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难道真的是报应吗?
柳宣眼神呆滞,喃喃自语,她扪心自问,从来没有做过愧对良心的事,从爷爷那里接手公司以后,呕心沥血的想要将公司发展壮大。
对待这些柳家亲戚,从来也都是一视同仁。
该给的工资,年底的分红,一分都未少过。
她从未想要将公司占为己有,不求这些亲戚对她心怀感激,只求不给她添麻烦,便心满意足了。
可是柳家的这家亲戚,全都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想尽各种办法想要把公司夺走,如今更是联合外人抢走了公司。
这一切柳宣都能忍,她早就明白,当爷爷死活要把公司交给她的时候,她就要面临这些困难,柳宣哭过笑过,每次都能从容面对。
可如今,柳宣再也不能忍了,女儿没了,她的心头肉丢失了,她的魂也没了。
看着柳海涛一脸笑意的站在那里,柳宣从未觉的,这张脸是那么的丑陋。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抓起地上的一片玻璃,就朝柳海涛的脸上划去。
等柳海涛反应过来,想躲避已经来不及。
随着一声尖锐的惨叫,柳海涛脸上瞬间被划出一道长约五公分的口子,鲜血当即就流了出来,柳海涛惊恐的后退两步,伸手捂脸,鲜血还是止不住的顺着指缝往外淌。
啪!
柳宣一个激灵,带血的碎玻璃掉在地上,惊讶的看着柳海涛,都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回事。
柳海涛脸上呈现的是惊恐,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一向老实的柳宣居然会用碎玻璃划他。
“柳,柳宣,你疯啦!”
不等柳宣说什么,金贝贝从外面闯了进来,也不问三七二十一,上去朝着柳海涛就是一顿胖揍,他是接到陈默的电话赶过来的,生怕柳宣有什么闪失,专门过来进行保护。
此时的柳海涛,岂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满脸鲜血不说,身上又挨了金贝贝几脚,最后抱着脑袋逃离了办公室。
金贝贝也没去追,转身紧张的问柳宣:“嫂子,你没事吧?”
柳宣摇了摇头,浑身无力的坐下,心里却是在想自己肯定闯祸了,奶奶那么疼爱柳海涛,知道这事以后,大发雷霆是肯定的。
先不管这事了,小米粒还没有消息,柳海涛 跟女儿想比,简直不值一提。
听到柳宣这样说,金贝贝这才放下心来,拿起笤帚打扫着卫生,柳宣说了声谢谢,然后咬牙,让自己坚持着去处理工作。
几乎同一时间,省城某大型夜总会,最深处的某包房。
“事情就是这样,这狗娘养的陈默就是这么整我的,老妖,你可得帮我啊!”
周树人说完以后,抓起桌上的啤酒,仰脖喝了个底朝天。
旁边,坐着一个留着大背头的中年,他四十左右的年纪,肥头大耳的模样自带喜感,此人耳垂很大,整个人离远了一瞅,有点弥勒佛的既视感。
他便是这家夜总会的老板,姚自在,朋友称呼他老妖,下面的人一般会叫他姚爷。
说 老妖在省城地下实力只手遮天有些夸大了,但说他黑白通吃,一点不扒瞎。
前几年,随着京华市天上人间夜总会的摧毁,全国各地的夜总会等娱乐场所,都迎来了一场毁灭性的打击,几乎所有存在非法经营的夜总会,都关门大吉了。
不过姚自在的夜总会却是依旧夜夜笙箫,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敢拿钱砸,他身后的那个人,虽说也知道风口浪尖上会很危险,但当七位数的支票摆在面前时,他也免不了动心。
最后金樽夜总会还是被人举报,不过处罚却是有点出乎意料,按理来说,那阵子可是严打时期,金樽夜总会可是要被查封的。
可受到的最终处罚结果,仅仅是停业整顿半个月,半个月之后,依旧正常营业,表面上是夜总会,实则和周树人的棋牌社用的一种套路,一个暗藏地下赌场,这里则是为男性客人提供欢乐。
周树人赌场密室,那些被关押起来的妇女,都是周树人通过各种途径坑蒙拐骗过来的,先是以高薪工作为诱饵,把他们带到密室之后,立刻凶相毕露,要把他们送到金樽夜总会接待客人。
那些关押在密室的,都是不听话的,实则也有不少妇女,受不了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压力,便在金樽从事着自己不想从事的工作。
周树人给姚自在提供人,一分钱没有,他给周树人的唯一好处,就是周树人在云城的地下赌场,能够平安无事。
细想,这是一张并不复杂的利益网。
周树人给姚自在提供人,姚自在通过这些人,能把客人乖乖把腰包里面的钱掏出来,一部分装进自己口袋,另外一部分则是给了身后的保护伞。
身后保护伞,不仅关照着姚自在,也 通过关系保护着周树人,而周树人,则是每月再给保护神的关系一笔银子罢了。
听得周树人的讲述,姚自在暗暗皱眉,这个陈默是从哪里蹦跶出来的,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他的名字?
周树人苦笑一声:“最近窜起来的,杨老三你总该知道吧,据说这家伙被陈默给废了,当年杨老三 暗算郑初阳之后,在云城一枝独秀,所有人都以为郑初阳死了,其实没死,他被陈默从垃圾桶里面挖出来给救了。
杨老三被废以后,一个叫何生亮的接管大佬位置,可这个何生亮,唯初阳和陈默是从。”
姚自在哈哈一笑:“把郑初阳从垃圾堆里面挖出来,这也太埋汰了,这郑初阳能够隐忍这么多年,也算一号人物了。”
“是啊!”周树人心有感叹,不过他的心思并不在这个上面,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道:“老妖,赌场的事咋整,你有没有办法啊!这个陈默一天不除,赌场就开不起来!”
“不着急,喝酒,喝酒。”姚自在把一瓶啤酒,往周树人的跟前推了推。
“我还有心思喝酒?老妖,我是来找你商量事的,你重视点行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