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整整一万八千骑重装骑兵,也是猛然一夹马腹,形成滚滚涌出的钢铁洪流,向着张东成狂冲而去。
风雷一万八千骑,以其可怕的冲击力与破坏力在通天大道被人们熟知,更是让人胆寒。
每一次出现,都是一场屠杀,将十倍百倍于自己的敌人杀得尸横遍野,在与一些化外蛮族的战争中仅仅用了一千骑,便将十万蛮族碾成了肉泥,威震天下!
风雷帝国绝大半疆土,都是风雷一万八千骑给打下来的。
这是风雷横安身立命,建立帝国的本钱!
现在,却是全盘而出,用来对付张东成一人!
这一万八千骑,整齐的仿佛只有一人,伏鞍控马,马蹄之声如雷霆掠过大地,轰轰爆响,整齐的队伍黑压压的仿佛雪崩一般涌来,看都看不到边。
只有那长达十丈的长枪枪尖闪耀,只有那雷霆光芒在身上跳跃,如死亡的风卷过大地!
“呵呵,这派场不小,不过,追得到我吗?”张东成哈哈大笑,只是行字诀猛然爆开!
临兵斗者皆组数前行!
行字诀!
天罡真君三十六天剑阵,化天地元力为万千长剑,沾之皆崩,触之皆毁,威力无穷。
但,也要打着人才行啊!
而张东成行字诀一爆,加上火焰世界之力的增幅,整个人的实力急剧提升,瞬间便是一步万里,将天罡真君甩在身后。
虽然是以一敌众,但对张东成来说,只要拉开距离,他便是一对一,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他便能一举秒了敌手,化解一人战群雄而被活活累死拖死的命运。
他,有行字诀在身,想打就打,想跑就能跑!
扔下天罡真君,他要先对付的,是风雷一万八千骑!
风雷一万八千骑人数虽多,但实力相对较低,每个重装骑兵的实力也不过玄真境界,如果是单挑的话,张东成真是连一根手指都不用出,直接一吼便能吼死一个。
但一万八千人在一起,风雷横用秘法将所有人汇为一个整体,将伤害分摊,将武力集中,这才有这开疆拓土的风雷一万八千骑。
不过,很可惜,他们遇到的是张东成!
随手一拔,一把长剑陡然出现,虚空之中只有万千大道之音炸响!
“太……清!”
“上……清!”
“玉……清!”
三尊庞大如山的虚影在张东成的剑刃之后出现,顶天立地,足有万丈之高,三尊庞大而神圣的神像浮现在天空之中,是那样的傲然狂妄,古朴苍茫,威压镇压着整个世界!
群山崩碎,三圣齐至,那无法抵抗的血战之意如狂潮般散开,让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
“张杀神要发彪啦!”
“好好看好好学,杀神发威,必有无数大道真理,武道真解!”
“对对对,好好看,好好学,我拿纸笔出来!”
一大群武者骇于张东成的神威,一个个如小学生一般掏出纸笔,将自己悟出的东西狂记下来。
三圣孤峰剑一出,张东成便如同虎入群羊,不退反进,孤身一人,向着风雷一万八千骑,狂冲而去!
那一刻,只有他那坚毅无比的眼眸,只有那昂然不躯的脊梁,只有那渴望喝到无数鲜血的剑刃,只有,杀戮!!!
慕容琉月站在远处,心潮澎湃地看着张东成横冲而去,一颗芳心悸动得无以复加,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世界是竟然有人,一个人,对着上万人狂冲而去,仿佛,永不停止!
“夫君……夫君啊……!”
心里,只有这两个字在喊,在叫,慕容琉月只是呆呆地看着张东成的身影,仿佛掀起滔天巨浪一般,冲向风雷一万八千骑!
“杀!!!”
正面冲撞,不躲不闪!
如同两股巨浪正面对冲一般,激起无数飞溅的浪花,而那浪花,却是断裂的长枪,崩碎的重装铠甲,以及,无数残肢断体与一蓬蓬彪飞的鲜花!
“剑一!!!”
一道万丈长的剑气横冲出去,将上百人马齐齐透胸而过,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听到,上百人便是大片大片地倒了下去,如同狂暴的台风吹过稻浪,再被后面的骑兵活生生踩成肉泥!
“斩钢闪!!!”
又是一道万丈长的剑气陡然撕裂虚空,直接将几十个重装骑兵的脑袋削飞,炮弹一般直冲上天,张东成脸色淡然,却是所向披靡,毁灭一切,如同天上神王大怒,横行于世!
死亡的重装骑兵,如同石子扔进水里,激荡起的波纹一般,一圈又一圈地扩散出去。
“剑二十一!!!”
一声爆喝,方圆千丈一片血肉横飞,风雷一万八千骑虽然是悍不畏死的死士,但在张东成面前,也是胆战心寒,惊慌失措!
张东成一手执剑,单手背负,只是淡然如水地站在那儿,而在风雷一万八千骑的人马看来,他简直就不是人!
是一尊要毁灭一切,杀尽一切的死神!
“张东成,你这该死的杂碎!!!”
看着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风雷一万八千骑就死了三分之一,风雷横心痛得几乎都快滴血了!
可是,他追不上张东成的速度,除了大骂,根本无计可施!
而天罡真君更是如同被放羊一般,拉在后面,火急火燎地追着,却只能干瞪眼地看着张东成屠杀千人!
怒发冲冠!
张东成杀心大起,如同狂暴的杀神从地狱之中冲出,他一身白衣胜雪,却是带出无数鲜红的血渍,漫天彪飞!
浑身,都是火焰冲天,掀起一片片血海,远远观之,如同慧星掠过,如海洋一般将整个世界淹没!
“杀,杀了这不知尊卑的贱民!!!”一个浑身重甲的千夫长挺着长枪,狂吼不止,向着张东成疾冲而来,誓要将他挑死在这长枪之上。
“滚!”张东成一记耳光虚空而扇,那千夫长瞬间便从战马上被抽得飞起,凌空翻出十几个跟头,一张脸都被打得粉碎!
只有一口气的重甲千夫长摔了下去,却是被几把长枪穿了个透心凉,陡然便是身死陨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