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布笑道:“贾文和此言在理,布附议。”
李王头,此事就算应下了。
三日的时间过得很快,李王将内院众女都聚集到一处,因为避嫌的原因,也没让贾诩等人参与,而李师师就坐在李王一侧,要李王最相信的人,只能是李师师。
“上官婉儿,三日已过,查处是谁暗害宓儿了吗?”
上官婉儿施礼道:“已经有了眉目,还请将军过目。”
绸布包着一个物事,李王亲手接过,在桌案上慢慢展开,只见一个金鱼镂空的香盒非常精致,一看就是女儿家所用之物,问道:“这是何物。”
同一时间,堂下的赵无双看到那件物事,脸色瞬间惨白。
上官婉儿面色如常,定声道:“这是我在赵姑娘房中找到的香盒,里面盛放的物品,便是麝香,内院中仅有赵姑娘的房中有此物。”
赵无双闻言大惊,赶紧扑倒在地上,惶恐道:“将军,这麝香确实是双儿前些时日购置的香料,但双儿自幼贫苦,从未见过此等香料,一时心起才购来使用,并不知道麝香会致姐姐滑胎,双儿也从未给姐姐服用,还请将军明察。”
李王挥手制止她,道:“光凭这恐怕不够指认无双。”
上官婉儿继续道:“薏仁熬制的莲子粥,在内院中深受喜爱,但这个季节好些薏仁都被封存了,并没有使用,而赵无双多次前往厨房的库房,而且是并没有携带下人前往,她有很多机会带出薏仁,而且二夫人为人亲和,自赵无双进府后,****陪伴夫人,她是有充分的作案时机,一些时候她还会将我屏退,也不知做了什么,经我三日调查,赵无双也有充分的作案动机......”
李王挥手道:“好了,不用再了,先将赵无双关押到柴房,每日三餐改换为一餐,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接触,等我问过宓儿,再做处置。”
完起身就走,也不理赵无双泪眼婆娑,苦苦哀求。
李王9的智力已经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如果赵无双真的明白麝香的副作用,要暗害甄宓,怎么会不早摆脱嫌疑,徒然引火烧身。
而薏仁的法更是荒唐,薏仁毕竟不是禁物,在座的谁都有能力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弄到手,至于掉包的机会就更简单了,都不用买通下人,而作案动机就是放屁了,只要想得到独宠的人,谁都有嫌疑。
李王直接来到甄宓的内室,她前日就醒来了,整个人精神有些萎靡,经过两日的调养,气色才好了不少。
“夫君,你又来看宓儿了。”
甄宓挣扎着想要起身,李王赶紧几步上前将其扶住,笑道:“为夫看望妻子,天经地义。”
甄宓嗔怪的看了眼李王,道:“昔日夫君还只是并州牧,便日夜操劳,如今坐拥三州,哪有这些闲时,宓儿真该死,白白惊扰了夫君。”
李王摸着他的秀发道:“夫君欠你的已经够多了,谁敢伤害你那就是与我为敌,宓儿休要自责。”
甄宓轻轻推了一把李王,皱眉道:“早先听丫鬟,夫君今日查到了那人,有个请求还望夫君允诺。”
李王头道:“宓儿只管来。”
甄宓道:“究竟是谁不满宓儿我也不问,但无论是谁,还请夫君都能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毕竟诸位妹妹都不容易。”
李王心头一凛,脸上却笑道:“此事宓儿就不要操心了,一切有夫君做主。”
二人相拥在一起,并无邪念,反而摸着凸起的肚,满面的幸福。
......
是夜,柴房露出昏暗的火光,赵无双抱着双腿,愣愣的盯着前方,眼泪早已哭干,原本以为嫁入州牧府,等待自己的将是锦衣玉食,没想到得到的却是更多的尔虞我诈。
李王拉开柴房的门,独自走了进去。
赵无双满目无神,一时间竟然没有察觉李王。
看着憔悴的赵无双,李王低声叹息,走过去伸手抚在白玉无瑕的脸上,精致的玉肩一颤,显然被突然出现的手吓到了。
直到瞧见李王,这才松了口气,转而是无尽的委屈涌上心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一把扑倒在李王的怀里,不住抽噎。
李王有节奏的拍打玉背,聊以心安,二人半晌无言。
直到赵无双抽噎的幅度了,李王才怜惜道:“委屈双儿了,今日没有吃好吧,这是为夫亲手弄的糕,快尝尝。”
赵无双接过糕,放了一块到嘴里,委屈感再次涌了上来,泪水又流了出来。
李王也不嫌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面无表情的等着赵无双。
女孩的矜持作祟,赵无双只吃了一块糕,便将其放下,直直扑倒在李王的怀里,蜷缩成一团,没过一会,赵无双竟然沉沉睡去了,看来是今日发生的事情让她一根弦紧绷,直到此时才稍稍放开。
琼鼻朱唇美艳动人,睡态娇憨,兀自挂着泪珠的睫毛微微战栗,更显妖娆,果真不愧10的魅力值,一举一动都在诠释着女人独有的美。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几声喧哗。
“如今烛火这么稀缺,这贱人失宠了还这么奢侈,看我不抽死她。”
汉末时期中原就已经有用蜡烛来照明,但一直得不到普及,而很多油灯都用植物油作为燃料,显然不符合李王的口味,植物油额用途大大的有不是,这才遣人购买了大量的蜡烛,不只是方便,更重要的是赵无双的癖好能用上这玩意儿,虽然此事还在计划阶段......
柴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三十余岁的女人走了进来,看服饰应该是厨房的执事,只是李王不忍心惊动赵无双,没有转身去看。
背对着执事的身影怎么看都是个男子,执事怒笑道:“你这贱人,竟敢在州牧府偷人,看我不打折你的腿,明日禀告东乡侯拉你游街示众。”
这一声却惊动了熟睡的赵无双,睁开朦胧的双目还没看清楚局势。
执事不知道哪里找来的长鞭,照着李王的后脑勺就抽来,听风辩位,李王二流武将的水平岂是这个女子所能暗害,一把抓住鞭绳,任由执事怎么攥都攥不动。
李王缓缓转身,声音冷若无情,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这一看不止吓到了执事,李王也是一愣,旋即笑道:“原来是你。”
原来,这个人就是专门打理内院的执事之一,而且她如此针对赵无双,就甄宓被害一事,也许这个女人能知道一些东西。
女人直接扑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东乡侯饶命,的该死,东乡侯饶命啊,的该死。”
李王挥手道:“你确实该死,想必你应该知道我手下有多少亡魂,你无论如何是逃不出上党的,明日一早你找到贾诩,将你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都全盘拖出,我答应你留你全尸,保你家人安康。”
那执事大喜,能保住全家老已经不错了,况且这两年州牧府的待遇很好,自己攒下的银钱,足够一家人过上一段时间富裕的生活了,这下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头皮裂开也不去管:“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李王不耐烦的挥手:“滚吧。”
执事这才恭敬的退出,将门掩上。