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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路遇匪

凤仪天下 乜乜 2383 2024-11-16 01:57

  见他浑身汗水,面色灰白,表情极是痛苦难受。突然见我出现,他又面色一喜,却是痛苦的说不出声来,只冲着我呀呀两声。

  奇怪,他这是怎么啦?想起这人手段残酷,无情无义,竟然不顾我而去,心下更大是鄙视,也不再怜惜他,正好一报还一报,骑了马走便是。

  我慢慢的走过去牵了马。

  蔡元霸脸上顿时流露出害怕、焦急、哀求的神色,口中哑哑:"求你...求你...救我..."

  心想你也好意思求我,这等卑鄙小人!原想讥他几句的,看了一眼他那模样,也没什么意义了。于是上马扬鞭,硬下心肠走了。

  走了数百步,才出得树林,终还是有些不忍,又折了回去。

  "喂,你怎么样?快死了吧!"我伸手拍拍他的脸。

  蔡元霸睁开眼睛,见我去而复返,眼神有些欣喜,继尔又大汗淋漓,满脸痛苦。

  可不知他到底怎么了,有些手足无措,只得摘了他帽子,从河里装了些水给他喝下。又帮他擦了汗。从身上掏出干粮,放在他嘴边,让他一点点的咽了些。

  似乎没起多大作用,我有些皱眉。

  见地下枯枝落叶挺多的,于是收拢收拢做一小堆,拿出火折子给点了起来。

  他渐渐的缓了些气息。

  我冷眼的瞧了他一会,在他意示下将他扶了起来,盘手盘脚的让他坐着,看他象电视里演的那样,运起功来。

  约过了一个多时辰,他终于站了起来。面色仍然青白,有些气喘。却已是能跟我说话了。

  "谢...谢谢..."他有些结结巴巴。

  我冷冷地回道:"不必了。蔡大人好自为知吧。"想着他身染重苛,这马还是留给他算了。

  转身不再理他。

  蔡元霸却是拉住了我:"苏公...苏小姐,刚才盛您不唾弃,还请,跟元霸一起上路吧。"

  想想自己也不知方向,有个人在旁起码主意多些,于是点头同意。

  又见他身子摇摇晃晃,这马还是让他骑算了。

  不得不说,蔡元霸的反追踪和反侦察能力经验相当的丰富,不是一般的强。奉信最危险的地方其实就是最安全的宗旨,敢于冒险,想他人之不敢想。路线每每迂回转辗,甚至两次在追军的眼皮子底下安然脱身。

  这自然跟他原本军伍出身不无关系。我也有些庆幸,若不是得了他,怕不出半日,自己早就被追了回去。

  蔡元霸却是因为上刑而受了内伤,这种伤表面上看不出有任何之所以然,但就伤极了身子。据他所说,气血腑肺然堵塞,瘀血积郁,这次路上走得急,怕已是伤了心脉。

  老实说,我对他殊无好感,尤其在他临急之际撇下我,抢马独自离去后,更加坚定地相信,一旦他身子好转,必定会有第二次甩我。

  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得这么快,来得如此阴毒,狠绝无比,让我咬牙切齿。

  眼下,我们都是互相利用,各自打算。

  照着蔡元霸的计划,我们几度辗转,第二天的晚上,终于到了一座沙城,塔干沙城。若是顺利,照此下去,约天后便可到属大周国境的罗泊城。

  由于这一整白天里都出乎意料的顺利,不见再有追兵跟进,我们都不约而同的松口气,警觉有所放松。

  塔干沙城,顾名思义,一座位立于沙州之地的垂危小城,由于气侯恶劣,长期风沙暴孽,干旱缺水,人们纷纷搬离,也因此而人烟稀少。按蔡元霸所说的,城中估约也仅得十余人老弱之类穷苦人家。

  城内虽然残垣断壁、满地黄沙灰土,却依然能看出曾经的繁嚣鼎盛。

  广场宽阔巨大,商街纵横交错,井然有序,民房官衙仍然一一俱在,虽然大多数已是破落,仍然可从一些民居房中剥落的墙画中看出,当年此城也曾富饶一方。

  我们挑了一间较不那么破残的屋子住进去。

  房子彼为宽大,数间室居并连,二进二出,从那旧残家俱依稀还能看着精美的雕花细纹,看样子以前倒是个大户人家。

  眼见天色已是暗黑了,就用了那些破椅桌来生火,不一会,火光漾漾,房内暧意融融起来。

  蔡元霸坐在火堆前,盘脚运起功来疗伤。这两日他竟也渐渐有了些起色,只是仍然苦于身子无力,倒也不敢对我言行无礼。我猜想应该是饿的。

  干粮我是有带的,虽然不多,勉强可够两人两三日内的支撑。吸取上次教训,我每次只给他仅够维持热量和糖份的份量,绝不敢多给。一则怕他身子完全恢复后,自己又将被抛弃,甚至有可能被杀。

  二则干粮确实不够两人回到大周,必定要饿两天肚子。

  我打开随身干粮包,略作盘点,见只得几块牛肉干,三个馍饼了。

  腹如鼓响,我饥饿难忍。取了一块馍饼,就着口水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咽了一去。

  蔡元霸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我的中的饼,喉咙滚了几下,却并不开声要求。

  我有些不忍,掰了半边递给他。

  他低低的道了一句:"多谢!"接了过去。同样没有水,只能干咽,瞧他吃得伸脖子直颈的模样,我想我的大概也差不多。

  两人轮流的守值。到了下半夜,蔡元霸睡下了。我盯着火堆出神,想乌蒙发现我逃走了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必然大发雷霆,说不得又要死了些人,不知他要怎么怪责阿花了。上次我生病,便无端的将那婆子打了二十板子,可真是冤那。

  又想起回到大周我能怎么样?还是回到常平等元吉和萧越行吗?三月呀!三月花开之时,萧大哥,我可能见到你?

  想起常平中小月、张全夫妇然已都死了,瞬时又没了主心骨。心中悲痛,眼内泪气翻涌。

  一路上,与小月相依相伴,名为主仆,实际上我早已将她当作自己的妹妹般,见她乖巧可人,勤快细心,更是怜惜加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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