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亚乐对着低头站在他面前的手下吼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给我找出那个臭小子……”
“我要那臭小子知道,叶家大小姐是我的,我金少的东西,别人没有资格碰。”
文心竹带着季萧凉赶到了京城军总院的病房,他指着一间病房:“就在这个病房里。”
“痛死我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有没有办法叫我不痛?”
护士小姐说道:“韩先生,如果您实在是痛的受不了,我可以给你一只镇痛棒,您……”
“我可不要镇痛棒,只要……”坐在轮椅上被称为“韩先生”的韩景东色眯眯的盯着护士小姐被雪白的护士服衬托出的凹凸有致的身形:“护士小姐,你的身材真好。”
季萧凉走到病房的门口,看见的就是男人肆无忌惮的打量护士身体敏感部位的目光。
“韩先生,今天的感觉怎么样?”文心竹问道:“对病房还满意吗?”
韩景东从护士小姐的身上收回目光,咧嘴:“还不是那样?文老,你到底查到我的病因了吗?”
季萧凉的注意力被房间里黑色森然的怨气吸引了,他看见一个浑身被黑色怨气包裹着的女鬼,女鬼的一条腿扭曲着奇怪的形状,正满脸怨恨的死死的盯着韩景东,用手抓住韩景东腿上打着石膏的部位,正是和她腿上扭曲的位置一模一样。
季萧凉心底一动,这就是韩景东的腿莫名其妙的总是骨折的原因,被怨气侵蚀,是现代科学技术手段查不出来的。
女鬼发现季萧凉能看到她,立刻翕动嘴唇说着什么,季萧凉不会与鬼交流,他只能看着女鬼的嘴不停的张合,这种情景,他曾经在医学院见过一次,知道这是鬼魂在诉说冤屈。
凭借怨气,季萧凉知道女鬼是死于非命,他微微的对着女鬼点了一下头。
季萧凉指着韩景东问文心竹:“文老,是不是他的骨折刚好,很快又会骨折?而且完全是在同一个位置?”
文心竹立刻点头:“是,我为此很头痛。”
“文老,这谁啊?”韩景东看向季萧凉:“不相干的人,不要带到我的病房里来。又不是美女。”
文心竹看了一眼季萧凉,生怕他一怒走掉,见季萧凉的脸上神情平静,完全不受韩景东的话所影响,他的心就放了下来:“韩先生,这位季先生是医生。”
韩景东鄙夷的嗤了一声:“他这么年轻肯定连行医执照都没有。”
他的目光盯着正在打扫病房的护士小姐,yin邪垂涎之意,流露无疑。
季萧凉冷冷的道:“不要说我是不是实习生,你这情况,就是专家也治不好你这种装病的人。”
“什么?”韩景东怒瞪向季萧凉:“我用得着装病吗?”
他转动轮椅,到一边的柜子上,拿出他的检查报告,一把朝着季萧凉扔了过去:“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劳资是不是装病。”
“我用不着看这些。”季萧凉用脚踢开地上的东西:“文老已经说了,你的身体健康,像是这样,骨折的原因,只有一个——外力。”
“外力的原因就多了,比如遭到打击,摔伤,被重压……”或是被怨气日日夜夜的侵袭,“总而言之,一个健康的成年男人的骨头,不会平白骨折。”
文心竹有些奇怪的望着季萧凉,但听着季萧凉的话,他赞同的点了点头,季萧凉分析的原因,的确是健康状态下才会有的骨折可能性。
看见文心竹竟然点头,韩景东更加怒不可遏,抓住他能够着的水杯朝着季萧凉扔了过来:“混蛋,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装腔作势就想叫我认同你是医生?你说的这些,只要百度一下,都可以查到。”
季萧凉的身体一闪,水杯啪的一声摔到了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季萧凉看向韩景东,脸上露出了一丝讳莫如深的微笑:“恼羞成怒,很好,接下来的事情,你会更加不舒服。”
说完,季萧凉转身走出了病房。
文心竹赶紧跟了出去。
韩景东大叫:“文老,你给我回来,我这么贵重身份的人,为什么要受气,你不给我解释一下?”
文心竹忍不住问道:“这……季先生既然指出他骨折的地方,又为何说他装病?”
季萧凉道:“首先他的确是健康人,不应出现这种情况,而且这韩景东虽然叫痛,装的成分比较大,我看他的眼睛有些不老实,故此推测。”
“文老,你有没有认识的警察,查一下和这个韩景东有关的命案,失踪案什么的,失踪对象应该是一个女人。”
文心竹哦了一声,反问道:“这是……为什么?”
季萧凉不能说有鬼,只好胡诌道:“一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还能这么色,又总是自称身份尊贵,所以有些联想罢了。”
而且华夏有句话叫冤冤相报,若无前时因,不会有今日果。
“我在警界有个老朋友,我打电话问问,”文心竹给他的老友打了一个电话,听着老友在电话里说的一番话,顿时大为惊奇的看向季萧凉:“季先生,您还真是神了,和韩景东相关的,还真的有个失踪案,失踪者是一个女人,这个案子已经搁浅了好几年,始终是找不到证据,不能把这个韩景东绳之于法。”
闻言,季萧凉就决定帮这个浑身怨气的女鬼,不仅是为一份功德之光,也是为了警察的职责:“文老,那我们就一起去找证据。”
文心竹立刻欣然答应:“好啊,那咱们如何找起?”
季萧凉道:“我再进一次病房,”他走进病房,挥手收走房间里的怨气。
韩景东看见季萧凉,立刻大叫:“给劳资滚出去。”
季萧凉瞥了他一眼,外放出尸气,将女鬼包裹在其中:“你在什么什么地方死的,尸体在什么地方?”
听见前半句,韩景东骂道:“神经病,劳资还没死呢。”
女鬼用手比划了几下,季萧凉盯着她的手,心里顿时有了一副图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