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涧漳每天都来花圃一两趟,有时借口找队长,有时借口给系里的活动选花,来了就跟柳凤香闲聊。
柳凤香对他说:“我正在工作呢,和你闲聊,班长会有意见的。弄不好,向队长一报告,把我给开除了。”
姜涧漳说:“这活又累钱又少,不干也罢。以后我给你找个体面工作。”
“真的?”柳凤香眼里放光,声音都有些发抖。
姜涧漳一看有门儿,心里万分喜悦,很自负地说:“你还不了解我和我的家庭。我爸爸妈妈都是市级领导,电视上重大M市新闻,都有我爸在场。安排个工作,这种小事,我爸一般都不出面,我只要一提我爸我妈的名字,全M市的单位,没有不给面子的。”
“是吗?”柳凤香惊喜道,“那你能帮我找个稳定点的工作吗?只要挣钱多,活儿累点也不怕。”
“我要是给你找工作,不会找活累的。活累的还用得着我替你找?我给你找的工作,肯定是办公室的工作。只可惜,你没有大学学历,如果有,我给你弄到咱们M大学机关当科员。”
“当科员?咱做梦都没往那么高的地方想。”柳凤香说。
“要想,要敢于想。”姜涧漳一副很有城府的派头。
“这样吧,我们在这里说话也不方便,下班后,我请你吃饭。”柳凤香说。
“太好啦,恭敬不如从命。不过,你请客,我买单。”
下班后,柳凤香和姜涧漳在大学附近的一家小酒馆吃了一顿饭,把个姜涧漳美得,鼻涕泡差点飞上天。
第二天下午快下班时,柳凤香接到姜涧漳的电话,姜涧漳约她下班后去吃饭。
柳凤香说:“今天是周五,下班早一点,你来花圃等我吧,这会儿,人都快走光了。”
姜涧漳一听,非常高兴,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花圃。
柳凤香正在剪树枝,把剪枝机放下,指着二楼窗口说:“我们班长她们几个还在二楼整理工具,等一会儿,她们就走了。我们俩人在更衣室里坐一会儿,等天黑了再去饭店,免得被别人看见,好像咱们有什么事儿似的。”
姜涧漳一听,一会儿请他到更衣室?而且是在别人都走了之后?那是不是有好事会发生呀?他乐颠颠地说:“那我就等一会。”
柳凤香说:“你站在这里等,不太好看,你到楼角那里的丁香树后面等吧,那里没人看见,也凉快。”
姜涧漳走到楼角下,站在茂密的丁香花后面,点支烟抽。
等了十几分钟,柳凤香悄悄走过来,对他说:“她们马上就离开了,你再耐心等一会。”
姜涧漳见柳凤香走近,哪里忍耐得住,欲火焚心,一把扯住她的袖子,凑上嘴就要亲她。
柳凤香推拒,道:“姜老师,不行,这里不行。”一边说着,那柔软的身子却向他靠过来。
柳凤香小声地说:“不行,姜老师,这里真的不行,一会被人看见,怎么得了?”
“凤香,凤香,”姜涧漳跪在那里,半哭半哀求。
柳凤香想了一下,似乎心软了,说:“姜老师,这样吧,等一会儿,班长她们离开,我们在休息室,我让你近身。不过,可说好了,就这一次,以后可不要来了。我老公对我可很好,我不想破坏自己的家庭。”
姜涧漳一听,柳凤香答应了,便站起来,说:“好,好,那你去吧。我在这里等着,她们一走,你马上来叫我。”
“姜老师,其实,我也挺喜欢你们文化人的。”
说完,就离开了。姜涧漳站在那里,摸着刚刚被她亲过的地方,喜不自胜,站不稳,只好就地蹲下,呼呼地喘粗气。
姜涧漳一秒一秒地数时间,尖起耳朵听着楼上的动静,盼望班长她们快点离开。
正在盼着,突然,一盆凉水从天而降,一下子泼在他的头上,全身立刻像落汤鸡。
姜涧漳情yu正在高涨,全身燥热难当,在这时刻,被这盆凉水一浇,一下子惊得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挣扎了好半天,才从泥地上站起来,脸上,衣服上,全是泥水,用手一抹,那水竟然红乎乎的:妈的,这是什么水呀?觉得脖子里掉进了什么东西,伸手一掏,掏出来一只卫生巾,上面红红的一块血迹。
妈呀,这可倒了大霉了。姜涧漳把手一甩,想把卫生巾甩掉,谁知用力过猛,那卫生巾啪地一声,竟然甩到了自己的脸上,正好贴在嘴和鼻子上。
他蹲在地上,哇地一声,吐了。
他浑身发抖,冻得嘴唇青紫,连裤衩都湿透了。想跑出去吧,又怕被班长她们看见,如果被她们看见,这群老娘们的破嘴,明天一早,全校就会传遍这个笑话。想了想,只好咬着牙挺着,等班长她们离开了,柳凤香来找他。
等了一分又一分,楼上还是没有动静。他给柳凤香打电话,关机。
天色黑了下来,姜涧漳正想借着夜色跑出来,手机响了,是柳凤香打来的:“姜老师?你还在那里等着吗?太对不起了,刚才我换完衣服时,班长叫大家一起去饭店吃饭,她刚涨了工资,请客。我也不能不去呀,所以来了。我现在在饭店的洗手间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通知你一声,今天晚上不行了,以后我们再找机会吧。”
姜涧漳这个沮丧呀,没法形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