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季萧凉觉得自己快要把持不住了,站起身来,朝着阳台的方向就走了过去,他觉得,警察叔叔可能需要抽一根烟来平静一下操蛋的心情。
夜里、光线阴暗的阳台。
季萧凉抽着烟,突然看到一丝丝普通人无法察觉到灰线——死气!在张怡然身上冉冉而起!
怎么回事儿?
带着疑惑,季萧凉走进张怡然,只见在张怡然胸口饱满处,赫然塞着一尊灰色的玉观音!!!
常言道:男戴观音、女戴佛!张怡然怎么会戴一个观音挂坠?
粉嫩、颤巍巍地“绮丽”中间,灰色观音玉坠就这么被“大不敬”地横插着!
季萧凉壮着胆子,将灰色观音拿起来,看了半天才豁然开朗:因为死气对自己是大补之物,先天亲近!死气的本质是灵气,对佛道两家的修炼者毫无用处,但对自己就像直接可炼化的尸气!晚上在医院,自己面对张怡然有那么一瞬间失神,就是因为这能吸纳死气的灰玉观音!是因为自己身为白尸被这吸纳死气的灰玉观音吸引了!
试着将灰玉观音里面的死气释放出来!
一股股沉郁、袅袅升腾的灰线随着季萧凉满身缭绕,再一点点的,被吸收到毛孔里!
片刻后,季萧凉只觉一股尸气瞬间涨满体内,就好像,废柴身体里面,蕴含了无穷的力量一样!
季萧凉不由狂喜:太好了!我可以直接修炼《轩辕武经》里面的煞气决!下周,遇见陈逐鹿那武痴,一定能打得他满地找牙!
一夜无眠。
白尸境界中期小成!
第二天清早,修炼完毕的季萧凉回到客厅,见张怡然还在沙发上熟睡,两只手环抱在胸前,眼睫毛一眨一眨的,像是一只小猫咪一样,浑身散发着一股慵懒的气息。
看着熟睡的张怡然,季萧凉笑了笑,觉得房间里有个女人常住,也不错!至少,能让荷尔蒙爆表的出租屋摆脱单身吊丝的气息!
听到动静,张怡然慵懒地翻了身儿。
季萧凉蓦地,怎么也笑不出声了:完蛋了,灰玉观音还在我兜里!!!被发现了怎么解释?
张怡然嘟囔着起身,当看清了季萧凉:“我、我怎么在这儿?”
季萧凉一本正经道:“就是你喝醉了,没地方去,我就把你带到我租的租屋里了。”
“怎么样,感觉很还好吧?我真没对你做什么。对了,你可以选择现在回家,也可以选择吃早饭,早饭十分钟后就好,不放心我手艺,我可以去门口给你买早点。”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张怡然能感觉到自己贴身衣物并没什么异常、心里稍加安慰,却是忍不住冲着季萧凉多看了几眼:“真没发生什么?”
季萧凉:“天地良心,你喝醉了,我把你送回来,也是醉的不省人事!”
张怡然正狐疑地点点头,突然,摸着把胸口,脸色大变:“你看见一个灰色的玉坠观音吗?那是我奶奶留给我的遗物。”
季萧凉原本想糊弄过去,但是当他看到张怡然惊慌失措地眼神,只能从兜里讪讪地掏出灰玉观音:“我、我想说,我从你身边拾到的,你、你信吗?”
张怡然一把夺过观音,以“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地眼神望着季萧凉:“你、你,这观音坠子是死结!”
季萧凉到底是老司机,决定演戏要演到底:“这颗灰玉观音坠子很不普通!你小心,你知道的,我们警察平常总能接触到一些不干净地东西。在昨天晚上,是、是我从你那里拿到这颗坠子!但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决定好好看看!”
“我发现,这颗灰玉观音是冥器!”
季萧凉简直是影帝,一副正义化身地模样:“你是不是晚上会莫名其妙地心情低沉,睡眠质量低,明明作息规律正常、可是大姨妈周期会紊乱?”
“你家里养的一些花花草草,会莫名其妙地枯萎!猫儿见你会莫名其妙地炸毛,对不对?”
张怡然原本不相信季萧凉的胡扯,却是,听着听着、忍不住道:“你怎么都知道?”
“可是,我奶奶以前是七里八乡有名的神婆,前两年去世了,说这颗灰玉观音我一定要带着,不然会很危险。”
季萧凉静静地注目着张怡然,根据《皇极经》相学上所指承浆、下颌、地阁、足脚四处,端详半晌,不由惊骇到无以复加:竟然是传说中的极阴体!
极阴体,必须是女子,而且是阴年、阴月、阴日凌晨出生的女子!非常容易招灵。《神农经》上说,这样的女子通常活不过十八岁,而眼前张怡然能活到二十多岁!想来,她那位神婆奶奶,也一定是大能之辈!
季萧凉口气不由凝重起来:“我明白了,你奶奶把这颗观音坠子给你,是为了你辟阴灵,不然你真的很危险。”
说着,季萧凉把坠子从新递给张怡然,以毋庸置疑地口吻:“收好它,不要让任何人看到。”
张怡然虽然不懂季萧凉再说什么?但是,不知为什么,心里有莫名地信任:“好,这颗观音,我不会拿给任何人看的。”
季萧凉心知自己吸纳了灰玉观音里面的死气,短时间内,不会有死气溢出去!可不意味着,完全就没有影响。
于是季萧凉定了定神,从厨房里找出几粒红豆!并用线条串上,再将尸气横贯手链!如此一来,这串手链就能防止张怡然的灰玉观音在吸满死气后,不被溢出的死气造成伤害!
季萧凉递上去:“戴上它,你睡眠会好很多。”
这是一串再没那么拙劣的手串,红豆是最普通的红豆,一颗颗歪歪斜斜不成样子;丝线也是随手找来的白线,很丑、也很廉价!怕是地边摊儿、或者是某商场做活动免费的赠物!都比这个考究太多。
可是,季萧凉一脸认真的模样,让张怡然莫名地心中一动。
张怡然竟没有迟疑,接过、并破天荒地戴在手间:“谢谢。”要知道,如果张怡然愿意,怕是整个Z城愿意给张怡然买奢侈品手串的男人会扫空LV专柜!
季萧凉指了指桌上地早饭:“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吃完餐具放在那里就成。我先去上班了。”
未等张怡然说什么,季萧凉已经推门走远。
张怡然留在原地,摸着这串“寒酸”地手串喃喃:“你真是个奇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