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王运香产后出院了。
郑山弄来一辆大面包,大家坐上去。
茗心紧紧地挨着井建民坐,小声地对他说:“我看这个郑山不像好人。他老是偷偷地瞅我。”
“瞅你怕什么?女人难道不是给男人瞅的?”
“我发现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警惕性?大家就在列车上初次相见,你就领着你的女朋友去人家?如果他们把我们拉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把我们关起来,或者把我们害了,偷偷埋掉,那怎么办?”茗心说。
“没有这么严重吧。”
“反正,看到郑山的眼睛,心里就害怕,他的那双眼睛贼溜溜。”
井建民紧紧地搂了一下茗心,把她软软的身体贴在自己的身上,在她的大腿上轻轻地拍了拍,安慰道:“没关系,你放心吧,有我呢,不会让你吃亏的。”
这样一说,茗心笑了:“对了,你不是大仙吗!”
郑山的家,在济南郊区山区里的一个小山村。这个山村有几十户人家,但是看起来这里的农民非常富裕,家家盖着高大的瓦房,有一半以上是二层楼或者三层楼,显得非常气派。
郑山的家在村里不算数一数二的,但也算拿得出手。宽敞的大院套,车库里停了两辆货车,两辆轿车。
看样子这小子混得不错。
郑山安排井建民和茗心住在西屋里,给他们俩换了一套新的蚊帐,新的被褥。
茗心本来不太高兴来这里,但是,一看到新的被褥,用手在上面摁一摁,很厚,很也暄,心里就乐开了花,一头扎到上面,在上面滚了滚,说:“真是好被褥呀。”
井建民见状,笑着说:“好被褥也得有好女人才配呀。”
“我不好么?”
“你说呢?”
“你肯定认为我不好。你回想一下,这两天都都干了什么?先是跟那个半老的婆子进了罐子,忙了半夜。然后又是这个王运香,你瞅她的眼神,都不对了,情意绵绵的,没完没了地揩她的油。可是对我呢?若有若无的样子。”
“哪里呢,现在,我们不是在一个房间里了么?”井建也感到自己亏待了茗心,忙走近前,搂住她,使劲地亲吻,上上下下,亲个遍,没有什么遗忘的地方。
茗心任凭他亲吻,闭上眼睛,心里像开了花似地,美上了天。
一觉醒来,井建民还没有穿好衣服,就听见王运香在正屋里喊:“井医生,井医生,你来一下。”
井建民忙穿好衣服,又拉了被子,把全luo的茗心盖了一下,来到天井里,正遇见郑山人正屋里出来,便问:“郑山,怎么了?”
郑山的眼神避开了井建民的眼睛,低着头,拎着一筐草往羊圈那边说,一边小声说:“也,也没什么事,她找你,可是不舒服,你去看看吧。”
井建民有些困惑:这个郑山今天的表情怎么这么怪怪的?这个人是个粗鲁的人,哪里会产生这样的有些忸怩的表情呢?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郑山出了院子,井建民进了正屋。
王运香躺在铺上,脸色有些灰暗,本来产后体虚,现在显得更加苍白了。
井建民走到铺边,拉把椅子坐下,“你怎么了?”
王运香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井建民,忽然伸出手,拉住他的手,眼泪流了出来。
她轻轻地哭着,香肩一动一动地,随着香肩的运动,两只饱满也跟着颤动,而她产后的身子,因为疲倦,显得非常瘫软,不过,这让人看起来,反倒产生一种无比的怜爱来。
王运香紧紧地抓着井建民的手,眼泪一颗颗地滚滚到雪白的脖子上。井建民看那大颗的泪珠向下滚落,便尖出手指,将它们沾了一沾,以防它们滚到山峰之上。
这个微小的动作,是那么地温柔,令王运香感动万分:“我没福呀,命不好,没有摊上一个好老公。这辈子算是完了,下辈子,我定要找一个你一样的老公,疼我爱我。”
“你现在老公不是很好么?他又能赚钱,你不缺吃不缺穿;他身体又好,你便可以夜夜春风,这样的老公有什么不好?”
“夜夜春风?书上说得好听呀,其实,如果真的夜夜春风,谁都烦死了,跳井的心都有了。什么叫夜夜春风?那意思就是天天晚上有头猪来拱你这棵白菜,连你生完孩子的当天天晚上也不放过!这就是夜夜春风,这就是苦逼诗人、死逼文人、二逼作家们笔下的夜夜春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