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89
积食的后果很悲惨, 虽然吃了消化药,但艾比还是难受的要命, 顶着圆圆的肚子痛苦的睡去了,结果在梦里也没有放过她, 她几乎做了一夜噩梦。
严苛的体育老师一定要她练习举重,她边大哭边惨叫‘那杠铃比我还大啊’,结果老师说‘压啊压的就习惯了’,可是她怎么也举不起来,反而被杠铃压的喘不过起来;最稀奇的是那杠铃越来越重,压的艾比几乎断气了……
她满头大汗的醒过来,脑袋还是陷在软软的枕头中;呼, 还好, 她醒过来了,不然她就要死了。她抹抹脑门上的大汗,大口的喘了几口气——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烂梦啊!
咦?不对。怎么她还是觉得好重啊!
艾比觉得大为不妙,慢慢的扭过头去……
二楼右边最靠南边的那个房间里传出一阵惨绝人寰的尖叫声, 声音之凄厉把在一楼准备早餐的丹尼尔吓的手一抖, 结果一碟美丽的冰糖牛奶榛果派给弄歪了。
“你,你,你在干什么啊啊啊?!”艾比捉着被子裹住自己,趴在床上歇斯底里的惨叫。
“在睡觉,你以为呢?”voldemort也从床上慢慢撑起来,慵懒的揉揉自己的耳朵。
面对如此理直气壮的登徒子,艾比一时无语。
一大清早醒过来, 看见一个男人睡在你的床上,并且他的一条胳膊圈着你的肩膀,一条长腿横压在你的身上,他高大的半个身子都压在你的身上了。
ps:这个男人不是你的亲人或情人。
那么,作为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女生,你应该如何反应呢?
是仿照80年代穷摇奶奶的女主角尖叫着哭泣着呼喊着,用悲怆的声音重复‘为什么’一百遍呢?还是走新时代女性道路,毫不客气的扇他一巴掌,然后很酷的说‘不用你负责任,给老娘滚下去’比较好呢?
艾比很想选后一种,可惜…她看着魔王光洁如玉的俊美脸庞,心里很无奈——她没这个胆量。
她也不是毫无常识的小丫头,她知道她现在的四肢酸软和浑身乏力不是由于某种男女运动造成的,是纯属被重物长时间压迫产生的血液流通不畅导致的。
既然什么都没发生,那她是不是就不用生气发作呢?
完全没有此类经验的小艾歪着脑袋,当机了……
魔王看艾比神情恍惚,似未睡醒的小脸呆呆的,嫩乎乎的脸颊上还留着睡觉时压出来的浅浅的枕头印子,可爱的像是个白胖的绒毛团子。他心里喜欢,就一把搂过艾比来,抱在怀里,轻轻揉着她柔软的头发和脸蛋儿:“你真好看。”
照着她的软软的小耳朵啃了几口,含糊不清的说:“…也很好吃。”
艾比半捂着耳朵,木木的说:“……谢谢,…呃,请给我剩几口。”
艾比注定不是八点档狗血剧女主角的料,当初和魔王纠缠不清的时候,她学不来林黛玉的忧郁,后来被拘来这座阴森的大宅里过暑假,她也做不出一副被强抢的良家妇女悲怆状。
所以现在,她也没有寻死觅活,睡都已经睡了,再惊叫跳脚作痛不欲生状也改变不了什么,反正什么也没发生,她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还不如捞点儿看得见的好处才是。
“能不能请问一下,为什么我非得到这里来度假?小孩子放假不都是应该回家的吗?”艾比决定就这个问题为自己争取一些福利。
“这里就是你的家。”他还在埋头啃耳朵。
“你胡说什么?”艾比用力推开伏在自己身上的魔王,彻底抢回自己的耳朵,手指一摸,都是细细的牙印,不由得大怒,“你不要咬了,好好说话!!”
voldemort被艾比一推,就势倒在靠枕上,低声的笑着:“呵呵,…艾比,不是胡说,这里就是你的家。”
他倏然抬起头,直起身子,一双极有威势的眼睛静静的盯着艾比,艾比心头一凛。
像是宣判一样,他清朗的叙述:“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艾比张大了嘴合不拢,这,这是什么歪理?!
她一向没有随机应变的功夫,于是,又当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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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餐厅四周足足开了六面落地大窗户,丹尼尔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夏日清早的清凉怡人的空气立刻充满了整个大厅,把昨晚的浊气都驱散了。
丹尼尔摆好了丰盛的早餐,又从里面捧出一个水晶雕花玻璃瓶放在桌子正中。
瓶子里面注入了三分之一的清水,还插了一大束馥郁芬芳的郁金香,但是洁白的花瓣上闪耀着晶莹的露珠,不加任何其他搭配,反而显得高贵典雅。
他这才心满意足的呼了一口气.
*** *** *** *** ***
“就,就算这样,你也不可以睡在我床上啊?!”艾比期期艾艾,阵脚开始乱了。
魔王很无辜的摆摆手,“…这是有原因的。”
昨天魔王直到半夜才回来,他本来想找艾比说话的,结果进了艾比的房间才发现,埋在丝绵被褥之中睡的呼呼喷香的小猪,他觉得有趣,就抱着小猪揉了揉啃了啃,软软的小猪抱起来很舒服,于是他也沉沉的睡去了。
他从来都是独自睡觉的,即使是在孤儿院里,当孤儿太多需要和其他孩子分一张床时,他宁愿睡在地上也不愿意和被人睡在一起,不过没想到……
看见艾比粉嫩的小嘴因为不满他的解释而嘟起来,好像一个小小的樱色花骨朵,他忍不住吻下去;舔着咬着,女孩不肯松口,他就从后颈绕过一只手,卡住女孩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另一只手则在坚定的握住女孩细软的脖子。
艾比叹口气,顺从张开嘴;接着铺天盖地的热吻狂飙而来。
他越吻越热情,原本冰冷的胸膛也火热起来,搂着艾比的腰肢紧紧的贴住自己的身体。
艾比发出细细呜咽声,唇齿相交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混乱,本来就是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还没有缓过神来,就得如此刺激,实在有些消受不了啊。
可是身上的男人却十分沉迷投入,渐渐的他开始轻轻的咬了起来,用力舔吮反复啮咬女孩的嘴唇;艾比呼吸艰难,觉得自己的嘴唇麻麻的,有些刺痛了,不知是不是被他咬破了,不由得大怒,用力撑开他的胸膛,不肯再配合他了。
魔王岂是好打发的,他粗重的喘着气,一把攫过她来,仰面按倒在床上,不管不顾地吻了下来;艾比这次咬紧牙关卖力抵抗,就是不张嘴,结果男人低低的笑出声,艾比被他笑的心慌,拱起身子就想爬走,半途上被他一把捉回来。
他轻轻捏住艾比的鼻子,而另一只手还继续握在她的脖子上,在她紧闭的小嘴上热情的吻着,艾比气息尽了,张口呼吸,便被他的舌头侵入口中,舔噬着她的上颚和牙龈,连舌下隐秘的柔软也不放过,一双手在她娇小的身体上发疯一般的揉搓着。
艾比挣扎间,竟发现他素来冰冷的掌心滚烫灼热;她大感不妙,拼尽吃奶的力气,把身上已经烧红了眼的男人推开一丝丝,用几乎嘶哑的声音结结巴巴的说:
“要不…我们先去吃早饭吧!”
voldemort脸有些绿,胸膛还在剧烈起伏,眼睛中分明还喧嚣着炽热,他有些恨恨的等着这个不解风情的死丫头。
艾比吓的缩成一团,可怜兮兮的从被窝中探出一个小脑袋:“……我饿了。”
魔王只能苦笑,只能无奈,他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
过了一会儿,他温柔的扯过艾比,轻轻的抱着,高耸的鼻梁亲昵的磨蹭艾比的小脸:“……你的睡相真好,睡觉都不怎么动。”
她小小软软的身子乖乖的钻在床铺里,一整晚都不乱动;他抱着睡觉觉得舒服极了。
艾比惊魂犹自未定,干笑两声,“呵呵,过奖,过奖…全靠你压的牢。”
魔王一滞,乐倒了,扬声大笑,开心的搂着艾比乐倒在床上,拨开她的头发,去含吻她的耳垂,嘴里咕哝:“…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他俯身在她耳畔呢喃,慢慢用牙轻舐她的耳垂;艾比觉得痒痒的,扭过头,冷不防,见他正定定的看着自己。
他的眼神很温柔,很喜悦,也很认真,像是在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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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昨天晚上连梅森大法官也不见了,他的家人现在很害怕,我们得行动,不然所有反对黑魔王的人都一个一个被消灭了。”一个独眼的面目狰狞的彪悍巫师捶着桌子恨声说。
他的话立刻迎来屋子里其他许多巫师的赞成,他们纷纷附和,有些甚至慷慨激昂的站起来挥舞拳头,大家都表示要正面对抗,给对手们一个教训。
一个女巫师大喊着:“我就不相信黑魔王有那么厉害,我们有这么多人支持,一定可以击败他的!!”
“马琳,你说的对,我也赞成,总比现在这样强,不能总是食死徒向我们攻击,而我们只是躲着,或是稍微抵抗一下,我们要正面出击!!”一个青年巫师起身大声说。
“弗兰克,请别激动,马琳,也请你坐下好吗?” 一个苍老的但是充满活力的声音响起,“黑魔王的势力怎么样,我和阿拉斯托最清楚;如果现在正面和他们挑战可以获胜的话,相信他会比你们任何人都动手的快!可是,我们没有把握。除非…你们不相信我的判断!”
“阿不斯,我们当然相信你,那你来想想办法,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一个年老的巫师焦急的望着坐在桌子后面的那个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
而这个人——邓布利多,却正在一张空白的羊皮纸上慢慢的写着字,写了就涂掉,再写再涂掉,他用如常的口气说:
“埃非亚,我亲爱的老朋友,请别着急!现在我们却还有很多人没有联合起来,即使是凤凰社内部也有很多不同的意见,而黑魔王他们的势力却正如日中天,正面冲突对我们不利。我的办法…就是,暂时退让,然后——等待。”
他的话立刻引起了其他巫师嗡嗡的议论,看得出他们对他很尊敬,即使不是很同意他的说法,但却表示了相当的服从;但一些年轻的巫师们却十分不满的嘟囔着。
凉夏的晨风也造访了这个房间,这时一阵湿润的风从窗户钻进来,微微掀起邓布利多桌上的那张羊皮纸,做的离他最近的埃非亚·多戈依稀看见上面好像写的是一个人名,由于都被邓布利多涂掉了,他只看见这个人名的第一个字母是一个‘m’。
他正想问这是谁的名字,但是另一个短发的年轻女巫突然出声,她大声的问:
“邓布利多校长,我们都很相信你,可是…难道我们真的只能等待吗?”
邓布利多慢慢把被风吹起的羊皮纸抚平,唇边露出一种很奇特的微笑,好像混合着许多情绪在里面,他看着羊皮纸上的名字,看了一会儿,才静静的说:
“如果我的设想没错的话,那么,我们不用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