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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求饶(中)

回档一九七八 午后方晴 4493 2024-11-16 01:57

  “六叔,想找你替我办一件事。”李默说。

  “请说吧,李默,对了,正想问你一句呢,是不是你提前就判断出来?”老邵问。

  早在几个月前,李默让他将香江不相干的股票全抛掉,转向湾湾股市,而且说得极其慎重,当然老邵也没有多想。眼下,老邵渐渐省悟过来,恐怕当时李默劝他时,没有那么简单。

  还有一个证据,去年李默说,这几个家伙将自己手砍了,这件事自此揭过。大家就当是一个笑话,相反的几个月后,一家宜丽直销店砸掉了。宜丽不仅有李默股份,还有美泰的股份。然而李默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接着将余下两家直销店关闭,什么动作也没有了。

  这说明李默可能从去年时起,就对这次局势做出了预判。

  别问神奇,这就是聪明的天才与平凡人之间的区别。

  诸葛亮与张飞之间的区别。

  不然怎么解释……

  “应当判断出来一点吧,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两风交接时,再加上西方不停地送来水蒸汽,必然会有一些风风雨雨。当然,过去了,天也就晴了。但以香江的情况,是扛不着这波风雨的。”李默隐晦地说。

  道理也简单,至少老邵一点也就会意了。

  “难怪……”老邵惆怅许久,是简单的道理,不要说自己,差不多略有一些见识的人,一点也就明白了,可去年又有几个人能看得出来,并且提前做准备呢?

  “刘向忠……”

  “六叔,这不是明摆着吗?是做的一场戏,尽量地减少普通人卷入进去,但说实话,若是无张婷,或者事后有几个人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我不一定非得将资金带到香江来操作,日本股市,足够我吃香的喝辣的。张婷受了欺侮,不但没有人说公道话,反而许多人笑话我阿陆仔,于是我转移了风险投资的方向。实际上还是看在刘向忠再三恳求的面子,否则第二笔资金注入时,我的杠杆不是十倍,而是二十倍,最少也是十五倍。”

  “李默,谢谢你啊。”老邵说。

  当时的情况,李默肯定不能将真相告诉他了。

  然而因为李默,老邵不但在香江股市上少了许多损失,又在湾湾哪边赚了很多,一进一出,又是天文数字般的差别。

  “六叔,我注意到了,顺便帮一下忙,不过以后没有注意,我则不敢打保票了。”

  “那是,那是。”

  “六叔,能否替我的几个客人举办一场访谈节目?”

  李默心中憋着一口气,不仅京都,看到事态扩大,华理大极少数的学生,也以为学生的春天又再次到来,俞通贵立马找到袁国斌,他最想找的人是李默与王小曼,可是李默来美国了,王小曼得到李默警告,看到事情不妙,与刘阳、张秉玉他们提前回京都了。于是俞通贵与几个学生,拿袁国斌撒气,将袁国斌打得七死八活,然后去京都支援那批人去了。

  他们跑掉了,学校也管不了,李默怒不可遏,便将气撒在香江。

  这么做,可能会得罪一些人,可老邵想也没有想,答应下来。

  无线邀请了几个客人,那都是美国有名望的人,那怕是港督卫奕信前来,这几个人都不一定会理睬卫奕信。其中一个人便是微软名义上的第二大股东保罗,还有一名美国国会参议员菲舍尔,著名导演斯皮尔伯格,还有其他几个重量级人物。

  保罗很着急……

  菲舍尔也一样,由于他的名望,李默允许了他额外加了一百万美元,进入三家风投基金,加上原来的投资,经过操作后,带到香江来资金已经变成了两百七十多万。

  这些资金是以十倍杠杆操作的,也就是恒生指数每下降三百三十点,他的投资便会翻上一番,若是下跌一千点,则能翻上三番,获利八百多万美元。同样,他也着急了。

  其他几个人一样,都投入了不少资金。

  访谈也没有别的,就是这几个客人揭露了这段时间香江股市各种的违规操作。

  菲舍尔恼怒地问,香江不是法制社会吗,相关的法律呢,还有,刚刚成立的香江证券及期货事务监察委员会呢?本来人心就惶恐不安,这场访谈播放出去,结果第二天股指整跌了两百多点,迅速跌破到两千七百点,只有两千六百多点。

  汇丰银行,以及其他一些人,整傻了眼。

  这些人与这些公司的财富加在一起,数量是非常惊人的。但许多是固定财产,实际上的流动资金与周转资金也很有限,股指这样继续下跌下去,以李默这些空头的数量,都能逼得他们大半人会连带着破产,说不定连汇丰银行都能破产。

  要么请求港府支援,去年香江gdp是五千多亿港币,七百多亿美元,对于88、89年一个城市的gdp,算得不少了,但这是gdp,不是现金。

  整个港府储蓄资金不过一千亿港币,兑成美元只有一百来亿。港府敢不敢将这些储蓄一起拿出来帮助他们,市民也不会答应。甚至万一股指继续跌下去,跌到两千点以下,即便挪用了这个储蓄,也未必能赔偿得起!

  港督卫奕信也知道了这次危机,于是呼吁百姓主动救市。

  谁听他的?

  有能力的眼巴巴地望着他的股票能成交,好立即移民逃跑,特别是89年,这一年有四万两千人移民外国或外地区,90年上升到了六万两千人。这些人,多是高学历或高收入的群体。

  没有能力的,自保都来不及,那有能力来救市?

  相反的,随着卫奕信的呼吁,更多的人意识到股市的灾难,结果整个大盘红得发紫,股指迅速跌到两千四百几十点。随着,有消息灵通的报纸将真相捅出来。

  一个女人引发的战争,战争……

  男人负责战争,女人负责控制男人。

  倚天一出,谁与争锋。

  一个人打败了几万名精英。

  标题虽恐怖,不过真相也确实很恐怖。

  原来真相是这个……这一捅,所有人意识到除了股灾之外,还有两笔可怕的做空,结果股指一下子又跌破到了两千三百点,迅速向两千二百点迈进。这是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股指,它意味这些购买空单的人要赔偿给李默48亿美元的三四倍,外加24亿美元的近两倍。前面报纸将这个账目刊登出来,后面股指便跌破两千两百点,向两千一百点奋力地跌去……

  卫奕信不得已下了一条强制性的命令,各报纸各电视台,皆不得刊登播放相关的消息,以便稳定人心。结果越封锁,各种小道消息越是满天飞,股指再度跌破两千一百点,向两千点大关迈进。

  若是正常情况下,卫奕信还是有办法的,他可以直接去京都,对各个大佬说,你们中国人是什么意思,难道不顾所谓的同胞情分,想让香江破产吗?虽没有那么严重,但这次李默的操作,确实能重创香江的经济。

  问题是,现在去京都,找谁作主?

  思来想去,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时李默去了洛杉矶。

  先是与布什、戈尔、乔布斯一一握手。

  乔布斯神情也不大好,果然真让李默说中了……

  布什说:“你们中国是怎么一回事?”

  美国也有示威游行,但得遵守相关的法律,也不是让你随便胡来的。逾越了法律,催泪弹、高压水龙头、橡皮弹、警棍,甚至真实的子弹一起来了。每隔几年,都有人因为示威游行,被打死或打成重伤。

  为什么中国这次不控制?

  “必然,本来中国发展到了这一步,许多人意见不一,有人想快一点,有人想稳妥一点……”李默将去年物价闯关的事说了说:“若是没有外因,也许没有这场闹剧,但问题是,还有许多外因,包括你们美国政府,每年花费许多资金,在中国暗中派人煽风点火。你父亲去魔都时,我还说过这个问题,中国现在等于是一个小孩子,他得慢慢成长,如果像大人一样,在充满棘刺的山崖上去奔去跑,轻则摔成重伤,重则摔得四分五裂。好了,这次如你们美国人的心意了,最少中国重伤了。敢情你们美国就是这样对待盟友的。”

  内因才是主要的,但李默这样一说,则全成了美国的错。

  就是美国许多人用心不诡,不断地颠覆,才引起的这场动乱!

  戈尔说:“李,你们中国制度容易轻视人权。”

  “戈尔,若是真能做到传说中的民煮,是一件很不错的事,可这种民煮,需要一定的土壤,现在中国根本就没有这个土壤与空间,这次闹剧就是最好的证明。学生有自由了,欲所欲为了,但你有没有想过哪些战士,中国许多战士不像你们美国,是雇佣兵,他们是义务兵,南方的战事还没有平息呢,他们拿出最少的补贴,拿着性命替中国保家卫国。难道这些人有错吗?况且还是那种死法!还有哪些被烧被抢的商家,他们又有什么错?”

  若不是李默,事情结束后,只播出几天后的片断,不播放前面的种种,那么中国是说不清楚的。

  关键经李默运作,前面的种种,一起播放出来了,戈尔也哑口无言。

  布什明智地回避了这个话题,问:“李,听说你这次在香江赚了不少钱?”

  “有两个地方的黑心钱,我是不想赚的,中国,以及即将收回的香江,还有美国,不过香江有些人做法恶心了我……”李默将来龙去脉说了说:“我做人的原旨,就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你对我好,我加倍对你好。你对我不好,我先检讨一下是不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改正错误。若不是我的错,那么我疏远之。但你继续对我敌意了,无疑,那我们就开战吧。我将名下公司的女艺人带到魔都上学,他们还继续嘲讽我,砸宜丽的店,并且连一个说公道话的人都没有。他们不将我当成同胞,我干吗将他们当成同胞?”

  布什担心地说:“李,虽然我们美国有一些人想法激进,但大多数对你看法还是不错的。”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感谢着美国,包括这次与四家电视台签订的合同,若是哪些节目,我运作一下,说不定在十年内能替我带来十亿以上的收入,我无偿地将节目交给了他们,无外乎就是让更多的美国人看到真相,不要被这少数的激进派带歪了两国关系。”

  至少表面上,李默做得很成功,也迷惑了所有人。

  戈尔拍了拍乔布斯的肩膀说:“乔布斯,这次你又能赚不少钱。”

  “惭愧惭愧,”乔布斯说,不过他心中清楚,李默这次操作确实会赚不少钱,但这些钱是账面数字,香江是没有能力一下子拿出这么多资金出来的,另外,李默接下来会用很多很多的钱。

  小布什冲李默挤了一个眼色。

  李默会意。

  两人走了出来,小布什说:“李,你让我劝戈尔入股你的新公司,但戈尔可没有这么多资金。”

  “布什,你我是生意伙伴,我希望我们的关系成为好朋友关系。”

  “我们本来就是好朋友,对吗?”

  “眼下只能是朋友,不算是好朋友。我说的不是我们,而是你与戈尔,虽然你们政见不同,更是敌对的党派,不过作为我重要的生意伙伴,我希望你们在政见之外,也能成为朋友。看到没有,他看到我的经营手段,也不排斥加入我的公司……可他缺少资金。”

  布什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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