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名与易风至谈了一阵,就安排了一间静室给易风至休息,调节自身真气,以最好的状态以应服用丹药。
易风至虽说练剑一年多,可是在整个修炼道路上却依旧是门都没迈进去,只有听从秦师兄的安排。
这个夜晚,易风至都没有进食,静静的坐在静室中,缓缓的驱使乾元紫府真气在奇经八脉中流淌,感受着真气流过每一个穴道后的变化。
一年多的苦修,那曾经只是微弱的气感到此时已经化为一缕缕真气,易风至的经脉穴道都充斥着庚金的气息,乾元紫府心法进境较其他少年更慢,可是正因为庚金的压迫,这真气的质地比起普通人要坚韧几分,只是真气的壮大越到后面就越为艰难。
时间静悄悄的流逝,静室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易风至能感觉到来者是秦正名,而这脚步声是他刻意传出,以通知易风至。
缓缓的将真气收回丹田,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而这时候秦正名才笑着道:“易师弟。”
易风至站起身,推开了静室的门,秦正名又道:“时间快到了,师弟跟我来吧。”
跟着秦正名出了院落,向着后山而去,沿途可以看到一些弟子把守。
月光皎洁淡雅,走在一条青石铺成的道路上,伴着虫鸣之声,易风至来到后山半山腰处的一个山洞前。
山洞是硬生生在一块庞大的坚硬岩石中凿出来的,洞穴高三丈,宽一丈有余,洞顶上,每隔十丈左右就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在夜明珠的光芒下可以看到洞顶上有无数星图案。
洞穴是向下延伸的,向洞内走得三百米左右,易风至忽然感觉到洞内的温度比起洞外要寒冷许多。
洞穴有好几条岔路,还有一些石室分布,易风至则一路向下而行,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远,终于进了一间石室,凭感觉易风至知道,现在的水平位置已经是在山脚以下。石室的温度很低,易风至需要全力运转着乾元紫府心法才足以抵御寒气。
石室长宽有近六丈,高也有四丈左右,里面并没有桌椅床等东西,空空如野,洞顶上呈玄黑色,依旧是星相图,石室中央的地面上,有一个方圆一丈左右大小,镶嵌着一块圆形的淡青色玉石,玉石上有着许多雕刻的线条,应该是一个阵法,但到底是什么阵,易风至却不认识。
秦正名微笑道:“离火洗元丹中蕴藏离火之力,不好控制,这玉石下面,埋着万年玄冰,以阵法禁锢,将冰寒之力上送,经这温玉缓和,寒力才不会这么霸道,其寒力正好可以稍稍压制离火之力,以让师弟化解丹药药力时更加轻松。”
在这些上面易风至是什么话也说不上的,只有仔细听着将之记在心中。
秦正名又道:“算算时间,子时该要到了,师弟你先到这中间去,将乾元紫府心法运转一圈,看有什么不妥之处没有,我再在这玉石上布置一番。”
易风至点了点头,走到那玉石中央,盘膝坐下,双手在腹前结了个手印,开始收心敛气。下面虽听说有万载玄冰,可坐在玉石上,并没感觉到比其他冷,反而有些温温的。
秦正名则一扬手飞出几点光芒,却是九块晶莹的晶石均匀分布在易风至周围,几个印结之后又是一百令八颗晶石飞出,这些晶石没落到地上,而是在一股力量的束缚下成立体状将易风至笼罩在中间,一些若有无的光线闪烁着。然后在秦正名手印的驱使下缓慢的旋转着,晶石也显现出微弱的光芒。
而这时候,易风至也感觉在这玉石上与别处确实不对了,虽然从体表的感觉玉石依旧是温温的,可是体内的寒意却越聚越多,连乾元紫府真气也驱之不散,这寒力就如同他体内的庚金之气一般,力量层次远在乾元紫府真气之上,易风至知道这是万载玄冰的力量。
这个时候,秦正名似乎看到了易风至身体中的变化,拿出那玉瓶,几手灵决揭开瓶上封印,然后真元一引,就将那颗丹药引出瓶中,丹药成火红之色,熊熊火焰包裹在丹药表面,秦正名能隐隐感觉到丹药中那炙热的火力,轻声喝道:“易师弟,张嘴接丹。”
易风至闻话连忙张嘴巴,就见一道火光落入嘴中,入喉就如琼浆佳酿,冰凉舒适,易风至正奇怪不是说这丹药中蕴藏火力吗?还未等他念头,就真正感觉到为何这丹名叫离火洗元丹了。
那丹药化为浆液顺喉而下,流入胃中,接着易风至就觉得整个胃突然燃烧了起来,火辣辣的疼痛难忍。
在外面的秦正名甚至看见易风至的脖子和胸膛都微微显露出火光来,心知道丹药的力量散开,连忙运转法决,以玄妙之音喝道:“易师弟,紧守灵台清明,以乾元紫府真气将丹药之力搬运至全身各处。”这些东西,秦正名之前也都稍微交代过一下,只是这时候以玄音提醒帮助易风至而已。
其实,易风至倒也需不着他提醒,易风至曾在梦中不知经历过多少次被岩浆炙烤的磨难,这点火力还无法撼动他的心神,只是躯体本身的在经历炙热的自然反应让他不住的颤抖。
也不用易风至刻意的去搬运药力,因为,那火热的气息以胃为中心,飞快的向着全身蔓延而去,只过片刻,易风至整个躯体都呈现出火红之色,连头发、眉毛也被药力所渗透成了红色。秦正名已经感觉到火力透过易风至的皮肤向外渗透蔓延,哄的一声,易风至全身上下衣服就这么燃了起来。
这离火洗元丹药力之猛,简直还远超秦正名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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