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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婚前命案(2)

凤仪天下 乜乜 2410 2024-11-16 01:57

  麻里惭愧:"樱华乃鸩毒身亡,都怪属下一时不察,竟让她暗藏毒物于衣角带入了府内。"甚是惶惶,万一这药她不是自吃了,而是用来在太子旧邸内下毒害人,后果实在不堪...

  我温言劝慰他:"事出突然,也非你所愿,下次多注意便是的,眼下要搞清楚,是谁最先发现樱华死的,再查查她怎回有这种药,大祗氏又是怎么避过重重卡关,擅入内庭的?"

  鸩毒不易焙炼,只因原料极是珍贵,费时耗银,毒性烈,只那么一滴,即可毒死一头羊。又因毒性快,往往一滴入喉,人或牲蓄还没来得及知觉,便已是倒番在地,所以被列为民间禁品。

  能获得这种毒药的,只有刑司部和皇室御药房两处。

  不过再严密的监管也制止不了贪婪的人对利益追求,民间早有人偷偷的焙炼,不过往往成本极大,非一般人能付得起的。甚至连在大周和南齐那样的富贾遍地的国家里也不是每个巨室都能偷炼得成。

  大厅内,一众五十来名侍仆等,正列队危危,凝神静气。这些人,都是侍卫营查找出来哪怕有一蛛丝儿关连的线索。

  绿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不住地叩头。

  麻里目光锐利,喝道:"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奴,居心不良,没有授令竟敢擅领他人进入内庭。说!谁是你的主子?"

  绿缇浑身发抖,牙关打颤:"大人,冤枉,奴婢没有...奴婢不敢..."

  一名亲卫营的侍卫上前,冲着她踢了一脚:"快说!"

  绿缇大哭:"大人,大人冤枉,奴婢真的没有..."

  麻里冷笑:"大祗夫人岂不是你引领她过去樱华的住处的?到这档口还想狡辨?你主子给了你什么好处?设了这层层圈套,要出卖娘娘。"

  绿缇连滚带爬的蹭上几步,靠近我跟前些:"娘娘,绿缇真的,是真的,没有害您啊,大祗夫人要去茅房,奴婢便奉令引她过去,岂知她已有了些醉意,出得那玉香阁后,劲头上来更是四下疾走。奴婢和她的侍女一时都拦她不住,竟是让她...让她跑进了后花园,花枝重重,一下就失了踪影。奴婢不敢擅自离开回报,一路寻了过去..."

  我虚扶了她一把:"别着急,慢慢的说下去。"

  脑中一闪而过,想起大祗氏离开了许久再惊慌失措的跑回来时,她的贴身女仆虽是紧随其后,脸上的神情却显然并不十分惊慌,眼里反倒有着一股与其他女仆不同的冷然,嘴角更似是微微噙着一丝玩味,古怪得很。

  绿缇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我,我在西侧院子的时候,见着了木莹,还向她打探来着...娘娘...大人,若是不信,请唤她过来对质便是。"

  我心微微一动。木莹是针钱丫环,与绣房的樱华关系一向亲厚。

  此时见提到自己,木莹吓得浑身发抖:"大人,我在西院子见着绿缇是没错儿。那会我正巧经过,却绝对没到樱华住处。不然奴婢怎会不知樱华她已经..."轻轻的抽泣几声,停缀不说了。

  我暗暗皱起了眉,樱华死亡的背后,定是隐藏着另一种暗潜的机锋,这股势力是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出于什么样的阴谋或目的?是刚开始?还是已经结束了?眼见再过两日便是自己的大日子,实在不愿节外生枝,草草的了吧,就作一桩简单的奴人自杀案件处理。

  乌蒙自然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立即派人过来查问因竟,这边太监后脚才刚走,天色渐收之际,他竟然是平服出了宫,带着几个贴身侍卫回到旧邸来。

  他很关心这件案子,想法跟我还是比较一致,认为樱华在这个时候蹊跷的死去,总应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操纵着。

  又对我作出的处理方式大加赞赏,说我急缓轻重拿捏得当,虽是看似匆匆了结,但底下对这件事不能就此放下,一定要再追查到底。毕竟这关乎皇室成员——在乌蒙心目中,我早已是他的妻子,自然的就是皇室族裔。他说道:"至于外面说得难听的话,还算好办,过了今晚,今日一早便保教消无声息!"

  流言纷纷扬扬,第二天一早,果然便被另一个传言压了下去,说太子府内死去的那个姑娘,曾经盗窃太子府内的财宝,连夜出逃,后来被抓了回心里害怕,于是畏罪自杀。

  这种传言既是从皇宫的御用庭传出,可信程度自然要比起之前从女人口中传出的高。百姓们哦然明了,最多也就议论这死去的女人胆大妄为,品行鄙下,贵族们就算心里不平,却也不敢再乱加猜测,说我坏话了。

  我细细的端详着镜中自己精致的容颜,满意的笑了笑,虽然凤冠重重,压在额际有点痛,但这段时间我刻意保养和煅炼,使得原来身上的多余的脂肪减去,回复了最初娇俏的体态。

  婚礼要比起第一次时显得隆重得多,百官朝贺,笙鼓鸣唱,皇帝更是下旨,破天荒将封后礼典设于大庙之外,允许百姓远远的观看。

  高台上,唱礼官高声:"礼成!"随即上前恭贺:"皇后娘娘,吉祥千秋!"百官俯拜:"皇上万岁,娘娘千秋!"

  远远观看的百姓因为不能太过接近庙台,只能在百丈以外的地方围看,树上,石头上,屋顶上全是满满的人,随着这最后的礼成,如潮水般涌然,发出阵阵的欢呼,接着万众倒拜,那轰然的山呼贺喜更让我心神俱摇,站在这高高的庙台上,脚下全是俯从的民众,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愿意穷尽一生,也要登上这最高的至尊位极,为的就是这一刻啊!

  乌蒙紧紧握着我的手,与我相视一笑。太上皇拓拔胥原是要出席这场大礼的,却不料突传来身有染恙,坦娜既然是他的大妻,自然要照顾着他,不便出贺。没有乌蒙父亲的在场祝福,我心里终有一丝遗憾,但与乌蒙这心灵交汇的相视,见他笑意融阳,显得心愿终达的满足,我便是再大的缺遗,也得到了抚慰。

  缓缓的步下阶梯,百官和大族们一一过来贺见,我既要挺着沉重的服冠,又要保持凤仪,耳中全是或是阿谄奉迎或是真心的说话,腰板都有些累了,渐渐有些精神不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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