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这一言是在提醒袁术,不要忘了他称帝一事已经是逆天行事了,加之刘表不理不睬,李世民又酣睡一侧,如果他们三人再内讧,白白便宜了敌人。
杨宏在旁不言不语,甚至在一瞬间考虑过命人斩杀刘繇,但略一思索还是没有这样做,虽然此举能阻止袁术称帝,但刘繇的势力也不,足够他们喝一壶了,以免遭受四面合围,只得作罢。
袁术虽是阴翳奸险的人,此时已经恨上了刘繇,但他的野心和对帝位的觊觎同样巨大,只得强自压下怨恨,借着刘备的台阶下来。
“刘玄德所言在理,既然如今我们三家合盟,便该齐心合力,先助我登临帝位,再为刘玄德谋划徐州,至于孙氏在江东的势力,也要我们同心同德才能战胜。”
刘繇冷哼了一声,扔掉佩剑不再话,但刘岱的下场看在眼里,迟早也会算一算这笔账。
正月初一,原本该万家灯火,喜迎春节的好日子,除了刘岱禅让一事,另有一件战事,却在西南部爆发了。
以西羌人为幌子的马超所部,从江油出兵,避开梓潼,其毗邻的落凤坡,绵竹等地毫无任何抵抗,相继被攻克,竟然安然度过了广汉,这还是马超分兵而攻,否则破城的时日将会提前不少。
消息传到成都可谓惊呆了所有人,原本刘璋等人年年与羌人交战,但这些羌人大多都是破开阳平关,在关内洗劫一番就会退走,可这一次不知为何,竟然直接南下,可谓闻所未闻。
可不是吗,羌人擅骑射,而蜀道崎岖,别是骑兵了,就是身经百战的步卒也是难行,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安然突出了奇峰险阻。
但这些已经不容考虑了,因为这些羌人若是直接渡过沱江,将会直接面对成都。
刘璋紧张的双手颤抖,哪怕是满堂将士争相提出办法,都不能阻止他的恐惧。
法正不受重用,但至少在堂前的话语权也不少,这时候先一步出列,冲刘璋抱拳。
“主公,正有一计,可阻羌人于沱江,但此举万分凶险,还需主公定夺。”
刘璋道:“孝直为何还要卖关子,只要能助我安度这一劫,你便是益州的功臣。”
法正作揖:“主公,我军背靠贫瘠的山地,易守难攻,如果这些羌人只是洗劫还好,尚且不敢冲入成都,但如今看来,恐怕是蓄谋已久,其目标应当就在主公身上,所以,卑职提议,遣张任放弃白水关,改换往阴平方向行军,趁机夺回沓中,就此驻防,切断羌人的后路。”
张松这时候冷笑道:“法孝直此言怕是有异心,羌人原本只图冲杀,先是洗劫周边,制造假象,如今直入益州腹地,其本身恐怕就不是想劫掠这么简单,既然那些异族不怕死,又怎会图谋回返?”
法正不卑不亢,:“主公请听后话,前次我军放弃汉中,交还张鲁,其人如今惧怕杨再兴,必然不比我军境地好,所以就算我等议和为假,此时他们也不会乱来,只消主公派遣一位能会道的客,言明共结秦晋之好,他顾虑两面受敌,必然会思索得失,而支援我军,便是他唯一的路。”
刘璋眉头深锁,犹豫道:“张鲁是狼狈之人,稍有不慎,此举将会引狼入室,我看不可行。”
法正叹息一声,继续道:“主公先不忙拒绝,张鲁狼子野心不假,但我等许以厚利,再将广汉让给他驻守,凭他的本性,选择放弃汉中,退而求其次选择广汉休养生息,将会是上策。”
刘璋已经动摇了,眼前的困局虽不至于被破城,但他胆懦弱的本性使然,只要能求助别人之手,就不可能自己动手,以免陷入险境。
张松这时候道:“法孝直的计策我却认为不可行,张鲁阴狠狡诈,岂能寻常来议论,若是其兵出汉中进入广汉,却倒戈一击,与羌人狼狈为奸,届时我们益州才真的危矣。”
众将士哗然,张松的话看起来比法正的有道理啊,这张鲁前几月才和杨再兴联盟,却在交锋之时倒戈一击,将原本的盟友逼入死地,若非张布兵行险招,诈出朱元璋,这才绝处逢生,否则杨再兴所部领土将会直接易主。
这样一个善变的人,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所以这些将士都偏向于张松所言,其中也包括李严。
刘璋显然意动了,忙问道:“那不知永年有何良策助我?”
张松作揖道:“良策不敢当,略有拙计,还请主公决定。”姿态做足了才娓娓道来:“松之计,与法孝直不谋而合,但他是要请张鲁御敌,而松,却要请杨再兴入蜀。”
法正眉头一挑,诧异的看了眼张松,此人多智不假,但请杨再兴入蜀,其中的变数太多,他不应该看不出来才是。
刘璋也是一愣,问道:“那不知与孝直之计有何区别。”
张松道:“张鲁的祸心早有言明,而杨再兴此人不用多,在场的诸位都有了解,乃是英雄之人,既是如此,便比那张鲁强多了,况且他与张鲁有仇,我等只消打开西南的门户,便能引他们入蜀,并答应事后同出兵马征伐张鲁,其人必然不会拒绝。”
刘璋脸上一喜,道:“这样也好,我方既能击破羌人,又能收复汉中,一举两得,可那杨再兴远在长安,这一来一去怎么也要近两月,这些羌人……”
张松笑道:“主公不用忧虑,法孝直提议白水关的兵马切断羌人后路,我认为转而撤出白水关和阳平关的兵马,速来沱江支援,想必足够拖住羌人两月的时日,届时杨再兴兵锋所向,必然能瓦解异族大军。”
“不可!”
刘璋正要答应,却听法正失声吼了一句,转而也知道失态,压低声音:“两军往来,岂能凭借一人的性格就能论处,于我所知,杨再兴兴战事,尚且要听取张布之言,若按张永年所讲来做,我等益州才真的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