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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大讨论

朕只想寿终正寝 蜉蝣朝闻道 5016 2024-11-16 01:56

  内库没钱,这皇位坐的就没滋没味。

  先帝给吕琤留下的内库就不多,看着贼可怜。

  吕琤简直无法想象先帝的皇帝生涯是如何度过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它前几个周目都太能折腾了,赚钱的速度都赶不上花钱的速度。她做皇帝时感觉处处都要钱。有些时候,有些事请,它不能走国库,这时候内库的作用就凸显出来了。

  内库不丰的皇帝是处处受人制肘,那种难受劲儿就是跟挤牙膏挤到最后时相差无几。

  钱就是吕琤的安全感。没了钱的吕琤就像是鱼儿离了水,人离了氧气。

  吕琤爱财,但是取之有道,不义之财不取,平民的羊毛不薅。

  平民百姓赚钱都不容易,而且一年到头攒下来的钱都不如富贵人家举办一场宴会的钱。后世总说什么贫富差距。

  这贫富差距在这个时代简直没眼看,富的是真的富,穷的也是真的穷。

  要是按照恩格尔系数来算,那大周至少八成的人口都挣扎在贫困线上。

  温饱是大部分人眼中的好生活。

  大周穷吗?大周并不穷,只不过大周大部分的钱财都集中在了少部分人手中。

  这部分人有的是地主,有的是商人,有的是读书人,官员,权贵。

  就这么一撮人却掌握了占据大周最多人口——农民他们无法想象的财富。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②这句话在断句上其实有些争议,但是少数人是不能争得过大多数人的。

  大多数人认同的断句是这样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如果是这样的断句,翻译如下:对于老百姓,只能使他们按照我们的意志去做,不能使他们懂得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因为什么都不懂的百姓才好控制。才能让他们不懂某些事情是不公平的,如果没人懂,那一切矛盾就会消弭于无形。

  周民,尤指大周平民忍耐力强不是天生的,而是上层刻意的塑造。

  在后世接受了教育吕琤看到大多数的大周平民在贫困线上挣扎,她当然不能忍,这也是支撑吕琤在几个周目屡败却屡战的重要动力。这也是吕琤对贪官容忍度比较低的原因。第一世她真的是眼里不揉沙子,结果很惨烈就是了。

  生活艰难,所以吕琤渐渐地也只能接受从古至今的特色,学会“上位者的肚量”。

  真正让吕琤开始对贪官印象发生巨大改变的是建昌县事件。

  建昌县距离京都不算太远,是一个特别有名的贫困县。

  曾经的吕琤想着这改变当然是得从身边开始改变,所以吕琤将目光锁定在了建昌县。

  本着不给原本就不富裕的建昌县雪上加霜的心理,吕琤她派了一名知根知底的清官去。

  但是三年过去了,建昌县绩效年年走低,朝着更加贫困滑落。

  后来,那名清官丁忧,建昌县又迎来了一位新的父母官。

  这位父母官是真的贪,但也真的是有能力。

  他到建昌县的第一年就使建昌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建昌县有一个出了名的贫困县变成了远近闻名的富裕县。

  虽然原本吕琤快要放弃建昌县了,但是吕琤对于建昌县一直是有几分在意的,毕竟建昌县扶贫失败了。所以建昌县年年被评为上上,这立刻就引起了对吕琤的注意。

  吕琤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建昌县令是不是跟吏部官员的关系很好?是不是她上头有人?

  结果查清楚后,结果却让她大吃一惊。

  没想到不是县城扶不起而是前任主官能力不足。

  这名现任建昌县令姜令载就这样进入到了吕琤的视线内。

  建昌县年年评价上上,所以姜令载升官是必然的。姜令载顺顺利利地被调到了京都。

  这从地方官稳稳当当地做到京官,其中也少不了吕琤对姜令载青眼有加的原因。吕琤对姜令载有些一份特殊的关注。

  姜令载成也成在这份关注,败也败在这份关注。

  有些吕琤青眼的加持,姜令载驶向了快车道。都说是人红是非多,但是这人在高处,是非也不少。姜令载她马失前蹄了。

  姜令载马失前蹄后,吕琤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人要陷害忠良。所以她不仅要亲自查,还要彻查,看看是那个小人得了红眼病。但是结果却再一次出了吕琤的预料。

  姜令载她身上的泥不是别人涂抹上去的,而是她自己跳进了泥坑中。

  吕琤看着彻查的结果是大失所望。所为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看着姜令载贪污的数目,在愤怒至极的情况下,吕琤是恨不得将姜令载千刀万剐。

  姜令载却是有理有据地为自己辩解,为自己喊冤叫屈。

  大致就是她为大周做过贡献,她为大周流流过汗,她要见圣上。

  吕琤虽然没有见姜令载,但是姜令载的话却是让吕琤过度发热的头脑稍稍的降下了温。

  姜令载当官的所作所为在她的脑海里闪过。

  而被当做枪使用,弹劾姜令载的某名御史,好巧不巧就是当年那个在建昌县碌碌无为的清官。那个清官的履历吕琤也过了一遍。

  就这样吕琤重新回想起了建昌县事件。

  吕琤终于明白,她最需要的或许不是清官,而是一名有能力的官员。

  但是看着姜令载巨额的贪腐金额,吕琤还是没过去那道坎,她将姜令载一贬到底,撸成了平民百姓,然后以平民愤。

  姜令载在后来时常被吕琤所想起,有能力的贪官相较于没有能力的清官或许对于建昌县来说更好。

  吕琤眼睛里不揉沙子的防线也是在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彻底瓦解。

  她终于接受了有些瑕疵的官员,终于学会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吕琤看着金银的入库,一下子发散了许多。但是发散得快,挣脱得也快,在外人看来吕琤不过是发呆了一瞬间而已。

  吕琤从回忆里挣脱出来后,她不禁有些发愣,这么久了,她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呢?

  就在这时,绿医将新鲜出炉的大周民报先呈递给了吕琤过目。

  绿医交给吕琤的那一版,也就是大周百姓即将看到的那一版,朝廷诸位臣子都为这一版大周民报贡献出了自己的一份力量。

  吕琤结果报纸一看,版一的位置是属于三相的。从版二往下才是按照文章好坏来排名。

  吕琤对绿医说道:“要按照文章好坏来排名,那就彻彻底底地以‘好’定名,别搞特殊,谢韫、朱鸿和李熹三人都排到里面去。版一那么好的位置得就给最好的一篇文章,你是给吾干活,拿的是吾的俸禄,你管三相的心情做什么,不好就是不好。该怎么排名就怎么排,知道了吗?”

  “诺。大家你可觉得有哪些文章不能入眼?要不要裁下去两篇?”绿医偏偏地问道。

  “是有那么两篇,朕看着不太舒服,不过但是不用裁下去,就放在报纸上,让大周的百姓都看一看。有对比才有争议,有争议才有热度。而且吾相信百姓的眼光是雪亮的。③就按照这一版发行吧。”

  “诺。”得到了准确的指令,绿医就离开去为大批量的印刷做准备了。

  翌日,京都。

  京都是大周民报的中心,大周民报都是在京都最先发行,然后以涟漪的方式扩散开来。

  京都的百姓很快就都知道了这一期格外有料的大周民报。

  具京都,大不易,能在京都生存下来的,手里都是有两个闲钱的,之前读报的钱还是有的。读报馆一下子被挤爆了。

  就连各大酒楼,茶馆都是紧跟潮流,读起了最新一期的大周民报。

  茶客们听得是津津有味,这茶也续了好几杯了,但就是不想走,想把这文章听完,以及把架吵玩。

  就像吕琤说的那样,有对比才有争议。

  这不?争议起来了。

  “我说那位秦官人④是刚从晋朝醒过来的老古董吧。这都已经是大周长生元年了,女主内男主外那一套还好意思提?我出摊赚钱靠的是自己的手艺,对家里来说也是一份收入。要是按照这也位秦官人的说法,我还不能出摊赚钱了?不然我就是抛头露面,不知廉耻的人?我要是在家带着,这摊位断的钱谁给我?秦官人吗?”一位卖烧饼中年女子扯着平时用来叫卖的大嗓门大声喊道。

  这是一个声音接道:“你倒是想得美,谁会给你钱?官人们可不会给你钱。他们就是将铜钱埋在地下生锈也不能给你。”

  又一个声音过话题:“我看啊,官人们的都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有多贵。但是他们却是有一张好嘴,端的是是厉害,愣是将黑的给说成是白的还有几分道理。要不是前面几篇文章的对比,我还看不出来呢。”

  “可不是,后面这几篇单看倒也没什么大错,不过凡事就怕个对比。这么一对比,我这么个粗心的人也品出几抹不对味儿来了。”

  “是了,后面那几篇文章,不知道为什么,我听起来,这心里总是有些堵得慌。”

  “这秦官人也管得太多了,我在街上买我的菜他也要管?那他怎么不管一管街上的小偷小摸呢?我的菜总被一些黑了心肝的小贼给顺走。”说话的是在刚刚那位卖烧饼的中年女子不远的摊位卖菜的人。

  但是也有人大言不惭地说:“这赵官人这话到是中听得很,我看啊,女子就是该温柔些,不温柔的那都不是女子。”

  傍边的一个好事的人问道:“那她不是女子还能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就是母大虫(母老虎)呗。”

  另一个人看了看说话人的脸噗嗤一声地笑了出来。

  那人可是不满意,一脸凶巴巴地朝着那名笑出声来的人吼道:“你笑什么笑?什么好笑的吗?”

  发出嗤笑的人身板不如一脸凶相的人壮,但是嗤笑那人却是一点也不害怕:“你倒是惯会在外面说大话,用不用我去找于娘子好好说道说道?”

  “哼,说话注意点。”一脸凶相的人用着最狠的语气说着最没用的废话。然后这人就转过头去,打算换个远点的地方继续吹牛。

  但是还没等他走多远,他的耳朵上就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疼痛,这是……余重九来了。

  余重九右手一用力,狠狠一拧也不松开:“好你个王二,老娘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挣的钱就是为了让你在这儿听这风花雪月的话本的吗?跟老娘走!”

  “九娘,我错!轻点,诶九娘你轻点儿,我知道错了。”王二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丝毫不见当初的嚣张模样。

  余重九揪着王二的耳朵就开始往门外走。

  等王二被余重九揪着耳朵带出去好远之后。一群人迅速围上了刚刚嗤笑那人。那人很有先见之明啊,一看就知道点内幕。

  “兄弟说说呗,就刚刚那对夫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嗨!我也就是住那对夫妻隔壁,知道的也不多。”

  “说说呗,说说呗!”众人开始起哄

  在众人的“逼迫下”,他免为其难地说道:“那我就说说?事情是这样的,王二他从小就游手好闲,王二他阿耶和阿娘为王二的未来的生计仇啊。所以最终他们给王二说了个会赚钱有能力的余娘子。”

  “这余娘子会赚钱,有能力,怎么还嫁给王二那么个闲汉了呢?”

  “你算是问到点儿上了,当初余娘子的妹妹生了重病,急需用钱。余娘子和妹妹的关系好得很,阿耶早亡,阿娘为了养活一家是常年在外打工,余娘子几乎就是在拿妹妹当女儿在养哦。余娘子为了救妹妹的命,才嫁给了王二。余娘子有情有义呀!”

  “那这王二可是走了狗屎运。”

  “谁说不是呢?偏偏王二还不知足,处处宣扬人家余娘子是母大虫。我看,王二他就是没事儿闲得。”

  而此时沦为别人谈资的王二则是在费尽心思地跟余娘子解释:“九娘,我这不是来听没用的话本的,我是来听大周民报的。这一期的民报讲的可有意义的不信你听。”

  另一位先生登台,接替那位讲得口干舌燥的先生开始讲大周民报。

  余重九就竖起耳朵听了那么一会儿,一下子就入了迷,手劲儿也松了不少。

  台上那先生说得来对了,女子顶起了大周半边的天⑤。

  听着听着她又忍不住开始感慨晋朝的女子太过凄凉,还是大周好。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她庆幸她生在大周,她行走在外光明正大,她自己赚钱坦坦荡荡。

  大周民报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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