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王对朱元璋暂时处理不了,但二人没有过节,也不用时刻提防,就算他在雍凉地区闹的再厉害,大不了我先让天水的赵云撤军就是。
道这里李王还真有思念赵云了,想来自己也够残忍的,子龙和大乔两情相悦,相聚不过两三个月,便被自己派去了天水苦寒之地,如今更是一年不见了,他们二人的思念换成海水恐怕都能把自己给淹了吧。
李王摇头将思绪甩开,文武大比的试题都是李王和张居正两人定下的,李王天马行空的思维方式让张居正瞠目结舌,要不是李王针对文士的三道试题都直击本心,张居正一定不会同意这些试题用在考生身上。
先来看武将大比方面,距离城门五百步的地方,有五十匹还没经过驯化的并州野马被围在一个圈子里,这就预示着只能有五十人甚至更少的人能骑着烈马赶往终厮杀,而在距离城头大约两里外的地方,明显有一道矮山坡,其上一共插着十枚旌旗,这便是晋级的凭证。
近两千参赛猛士分为两个阵营,一为城头待命的功方,一为矮山坡护卫旌旗的守方,双方都安静的呆在本方阵营,只等城头号令。
李王冲宇文成都几人头,三个猛将举燃了箭头的雕羽箭,随着李王一声令下,三枚箭矢冲天而起,攻方目不转睛的望着天空中仍旧不见落势的箭矢,直至落到地上,攻方才轰然冲向马厩,谁都想取得一匹战马,这样至少占据了机动性的优势。
众人互相推搡,有些更是拳脚相向,一时间就混乱起来,看得李王直摇头。
突然,一个少年将手中缰绳一抛,稳稳将一匹野马的头颅套住,双手合力一扯,竟将那烈马拉了个踉跄,趁此机会翻身上马。
但烈马野性难驯,这时候突然被陌生的物体夹住马背,眼中逐渐暴戾起来,嘶吼着飞奔而跑,一路上撞翻了好些攻方猛士,而这少年看来对驯马颇有心得,左手扯着缰绳,右手抓着马鬓,整个身子都贴在马背上,任凭烈马怎么踢踏都不曾动摇。
“我日,这不是马岱吗?”李王惊疑不定的看着那耀眼的少年,马岱不在凉州御边,怎么就到我并州来了,想着东张西望起来,呢喃道:“马超那子不会也来了吧。”
但任凭李王怎么搜索,依旧不见马超的身影。
野马拿马岱没有办法,很快就被驯服,打着响鼻在驱使下停在马厩边上,看着剩余的人你争我夺,倒让好多野马挣脱了马厩,嘶鸣着奔逃而走。
直至半晌后,算上马岱驯服的战马,不过才八匹战马被人驯服,不得不让李王感叹。
李王早先有规定,战马择主后便不能再行争抢,否则直接取消资格,所以到现在这些人也只是眼红,却不敢乱动。
一行近千人浩浩荡荡向矮山赶去,路过一处山林夹道,一个比马岱大些岁数的年轻人突然勒马:“等一下。”
众人步行,不像他们骑乘战马代步,本就含着怒气,这时候闻言就有人不爽:“等什么,早日拔得旌旗,拿下胜利,别在此耽误大家。”
青年懒得理他,皱着眉头看向矮山,总觉得不对劲,自言自语道:“这山势不算陡峭,但风势却不大,如果敌人埋伏在此,我等必定会有大规模伤亡。”
马岱耳尖,正好听到青年的呢喃,他可是正规军人,眼力劲比这些普通人精通多了,经过青年的醒,这时候顿然于心。
“既然我们同为攻方,就当合力拔下旌旗,届时再争抢名额便是,但如果你们不听号令,可自去矮山,我不会阻拦。”
马岱一脸的肃杀,他比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要,但真正经历过沙场的杀气却不是这些普通人所能承受,哗然被被压了下去,吞着唾沫有些惧怕马岱。
李王站得高看得远,虽然不知道马岱和那青年在做什么,但能制服住这群乌合之众,也算不错了,李王默念查询此人数值。
“叮咚…徐盛,琅邪莒县人,当前数值:统率8,武力84,智力7,内政40。”
徐盛?李王一愣,怎么现在还没有加入孙坚麾下,莫非是孙权曾经使用的招贤令,换了孙坚就没有使用了?摇摇头想不通就不想了,如今徐盛不过才十六岁的年纪,数值就已经拥有两项二流的水平,以后不定会达到一流,李王顿时留意起此人。
原来李王武比定的规矩是,攻方每五人占据旌旗十分钟,便判定五人晋级,而敌方则是只要每人抢夺敌方手巾二十条,便判定晋级,所以徐盛的担心不无道理,每个人的甲胄上都画有好几个致命,只要被去了尖锐的锋芒抹上白灰的箭矢兵器击中,便会判定出局,届时自会有随行的并州军卒将其带回。
众人没有再捣乱,被马岱的淫威暂时慑服住了,最后还是徐盛决定,由他率领一半人马缓慢前行,马岱则率领另外一半绕山而走,隐藏身形,没有敌军埋伏最好,如果有的话倒也可以互相攻杀,定能全歼敌军。
马儿拖沓着马蹄,缓慢的行走在道上,一群人东张西望,毫无军纪。
“郭兄弟,敌军来了,这么散漫,士气消沉,想来只消一阵箭雨过后,敌军就只能等着我们收割手巾了。”
郭淮拍了身边少年的脑袋:“攻守双方都是才组建,哪来的士气可言,要不是马将军镇压住了我们,也不知你们这些子会好到哪里去。”
那少年嘿嘿一笑,挠着头一脸的向往。
郭淮紧紧抓着弓箭,冷静的看着下方,直到敌军全部出现在眼底时,才变了脸色:“怎么回事,敌军人数为何少了一半。”
那少年的脸色也变了,想了一会儿道:“看来敌军也有高人,看破了我军的动向,这才分兵行军。”
郭淮双手一紧,敌军已经要从眼下走过去了,机不可失,毕竟也是有四五百人:“不等了,兄弟们,杀啊。”
随着郭淮的一声炸响,矮坡上的守方人员纷纷站起,手中去头的箭矢飞射而下。
“果然如此。”徐盛心底按叫一声,随即举起去了利刃的大刀:“火通知马岱,速度来救,余者随我冲杀。”
自有本方人员燃地上杂草通知马岱。
徐盛的反应不可谓不快,立在马头向前冲去,冒着箭雨冲向敌军,毕竟不是正规的厮杀,双方顾虑都不大。
接到通知的马岱全力行军,直扑山头的守军而去。
而郭淮看到攻方有三匹快马打头冲杀过来,毫不犹豫的翻身上马,向徐盛冲去。
徐盛的冲击起了作用,那些慌乱的人员这才轻松了许多,调整状态后不忘这是比武,迅速连滚带爬的追赶徐盛的脚步,就要战将立功。
双方好一阵厮杀,短兵相接,互有伤亡。
直到马岱赶来时,郭淮知道事不可为了,这才与少年两人两骑,领着剩下的人员撤离,井井有条,毫不拖泥带水。
徐盛和马岱看着本方人员的士气低落,在看看守方人员的循规蹈矩,知道追击无望,遂开始询问伤亡,安抚本军。
而此时早有并州军将一些要害中了白灰的人员带下去,并通告全军:“攻方人员一共损失一百三十七人,守方损失人员四十八人,攻方人员败了一筹…”
这话出来众人心情都沉重了,出师不利啊,马岱和徐盛双方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打了个手势,想要到暗处和马岱一起想办法,好改变一下本方的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