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箫兄曾为了灵儿姑娘费尽心思想得到翡翠灵玉,而如今却因这小事就想要放弃?”齐阳问。
“我也不想放弃!灵儿姑娘那么美好,我怎会舍得放弃她?可是她已经有了意中人,我还能做什么?”玉箫公子失控地吼道。
齐阳垂眸没有开口。
“在下是喜欢灵儿姑娘,可在下也想清楚了,喜欢不代表就要得到,只要她幸福便足够了。所以,齐兄,你要好好待她,不要辜负了她!”玉箫公子半醉半醒地说。
“在下给不了她幸福。”齐阳看着右手中的酒杯低语道。
“齐兄说什么?”玉箫公子有些茫然地问。
“在下给不了她想要的。”齐阳说着,紧紧捏住了手中的酒杯。齐阳可以感受到手臂上多处伤口因过度用力而崩开,那撕裂的疼痛正好麻痹了他此时的心痛。
“你怎知她想要的是什么?”玉箫公子意识模糊地问。
“不管是什么,在下都给不了。因为在下本就一无所有。”齐阳沉声道。
玉箫公子看了眼齐阳,然后“嘭”地一声伏倒在桌上。
齐阳松开手中的杯子,起身唤道:“玉箫兄?”
这时两个火焰骑士从暗处现身。
其中一个是葛飞。
葛飞上前看了看玉箫公子,对齐阳拱手道:“齐少侠,公子醉了。”
齐阳了头,暗暗抬起左手在右臂上了两处要穴止血。
葛飞对另一个火焰骑士道:“你扶公子回房休息。”
“天色不早了,在下也要回去了。”齐阳道。
“那小的送您出去吧!”葛飞道。
“有劳。”齐阳说。
走到星月山庄门口,葛飞说:“公子今日去见了灵儿姑娘,回山庄之后就不停地喝酒。他自己喝得没劲就让人把您请来了。”
齐阳心想:“原来玉箫兄是让我来陪他喝酒的。”
葛飞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齐阳染上鲜血的手掌,问道:“需要给您安排辆马车吗?”
“不必了。”齐阳说着也看了下自己的右手。这是适才用力抓握杯子时手臂流的血,随着他垂手的动作而流了下来。所幸他的衣料材质特殊,这种程度的失血还不致渗到衣袍表面来。
然后,有人将齐阳的马牵了过来。
齐阳一声“告辞”便骑上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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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灵儿目送齐阳去找齐典议事后,就一直在春晓院里等齐阳。谁知这一等竟等到了晚膳时间。
灵儿拐着脚寻遍了分坛也没有找到齐阳,问逸兴门人,他们都说没有见到。灵儿越找越心急,最后还是柳白强拉着她去用晚膳了。
用过晚膳后,灵儿去找齐典。
“齐阳哥不在分坛吗?”灵儿问。
“嗯,他出去了。”齐典道。
“他去哪儿了?”灵儿又问。
齐典不答反问:“姑娘找他有事吗?”
“没事。他究竟去哪儿了?你知道吗?”灵儿问。
“在下知道,他离开前来找过在下。”齐典道。
“他来找你就是告诉他要出去吗?”灵儿问。
“是。”齐典道。
“那你为何不阻止他?”灵儿问。
“为何要阻止?”齐典反问道。
“黑莲神教正在捉拿他,而他又重伤未愈,你怎么能让他自己出门呢?”灵儿责怪道。
“即使他有伤在身,黑莲神教也抓不住他。”齐典道。
“他已经离开分坛近两个时辰。”灵儿越想越着急,忙追问,“他究竟去哪儿了?”
“他不让在下告诉姑娘。”齐典无奈地说。
“齐典大哥!这关乎齐阳哥的安危!”灵儿生气地说。
“其实在下也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去了星月山庄。”齐典说。
“星月山庄?”灵儿没听过这个地方。
“星月山庄是魔教玉箫公子在京城的别院。”齐典道。
“什么?”灵儿闻言大惊,花容失色。
“玉箫公子请阿阳去叙旧,有何不妥吗?”齐典不解地问。
“齐阳哥一定遇到危险了!我们得赶紧去救他!”灵儿焦急地说。
“这是怎么回事?”齐典问。
“徐大哥进京是为了调查翡翠灵玉失窃一事,而他已经知道齐阳哥就是青风侠!”灵儿焦急地说。
齐典闻言神色微变,问:“玉箫公子是如何得知的?”
“猜的吧?”灵儿说。
“那他就是不确定?”齐典道。
“他很肯定。”灵儿说,“星月山庄在哪?我们赶紧去救人吧!”
“此事阿阳知晓吗?”齐典问。
“我有暗示过他。”灵儿说。
“先不要慌,他知晓了便不会有事。”齐典恢复了先前的镇定。
灵儿说:“可是……”
“天色不早了,他应该快回来了。”齐典说。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灵儿问。
“姑娘不要着急,要相信阿阳的武功,他既然敢去,就有把握全身而退。”齐典说。
灵儿了头,她应该相信齐阳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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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阳回到京西分坛时,天色早已全黑。
齐阳下了马,便把缰绳递给在门外守卫的逸兴门人。
今晚没有吃什么东西,胃里有些不适,齐阳轻抚了下胃部,缓了缓疼痛,便走进了分坛。
走进大厅,齐阳便看到焦急等他归来的灵儿。
灵儿见到齐阳平安归来,心中大石终于落下。她一拐一拐地走到齐阳面前,说:“你终于回来了。”
“姑娘在等在下吗?”齐阳问。
“你喝酒了?”灵儿闻到齐阳身上有浓浓的酒味。
“没有。”齐阳道,
“可是你满身酒气!你不是不能饮酒吗?怎么……”灵儿还没说完就被齐阳打断。
“在下累了,失陪。”齐阳说完,就往里头走去。
“齐阳哥!”灵儿唤他,齐阳却没有停下脚步,就这样快步离开了。
灵儿脚上有伤,哪里追得上他?只好在原地无奈地叹气。
齐典忙完公事从议事厅走了出来。
齐典问:“阿阳回来了,姑娘怎么还愁眉不展呢?”
“齐阳哥喝了很多酒,满身的酒气,我和他说话他也不搭理我。”灵儿难过地说。
齐典微微一笑,为齐阳解释说:“他应该是累了吧?”
“他不搭理我便罢了,可他为何要喝那么多酒?他不是不能喝酒吗?”灵儿愁眉苦脸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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