笑了笑:“我既然知道它们的来历,自然也知道对付它们的办法。胖子,问你个事?”
胖大海不解地问道:“啥事?”
“你在老家,成过亲没有?”
“啥……啥意思?”
我摆摆手:“哎呀,我跟你直说吧?你在老家,和女人上过床……不对,你们那边应该叫,上过炕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