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在井建民住医院的这半个月里,另外一个人可是下了很大力气在搜寻宝藏的。
玲玲着急地问井建民:“你说说,他们是不是已经把东西挖走了?”
井建民心里明白:冯江津说得清楚,黄金是埋在廊沿下,不在屋里。这个盗宝者按常理来推论,宝藏一定是在某个房间的地下埋着,他没有料到,黄金竟然埋在屋外。
这时,空中又传来一声长长的惨叫,特别尖厉,特别恐怖,声音的余音在大院的上空久久回荡。
井建民小声说:“鬼又来了。看来,这个鬼是想让我们离开。”
玲玲说:“我看也是。咱们俩把手电筒关掉,躲到一个屋里,在暗中观察一下这个鬼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井建民说:“是个好主意。”
两人关掉手电筒,沿着黑黑的墙根,快步转移到东边的一间房子里。
两人进门后,把门从里面顶好,躲在窗边的墙垛子后,向外面观察。
屋里很黑,两人在黑影里紧紧靠着。井建民感觉玲玲的手有些发抖,便伸出胳膊,将她从背后揽在怀里。
玲玲小声说:“我有点害怕。”
井建民把亲亲她的脖子,把嘴凑在她耳朵上,说:“别怕,我这有斧子呢。”
玲玲伸手去摸斧子,“斧子,你放哪里了?”
井建民说:“这儿呢。”
玲玲没摸到斧子,井建民就拥住她。两人就这样紧紧贴着,用深深的爱意,来驱散对鬼怪的恐惧。
井建民闻到她的发间发出的一股香气,问:“你用的什么香水?”
“我从来不用香水的。”玲玲娇声说。
“那你的头发为什么有一股清香?”
“我洗发的时候,在水里放一些芝兰草,洗完了,就这个气味。”
“芝兰草?”井建民问,“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种草?”
“这是我奶奶告诉我的方法。我奶奶是从A市嫁过来的,她娘家很有钱,是当地有名的豪门。因为我家祖上也住在A市,两家是世交,所以,奶奶嫁给了我爷爷。奶奶的爸爸是民国时,A市有名的银行家。奶奶当闺女时,就天天用这种草来洗头。不掉发,不干燥,还油汪汪的。”
“你奶奶今年多大年纪了?”
“她大约90岁了。”
“大约?为什么是大约呢?”
“噢,这里有个原因。我奶奶过了80岁后,特别忌讳别人谈她的年龄,不让别人给她过生日,老说自己80岁。”玲玲说着,笑了起来。
“你奶奶可能也来过这冯家老屋?”井建民问。
“那是肯定的。”玲玲说,“她的婆婆,也就是我的太奶,经常回娘家看看。每逢过年时,也会领着我奶奶去冯家大院。”
井建民想,既然玲玲的奶奶来过冯家老屋,那她肯定对这里当时的情况有些了解。比如,她是否能记得哪里的厨房,哪里是书房?找到了厨房和书房,厨房和书房之间的连线位置,就是那条被拆掉了廊沿!而廊沿底下,就是那些宝藏!
井建民说:“明天,你领我去见见你奶奶,我要问她一些事情,关于冯家老屋的。”
“好的,你明天一早去我医务室,我领你去见奶奶。”
井建民真想去见见这位奶奶,因为她是冯家老屋的见证人,她一定知道一些关于黄金的有关信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