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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能说话了

凤仪天下 乜乜 2448 2024-11-16 01:57

  于是又回到两具死人身旁,翻查他们身上可有些值得用的东西。

  先是在图朗身上翻了一大把钥匙,和一柄护身短腰刀。腰刀没怎么用,我撇撇嘴,将其放回原位,钥匙且留下。又翻了奴都的,只得一把短匕,再无所获。

  低头看着两死人,心微触动,小心的将他们摆回原状,想了想,将奴都身上的短匕拿了起来。

  重回到角落,也不知坐了多久,只觉体乏眼困,密滘寒气极重,我强打起精神,搓手搓脚,缩成一团。渐渐有些梦迷了。

  昏沉似睡非醒间,突听到哐啷作声,一把女声冷冰:"你们这一帮无用的家伙,连个女人都看不住,混账!"

  门嘭的一声被重重推开,我紧贴着墙皮站起来,鼻尖已经碰到狱门,大气不敢喘。

  脚步踏踏,几个汉子进来:"娘娘!"

  坦娜站在门外,却并不进来,目光冰冷,一一扫过屋内:"抬出来。"

  那几个人应了一声,七手八脚将两具尸体抬了出去。

  门再度哐铛一声被关上,久久无声,我稍喘口气,正待要放松下来。门突然地、毫无征兆的猛地被推开,重重的拍了过来,幸好我还没坐下来,不然以屈膝之势定然被打中然后骨折了。门沿边角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尘土扬起。

  门外,冷寂了许久,便听到"啪搭!"一声细响,那是坦娜的牛角靴敲在狱室地面的声音。

  "啪搭!啪搭!"脚步声轻轻的转了一圈,停住了。

  不用透过门缝,也能感受到坦娜阴冷的目光直往我这边过来。

  "啪搭!"脚步声狐疑地靠近,缓缓在门前停住。

  双手汗湿,我咬牙等待着,假若这门一开,面对着的正是坦娜,我便飞刀胁持,若不是,那便立马举刀自载,说什么也不能受辱于此。

  "啪搭!"脚步声又近了一些。我手一紧,缓缓的转过刀锋,就等着要出手了!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啦!"室外有人猛然地冲了进来。

  "啪啪..."两声巴掌!坦娜厉声喝道:"没有的混账东西,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是,是皇凌,皇凌,烧了起来了!"

  不仅坦娜,连我也大吃一惊。

  皇凌怎么会烧得起来?冬季风长,黑烟一旦飘起,皇城内发现后必定派兵巡查过来。坦娜却已无暇顾及其他:"怎么回事?怎么会烧得起来的?"语气中着实透着几分惊慌。

  "娘娘,这...万一皇城里..."另一人惶然。

  "我去瞧瞧!"坦娜喝道:"镇定,万一皇城的人来了,需记得..."人声渐远,一行人已是匆匆离开。

  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黑暗中又过了不知多久,只觉寒气更盛,我既失了一只靴子,俞觉冷不可耐。心里想着儿子丈夫,唯有不断的给自己打气,坚信还是有逃生的机会,乌蒙下朝后不见我,必然恼怒,一打听便知我的去向,天黑前定是派人四处查找,他既是早有心疑坦娜,来到这里必定不会放过,若是找得过来,我便能脱得生机了。正想着,就听到有人开门琐的声音,我一跃而起,迅速依墙而立。

  透着亮光,一个高大的粗汉,肥肉壮实,腰膘膀粗,一手提着鞭索,一手如提小猫儿般,提着个人进来。

  只听他冷笑:"这窖子可是个好地方,做了你归宿也不差了。"

  伸手一抛,将手中的人象扔捆草一般扔在地上。

  那人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汉子上去,揪着他的头发,喝道:"说!你主子跑哪去了?还有,你的帮从还有谁?"

  那人哼了一声,不作理会。

  汉子左右开弓啪啪几声:"我看你是皮太厚了还是骨头太硬了。娘娘怜惜你,我可不懂怜惜你这朵小花,你说不说?"

  那人仍然不响,似是昏了过去。那汉子看了一会,突尔怪笑:"既然你要死了,就让大爷再爽上两回。"

  站了起来,蟋蟋解衣,除下长裤,转头朝往头喝道:"秃子,出去!爷不叫你,就别进来。"

  门外那人嚅喃应道:"是,是,可是娘娘..."

  汉子往地下啐了一口:"你先回了她,我再过半时辰便好。将门掩好,别让那兔崽子们进来误了大爷的兴。"

  门人应了一声,果然将门轻掩了,脚步渐远去...

  我血往头上冲,手中匕首如烫,蓄牲!坦娜收养了这许多的心腹,一个个都心狠手辣,不知伤天害理的事干了多少,看来不光是冲着我一个来,平日里也作害不少。

  无暇细想,抢上两步,挥刀便刺落。

  那人正在兴上头,冷不防背后有人袭来,背后一疼,顿时大声吼叫起来:"妈的..."反手挥拳,正好击中我肩脥,手中匕首顿时飞了出去。

  我重重的摔在地上,心中暗叫糟糕,这下怎么得了,一击不中,自己远非对手,连最依仗的刀子都没了。

  只见那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双目牛瞪,步步逼进,行近几步,终于看了清我的面容:"哈!原来...你,便是在这里..."

  我苍白着脸容,一手在护前,一手抄在背后,腰间还插着一把刚才从奴都身上取下的匕刀。

  哪想他声音却越说越小,到最后一个字时,突然轰的一声倒下,再也不动了。

  我冷汗如雨,惊魂未定,飞快的爬了过去,捡起匕首,紧紧握在胸前。

  略喘了口气,见那人仍毫无动静,于是大起胆子,伸脚踢了他一下,仍自不动。再伸了一脚:却原来已是死了。

  我松了口气,伸手抹了一把虚汗,三九寒天,我竟然浑身湿透。顺着墙根摸了过去,摇了摇倒在另一侧的女人,她轻哼了一声。似乎是半昏半醒之间。

  听声音似是挺熟耳的,我伸手将她面前头发撸了撸,一张浮肿的脸容显了出来,紫痕班驳,五官依稀清秀:"甜果儿?"我抽倒一口凉气。

  似乎感受到我存在的气息,那身子颤了颤,缓缓的张开眼睛:"娘娘?"目光泛散,四下茫然,似是在寻找声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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